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

《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

第 204 章 假期补习·默,误开世界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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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失败不代表永远的失败,虽然林默期中考试考得不怎么样,但这并不代表他期末考试也是一团糟。在苏燃兢兢业业四个多月的强势帮助下,林默心里的气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林默本质并不坏,只有有些……呃,说得好听一些,那就是傲娇,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个小心眼儿,不过他这毛病只会对着苏燃犯,对他人可是没有的。

笑话,这要是别人惹他生气了,他二话不说就开怼,哪里有那闲工夫去展示他的小心眼儿?

林默的脾气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所以啊,苏燃都这么放软态度主动求和了,他如果还斤斤计较个没完没了的话,那他也太不是个人了,而且他的内心深处本来就挺想跟人苏燃好好相处的,既然苏燃都不对他表示鄙视与嗤他以鼻了,对于苏燃主动抛过来的代表求和的橄榄枝,他梦寐以求,求之不得呢,当然也乐得顺着苏燃给他的台阶下啦。

就这样,两人好像回到了从前,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以前一样,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很快便迎来了期末考试。

这次的考试啊,可真轮得到林默大展身手了,也不知道是运气爆棚猜的都对,还是他确确实实会做,不管是蒙的还是算的,反正对了挺多题,连老师都忍不住送他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由此可见,林默取得了多大的进步啊。

这次林默从倒数第一一下子跃为第三十名,虽然还是属于偏后的名次,不过跟倒数第一相比,实在是好太多了,不管怎样都算有了不小的进步,成绩有了看得见的起色,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考完试,讲评完试卷,就到了同学们最最期待的时刻了,那就是——寒假。

班主任打开电视机,作为主任的老高正在里面直播。

“……通报一件事情哈,今天我们去男生宿舍检查违禁物品,在其中的一个宿舍遭受了一次神奇的经历,我亲爱的同学们啊,你们简直想不到到底有多神奇。有些同学是真不讲卫生,换下来的裤/衩不洗,啊,你们猜猜他把裤/衩藏到了那里,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讲卫生的同学,竟然把裤/衩塞到床铺底下……”

班里哄堂大笑,主任仍在控诉某位同学的“无耻”行径。

“……我一掀他的铺,好家伙,那充满奇异味道的裤/衩就嗖的一下飞了出来,刚好飞到了宿管大爷的脸上,大爷说这位同学完蛋了,他要在宿舍等着亲自抓咱们这位同学,他要看看这位把裤/衩塞床垫子底下最终导致裤衩/甩到他脸上的这位同学到底长什么样子。宿管大爷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到底是谁我就不在这里点名了,给这位同学留个面子,希望这位同学回去写份检查,开学后交到我的办公桌上……”

说完了通报批评后,又开始啰嗦起了假期注意事项,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内容,总的来说就两个词,八个字——好好学习,不要乱窜。

“……好了,就说这些,哎,我还忘了提醒一下这位藏裤/衩的同学,裤/衩换下来就要及时洗,千万不能攒,会长菌落的,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这位同学回去就把裤/衩扔了吧,再买条新的,记住,这种行为可不许再有下次了啊?好了,祝各位同学度过一个快乐的寒假,拜拜!”

主任发表完讲话后,班主任一声令下,全班嗷嚎一声,背起书包就往外狼窜,在一片热热闹闹的鬼哭狼嚎中,愉快的寒假生活正式宣布开始了。

假期,本来就是用来痛痛快快玩耍的,但是天不遂人愿,放假的第一天,妈妈们就催着各自的孩子学习,她们认为假期不是用来玩儿的,而是用来反超的,尤其是祁伟他妈和于伟文他妈,知道他们的儿子不是能耐得住学习寂寞的货,于是就撵着祁伟跟于伟文一块儿搭伴儿学习不可。

既然一个人学不下去,那有个伴儿一起总该可以了吧?

但是,这俩妈想错了。

一个不愿意学习的人一个人学不下去,两个不愿意学习的人凑到一块,那更学不下去。

事实就是,祁伟跟于伟文凑到一起之后,俩人一合计,走,私奔去,坚决不做课本的奴隶。

于是,俩人噶伙出去耍去了,路上碰见了薛玮,三个人一合计,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大问题。

哎?不对啊?

