玫瑰含雪

《玫瑰含雪》

第82章 nbsp; 小天使清姬深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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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莺时谈完心, 李陶然回到教室。

寇冷玉和陈宛面对面坐在地上,脚底抵着脚底,手拉着手, 互相拉筋彼此折磨。

看到李陶然, 两个人动作一停。

李陶然调节好心情,故作无事地做了个鬼脸:“干嘛看我?做的啊。”

寇冷玉一见她这样,也活泛起来, 热情无比道:“然——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帮开个背吧, 很舒服的……”

李陶然:“不要来啊!”

陈宛跟着忽悠:“很舒服的。”

……

宋莺时回到教室就见她仨闹腾,她没喊大家训练,反倒是三人见她进来, 像得到信号般,自地按照舞台站位列好了队。

只有怀絮的位置还空着。

宋莺时望了那个位置, 收回视线, 继续带领队员练走位配合。

快到午休时时,工作人员忽然来通知:

“大家多留一留,为了不耽误大家训练, 中午录制一柳老师探班业务。”

此前四位导师一起录制探班, 郑奇逸遭替换后, 柳凝心只在二公上『露』面,那还是练习生的主场环节。

节目组和柳凝心的公司都想让她在节目里多些出场, 双方一拍即合,最先要补上的就是探班环节。

柳凝心作为二代女团成员,对女团舞台的解是其他导师比不了的。

她不挑教室,从第一个教室往后看, 每到一个教室便让练习生表演她准备得最好的那段。

是练习生的赞美和惊呼直直从前面教室传到后面的《入眠》组。

陈宛咋舌:“这么激动?好想知道柳老师说了什么。”

寇冷玉激动的点不一样,她趴在镜子前检查妆容,急急喊:“李陶然遮瑕借我用用,我这个痘印没遮全!”

宋莺时瞥她。只能说寇冷玉是比姬崽还像姬崽的直女,平均地热爱每个美女。

李陶然无语:“又看不出来。”

“赶紧的!”

“给给给,尽臭美。”

两个上午还差点打起来的女生又好到用同一盘遮瑕了。

宋莺时失笑,听见脚步声渐近,她提醒:

“柳老师来了。”

遮瑕盘猛地合上的啪嗒声中,柳凝心和舞台总监一起走进来。

向老师问好后,宋莺时代为说明:“柳老师,怀絮今天生病了,我队的展示缺少一人。我跳两遍,第二遍我站在她的位置。”

这是全组商议的结果。

工作人员事先也提,柳凝心自然不拒绝。

《入眠》响起,柳凝心抱胸看得专注,直到第二遍的中途,她侧首问舞台总监:

“这个舞台看了吧,觉得怎么样?”

舞台总监自然是满意的,低声回道:“宋莺时做得很可以了,只要她的舞台不出事故,呈现出来不差。”

柳凝心视线看向站在另一个c位的宋莺时,又跟舞台总监说了几句话。

在练习生展示完毕后,她笑道:

“练一上午都饿了吧?是最后一组了,走,我去餐厅边吃边聊。”

寇冷玉气还没喘匀便一撩头:“老师太贴了,人美心善。”

柳凝心看完舞台后表现随和,不像觉得她舞台有问题,其他两人神情也很轻松。只有宋莺时凭借丰富经验,察觉到一丝异样。

如果她的舞台没什么问题,柳凝心大可一两句话结束探班任务,不必说“边吃边聊”。

很可能不是没问题,而是一两句话说不完。

有了这个心准备,当柳凝心在饭桌上,坐在宋莺时对面提起《入眠》的舞台建议时,宋莺时没怎么惊讶,礼貌『性』地停筷子。

柳凝心道:“吃的,边吃边说。也是,都放松。”

宋莺时应了声,仍没动筷子:“老师说。”

三个队友神情紧张起来。

让宋莺时欣慰的是,这次李陶然看起来好了很多,没有轻易崩心态,只是和其他人一起等着柳凝心后面的话。

“冷玉她三个的编舞很好,看得出来整是了功夫的,很完整。只是有一点。是很少见的双c,我不知道有没有给双c编舞的经验,我说说我看的。”

