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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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会江湖话本里那种精湛的易容术,”越奚没有撤回自己的帷笠,继续对楚泽渝道,“但寻常的化妆术还是能借来一用,以前在宫里时,我见过宫女姐姐们用脂粉,技术好的也同易容术无甚分别。”

楚泽渝咋舌,拨开越奚的帷笠,感到头疼:“这也确实是个办法,但为何要问我有没有在阿执面前用过口脂?”

他向来不用这些,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不过楚泽渝也晓得,对东都的许多岚君来说,脂粉如同一日三餐,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越奚脸上蓦然一红,当即被楚泽渝看出了深意,眼神意味深长,抬手将垂在脸颊的头发别至耳后,道:“寻个机会,我去试试。”

马车颠颠地走过长安里,像是从幽静的隐居处步入了尘世间,重活的几个月里,越奚得以出相府的机会屈指可数,且回回都步履匆匆,不敢停留过久,如今坐在车内,越奚便忍不住想掀开车帘、探一双眼去看,只是刚抬起手,身边的楚泽渝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咳了两声,不赞同地看着越奚。

越奚叹了口气。

到得楚泽渝的药铺,闻易水依旧到了许久,刚看完了一波病人,正和药童一起整理着近几天到的药材。他和许一烛之前都被禁在宫里,刚好错过半月一次的来货,便耽搁了几天,到今日才得空。

越奚重新戴上帷笠,跟着楚泽渝一起进了门,药童最先发现两人,恭敬地朝两人作揖喜道:“先生来了!”

闻易水这才从药账本里抬起头:“老师。”

他注意到楚泽渝身边的人,二人站得极近,闻易水极少见到楚泽渝同陈执外的人这般亲昵:“这位是?”

“是我母亲那边的弟弟,上东都来看我,我顺便给他看看身体。”楚泽渝说,“拿上我的针,进后院的厢房来寻我。”

闻易水是晓得楚泽渝每半年都会给身边人彻底检查一道身体的情况,特别是小侯爷和裴相,小侯爷早年在北原落了伤,虽好全了,但楚泽渝总是担心他那些旧伤到得年纪大时才钻出来折腾人,算是预防,而裴相则是山君的毛病,闻易水作为山君自然不需要楚泽渝多解释,故而听到楚泽渝的话,他也没有多问,同药童交代了后面清点药材的安排,便去看诊的屋里拿了楚泽渝的针来,进厢房去。

厢房里也充斥着药材香味,这儿设一张床榻供人休息,摆了四四方方的雕云纹木桌,四张桐木圆凳散在两边,越奚进屋后便摘了帷笠放到桌上,自己寻了一张凳子坐下:“看身体?”

“当然得看看。”楚泽渝推开了厢房的窗,窗外正对着一株桃树,不过已经过了花期,隐约可见细叶间缀着的未成熟的青色小果,“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我又没亲自盯着你恢复,心里始终不踏实。”

楚泽渝一向对自己身边及为亲近之人格外关心,他们刚认识时,楚泽渝对越奚还是公事公办,只是给静妃看诊时顺带看一看六殿下,后来熟了,便也是半年一次,仔细调理越奚的身体,尤其是自己的老师给越奚制作了转门的抑息丸后,他整日都在担心会不会对越奚日后的花雨产生影响,那阵子甚至恨不得住在静安殿里。不过余笃行也不愧是余笃行,和老师给越奚转门调制的药丸比起来,楚泽渝自己给裴旻制的药始终欠了火候。

不一会儿,闻易水便拿着楚泽渝的针进来了。

越奚没来得及又戴上帷笠,闻易水猛然瞧见那位弟弟的“真容”,眼里亮起惊艳,不过很快便被疑惑取代,觉得先生的这位弟弟十分眼熟,仿佛在哪里瞧见过。

“放这里罢,”楚泽渝点了点桌面,闻易水便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将针放了过来,楚泽渝又道,“这批药材清点完了么?”

闻易水老实答道:“还剩三分之一。”

“那快些。”楚泽渝说,“中午时候,小六会来送饭,骑着驴的,杨叔托我请你教教他,这么久了,那孩子还是怕骑得很。”

闻易水眼中一喜,因为先前自己偷亲小六的事被先生罚了,他还以为先生并不愿意自己多接触小六,没想到竟是主动提起,他半点没有疑心裴相不在为何小六还要来送饭的事,只答应得飞快,说:“那易水这便去了!”

楚泽渝用余光看了眼越奚,见他并未有什么反应,才道:“去吧,仔细些,别因为兴奋点错数了。”

待闻易水出了厢房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越奚才道:“……施针时轻点。”

楚泽渝唰地抖开自己这套针,银光闪着冷意,说:“放心,我手稳得很。”

越奚闭上了眼睛。

他自然晓得楚泽渝手稳,可再如何稳,越奚看着那尖锐的针尖都能想象出疼。

楚泽渝点了火烛,燃起了屋里的香,一边给针过着火,一边同越奚道:“有件事,昨夜我便想问了。”

越奚依旧闭着眼睛:“问就是了,和我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那我就直接问了。”楚泽渝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越山是不是,摘了你的元?”

越奚瑟缩了一下,楚泽渝差点扎歪,一手固定住越奚的下巴厉声叫他别动。

“……是摘了。”越奚能感觉到热意逐渐爬到了脸上,这也不怪他,当着裴旻的面说这些和当着小鱼儿的面说完全是两回事,如此隐私,还偏偏是自己来剥开外面的遮挡,“……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泽渝唔了一声,连着扎稳了几处穴道后,拿着越奚的手放到桌面,开始号着他的脉:“难怪……这样也好,之前没告诉过你,我才疏学浅,制的抑制山君信香的药物对他身体的负担大,连着用了好些年,用量也越来越大,山君花雨原本一年一次,他如今怕是得一年两次了,我总担心他的身体什么时候便撑不下去了……幸好你还在,只是得委屈你了。”

楚泽渝不晓得裴旻的那只猫就是越奚,自然不会知道越奚其实都清楚。

“……花雨一年几次都无所谓,我愿意陪着他。”越奚说,“小鱼儿,你同我说实话,除了花雨,他身体还有别的问题么?”

药物带来的负担自然不会全体现在花雨期上,楚泽渝清楚,裴旻自己也清楚,面对越奚的提问,楚泽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越奚睁开了眼,直直看着楚泽渝:“小鱼儿?”

如今越山做着大宁的左相,是文臣,即便要动刀枪也不是什么大阵仗,他上不了前线,楚泽渝这般想着,再有自己半年一次的调理看护,应当也不会有事。

“前阵子他还用了阿执的斩夜刀,舞得比阿执都好。”楚泽渝说,“有这力气,他能有什么事。”

越奚觉得也有道理,心里悬着的一角慢慢放了下来。

但始终无法彻底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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