为什么林默进步了那么多个名次,而他们却几乎停留在原地不动?

薛玮名次几乎没变,那没啥可说的,毕竟人家是学委,如果成绩下降了的话,那还得了?可他们俩为什么还在倒数后几名徘徊?这已经引起他俩各自的妈的强烈不满了,再有下次的话,估计要被鸡毛掸子揍了。

想起林默不声不响干大事,祁伟和于伟文坐不住了,非得拉着薛玮去林默家一探究竟不可。

不对,绝对有猫腻。

林默肯定在家偷偷学习了。

走,参观参观去!

说去就去。

三人熟门熟路的摸进了林默家,然后把林默围在了中间,颇有“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气氛,空气里一片祥和,很快,他们便跟林默对坐话起了“桑麻”。

祁伟大喇喇地岔开腿,就跟大领导似的,看着林默,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这就不讲江湖道义了哈,竟然瞒着兄弟们偷偷学习直冲云霄,这可不是文化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你说说你,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们,怎么舍得脱离咱们的‘学酥□□’打算另起炉灶自成一家呢?不仗义,忒不仗义了。”说着说着,他就瞟到了在一旁笑得满脸褶子的薛玮,立马补充道,“啊,不对,是‘学渣三人帮’,除了这个玩意儿,他不算我们团的一份子,充其量就是个外来务工人员。”说完就朝着薛玮扬了扬下巴。

薛玮见状,嗷的一声使出一招“黑虎掏心”,掏得祁伟立刻闭嘴,安静如鸡。

林默:“……”

“谁不讲江湖道义了?谁丢下你们自成一家了?谁脱离你们团,我呸,谁是你们团的成员了?”林默无奈了,“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再敢瞎逼逼,我不光不同意你说的话,我也不捍卫你说话的权力!”

一番茶话会后,大家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林默是请了外援啊,怪不得成绩有所提高呢,反正他们自己在家也学不下去习,不如来凑个热闹,顺便沾个光,说不定还可以吸取一点学霸的能量呢。

就这样,四人组建成了“假期学习小分队”,准备从明天开始就聚众学习,立志把这个玩乐的假期变成赶超的假期。

大家都是说到做到的好同学,第二天一大早,祁伟一干人等就浩浩荡荡赶往林默家。这波队伍里,也就薛玮一个人体面了,其他俩人啊,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呐。

于伟文屁股上带着他妈刚踹的脚印子,祁伟拎着还没拉拉链的书包,就让它张了一路的大嘴,一直张到了林默家门口。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啊,终于,三人顺利到达了目的地,不料站门口等半天,都没见有人出来迎接。

祁伟纳罕道:“怪哉怪哉,此人不赶紧来迎接我等的大驾光临,怎可在家闭关锁国闭门造车?”

“默哥!还不快打开大门跟我们进行亲密而友好的交流?!!”

“有人嘛?还不快快出来迎接鳖国使者!”

“你尼玛的,我看你才是鳖!”

……

林默正跟苏燃做卷子呢,冷不丁一声嗷嚎把他俩吓了一跳,林默恨不得立刻找袜子给那口“喇叭”把嘴塞上,可那“喇叭”却毫无自知之明,丝毫不觉自己的公鸭嗓难听,反倒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跟催命似的叫叫叫,真踏马的剌耳朵。

“来了来了,喊个屁啊。”林默没好气的打开了自家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像乞丐逃难似的来人,尤其是祁伟那个嘴咧的大开的书包和于伟文屁股蛋子上的大脚印,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等林默做出礼貌的邀请,三人就如同小耗子一样“滋溜”一下子就溜了进去,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从林默的胳膊下有序的钻过后,一抬头,就瞧见了苏燃。

“哈喽啊,俺们仨也来加入你们了,嘿嘿……嘿嘿……嘿……”于伟文实在是嘿不出来了。

尴尬。

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一点点不礼貌啊?

