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火辣的金发少女牵着“你”的手，赤脚走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潮水轻柔地拍在沙滩上，没发出一丝声响。水流漫过脚背，又悄无声息地退去。突然少女停了下来，一瞬间视角被拉进，女子的脸在视线里被放大，她看着刹不住脚撞上来的“你”笑了起来。

女子向着“你”走近，更靠近“你”了。这个距离，再也看不见天空沙滩，“你”的眼睛被她的脸庞和胸口全部填满……

有什么比翻开一份文件发现它是一段少儿不宜的影片更尴尬的。

哦，有的。

基尔伯特支着脑袋换了一个姿势。那就是这个影片的风格还不是自己的喜欢的风格。

这大概是哪个网站上的贴片广告，被下载缓存了下来，基尔伯特抬手关掉了视频，准备把这些垃圾删除掉。

“啾啾！”正在这时，一只圆滚滚的黄色飞球从远处飞速靠近，一脑袋砸在基尔伯特的胸前。

“怎么了？”虚拟体不会受伤，基尔伯特一把捏起扑腾着小翅膀的肥啾，提到眼前来，一人一鸟四目相对。

“啾啾！”

“你是说，这些东西是不小心分错的系统文件，不能删？！”基尔伯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堆箱子。

“这个也是吗？！”基尔伯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东西还是自己的系统文件，他又把那段视频拿出来。

“啾啾！”肥啾边叫边用力点头，挣开基尔伯特的手，站在那堆箱子前，坚决地张开了小翅膀。

“啊！不删就是了。”看着母鸡护小鸡一样的肥啾，基尔伯特妥协了。

“啾啾！”肥啾翅膀朝不远处的另一座“山”一指。

“我这就去。”基尔伯特只好走向肥啾指定的待删除文件。心满意足的肥啾飞到基尔伯特的头上，停了下来。

“说起来，你怎么在空间里也是小鸟？”基尔伯特脑袋一沉，他边走边问头顶神气的肥啾。现实中，体型受限，只能是一只幼鸟。但在意识的虚拟空间，应该不受限制才是。基尔伯特可是知道肥啾实际上是应当是一只有着锐利的喙和爪的猛禽。

“啾啾！”肥啾又扑腾起翅膀，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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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沉默了，他明白了老师的意思。老师是希望DRN计划的本质被公开，在世人的注视下，一条条一缕缕，辨析清楚所有的黑白善恶之后，再公开明令禁止它。

“如果，讨论之后认为DRN计划可行呢？”这样惊世骇俗的技术，一定会引起大讨论的。而实际上，掌握了知识的他们是没法向全世界解释科普的。

“不会的，最多的人永远是保守的人。”老人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瞳中藏着的是几十年来的阅历和对普罗大众的认知。“更何况，是战争结束后的世界。”

一份记录了工人抗议老板升级机器的报道被递到了卡洛斯的面前。

“他们可能不懂其中的科学，但他们一定不会希望有更先进的机器人诞生。”

“我再想想吧。”卡洛斯缩在椅子里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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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宿舍，胡安立刻拉起全部的窗帘，关上房门。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电脑读取文件的短短时间里，胡安坐立难安，在电脑前不停地来回走动。

卡洛斯这样谨慎的人，自然是不会违反保密协议。胡安拿到的，卡洛斯给老师看的，只是一部分包括了DRN型机器人本身的资料。

但这也足够让胡安大开眼界了。

天边的曙光亮起，却照不进被厚厚窗帘遮挡的房间。胡安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倏然，胡安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这也太厉害了！！！”胡安激动地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不是由程序和代码堆叠起来的智能，是真正和人类一样思维行动的机器人。胡安太激动，一脚绊倒了椅子。巨大的声响震的墙壁都颤抖了一下。

“咚咚咚！”胡安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连隔音玻璃都压不住。很快，就有早起的同公寓的舍友，前来敲门。

“没事吧，胡安。”门外传来问候。

“没事没事。”胡安边回应，边手忙脚乱收拾起来。

“早上好。”舍友看着胡安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以为是昨天胡安去找老师讨论论文，被批的太惨，回来连夜通宵了。

“早、早上好。”端着牛奶的舍友用空着的手拍了拍胡安的肩膀。

“写不出来，慢慢写。别把动静搞得太大。那边有位可是熬了三天三夜了。”舍友指了指对面的门小声说道。

“嗯，好，我知道了。”胡安点着头，习惯性地回应着。“哦，不对。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今天就要搬出去了。”

“今天？！”对方显然很吃惊，“你都收拾好了？！”

胡安想了想身后的一片狼藉，又想了想DRN计划，硬着头皮继续说，“都收拾好了，我今天就要清室交房。”

“好吧，有需要帮忙记得说。”对方还以为胡安已经找好了工作和住处，才急着搬走。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胡安连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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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扔边下载，基尔伯特花了一晚上时间，把自己的空间清理的一遍，还下好了亚瑟指定的房屋系统。

“哈~”基尔伯特站在干净的意识空间里打了哈欠。毕竟是忙了一晚上，有点累也是正常的。

等等，“累”？

基尔伯特把剩下的一半哈欠咽了回去，抬手招来肥啾。

“检查一遍全机体温度。”

“啾。”肥啾很快回复了。

“奇怪啊。温度确实不高啊。”肥啾汇报的结果和基尔伯特自己排查的结果是一样的。整体机体温度确实不高，要说运行了一夜，有过多程序拖累了，这也不可能。

明明是清理了一晚上的垃圾文件，按理说，自己应该感觉神清气爽才对。

下意识的感觉转瞬即逝，基尔伯特找不回刚才那一瞬间“累”的感觉。

有意识去关注的时候，基尔伯特就能注意到，在自己身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类似的瞬间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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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了？！”宿舍管理员站在胡安房间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不要了。”胡安身边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处理额外垃圾，要多收费的。”

“我知道。”胡安回答的斩钉截铁。

“胡安，你真的没事吧？”探出头的隔壁舍友问出了今天第二遍的疑问。即使里面现在宛如垃圾场，他也能看清落在角落里那双鞋可是今年的限定款。

再一看，只拎着一个小小行李箱的胡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像是找到了工作和住处，倒像是街边的流浪汉。

“没事。”胡安确实不是一个谎言随口就来的人，“嗯，我有点事要急着离开。这些东西只能不要了。”

胡安在清室合同上签下了名字，房屋管理员立刻通知了处理剩余物品的装卸机器人。

这番动静，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不少人出来查看，一看到搬出来的东西，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些人探出头的时候，还有些不快，目光在那些东西上一转，立刻消了火。甚至准备马上出发去二手交易站捡漏。

力大无穷的装卸机器人工作效率很快，二十分钟胡安的房间差点变回毛坯房。

“请在一个月内交完剩余的处理费。”工作多年的管理员都没见过这种没富裕到一把清掉费用，又毫不在意剩余物品的毕业生了，“如果之后二手交易站有人再买这些东西。费用也会相应抵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