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奸细

《白月光是小奸细》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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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知晓这小姑娘一向内向害羞,只消这一句话,就能惹得她红了面颊。

他没等温璧嗔她,转身扬长而去,就连行路上的疲倦都随着她的笑颜而消失殆尽。

未经通传,私闯宫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但沈瑜却从未将此放在眼里,也料定自己踏入宫门时,便已落入沈澈的圈套。

沈澈此番将温璧“请”进宫来,自是不会轻易放她出宫,定是要拿他所有的来交换。

可沈瑜身上又有什么呢?除却温璧外,他所有的,不过是一身战功,一手权势。

青石砖地上的积雪未化,行至上书房时,只见里头烛火未歇,显然是在等着他来的。

外头小太监见沈瑜来了,跑进去通传后忙将人请了进去。

书房内未焚香料,浓茶香气满室,沈瑜进去时,沈澈手中正把玩着只香囊,香囊做工精致,却不像是出自宫人之手。

“臣见过陛下。未得陛下传召入宫,是臣思妻心切,还请陛下责罚”,沈瑜行了一礼,神色语气皆淡淡,丝毫不见认错时的卑微之态。

沈澈笑了笑,“皇叔不必多礼。朕能有今日,皆赖于皇叔辅佐。今儿个特将王妃请入宫中,实则是个误会,皇叔不见怪才是。”

沈瑜抬眸看他,落座左侧玫瑰椅上,问道:“不知是何误会?”

沈澈答道:“苏良则于地牢中着实不安分,向朕递来一封文书,上头大多揭发王妃通风报信的劣迹。朕原以为是真的,却不想皆是那苏良则血口喷人罢了。”

他低下眸,抿了口浓茶,“原是如此,苏良则在牢中呆了那么久,竟过去了大半个月才想着将此事禀告陛下。实乃不易。”

沈瑜话里话外满是嘲讽,沈澈自然听得明白。

他脸上依旧是浅淡笑意,这十几载看人脸色惯了,又借沈瑜之手铲除异己,眼下若连这点儿心气都无,那实在与那龙椅不匹。

“长公主眼下身世已然明了,居于宫中反而不妥,朕想着不如将此事昭告天下”,沈澈提议道,“如此真相大白,她也不必再受人指点。”

沈瑜挑了挑眉,没想过沈澈此番不为兵权,却为沈珍之事大费周章,他应声道:“陛下所言甚是,这么也好为长公主再寻夫家。”

沈瑜话音将落,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沉寂过后,只听沈澈轻咳了几声道:“长公主居于宫中已久,怕是入了旁人府上受人拘束。眼下皇后无德已废,太后已被软禁,恰缺个能理事的人。朝中命官纷纷递来奏章,逼朕早日立后。朕也不是不知他们怀着什么心思,一个两个巴不得想将女儿送进宫来。”

他抬眼偷偷瞧了沈瑜一眼,见他面色无虞便继续道:“作态样貌,朕是一个也瞧不上的。倒不如叫长公主承了这后位,想来日后必将六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瑜掀了掀眼皮子,自己心中的猜疑终是被坐实了,他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澈,“长公主虽同陛下无血亲。可这么多年的姑侄,一朝成了夫妻,暂且不说长公主愿意不愿意,单言官便能磨得您耳朵生茧。”

“论他们上奏,朕决定的事,谁敢忤逆?”沈澈是下定了决心,又将手中的香囊递给沈瑜,“皇叔,这是珍珍送给朕的,这针脚你应当再熟悉不过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已同沈珍情投意合,可不能让沈瑜在其中阻挠。

他抿着薄唇,将那香囊捏在手心里,头痛的厉害。约莫是怕沈瑜觉得不妥,沈澈忙开口道:“珍珍常道宫中缺个能说话的女眷,朕瞧着王妃谦恭温顺,不如在宫中小住几日?”

沈瑜闻言哼笑了一声,把香囊扔到一旁,凤眸直盯盯地看着沈澈,沉声道:“陛下后宫之事,实乃家事,臣无论如何也不能插手,一切皆按陛下喜好来便是。只内子,可不是给长公主解闷儿的玩意儿,明儿个一早,臣便要携内子回府。”

沈澈目的达成,眼下是心满意足,面容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明儿一早便遣马车。”

天寒夜深,月露正浓,沈瑜回那座宫殿时,温璧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平昌王殿下素来喜净,纵使行路途中,亦常换衣衫,以确保不染纤尘。屏风后有备下的热汤,他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亵衣方才上了床。

里室还燃着支红烛,他将人推到里头,自己睡在床外侧,再将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也不知是哪个动作失了轻重,惹醒了她。

温璧睁开迷蒙睡眼,无意识地往沈瑜身边蹭了蹭,声音微微泛着点儿哑意,“殿下累了吧。”

“不累”,他低眼儿看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快睡吧,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她低吟一声,“殿下去江南的这些日子,阿璧很思念您。”

温璧今夜格外粘人,沈瑜偏吃这一套,一颗又冷又硬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他抬手将她耳侧发丝拢到耳后,红着耳根应她的话:“我也是。”

“改日阿璧得去庙中进香,感念佛祖保佑殿下”,她困意上涌,吐字时有些含糊不清。

沈瑜弯着唇角吻了吻她饱满而光洁的额头,轻声道:“都由你,快睡吧。”

翌日晨起,沈瑜与温璧回了王府,府中上下皆跟着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里,朝中推贤举能,倒是热闹,他顾不得歇息,用了早膳便去了书房。

卧房中,玉柳坐在炭盆子前打络子,同温璧挤眉弄眼道:“小姐,按理儿讲,殿下少说也要再等两日才能回府,可昨儿个就直奔回了京城,您可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温璧闻言稍怔,而后生出几分懊恼来。

昨夜她见到沈瑜就安了心,只顾得睡觉,竟什么都不曾过问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温璧轻轻咬了咬下唇,艰涩开口。

“小姐竟是不知?”玉柳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儿,“王府上上下下都知晓的……您见到殿下时,就没问上一问?”

她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好玉柳,你快告诉我吧。”

“听说殿下得了您被陛下带走的信儿,便快马加鞭往京城来,途中不曾歇息半刻,良驹跑死三匹,这才赶了回来”,玉柳绘声绘色道,“您可知道?未经通传入宫可是死罪!殿下眼都不眨,直入宫门,外头一支精兵守着,不知道的,要以为殿下要造反了!”

我的个天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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