宋莺时聆听着,手上给她添了杯水。

柳凝心欣赏她此时的从容,多看她,道谢后拿起水润了润喉,继续说去。

“好几年以前了吧,那时候去个音乐庆典,他的编舞老师很厉害,说出来他编的舞咱都练的那种。当时他给一男一女两位艺人编舞,咖位旗鼓相当么,只能双c。”

“双c和一个c位的区别被他玩得明明白白,那两个艺人在台上不是别风头,也不是简单的和平相处,是互相成就,是互补。”

柳凝心说到这停了停,她本可以点到为止,但手里水杯传来熨帖的温度,她耐心解释道:

“我今天是的观众,我看到跳了两个人的份,都是的风格。或许换怀絮来,她的台风强,能掩盖一部分编舞的同质。但只做到了两个c位,而不是双c。”

寇冷玉挠挠头:“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柳凝心望了若有所思的宋莺时,淡笑道:“的编舞听明白了就行。”

所有人齐齐看向宋莺时。

宋莺时舒了口气,扶额仰头,懊恼道:

“啊,我怎么没想到。”

一点就通的道,她编舞时怎么没想到?

就像柳凝心所说,她在编排舞蹈时,针对双c这个棘手情况考虑的是各有风采,她与怀絮的c-part和平相处,而不是怎么做到互为衬托。

“我只做到了1+1=2,没有做到1+1>2。”

宋莺时撑着桌面起身,朝着柳凝心深深鞠躬:

“受教了。”

柳凝心避了:“当不得,这个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是拾人牙慧,经验分享罢了。”

“又不是专业编舞的,别苛责自己,短短时内能做到1+1=2,而不是等0或者负数,经比业内大多数编舞强的多。可别受打击,那就是我的罪了。”

宋莺时直起身,笑容明媚。

受打击?

当然不。

得知她的舞台还有进步空,能拥有更好的亮点,她迫不及待地想跟怀絮去说,再做出改进。

宋莺时燃着斗志和热情,虚心请教柳凝心:“那么,您作为观众,对我的舞台还有其他看法吗?”

柳凝心:“看法?”

宋莺时:“嗯……比如说您想看到什么样的效果?我看看能不能找点灵感。”

柳凝心长长地喔了声。

不知为何,宋莺时有了微妙的预感。

一时她想起在二公舞台上,柳凝心说她近距离磕了她和怀絮的cp。难不成……

一秒,宋莺时的预感成真。

方才还一本经的导师满脸揶揄:

“我是观众,当然想看投怀宋抱在台上互动啊。别的不说,多养。”

宋莺时:“……”

她哑口无言,闭口装死。柳凝心见状,故意问寇冷玉她:“不想看吗?”

李陶然小鸡啄米猛点头:“想啊想啊。”想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太想看『性』张满满的爱豆了!但她不敢对爱豆提要求呜呜呜。

陈宛还没说话脸先红了,捂着脸道:“想想画面就很糟……不是不是,就很期待。”

寇冷玉:“美女贴贴就是最dior的!”

不知是不是她声音太大,引来餐厅干饭人的纷纷侧目。得知是在讨投怀宋抱要不要在三公贴贴,大家纷纷:

“什么?不打算贴贴吗?那双c有什么意?”

“不在同一个舞台还搞避嫌糖吧?大可不必,崽崽不要让妈咪失望!”

“求了,让糖来得简单点猛烈点。”

……

宋莺时被乌七八糟的话语淹没,她哭笑不得,满脸无奈地问出她介意的一个点:

“我要是真跳成那样,不对显得不公平吗?”

可能因为她是演员出身吧,半路出身的女团选手对此总有点不去坎。个人人气影响成绩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她不太想靠cp人气取胜,总有种走了捷径的矛盾感。

之前的编舞避开了双人互动,也有这股潜意识在作祟。

虽然她的cp看着要成真了,但当众营业反而比从前更让人……总之怪怪的。

而且她也在乎这些小姑娘的心情。

是在她都起哄时,宋莺时问出了这句话。

万万没想到,其他人满脸淡定,还反来教育宋莺时。

“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第一次觉得小十笨笨的,蠢萌?”

“十宝没磕cp吧哈哈哈!同框即doi明白吗?而且越避嫌越好磕,还是太年轻了。”

“所以公平起见大方点,别扣扣搜搜的,我看着也高兴。”

宋莺时:“???”

