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西忒万几乎是欣赏一般，揉弄伽尔的心脏。
可是伽尔现在嘴里一口血都吐不出来。
因为没有心脏了啊，毕竟还是人类的身体，遵循的也是人类身体的规则。
地上几个站不起来的家伙正在奋力的挣扎，路西法盯着诺西忒万，目眦欲裂，但是他也只有颈部以上还能有点力气了。
“你——！”伽尔嘴里没有血，倒是路西法被气的呕出一口血来。
“在哪里呢？”诺西忒万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笑的开心，仔细的揉捏那颗逐渐不再跳动的心脏。
伽尔胸口的伤口渐渐地再没有血流出来，他的生命真的要彻底消失了。
不过消失的也只是人类的生命罢了。
其实说什么在要死亡之前会回望过去，倒也没有那么准确。
毕竟伽尔没有什么很值得回望的过去。
他意识消失前脑子里到满脑子都是路西法他们怎么办。
好嘛，这个老妈子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诺西忒万看着伽尔逐渐失去呼吸，冷笑了一声，干脆的捏爆了这颗心脏。
不知道他是堕入轮回，还是变成亡灵之类的，反正伽尔的尸骨一定是很有用的。
诺西忒万俯下身子，打算收敛起伽尔的尸骨，只要把它练成亡灵，那就是可以超越他们组织里大部分生物的战力。
而且他就不信路西法他们会对伽尔的尸骨下狠手。
诺西忒万伸手，还没把伽尔的骨头掏出来，就看到了伽尔胸口的伤口在愈合。
他第一时间感到了不对劲，立马就要后退。
不过还是被眼前的家伙抓在了手里。
“现在天秤在我这里了。”
这温和的声音一发出来，地上那几个死气沉沉的家伙立马抬起了头。
路西法一下子哭了出来。
伽尔被杀死了，但是他只是耶和华违背自己创造下的的规则给米迦勒的一个外壳罢了。
和父神不一样，耶和华更偏爱米迦勒，当他感受到那把天秤消失在米迦勒的心脏里的时候，他立马又抽了自己的一根骨头，当做伽尔的心脏。
那把天秤也是耶和华用自己的骨头做的。
所以只有米迦勒在放弃身份后，出现在了耶和华的身边。
在失去了人类的身份之后，米迦勒现在的样子就是他作为天使的样子了。
看到路西法，米迦勒冲他笑了一下。
路西法哭的更凶了。
在米迦勒手里，诺西忒万被迫离开阿斯蒙蒂斯的身体，缩成一只蝙蝠，被他捏在手里。
米迦勒一手捏着蝙蝠，一手拦着阿斯蒙蒂斯，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实在是亮的过头，歪了歪脑袋，干脆改变了自己的外貌。
他从慢慢站起来，几乎每一帧动作，都在改变外表，当他站定在地上的时候，他又变回了伽尔的样子。
米迦勒先是上前把拉斐尔治好，然后对着地上剩下的几个发了愁。
天使精灵人类侏儒泰坦他都能治，这是脱离与天使但和它们同一面的种族。
可是血族堕天使啥的，这是他的力量的对立面啊，如果以自己的能力给他们治疗的话，他们秒秒钟就要凉的吧？
米迦勒陷入了思考。
拉斐尔看看他，他看看拉斐尔，最后，他和拉斐尔齐心协力把这几个家伙抬到了床上。
和该隐、路易斯、阿斯蒙蒂斯以及梵卓被一道怼在一个床上，路西法是委屈的。
现在这五个被整齐的排列了之后，米迦勒更头疼了。
“你觉得你……”米迦勒看向拉斐尔。
“他们是被那颗晶石汲取了力量。”拉斐尔也头疼:“他们的身份本来也和父神的力量对立，若是一般被伤到了我还能试试，可是这——”
“等等。”米迦勒突然一抬手，止住了拉斐尔还没说出口的话。
外面扑棱棱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米迦勒蹙眉，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
外面黑压压的都是蝙蝠，有几个体型大一点的还在疯狂的撞击窗户。
米迦勒把窗户封死，一抬手，又把门也闭紧。
“这些是要做什么？”米迦勒弯下身子去看该隐。
“不、不道。”该隐艰难的发出声音:“来的好像，并不多。”
血族从该隐获得了血的力量后就开始发展子嗣，原本一代代发展下去就是指数爆炸似的增长人数，更何况大部分血族的生命更为长久，现在居住在挪得的血族实在是不少。
甚至之前该隐还去人界专门研究了一下计划生育计划初拥的问题。
