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纨绔

《女尊之纨绔》

第 52 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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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上说责令二人早日完婚,一个月的时间虽说匆忙了些,但好在陛下赏下好多用得上的宝贝,君后也派了有经验的老司礼来帮忙,两家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月底前将一切筹备妥当。

“郎君,少家又送东西来了。”

冬青捧着图纹精致的锦盒兴奋地道,随着婚期临近,下人也自觉改了口喊郎君,而提到自家郎君的未婚妻主时,因为两人还未开府便称呼屈凝为少家主。

齐鑫抿嘴笑了,却没急着打开礼物,而是先接过信纸逐字逐句看了起来。越读眉眼间的笑意越深,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信上说盒子里装的是二人的婚服,从设计到剪裁都是屈凝自己亲自准备的,要他看看有什么不合心意或是想增减的地方,她好叫人拿回去改动。

齐鑫起身打开锦盖,红衣如火灼灼其华,金丝银缕勾勒出繁复的花纹,九朵相生相伴的并蒂莲纹寓意妻夫同体、长长久久,栩栩如生的鸾凤凌空交颈,代表着对新人恩爱和美的吉祥祝愿。

少年缓缓抚过光华流转的缎面,眼眸中含着期待、感动、和即将嫁给心上人的欣喜满足。

“咦?”像是摸到了什么,少年的手腕忽而一顿,指尖便停留在女服的左襟处,翻开内里一看,有人用同色的红丝线在贴着心脏的地方绣上了三粒垒在一起的小元宝。

看得出刺绣的人手法不纯熟,周围有不少扎错的痕迹,脑海中闪过某人手忙脚乱拆线的画面,齐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冬青见自家少爷一张俊脸上表情变换,一会感动想哭似的一会又破涕为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在瞥到锦盒里的嫁衣的时候,瞬间就瞪大眼睛。

天呐,这衣裳真是他见过的最华美庄重的样式了,光滑到反射出水纹的顶级红缎,像是融化了的鸽血石一样浓艳,其上繁复昳丽的花团锦纹纤毫毕现,皆是由比头发丝还要细金丝缕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如此流光溢彩,比之万宝阁拍出天价的那件还要隆重十倍。

“少家娘子对郎君真是用心!”冬青赞叹连连。

何止是用心,齐鑫暗自道,赐婚以后除了白马游街的那日她与人群中的自己对上了视线,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自古女男婚前不可会面,连这几日忙着给他备嫁妆的长姐都特意过来嘱咐此事,齐鑫哪里敢再偷跑出去找她。

可就像是预料到少年会日益焦虑,一个月以来,屈凝隔三差五就会送东西来逗他开心,有吃的有玩的,还回回都会附上一封不短的书信,说些在外面遇到的有意思的事情,这种细心的陪伴,让齐鑫一颗随着婚期将近而越发没着落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

这不,少年在几日前的回信里随手抱怨了句被针扎到手真疼,屈凝便猜到是与婚服有关,旧习俗中若是新嫁郎亲手在妻主的喜服绣上云纹,表明贤惠恭顺的态度,以后妻夫二人就能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屈凝反正是不信这一套说辞的,但她知道小孩肯定在意这个吉祥。又怕齐鑫被扎得满手针孔,便催人加快赶制。这两套婚服是她老早就着手准备的,从设计到剪裁,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过眼挑选,自然是最好的,眼下送来齐鑫面前也是想要让人象征性地添上两针,哄迷信的小孩高兴罢了。

至于夫向妻表达恭顺的说法,屈凝想要身体力行地告诉对方,在她看来没有谁附庸于谁一说,只要两人日后幸福快乐,她也不介意反过来向齐鑫展示自己的“贤惠”。

收到衣服,齐鑫确实也如她所愿心中喜悦,尤其看到那三颗走针僵硬的小元宝更是笑弯了眼角,对于未来妻主将“鑫”放在心上这种变相说情话的做法,只觉得幼稚中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少年想了想,礼尚往来,便取过针线在自己这件喜服的左胸前也绣了一个“凝”字。相比之下他的手艺可比屈凝的要好得多,居然别出心裁地将复杂的笔画绣成了一朵锦簇的牡丹花的形状,绽放在心口的位置,丝毫不显突兀。

解决了婚服,其余布置在经验丰富的内宫司礼的协助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终于,在万众期待中,两家的大喜日子到了。

这一天,全城上下都见证了这场隆重的婚礼,什么叫十里红妆,仆从成群,单单嫁妆就有一百零八抬,绕城的时候迎亲的队伍连亘成一条火红的长龙,前头领路的喜轿已经穿过东城门,末尾众乐师还缀在西城门吹吹打打。所过之地锣鼓喧天,看热闹的百姓在原地站到两腿发酸才见这支队伍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路过家门口。随行的鞭炮声从辰时响到未时,足足三个时辰终于将新郎护送到目的地。

“郎君,准备下轿了。”冬青小声的提醒从帘外传来,齐鑫理了理鸳鸯盖头轻轻应声,深吸一口气,等着外面人来馋他。

按照婚俗,新嫁郎过门要从头到脚纤尘不染,免得将外面的晦气带进妻家,下轿后为防止脚沾地都是由有福气的喜公背到门前,再跨过阶上象征着家宅平安的马鞍,随后才能拜天地、入洞房。