磕cp这种事……是她懂得少了,瑞思拜。

最后,柳凝心道:“不是先有cp、再有和怀絮,是和怀絮站在一起就有张,观众捕捉到了,才有的投怀宋抱。

“抛开世俗的cp观念,这是三公队伍最有的武器。别因为舆束手束脚,浪费了它,去释放它才对得起舞台和观众。”

……

谁都逃不当局者『迷』,好在她及时遇到良师益友。

宋莺时被柳凝心和练习生联手敲了敲脑壳,脑中的『迷』雾一驱即散,从头到尾一直被她刻意掩盖忽视的思绪陡然澄明。

既然决定了,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柳凝心用完餐后离开,宋莺时起身准备回宿舍,从窗口给怀絮打包了两菜一汤。临走前,又谨慎地添了个菜。

……等要和怀絮提起再动双c部分的编舞这件事,总觉得莫名心虚。

可她有什么好心虚的,本来就是为了舞台好。

她不虚,她不怂。

宋莺时定了定神,走到宿舍时,和外头的容伊打了个招呼。

容伊道:“从我回来怀絮就没出来,是不是精神还不好?小十再给她量量温吧。”

往常,怀絮经常在小客厅走动,或者出来拿水,尤其是这个时,未免显得有些反常。

这沙砾大小的反常让宋莺时想起早晨的那幕。她垂眸,勾着餐厅打包袋的手指蜷缩,脑海中闪怀絮说自己做了不太愉快的梦的画面。

她神情如常道:

“应该是。我进去看看。”

容伊乖乖点头:“快去。”

宋莺时笑了笑,脚一转朝卧室走去。卧室的门闭得很紧,仿佛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以防怀絮在睡,宋莺时转动门的速度和量都放得很轻。

门缝逐渐变大,她钻进去,反手轻轻关门,回头第一便看向怀絮的床。

怀絮在睡,她阖陷在柔软的床被,褪去疏离,只剩极致的漂亮与几分温驯。

今天是阴天,光线没平日那么刺,房没有拉窗帘,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新气息『潮』湿地漫进窗。

目光所及之处一切柔和,宋莺时的精神不知不觉松懈来。

她转身饭菜搁在桌上,拆开一次『性』饭盒摆好,要去喊怀絮起来吃饭,怀絮清冽的声音先她一步从背后响起:

“回来了。”

宋莺时应了声,手掰开一次『性』筷子,回头问:

“感觉怎么样?”

怀絮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掀到一边。动作带起她的衣摆,『露』出一截劲瘦如雪竹的腰线。她自额前捋了头,指勾着尾梳,难言的『性』感,却又率『性』。

而怀絮本人仿若未觉地坐到床边,一只腿盘着,另一只垂,赤.『裸』的脚尖点着地面,半月弓一般。

宋莺时多看了,再移开目光时,觉怀絮饶有兴致地看她,似乎将她的动作神态尽收底。

让宋莺时想起前世好友家的缅因猫,有着凶兽的型,潜在暗处凝视着人的一举一动,一双猫瞳幽深神秘。

作为被观察的人类,宋莺时心头漫上被窥伺的不自在。

视线相接,不等宋莺时找出话来,怀絮率先道:

“比我想象中好。”

病情是,她的情绪调节、十八岁与二十八岁的融合,也是。

怀絮伸了个懒腰,笑容自如清浅,与从前差不太多:

“我午可以训练。”

宋莺时反『射』『性』拒绝:

“不行,今天都要休息,之前就是累的,总之先吃饭。”

吃饭时,怀絮又提了遍想训练,宋莺时冷酷无情地拒绝队长要训练的请求,只允许怀絮在旁边监督,以及指导大家的声乐。

总之,儿八经的练舞不能练,最多只能在旁边动动嘴,站起身甩甩胳膊腿。

宋莺时底气十足、威严赫赫,她拿准了这事,明艳面容上一片肃杀,即使是二十八岁的怀絮,在她面前也难违命令,只有举白旗的份。

但等怀絮吃饱了、要去接水时,形势颠倒,宋莺时默念一切都是为了舞台,慢吞吞喊住怀絮,要跟她商量三公舞台的事。

不在怀絮吃饭时说,不是因为她怂,只是她想让怀絮专心吃饭,这叫贴心。

贴心的宋莺时对着四五步外伫立的怀絮,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柳凝心的建议说了一遍。

她镇定道:“其他人的part不用调整,我两个改动就可以。两天的时虽然紧,但不是做不到。今天午和晚上我两个这事定来,舞美可能也要动,可以的吧?”