苏燃也有一点不自在,虽说都是同学,可到底他除了林默,没有跟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此时他们找上门来,苏燃不免觉得尴尬。

好在这仨货都是自来熟,因着林默的关系,再加上已经有了一整个学期的感情积累,很快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

尤其某些人,那是尤为的熟络。

“苏燃苏燃,这道题应该怎么做啊?”是于伟文的破锣嗓。

“苏燃苏燃,这一题为什么选项里没有‘250’?”是祁伟的公鸭嗓。

“苏燃苏燃,我也来打个卡。”见大家都喊了,薛玮觉得他也得喊一喊,不喊就是out了。

“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林默快要被这两个疑似大脑损伤的家伙给吵死了,“没有二百五那就说明你做错了,有不会做的题要么先空着不做,要么就先来问我,别总叫人苏燃,人苏燃欠你的啊?”

“好的。”于伟文和祁伟乖乖应道,他们没有选择planB,双双明智的选择了planA。

笑话,就林默的水平,虽然比他俩的水平高,可也只是高一点而已,他们可没有傻到去问林默问题的程度。看林默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估计他自己都做不出来呢,他们怎么敢去打扰他?到时候说不准统统都完不成每日作业计划呢,他们可不是没眼力见的傻der。

他们也不是非得麻烦苏燃不可,旁边还有个学习委员呢,学习委员的水平高,足以带得动他们两块烂铁了,这不是想着找个借口跟苏燃联络联络同学情嘛,要不然就这样干巴巴地坐着,一句话都不说,那多尴尬啊。

可是,既然计划被林默打乱,那就……这样作罢吧。

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跟着人生信条走,准没错儿。

俗话说,劳逸结合,方为正道,在分别做了两张、一张、半张、八道题之后,他们就暂时抛弃作业,要开始自由娱乐了。

“哎,要不咱们看鬼片吧?”于伟文率先提议道,“我从我妹电脑里发现一部恐怖片,还没来得及看呢,要不咱们一起看看?”

确实也挺无聊的,一群大男人,又不像小姑娘似的那般有话说,只能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实在是很无趣,此时有人给出了中肯的建议,何乐而不为呢?

于伟文的提议获得了一致好评,他从屁兜里掏出优盘,一边拷进电脑,一边埋怨他的老妹儿。

个死孩子,不就是拷她一部鬼片嘛,有必要跟妈告状吗?害得他无辜的屁股平白无故遭受了一脚,有本事面对面的过一招,跑去告状算什么本事?

还好他拼死将优盘连同里面的鬼片好好保留了下来,不然的话,他可就白白挨这一脚了。

“哎,拉上窗帘,黑乎乎的更有感觉。”说着,于伟文就“刷拉”一下拉上了窗帘,还美其名曰“沉浸式看片”。

林默无语了,他家又不是地下仓库,再怎么拉窗帘也到不了黑乎乎的程度吧,要想黑乎乎,不如去地瓜窖子里看吧,还应景。

于伟文一边摆弄电脑,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我跟你们说,这片保证好看,虽然我没有看过,不过这名字可是我妹电脑里最最恐怖的一个了,新影片,绝对好看。看看,看看,这名字,啊,《会吃人的洞》,一听就贼吓人。”

于伟文激动地按下了播放键,随后跟大家凑成一堆,怕真出现什么可怕的场景再吓得他嗷嚎一嗓子,他还找了个道具人偷偷贴贴,找到心理安慰后,便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身为道具人本人的祁伟嫌弃地瞅了对方一眼,在心里暗自给于伟文做出了“是一个没有金刚钻还硬揽瓷器活的胆小鬼”的评价,并给予一个大大的鄙视。

影片开始了。

蓝天,白云,绿树,红花,温暖的阳光,还有,清澈的小溪。

眼见影片不但不恐怖,反而还怪治愈的,祁伟忍不住发出了疑问:“纳尼?这是……风景纪录片?”

