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替身跑路了

《仙君的替身跑路了》

第63章 第63章陆鸣巳:“我不可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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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贪恋着这片刻的亲昵, 陆鸣巳收满身的棱角和怒火,心地维护着危岚的那点睡意,贪心地希望这段时间长一点, 久一点。

危岚睡意未散,脑子还不太清醒,他摇晃两下,有些困倦地靠在陆鸣巳肩上,碰触到衣服上的寒意, 又不适地皱眉, 挺直脖子。

陆鸣巳见不得他皱眉, 眼见着他摇摇晃晃地又要往自己肩上倒, 先一步摊开手掌, 垫上去。

这一次, 陆鸣巳渴望地亲近却没有发生。

打开的窗户吹来阵阵凉风, 危岚被冷风卷一下, 整个人骤然清醒过来,他木楞地看着打开的窗子,『迷』糊地想着,难道昨晚睡觉之前, 他没有关窗户么?

似是想到什么,他猛地扭头看向进出寝卧的木门, 发现门还关得好好的。

“……”危岚嘴角抽抽, 一脸一言难尽, “陆鸣巳,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么?为什么不敲门,而要走窗户?”

他推推还揽着自己的那人,示意他松手。

“……已经巳时, 你还没……”陆鸣巳嘴放低姿态,实际上不仅没松手,反倒红着眼睛,将怀那人禁锢得更紧些。

他本就不放心危岚和那崽子住同一屋,本来是想要敲门进来的,又怕这为让危岚觉得是自己不信任他,才想着先来看一眼……

就是窗户外看得这一眼,让他看到不得的场景——床上明显是两个人一睡的痕迹,他还危岚脖子后面看到隐约的红痕!

陆鸣巳抿抿唇,想到刚刚看到的东西,心就一股发不出去的火,“你不是说……他只是弟弟么?”

他刚开口时,声音还有几分理直壮的责问,一想到现在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去着么指责危岚,语就带几分失落。

听在危岚耳,多几分委屈,让他诡异地心软一瞬。

他下意识地解释:“不是,昨晚睡着的时候——”

就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昨晚的某些记忆骤然划过脑海,危岚想那些断断续续的低语。

——等等,阿雪呢?

他是不是……离开?

“放开我!”危岚眼眶一红,突然剧烈地挣扎来。

挣扎间,危岚撞到陆鸣巳胸口的伤,踩到他的脚,他越是反抗,陆鸣巳越本能地将人往怀带,直到危岚对这无意的拉扯感到不耐,还带着颤音的声线转冷:“陆鸣巳,放手!”

他冷漠的语好似一根根银针,扎在陆鸣巳的心脏上,让他瞬间白脸,怔怔地放开手。

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危岚就像挣脱陷阱的兔子一样,几步蹿回床边,手探进被子『摸』一下——他昨晚盖着的被子下还残留着些许温度,而雪霁那边却早已是冰凉一片。

睡在那一侧的人已不知离去多久。

危岚虽然早有预感,这一幕真的发生,他却依然有些难受。

——为什么就这么走呢?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为什么不能同自己说呢?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不够让雪霁信任他么?

危岚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铺,头低垂着,眼眶红一圈,质萎靡,就连原本乌黑的墨发都显得有些失去光泽。

陆鸣巳走到他身边,被床上的凌『乱』痕迹刺激得蹙眉,他目光凌厉,似乎想要分开危岚垂下的墨发,确认之前自己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那个红『色』的,像是吻痕一样的痕迹。

危岚精神恍惚,直到陆鸣巳出现在眼前,好像让他无处发泄的憋闷找到出口,他本能地抓住陆鸣巳的袍袖,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沙哑着问:“你知道阿雪去哪儿么?”

问完他眼睫一垂,又有几分后悔,怔怔道:“算,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若是陆鸣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就根本不会是这幅样子——他分明以为二人昨夜发生些什么……又会发生什么呢?阿雪那样的『性』子,在被自己拒绝后,是绝对不会枉顾自己的意愿『乱』来的。

听清雪霁在他昏『迷』后才敢说出的那些话后,危岚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雪霁为什么会在昨那么突然地对他诉说心意——他是阿雪最后的挂念,那孩子……在向他求救。

他做什么?

他拒绝他。

雪霁说,那我们终归无法抗衡的宿命……什么样的宿命?我们又是指谁?他同禹初么?

危岚指尖掐紧,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深陷于无法走出的『迷』雾当中。

——所有人都清楚他的特殊,却又都默契地瞒着他,引导着他在懵懂中走向那个注定的终局。

而打破这场宿命的人,是误闯进『迷』雾中的陆鸣巳。

阿雪说的那句“虽然我讨厌那个家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也许救你一命”的“他”,指的就是陆鸣巳吧?