宋莺时问题重点放到可行『性』上来,就事事,面容可以称得上严肃。

怀絮估算了时和自己的状态,给出答复:

“我没问题。”

得知计划可以成功开启,宋莺时轻快道:“那就这样定来了,细节我之后再讨,我先想想,也……”

宋莺时本想说让怀絮也想想,对上怀絮似有深意的瞳孔,话到唇边又咽:

“不用。”

怀絮追问:“不用什么?”

“……”

怀絮双腿交叠斜放,贴地给出备选答案:“不用去想我在舞台上要怎么互动?”

宋莺时绷着脸:“没错。”

“一切交给安排。是吗?”

“……嗯。”

怀絮眨了眨:“我听话的。”

两人的话语短促交接,随后陷入默契的安静。

宋莺时难以形容她和怀絮交谈时的感觉。

直到躺在床上午憩,半梦半醒,她想到合适的比喻。

她分别乘着一只小舟在海面周旋,看似安全,实则随时被海浪兜头淹没,坠落深海。

她漂浮在彼此的睛里求生。

白塔六楼,两张床并列,睡着在做同一个梦的人,呼吸逐渐同步。

为了散饭菜味道而洞开的窗中闯进暑热『潮』湿的风,乌云飘开,『露』出雾蒙蒙的太阳。

看似温和,却照得人到处是白影。

午休起来,宋莺时和怀絮前往教室。

一路上,怀絮收到许多问候,最离谱的是陆雪闻,还给怀絮拿老干部水杯泡好了枸杞,就放在《入眠》教室休息区。

她振振有词地对vj老师的镜头说:“我这波『操』作,怀絮一定感动到哭的吧。”

陶钦和虞笙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齐齐在她身后翻了个白。

来自陆雪闻的枸杞茶最后怎么样了李陶然没关注,她只注意到宋莺时是怎么个双标了。

上午宋莺时说的好好的,大家都不要担心怀絮,各自做好自己的事,相信怀絮,怀絮可以的。

听听,听听,她说得多好听!

李陶然立马就信了,不仅觉得宋莺时十分可靠温柔,而且被投怀宋抱之的情谊深深感动。

不管是爱情向还是友情向,投怀宋抱肯定是真的,谁说不是她跟谁急!

她定决心,要习宋莺时对怀絮的信念。

当怀絮出现在教室,她持住了自己,表达完队友关怀后就专注在练习中,不多担忧怀絮身。

紧接着,不对劲的地方出现了。

李陶然沉浸在练习中,舞蹈小节告一段落,最前头的宋莺时立马回头说:

“队长,别在那吹风了。”

李陶然:?队长吹风了?什么时候?为什么咔咔『乱』跳的时候还能分心啊?

她回头一看,怀絮还真在窗前,此时遵从嘱咐地远离窗边。

李陶然一问寇冷玉才知道,怀絮只是开窗通风透气,在窗边多站了儿,大概也就三五分钟吧。

当时李陶然还觉得,或许小十只是个一心多用的小天才,比较照顾人。

紧接着。

怀絮喝水,宋莺时要先『摸』『摸』杯身温度。

怀絮坐的久了,宋莺时就要问问她身怎么样,要不要再量个温。

怀絮给她讲声小诀窍,纠错误唱法,声音但凡有一点哑,声乐小课堂就被宋莺时叫停,先让人缓来再说。

李陶然:就离谱!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信任之人的欺骗!

李陶然满脸幽怨地问宋莺时:“说好的不担心怀絮呢?不是相信她吗?小十啊小十,骗得我好惨。”

宋莺时语气坚决:“我没担心她啊,没有吧?”

“这无微不至的提醒比我妈带我还细心,还说不担心?”