外面黑压压的有不少蝙蝠，但是和现在所有血族的数量比起来，好像也不算很多。
“还会引来的越来越多的。”做了数十年人类，深知某些物种就算改变了种族估计也难改看热闹习性的米迦勒抹了一下头发，手上挽起战剑，又恢复了自己的样子。
“等等！”拉斐尔一下子拽住马上就要往外跑的米迦勒:“您先别这个样子出去，虽然很管用……但是您拿之前的思维去思考一下这样出去可能带来的后果！”
怎么恢复了大天使长的身份之后，行事习惯又变成这样了。
拉斐尔头疼。
米迦勒抿抿嘴，默默地又变成了伽尔的样子。
“其实。”米迦勒给自己狡辩:“我以前不是莽撞。”
“我只是觉得我比较厉害而已。”
拉斐尔:……
行为习惯变成以前那样就算了！怎么说话方式还是伽尔的样子！怎么一点好的习惯性格都不留！尽留些坏的呢！
“不过想想在人界七八岁十几岁中二期干的蠢事儿。”米迦勒捂脸:“耶和华大人还在……”
米迦勒选择狗带。
随着米迦勒陷入自闭，外面扑棱棱的声音越来越大。
果然，一有热闹，很多没事儿干的蝙蝠都飞过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甚至有几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血族，还费劲吧啦的拖着手机，企图拍照。
“我——”该隐挣扎着往上拱了拱，差点把路西法挤掉后，感觉自己力气都恢复了几分，他干脆又往上拱了拱，成功把路西法挤下去之后，他说:“我听外面的意思，好像有些纯粹来看热闹的，有些是诺西忒万的后代，感到他发出求救的信号，赶过来的，还有一些……”
米迦勒席地而坐，把路西法抱在怀里，歪头:“还有一些？”
“还有一些好像是和诺西忒万一伙儿的，打算来——炸房子。”
米迦勒:……
“？？？”
“说是想要直接把咱们炸死在屋子里，不过因为诺西忒万在里面，所以还没下手。”
“他们讨论的声音还挺小，不过毕竟也都是血族。”
都是血族，所以他作为他们的血父，想要听到这点讯息还是不太难的。
那群小蝙蝠以为该隐听不到，但实际上该隐现在耳边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的脑子都快炸了。
该隐觉得以后出去寻找后代的时间间隔要再翻倍，不，要乘以平方!
路西法把脑袋往伽尔怀里钻了钻，闭上眼，放弃思考，开始贪恋起温暖。
虽然路西法是恢复的最快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来，万一米迦勒知道他恢复了直接把他撂到一边去怎么办。
米迦勒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路西法的头发，另一只手揽着路西法的腰，保证他不会从自己怀里滑出去。
“不能让他们进来。”米迦勒沉声:“我不想在血族界大开杀戒。”
“大人——”
该隐恢复的也不慢，他勉强能从床上坐起来后，就隔开小臂给路易斯喂血，他一边挤自己胳膊让伤口不要那么快愈合，一边跟米迦勒说话:“我觉得诺西忒万那一伙儿的可以解决掉的。”
“虽然这么说。”米迦勒点头又摇头:“但若是我们这一侧的生物我还好分辨，血族的话……”
“那我出去给您揪进来，进来一个您宰一个。”
“……”
米迦勒低下头去看路西法:“它们也是你的子嗣。”
他语气一直都是平静温和的，好像一点其余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该隐听了就莫名的起了鸡皮疙瘩。
“出了这种事情。”该隐瞳孔缩小，眼神也四处瞟:“是怪我处理不善，我——”
该隐往后缩了一下，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应该是你懈怠了不少。”米迦勒笑着把路西法推着坐起来:“只要它们不侵扰到你的生活，我想你也无法太过于上心，更何况那些东西明显更针对我们这些。”
米迦勒顿了好久，也没说明白，只是继续微笑:“你也觉得耶和华大人不公平了。”
“我没有！！！”该隐想也没想，瞪大眼睛飞速摇头否认，都不考虑自己是否还存在形象这种东西。
“我跟拉斐尔的猜测这些年间的时光中你一定从谁的口中也听说过了吧？”米迦勒推推坐在地上尴尬看地的路西法:“是吧菲尔？”
“我、我——我——”该隐眼神里都是委屈，鼻子皱了起来，眉头都快和眼角碰到了一起。