“快了快了,你急个鬼啊你,电影不都这样吗?”于伟文坚决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能力,忙不迭地为电影正名,“再等等,哪有一上来就吓人的?这样才好呢,出其不意的恐怖更能吓人一大跳……”

好吧,见于伟文说得的确有道理,大家都平静了躁动,开始等待着恐怖场景的到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等啊,就等来了新世界的大门。

于伟文喋喋不休,继续叭叭:“……后面就开始正戏了,准备尖叫吧,啊——”本来尖叫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生生拐了个弯儿,变成了怪异的声调,下一秒,大家全部变成了哑巴。

影片里紧张急促让于伟文误以为即将上演恐怖戏份的音乐停止后,“啪”的一下,画面变成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床上纠缠不清,互啃不停,喘息声、嘎吱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见此场景,大家都石化了,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于伟文,都被这激烈的场面给狠狠地惊到了。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愣住了,全部丧失了基本的思考和行动能力,只知道在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中呆坐着,没有一个人去关闭那极其辣眼的电脑。

林默一干人等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对,还没反应过来,影片就自动跳到了下一个场景。

浴室里,两个男人一站一跪,由人眼自动打上马赛克的地方分分合合,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大家直接跟一条又一条的死鱼一样,光张着嘴喘气,脑子早被这限制级的画面给炸飞了。

苏燃看着屏幕上的两具身体,就像两块肥肉,油腻腻的,只觉得从心底里泛起恶心,忍不住跑洗手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干呕,像是要把胃给吐出来。

最终,还是苏燃的一声干呕将“死鱼们”的思绪从新世界拉了回来。

“罪魁祸首”于伟文急忙关掉小电影,尴尬的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想看、看这个的……”于伟文真的要尴尬死了,他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又不是个变态,怎么可能会聚众涉/黄呢?

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啊。

顶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于伟文的脚趾在不停地抠地,脑袋都要伸进裤/裆里去了。

哎呀个天老爷嘞,真踏马的尴尬!

林默已经被类似的视频内容给辣到麻木了,之前饭桌上误看过,这次又误看,可真是……乌鸡鲅鱼。

林默还没来得及找于伟文好好算账,一旁的苏燃就反应强烈的冲进了厕所,动作之快,以至于林默只是感觉旁边刮来一阵风,在看去,已然缺了一人。

咋回事?林默很奇怪,刚想跟过去看看情况,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干呕,听得他的心莫名一揪,就好像正在难受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都怪你,还说是恐怖片,你看你这带的啥玩意儿?”

于伟文要被愧疚之情给埋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咳,都怪我妹,等我回去我非得说她一顿不可,不把她说得嚎啕大哭我就跟她没完!”

“苏燃他……他怎么了?”其余人皆疑惑不已。

难道是被小电影给吓到了?不能吧?

虽然场面确实是挺恶心的,但不至于刺激到反应这么大吧?

大家都很担心,尤其是于伟文,害怕真的是因为他亲手带来的小电影而让苏燃遭此痛苦,他的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赶紧跑过去表达自己深深的关怀,与歉意。

“苏燃,你、你还好吧?”于伟文心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人的小声埋怨。

“没事没事,早上可能是吃坏肚子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知道不是小电影的锅,于伟文顿时放松下来,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也彻底落回了肚子了,他不禁感慨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本来想看鬼片来寻求刺激,结果倒好,鬼片没看成,误放小电影。

不过啊,虽然鬼片没看成,倒是被苏燃给吓了一次,四舍五入也算是寻到一番刺激了。

好在苏燃恶心不是因为他,要不然,他怎么好意思在人面前晃悠?

听到外面恢复了正常的吵闹,苏燃强忍住生理上的不适,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的自己,内心充满了厌恶。

影片让他想起了过往,他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阵恶心,仿佛感受到了那人的脏手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道道痕迹,这些无一不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很想就此结束。

苏燃的手颤抖着,怎么都控制不了,看着连水龙头都关不上的手,他好像回到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光,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忍不住思考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恶心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视频恶心,那个人恶心,连他自己也是恶心的。

太脏了,洗都洗不掉的脏,化成灰都烧不尽的脏……

“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

林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苏燃的胡思乱想。

苏燃顺手关上水龙头,藏起脸上的阴霾,做出一脸轻松,抬脚往外走去:“好了好了,走吧,学习去。”

林默看着苏燃的侧脸,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到底是脑子不怎么好使,便也只得作罢。

其实林默早就站在门口了,只是没出声而已,他看到苏燃怔怔地看着镜子,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他本来只是想看一眼就走的,可是苏燃脸上的难过实在是太浓了,这让他心里一颤,忽然升起了一种抱抱他的冲动。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还记得苏燃不喜欢跟人过多接触,所以应该尊重对方的意愿,保持适当的距离好了。

小电影的余威特别大,当天晚上,林默就深受其害了。

林默做了一个梦。

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第二天一大早,林默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一股凉凉的不适感给弄醒了,回想起了昨晚的梦,他的小脸通红,仿佛做贼被扭送派出所一般无地自容。

哦豁,怎么做了那么奇怪的梦?