宋莺时好心提醒:“节目播出阿姨看到的吧。”

“……”

李陶然默默捂住嘴,她不能说话,便用神控诉宋莺时的双标行为。

宋莺时咳了咳,维持住“我没有我不是误了”的神情,淡定走入教室。

自肺腑地说,她真没想去担心怀絮,个烧而,都退烧了,不至。但行为上好像是有些不受控制,难怪李陶然误她。

她真没有。

……好吧,她承认,有一点点。

明知道不该担心,不用『操』心,可以安心,都抵不一个情难自禁。

晚,晚餐之后,三位队友在分配的教室练习,而宋莺时和怀絮来到七楼的教室,商议双c舞蹈如何再度调整。

很巧的是,这教室就是二公之前,宋莺时给怀絮开小课的那。可能因为拐进这个教室最方便,总之宋莺时走在前头时意识进了这。

等意识到的时候,宋莺时故作无事地拨电闸开关,雪白的灯亮起。

她转身,梢轻甩出弧度:“关舞蹈编排,我想了些动作,先演示给看,然后我再商量怎么串。”

尽管只有两个人,是独处时,但现还在工作,怀絮完全是工作状态。

她颔首道:“好。”

怀絮凝神等待宋莺时接来的动作,却未想到宋莺时如蝴蝶翩跹至她身前,手牵起她,轻轻一拽笑靥明亮:

“怀絮,跟着我。”

她度很轻,像是知道怀絮无法拒绝。

宋莺时引着她以另一种方式走入《入眠》之中。

按说,宋莺时该对她解释一番她全新的编舞思路,可宋莺时没有。她只是将怀絮带到自己身前,像是攀附着树的藤蔓,在她身上舞动起来。

她甚至很随『性』,脚像没什么章法,边跳边想般,很是漫不经心。

她指尖漫步在怀絮前襟,摄人魔自此侵入,像在怀絮身中注入了一颗新的心脏。

心脏伸出无数触角,顺着怀絮的血管攀爬紧绕,在宋莺时拧动腰肢时,它『操』控着沸腾血『液』流入怀絮的四肢百骸,神经末梢都被它烧一遍。

宋莺时的手沿着怀絮臂弯滑,指腹亲昵擦她突起的腕骨。

她手的肌肤很烫。

与之相反的,怀絮像坐在火上的玻璃器皿,一望去,冷静清淡。

宋莺时不很在意,反而觉得有趣。

有时候她觉得她和怀絮是两方棋手,来我往尽是博弈。虽然有时输得心甘情愿,但平时谁都不肯让对方赢,尤其是连胜。

中午的事宋莺时没有忘记,怀絮既然说听话,那她便要看看她肯不肯听话。

窗外树影婆娑,不知何时,又起了小雨。

宋莺时的腰肢如蛇般在怀絮身前缓行,双腿交错弹动弯曲,再贴合怀絮站起,她挂在怀絮颈,征求怀絮意见:

“队长,这个动作怎么样?”

怀絮垂眸,看了宋莺时挂在她身上的小臂:

“还行。”

宋莺时的指尖在她后颈弹跳,像清凉雨丝般存在感强烈,又像火星。

她思索的程很短,便得出结:

“嗯……那就是不够好。”

宋莺时再换了个动作,绕到怀絮身后,没有背靠背,但最近的距离仅仅隔了一指宽。

她在怀絮身后问:

“这样呢?喜欢这样的吗?”

怀絮抬起颌:“只是这样?”

“当然不。”

宋莺时翘起唇角,伸手反『摸』到怀絮腰,指尖轻轻一收,语气经:

“像这样的互动,都可以有。细节方面看喜欢。”

隔着一层布料,五指划怀絮的皮肉,像一朵桃花在她腰呼吸合拢,抖落满身晒得酥痒的春『色』。

怀絮微微仰头,一缕幽光从底乍现,重新藏起。

“我喜欢什么样的,就可以有什么样的吗?”

宋莺时一时没有回答。

窗外雨丝落得急,切切的。

怀絮向身后退了半步,丰盈曲线自身后相合,『揉』成一条挨挨挤挤的不透光的线。她丝卷在一处,肩胛骨相撞后交错叠起,磨着对方的脊梁。

“不行吗?”

这次,她听到宋莺时的回答,大大方方的两个字:

“行啊。”

怀絮无声牵起唇角。

忽而,宋莺时擦着她肩头转来,不与她交换视线,反而垂首附在她耳畔道:

“身上这么热,是又烧了?”

半是揶揄,半是出气,恨不得嘲出怀絮几分羞赧。

怀絮老神在在,头微转,凑到她耳边,口齿清晰地回道:

“说错了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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