“你放心。”米迦勒看向该隐:“没有事情是注定好的，耶和华大人一向喜欢在一个事情上准备十几个退路。”
“如果到了要牺牲你那一步，那么在此之前，我一定已经不存在了。”
米迦勒眼睛里都有光，看的该隐也红了鼻子。
路西法往这两中间的位子靠了靠，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我，我先去把外面的解决掉。”该隐脸一红，好像很掉面子似的，嘭的变成蝙蝠，从门缝钻出去，绕了个大远路飞到外面。
米迦勒从屋子里只能感受到声波震得耳朵不舒服，以及地板不规则的震动，好不容易醒过来的路易斯倒是听了该隐的话不住点头。
“你——”
路西法才没空关心什么蝙蝠，他现在满眼睛都是米迦勒。
“我们都看到了。”路西法眼泪早擦干了，他现在就是盯着米迦勒:“那群东西竟然敢这么对你！”
米迦勒手里捏着诺西忒万，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路西法。
“而且你为什么不杀了它！”路西法单指指向他手里的蝙蝠:“若不是你、你——我差点以为、他差点杀了你！”
“嗯？”米迦勒想了想，笑笑，给手里的蝙蝠加了一层结界，把他塞到戒指里。
米迦勒往前坐了坐，抱住了路西法。
路西法安静了。
“如果我当时没有放弃生命，就不会有现在的我能看到你，在天堂里，那些记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折磨着我，当时我被伊甸园里的……”米迦勒顿了顿，没说清楚，他更紧的抱住路西法:“当时我情绪几斤崩溃，我害怕我会放弃思考最终变成他们的爪牙。”
“当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只是因为一个天使打翻了书柜就有了要责罚他的念头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和思想出了问题。”
路西法眼睛睁大，从米迦勒怀里挣扎出来，看到他脸上仍是温和的表情时，撇嘴:“也、也不算问题吧，耶和华大人他基本每天都这样。”
“哈，小心被听到了挨骂。”米迦勒敲了一下路西法的脑袋:“耶和华大人不在，我不敢跟剩下的那群孩子说，不过幸好我把天秤放到了这里。”
米迦勒执起路西法的手，放到自己心脏处:“死亡让我的身体抹去了那些家伙带给我的痛苦，这二十几年人类的生活带给我的影响太大，那些再过于可怕的事实和过去暂时都无法给我造成太大的影响了。”
“你——”路西法把手抽出来，拧着眉毛，瞪着眼前人类样子的大天使长。
“我不需要你给我解释这些的。”路西法小声哔哔:“那时我又不在你身边。”
“但是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是因为不在乎你们才放弃自己的生命的。”米迦勒笑着说:“毕竟我最在乎的就是——”
路西法充满期待的抬头。
米迦勒把手指向拉斐尔:“这段时间天堂发生的事情。”
路西法:……
路西法周围的地板逐渐发出烧焦的气味。
拉斐尔喉结动了动，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他小心的抓住阿斯蒙蒂斯的衣服。
路西法看向他。
米迦勒也看向他。
拉斐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一个无辜的天使要经历这样的修罗场。
拉斐尔只想安安静静一个天使和阿斯蒙蒂斯待在一起。
他一点也不想面对对面两个家伙。
已经清醒过来并且大概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路易斯缩成一只蝙蝠，把自己塞到了阿斯蒙蒂斯身下，假装不存在的样子。
拉斐尔被两个炽热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了，再高的智商再好的修养也不能让他此刻舒服一点。
他只能把路易斯从阿斯蒙蒂斯身下拽出来，扔到米迦勒和路西法中间，抱上阿斯蒙蒂斯就往外跑。
该隐在外面训孩子，但是他应该不介意自己用他屋子里别的房间吧？
他肯定不介意。
拉斐尔消失在了米迦勒眼前。
米迦勒非常无奈的摇头，把地上被摔晕乎的路易斯放到自己手心。