咦惹!好羞耻啊啊啊啊啊!!

嗯?羞愧之余,林默忽然感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咋回事?什么东西这么凉丝丝儿?

擦!不会是睡得太死尿床了吧?!

他噌的一下掀开了被子,然后就看到了他自己留下的“罪证”,顿时无语凝噎,只一个劲儿暗道完蛋了。

林默呆坐在原地,然后在心里一个劲儿给苏燃赔礼道歉,不该做梦梦到他,更不该对他大不敬……林默念叨着,念叨着,就把自己给念叨哭了。

完了。林默认命般地想道,他不会成了变态了吧?

奶奶个腿滴。林默忍不住骂骂咧咧了起来。

成天不想正经事,光知道想些乱七八糟,你有本事梦到考试题啊,你有本事梦到课文古诗啊,你梦到这种……这种内容,你怎么还好意思见人苏燃?啊?

你怎么好意思?!

嘤嘤嘤,这让林默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啊。。

春梦梦不到美娇娘,竟然梦到一个跟他一样的大小伙,这可真是……草!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林默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得劲,但他并没有时间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还得抓紧时间消灭“罪证”呢,于是他不敢拖延,赶紧跑去洗裤/衩,以求以最快的速度将“罪证”给清洗的一干二净,绝对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林默蹲在厕所里,一边洗一边纠结,手下也没了轻重,反反复复,搓来搓去,差点就给搓燃了。

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中,他终于洗完了裤/衩,拿出去晾了起来,发现没夹子,又转回去找夹子,好巧不巧,就他转头拿个夹子的功夫,一阵小风吹来,裤/衩脱离了晾衣杆的控制,在风的帮助下做起了斜抛运动。

楼下大爷迈着八字步,吹着清晨小凉风,慢慢悠悠踱到阳台上,准备开始有一天的晨练。

在这空气清新鸟鸣阵阵的大好时光打一套太极,可是强身健体,长命百岁,享受美好生活啊。

大爷起了个势,两手一伸,慢慢下压,然后一仰脸,气沉丹田“哈”了一声,接着就被甩了一脸水珠子,没等他弄明白是不是路过的鸟在他脸上拉的尿,接着就被一个湿乎乎的东西给一下子糊住了老脸,就像是敷了一张保湿面膜,怪凉快的来。

大爷拿下一看,顿时虎躯一震,双目瞪大,瞳孔皱缩,半截身子就要入了土。

是条裤/衩!

是条红裤/衩!

打太极的老大爷就是不一般,有劲儿,不憋气,下一秒,小区里响起了老大爷那气吞山河气势如虹如雷贯耳震耳欲聋的吆喝声,如壶胆炸裂一般脆亮。

“谁啊,大清早的乱扔裤衩儿?还有没有公德心啊。”两手叉着腰,大爷变大妈。

“啊?谁啊?谁把裤衩往人脸上扔?”

林默:“……”【瑟瑟发抖.JPG】

“谁掉了裤衩儿,啊?谁掉了裤衩儿?!!”

林默:“……”【默默祈祷.JPG】

那大爷啊,吆喝一遍还不够,非得吆喝好几遍,就跟鹦鹉似的,重复来重复去的,让人想用袜子塞到他闭嘴。

林默保持着一手向下捞裤衩的姿势不动了,就像猴子捞月捞了个空,见大爷往上张望,吓得他噌的一下子缩了回去,还小心翼翼的蹲在了窗台下面,生怕被人给看到。

他默默祈祷这老大爷快住嘴吧,可外面依然响起了老大爷的喊叫。

“到底是谁掉了裤衩儿?没有人要的话我可就扔破烂里了啊!”

