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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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桌上大部分的菜都只有裴旻动过,越斐只草草尝了自己面前的一些,都还未凉透,裴旻将自己方才夹好的一碗搁在越奚手边,陪着越奚吃好后,一同回了梅园。

第一次用脂粉,越奚还是别扭多过其他,回到梅园后便想将脸清洗干净,只是在洗掉之前,还有事情须得拜托裴旻。

“先别弄。”裴旻牵着他一齐在贵妃榻上坐下,伸手摘下了越奚向周娘借来的簪子,乌黑的发滑落至肩头,“让我再看看。”

他捧住越奚的脸,拇指轻柔擦拭着眼尾,藏在底下的红痣露了出来,裴旻眷念似的凑过去轻轻啄吻。

“……等会儿,”越奚所有的敏感都汇集到了被裴旻啄吻的地方,“你这哪里是在看。”

“眼里都是你,已经盛满了。”裴旻说,又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吻,“还不允我用别的方式继续看你么?”

越奚推了推他:“别闹,先做正事。”

裴旻听了他的话,才退开了些:“想要我画你?”

“你说的对。”越奚不觉得惊讶,裴旻聪明,两人又十分默契,猜不出才是不正常,“不过画了后得放到我这儿,可不许挂出来。”

裴旻笑道:“又不是真的你,我挂出来做什么。”

“那就开始吧,早些弄完你也好休息。”

说着,越奚便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屋内,问道:“我该站哪里?”

“就在这儿坐着吧,寻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也没关系。”裴旻起来把他按回了贵妃榻,自己则去了书桌旁,虽然许久没有作画,但搬来梅园时该准备的一样都不少,“我准备一会儿,你想做什么都行。”

越奚不是没有被人画过,以前还在宫里时也有专门的画师为他做过像,落座便要忍着至少一个时辰不能动,那滋味可不好受,后来再有这样的事,越奚便都向静妃撒娇躲了过去,十三岁往后,越奚便再也没有专门被人做过画像了。

他以为每一个画师做人像时都是如此,故而听到裴旻说可以随意反而有些惊奇。

越奚忍不住夸赞:“我的越山这么厉害。”

裴旻正准备着画材,闻言一愣,在越奚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红了耳廓。

铺开宣纸,用镇纸压实,从笔架上取下用来勾勒轮廓地毛笔,蘸取了墨汁,抬起头看着随意靠坐在贵妃榻上的越奚。

其实并不需要怎么看。

哪怕他脸上施了脂粉,修了眉眼,哪怕他又重新变回猫,裴旻都只要一瞬便能将他牢牢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正当他这么想着,却忽然听越奚说:“……先别画了。”

裴旻问:“怎么了?”

越奚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只是还等不了再次开口说话,他便凭空消失,衣服摊在了榻上,鼓起来一个小鼓包,越奚飞快伸出了自己的小脑袋,红缎带恰好将他套了进去。

他又变回了猫。

画当然还是画了,变回猫的越奚蹲坐在裴旻手边陪着他,眼睁睁看着裴旻光靠着记忆,愣是将“小采”描了出来。

琉璃眼珠里倒映着烛台火光,前头的两只小爪子摁在宣纸上,看看画中人,又看看裴旻,其实他自己也只在装扮好后,从铜镜中匆匆望了一眼,就是叫了周娘来都不一定能再次给他描出一模一样的眉眼,不曾想裴旻竟是记得这般牢……

“小心些,别碰到了。”裴旻担心夜里风吹起画,又压了两枚镇纸,然后把越奚抱到自己身上,有一阵没见到他这幅模样,竟有些想念这毛肚皮,“以后再让你给我的画盖梅花印,但今日晚了,早些睡,明日陪我上朝去。”

越奚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后,扬起小圆脸看他。

小耳朵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朝着裴旻喵了一声,想让他给自己信香。

过了好些天做人的日子,说实话,越奚根本不想再变回来。

“要?”

裴旻意味深长地看着越奚,怀里抱着的小猫竖起蓬松的尾巴,伸出爪子勾住裴旻的衣襟就要往两边扒拉,仿佛要给他宽衣。

或许是仗着自己满身的毛毛能挡住脸上的反应,越奚做猫时的胆子总要比恢复人身后大些,即便听出来裴旻故意说出来逗自己,但奈何自己要恢复还必须得靠着对方释放信香,往前数的哪次最后没有上榻?

何况,越奚也喜欢和裴旻的耳鬓厮磨,裴旻沉溺于自己的样子,才是最让越奚觉得满足的。

“你家山君虽然有钱,可也想你好好心疼心疼。”裴旻将越奚的爪子从自己衣襟上拿开,顺势按着干净粉嫩的肉垫,“乖,委屈几日,好一阵没带着你,那些人该要起疑了。”

宁安帝的身体好转之后,齐妃的日子比以前舒坦了些,儿子对外在朝中风头正盛,对内又天天都来看望自己,陪着自己用晚膳,虽然不是她所期盼的一家三人齐聚的场面,但也比越厉去江南道前好了许多。

“你小舅舅快要回来了,届时记得多去他那里走动走动。”齐妃替越厉理了理头上的玉冠,送他出殿门,“也别总往后宫跑了,省得那群言官又到你父皇面前挑你的不是,那些人说话难听,可别让你父皇对你不满。”

“儿臣晓得。”越厉说,有些不满,“过几日儿臣将您孙儿送来陪陪您,小孩子总不至于落人话柄了罢?”

齐妃被他逗笑了,道:“这倒是不错,我也好一阵没见过辰儿了。”

“放心,明天保管他一睁眼就到了母妃这儿。”越厉说,“儿子便走了,母妃莫送。”

“去吧。”

齐妃又摸了摸他的头,越厉的侍卫迎了上来,出宫的车已经备在了殿外,齐妃一直站在殿门处望着,直到那辆车的身影消失在宫墙拐角。

越厉转了转脖子松着筋骨,开口对着坐在外面的侍卫道:“打点好了?”

“回王爷,都打点好了。”侍卫道,“还去临月宫么?”

越厉点头:“去。”

朝笙在临月宫偏门处停好车,连忙下去跪在边上,他没有资格伺候燕王下车。

越厉进去了多久,朝笙便在这里跪了多久,这几日里都是如此。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燕王又从偏门里出来,看了眼跪在边上的朝笙,对侍卫吩咐,声音里是不掩饰的快意:“回府后,记得好好谢谢这位小公公。”

侍卫垂下头道了是,朝笙心里有些害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谢恩。

越厉踩着脚蹬上了马车,朝笙这才站了起来,连日总这样跪着让他忍不住打颤,侍卫扶了他一把。

朝笙站稳后仰起头道:“谢谢……”

侍卫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朝笙并未发现,站稳后便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他怕越厉等久了。

御林军守着宫门,今日轮到卫戍当值,不过他惯会给自己躲懒,宫门处只有他手下的人把着,他自己寻了个属下坐着,对着漆黑天幕小酌。

朝笙驾着车缓缓而来,这会儿的宫门早已落了钥,但来人亮出了燕王的牌子,皇子分府后非皇帝恩准,是不能夜宿在宫内的,御林军也拦不住这位,开了门,放朝笙一行出去,等朝笙回来时才会又关上。

马车出去后,卫戍将手里的随便往一人怀里塞:“我出去一趟。”

“大人今夜轮值……是要去哪儿?”那人有些懵,“若是左相知道了——”

卫戍道:“那便和相爷说,我花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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