路易斯抱紧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要发抖。
“不必怕我。”米迦勒温柔的去摸他脑袋:“难怪我之前对解剖你感兴趣，确实是没见过的物种。”
路易斯:……
更害怕了好么！！！！！
路易斯扑腾翅膀飞到床上，通过血缘之力让梵卓变成蝙蝠，把它叼到嘴里，飞出了这间屋子。
顺带还捎上了梵卓的哥哥。
路西法:……
感觉现在的米迦勒，就很不一样。
“你——”
路西法话还没有说出口，米迦勒就捏住了他的两个脸颊:“你更喜欢我天堂里那个样子，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路西法被他捏的没法说话，嘴巴合上几次都没发出音。
米迦勒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以前那样是不是有点不好接触，有点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一点欠？”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米迦勒松手:“不过我觉得这些年人类的生活挺有意思，他的影响竟然大过了曾经百万年的日子。”
“哼。”路西法低头。
看到了路西法嘴里嘟嘟囔囔却不发出声音，米迦勒笑了笑，站起身把路西法也拉起来。
“别装了，路易斯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还装。”
“我没有。”路西法扭脸。
“先去把他们都喊过来。”米迦勒坐到床上，非常自然的指使路西法。
路西法点头，也非常自然的走出了屋子。
然后米迦勒扭脸就给屋子布下了结界。
感知到了米迦勒的骚操作的战剑，默默的往被子底下钻了钻。
然后被米迦勒抽了出来。
“躲什么。”米迦勒笑眯眯的把战剑蹂在手心里，盯着它:“拉斐尔好生供养着你，竟然给你有了自己的意识。”
战剑抖了抖。
“放心，我没打算抹杀你，幸亏你还有点用，给我多撑了一会儿。”
战剑知道米迦勒是在说他被那些怪物围攻的时候的时，自豪的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膛。
“不过你还能更有点用。”米迦勒笑眯眯。
战剑:？？？
米迦勒把它塞到了戒指里。
“帮我看住里面那只小蝙蝠，别让它对戒指里的东西下手，如果你感兴趣，解剖了它也并非不可。”
晶石戒指里的战剑:……
它堂堂米迦勒的战剑，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被自己的主人关在晶石里也就算了！还要和蝙蝠这种东西待在一个空间里！
啊！！！！！
米迦勒敲敲戒指，让里面的战剑安静一会儿不要撞这个空间，最后听烦了，还弹了一道力量进去。
战剑:……
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米迦勒后靠在床垫上，把手搭在额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虽然说着人类的记忆对他来说影响更大这样看起来这么轻松的话，但是他其实是有一点点记忆混乱的。
尤其是现在路西法黑漆漆的，看的就是很不顺眼，就是有点想揍他。
完了，被哥哥的思维影响了。
米迦勒捂住脸。
回去还得跟哥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砍自己的翅膀，他肯定是生气了的，一直没抽自己估计是因为之前他人类的身份啥也不知道，完犊子，耶和华忍了二十几年，刚刚自己恢复成天使他肯定知道，估计已经开始积攒怒气了。
回去，还是躲着，这是一个问题。
只要回到人界，不管跑到哪，耶和华一定能找到自己。
但是躲在别的地界，只会让耶和华的怒气呈指数爆炸式上升。
米迦勒更头疼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
米迦勒表面上装出很淡定的样子，撤掉结界，微笑着面对捏着几只蝙蝠冲进来瞪他的路西法。
不过路西法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的通讯晶石突然亮了起来。