林默尴尬到不敢露头,心想,这老大爷也真是的,喊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裤衩掉他脸上了,他这平地一声雷,林默怎么敢露脸去要啊?

算了算了,反正红裤衩还有好多,也不差这一条。

于是,为了面子,林默选择当一个渣男,冷酷无情的放弃了这条陪伴他多日的红裤衩。

此后,林默虽然没有表现出异常,可是当看到哪怕是只想到苏燃时,他的脑子里就控制不住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一胡思乱想,他就狠骂自己一通,骂完之后又继续想,想完之后再接着骂……反反复复,无法控制,简直快把他给烦死了。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林默端坐在书桌前,开始忏悔了。

完犊子了,我为什么总是会想到苏燃啊?

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疾了?

我是个变态吗?

天呐,我不会是个变态吧?

我……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放假还好说,我可以闭门不见他,可是这一开学,我不得被迫天天见他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

如果真的有神,请救救我吧!!!

林默正愁着呢,于伟文一个电话打过来,刚一接通,不等林默说话,对方的声音就迫不及待通过手机传了过来,着急忙慌,十万火急。

“默哥,快看帖子,你跟苏燃有麻烦了!!”

什么玩意儿?

林默直觉于伟文是在跟他开玩笑,正想怼他几句,那边就匆忙挂断电话,下一秒就给他转过来一个帖子,在看到题目的那一刻,林默只觉得世界真踏马的奇妙。

“扒一扒xx一中的一对同性恋?”林默忍不住念出了声,进入帖子,就看到了主人公之一就是他本人,而另一个主人公,则是苏燃。

草!真踏马的有病,成天吃饱了没事干闲的啊?

扒扒扒,扒尼玛的骨灰去吧!

看着里面无中生有纯属放屁的内容,竟然有图有分析,尤其是最近的一张运动会上的照片,简直就成了他俩谈恋爱的“铁证”,搞得像是真事儿似的,林默直接就笑了。

气得。

草踏马的,谁那么找死啊,竟然造这么离谱的谣?!

最踏马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一堆人信了!!

看着底下一堆跟帖的人,有祝福的,也有诅咒的,林默的心里五味杂陈,很难过。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些喜欢上同性的人。

他只是被造谣了而已,等谣言一破,这些攻击根本就没有卵用,发出这种傻哔贴子的狗日的到时候会自动闭嘴,可是,那些真正的同性恋群体呢?当他们的爱情真的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他们又将迎来什么呢?

祝福?有。诅咒?也会有。

林默就奇了怪了,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吃他们家大米还是抢他们房子了?为什么一个个的恶意那么大?就跟他们的爸妈被人给杀害了似的,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人只是刚好喜欢上一个跟自己相同性别的人而已,这群网络狗可倒好,就抓着这类群体不算完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功夫还不如赶紧去给自己的爸妈买口棺材呢,省得到时候只能用破凉席一卷给扔到后山荒地去长菌菇。

虽然林默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些傻/逼放的屁罢了,就当没看见的就行,可是保不住苏燃在意呢,万一因为这件事苏燃又跟他闹掰了咋办?

他俩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将恢复成以前的相处状态的,可不能让某些阴暗狗给影响了感情,而且他也挺为同性恋群体抱不平的,所以,他决定了,这件事不能放任不管,必须得查明白。

那就先从IP开始查吧。

查查发帖子造谣的狗逼,到底是哪一个找死的货。

林默问了一圈,大家都只会着急,不会查IP,不过,这难不倒林默聪明的大脑,他还有外援呢。

林默给二溜子打了个电话,二溜子知道林默有难,非常乐意施以援手,他赶紧吩咐手下的小弟查出发帖的“幕后黑手”,小弟们得令后,立刻着手准备了起来,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而林默要做的,就是等待。

他又不会查IP地址,干坐着也没什么卵用,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吧,睡醒了才有力气跟恶势力作斗争。

林默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睡觉,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一声。

嗯?这么快就查到了?

他以为在背后捣鬼的发帖人被找到了,于是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不是二溜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还有一条消息。

一条点名道姓直指苏燃的消息。

——【你知道苏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你知道他有多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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