“郎君,可以上来了。”

打扮利落的喜公背对轿门弓身,齐鑫透过盖头下有限的视野小心地向前探去,左右刚要搀扶他上背,却被另一道女声打断了。

“我来吧。”红帘微动,紧接着一只白玉似的修长手掌伸进轿内,五指微曲,掌心向上,就像算好了一样刚刚好就出现在盖头下的视野里。

少年抿了抿唇,心里蓦然松了一口气。看不见前方,行动不便,他其实很害怕待会儿会出丑,母亲说要跨过门槛除去男子身上的阴晦才能“见”妻主,从下轿到进门这段路他只能自己走。

可齐鑫却没想到屈凝居然会到跟前来接自己,体贴到连出轿门都不用他迈步。

感受到手上的触感,屈凝牵起嘴角一把握紧,在左右的惊呼声中上身前倾探入轿子里,腰背一弯一挺间便将自己的小新郎抱了出来。

“你……你做什么呀?”盖头下的人显然也没想到,略显惊慌地攥紧了屈凝的衣服。

“没什么,我亲自来接你,开不开心?”屈凝笑着说完,又神神秘秘地凑近怀中人耳畔,悄悄道:“实际上是因为——我怕他把你摔了。”

丫鬟和随嫁站在一旁傻眼,这什么情况,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娘子,除晦都不讲究的。而离得更近的喜公更是目露复杂,恰好听到飘过身边的悄悄话,眼瞅着新娘直接抱着新郎踏进门槛,心里啧啧称奇:连马鞍都一起跨,这得宠成啥样啊?

心里羡慕,嘴上却鄙夷道,“妻纲不振,以后不被爬到头顶上才怪。”

围观众人多数也是这种观点,然而未来的小屈大人却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妇唱夫随、举案齐眉。

告祖、奉茶、跪拜高堂后喜眉笑眼的屈凝被一众宾客缠着灌酒,新郎则一早就被引去婚房内。

大红的喜被下铺满花生红枣莲子,齐鑫想着这些东西的喜头不禁有些脸热。

母亲说男子第一次总是疼痛的,忍忍就过去了,若是实在难受就讨饶让她慢一点,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可年轻的新郎手指抚过被子上鸳鸯戏水的图案,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只要是屈凝给的,不论欢愉还是疼痛,皆代表她对他的贪恋不是吗?

齐鑫脸上飞起红霞,他想自己大概不会出声叫停的,就像屈凝事事都想着他,他也想给对方一个尽兴的夜晚。

不过齐鑫不知道自己的妻主也是这么想的。

这头,不愧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屈凝喝过一轮后脑子越来越清醒,可她面上却装作已醉,甚至故意打翻酒盏,衣襟上洒满了深红色酒渍,两家长辈怕她再喝就真趴地上了,连忙打圆场叫人将之送到后院去,顺带将几个想要闹婚房的也一并挡了。

“怎么喝成这样?”与下人合力将人放到床上,齐鑫看着少女不省人事的模样心疼得皱眉。

“回郎君,都知道主子酒量好,宾客人人都来敬一杯,轻易不肯放咱们走。”

“酒量好也不能这么灌啊,真是的,长姐在前面也不知道帮着挡一挡……”少年一边照顾人一边小声嘀咕,接着道:“行了,这里有我,你们都下去吧。”

小玉小兰笑着对视一眼,默契地带着丫鬟鱼贯而出,转眼间偌大的婚房里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床边一睡一醒的两人。

熟睡中的新娘脸颊染上醉酒的粉晕,薄薄的眼皮边缘纤长的睫毛微敛,在烛火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透着一股孩子气的单纯安详,显得异常无害。

像是受到蛊惑般,床边人伸出手抚平少女眉间的褶皱,指尖下滑,路过山根、鼻梁,最后落在那人饱满的唇峰上。那两瓣毫不设防的红唇微张,露出瓷白样的贝齿和一点点艳红的舌肉……

直到触碰到指下娇嫩的湿软,少年才恍然回过神来,惊慌地欲将手指抽回来,一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人目光清明,哪里有半点睡意。

屈凝捉着他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喝过酒的嗓音微哑,更显撩人:“你在干什么?嗯?”

齐鑫脸色爆红,想要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能感受着食指被衔在对方的口齿间时不时地碾磨着、轻咬着,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一直传到胸口。

“我……我见你醉了想照顾你,没想做什么……”少年说得磕绊,如果声音不抖耳尖不红,也许会多一丝可信度,但也只有那么可怜的一丝而已,应付屈凝显然是不够的。

“哦~是吗?你没想做的我可有呢。”

“做……做什么?”齐鑫偏头心慌地咽了咽口水问道,可却半天没有得到答复,一抬眼却在少女无声的灼热视线中一点点红了脸。

“……还没、还没喝交杯酒……”话还没说完,伴着一声惊呼,猝不及防被扯到床榻上。

“待会喝。”人影交叠,含糊不清的啜吻混着唾液交换的水泽声掩映在帷帐内。

红浪翻飞,嘤.咛渐起,大红喜被上鸳鸯交颈,一时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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