“喂？”
明明是萨麦尔的通讯印记，但是对面却是一个空灵清澈的女声。
“嗯？”路西法一顿。
“呀！是小路西。”对面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好久不见。”
路西法的晶石从手里掉了出来，被米迦勒精准的接到了手里。
“好久不见。”米迦勒笑着说:“能再听到你的声音，实在是最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米、米迦勒大人。”对面的声音突然僵硬。
“你听我解释——”
“狡辩是没有意义的。”米迦勒突然心里一阵畅快。
自己选择消失，要面对耶和华的责罚，他们那些小天使选择消失，看样子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是要心虚的嘛。
不过自己面对的是暴躁出了名的耶和华，他们面对的是一向温和的自己。
呃，也不是那么开心了。
不然拿他们出来挡枪
不行不行不行。
米迦勒摇头，正经起来:“有什么事？”
“咳。”对面那个声音有些心虚，但还是把要说的事情说了出来:“是、是这样的，萨麦尔在我这里出了点事，我们这里都是精灵的治疗师，不能给他治疗，所以还是要麻烦地狱的孩子们过来一趟，比如阿斯蒙蒂斯啊，小贝利尔啊谁的，哦对了，萨麦尔晕过去之前说不要让亚斯过来，虽然不知道亚斯是谁，但是我觉得要尊重患者的意见。”
“唔，好。”米迦勒点点头:“那我们这就过去。”
“你们？！”对面的声音更心虚:“那个，光让贝利尔或者阿斯蒙蒂斯过来就可以了，您……”
“你说你们那里都是精灵的治疗师。”米迦勒打断她的话:“你现在是在精灵界是么？我也想见见你。”
主要是找个借口不回人界。
对面似乎还想挣扎一下:“那个，我觉得大可不必，您——”
“精灵界啊，似乎曾经去过几次，是个很美丽的地方。”米迦勒一本正经的说:“乖，你先保护好萨麦尔，我们这就去找你。”
对面:“不是，您怎么就不讲道理呢——!”
“行，你先去忙吧，乖，挂了吧。”米迦勒说结束语。
“我说你——!”
米迦勒挂断了通讯。
周围几双情绪复杂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逐渐不要脸的米迦勒，在这么些个眼神里，米迦勒面不改色心不跳，把晶石还给了路西法。
你们是不知道，在人界这些年里，哥哥的脾气变成了什么样子。
米迦勒头疼。
必须得承认，人类确实有的时候欠欠的，要不然哥哥也不至于逐渐暴躁。
但是他也得承认，有的时候不要脸学一学之前那狗里狗气的性子，也确实有趣。
“唔，我带着阿斯蒙蒂斯去一趟精精灵界。”米迦勒望向拉斐尔，问他:“你打算回天堂么？”
拉斐尔低下头去看怀里装晕的阿斯蒙蒂斯。
“是。”拉斐尔闭上眼，把阿斯蒙蒂斯放到米迦勒怀里。
“我出来太久了，我担心天堂里的那些小天使……”
“辛苦你了。”米迦勒叹气:“也怪我们几个。”
“不是的。”拉斐尔蹲下身子，手指摸上阿斯蒙蒂斯的脸颊。，冰凉的手一碰到那寸皮肤，手下的皮肤立马动了一下。
拉斐尔站起来:“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
“去吧。”米迦勒了然摆手。
该隐刚把外面的孩子赶走，嘴里叼着几只诺西忒万的同伙钻进来，就看到拉斐尔离开的身影。
该隐:？？？
他一张嘴，嘴里的蝙蝠噼里啪啦掉到了地上。
米迦勒差点没吐出来。
我忍。
米迦勒胸口呼吸幅度加大。
该隐没有眼力劲儿的变成人形:“这几个都是被诺西忒万拉拢的小孩儿。”
“呃。”米迦勒敷衍的摆手:“你处理就是。”
他站起身，把满脸通红的阿斯蒙蒂斯放下来:“我带着他去一趟精灵界，你……把你这里好好的收拾一下吧。”
该隐满脸问号，看着米迦勒牵着阿斯蒙蒂斯的胳膊离开这里。
他把头扭向路西法，希望自己的好友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路西法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赶忙跨入边缘地带，去追米迦勒了。
该隐:？？？？？？
发生了啥？
瞪我干嘛？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