老实说,在遇到雪霁之前,危岚对于所谓的宿命什么的并不抗拒,他知道自己巫族神子的出身多有异常,但因为对巫族爱得深沉,他未想过要去探寻自己的出身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左右自己的命不过是他们给的,若是他们想要,拿去便是……

直到陆鸣巳蛮横地出现,给他打开新世界的一角,将他原本的命运曲线折腾得一塌糊涂。

他不只是为巫族而生、为巫族而死的神子,更是独属于陆鸣巳的那一只雀儿。

陆鸣巳学不会放手,而他,现在也不想他放手。

他想搞清楚雪霁到底怎么,就必须要去面对霁玄,而霁玄又恰巧同陆鸣巳有一剑之仇……瞧,多适合的帮手啊?

危岚唇角微勾,向上抬眼,轻轻瞅陆鸣巳一眼。

陆鸣巳没注意到危岚神态的变,因为他专注地确认着什么。

——因为姿势的缘故,危岚的长发两侧垂下来,恰好『露』出颈后的一块皮肤,那有一片红『色』,半遮半掩地藏在墨发指尖,却因周边的皮肤过分白皙而分外明显。

……吻痕?

陆鸣巳不受控般地伸出手,触『摸』到那块皮肤,语带着几分凉意:“那个崽子都这样对你,你还惦记着他?”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指尖冰凉,危岚被他碰到的那块肌肤莫名有些发烫,这样特殊的位置,以一汹涌而不抗拒的姿势唤醒危岚身体残存着的那些欢爱记忆。

——陆鸣巳在那时候,最青睐人体上的弱点,他在危岚后颈留下吻痕后,总会忍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轻吻着,用指尖摩挲着,想要让那标志着所属权的痕迹在危岚身上留得更久一些……

危岚体质特殊,这样的痕迹不到两个时辰就会消退干净,在他们刚刚结契最腻歪的那段时间,陆鸣巳还曾经同他较真来,明明这不是危岚能控制的,他却非要求危岚让皮肤上的吻痕要留存超过一

结果就是整整一的时间,两人什么都没做,就缩在寝殿缠绵着。

那一整,每一分每一秒,陆鸣巳都要『摸』索着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不厌其烦地吻过一遍又一遍。

危岚有些难言的战栗,身子本能地绷紧,他下意识咬住唇瓣,颤声道:“……你做什么?”

那声音带着隐晦的轻颤,好像响在陆鸣巳的心底,让同样在回忆这样的痕迹要如何才能制造出来的陆鸣巳,心底激阵阵浪涛。

——岚岚也曾用这样的声音,同那个崽子说话么?

陆鸣巳眼底渐渐红,翻涌着呼之欲出的暴戾。

他『揉』搓着危岚后颈的那一块皮肤,手上的力渐渐失控。

这样就以擦干净……

陆鸣巳眼黑沉沉的,手上愈发用力。

危岚被他搓『揉』得半边身子都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力更之后,却带来隐约的烧灼感,针刺般的疼痛让危岚骤然清醒,一下拍开他的手,带几分恼怒:“陆鸣巳,你到底在干嘛?!”

面对上危岚指责的目光,陆鸣巳微微攥紧手指,垂下眼眸,淡淡道:“……脏。”

危岚『揉』『揉』自己发烫的后颈,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觉得他简直不理喻,“就算弄上什么东西,被你那样一通『揉』也肯定搓掉,想占便宜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地找借口。”

陆鸣巳指尖掐得更紧,脸上染上一层晦暗。

就是因为擦不掉啊……

——但是,有一个办法,肯定是以盖掉“脏东西”的。

陆鸣巳拂开危岚的长发,在那人困『惑』的视线,指尖又一次按到他的后颈上:“……我以亲你这么?”

陆鸣巳的指尖用些力,原本冰凉的皮肤已经沾上危岚身上的热,微微按下来时带着一股隐晦又强硬的力量,让危岚半边身子直发软。

“……不。”撑在床上的指尖紧紧攥住被子,危岚拒绝的话语说得有些软,听来底不足。

陆鸣巳往下探的指尖顿一下,眼底的阴影更重,“……为什么不?”

他指尖在那块滚烫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凹痕,也给危岚带来阵阵刺痛感,他难以忍受这折磨,略有些慌『乱』地掸开陆鸣巳的手,往上拽拽亵衣的领子,盖住那块皮肤,“没有为什么,你与我又不是结契道侣的关系,凭什么做那亲密的事?”

危岚掌心覆在后领上,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陆鸣巳,半藏半『露』出几分咄咄『逼』人。

“所以……我不以,他便么?”陆鸣巳摩擦着刚刚碰触过危岚皮肤的指尖,也不知是在留恋那上面的体温,还是要把什么脏东西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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