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60章 正文完这一次,是奔向云清辞的李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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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辞没有过齐师, 倒是看过他的画像,但画像跟真人多少是有些区别的,故而无从得他具体的长相。

不为何, 当他听到李瀛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脑袋从方肩头扬起来下意识往四周看去,仿佛能在这一时半刻寻找到齐师的身影。

察觉到了他的作,李瀛轻轻把他往上托了托。

云清辞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过上赶着吃糖的, 但还真没过上赶着找疼的,不管李瀛所谓的理由有多么充分,云清辞都是不能理解。

“早点治好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天天来找我了呀。”

李瀛沉默了一下,道:“是不是如果我好了, 你就不要我了?”

云清辞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愣了下,皱眉道:“不是的,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你不肯治就是为了留下我,李瀛,你不要犯傻, 我留下只能是因为我喜欢你, 绝不会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 你道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李瀛不语,云清辞有些焦急,道:“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李瀛说:“别『乱』,要掉下去了。”

云清辞不想让他背了, 他从李瀛背上下来,伸手来拉他,道:“我想让你好好的, 就像你想让我好好的一样,你明白么?”

“我明白。”李瀛上他担忧的眼神,忍不住扬唇,道:“我道,你就是心疼我。”

云清辞点了点头,攥紧了他的手指,道:“我觉得你肯定还会与齐师再的,因为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那么他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因你而重建,这里的每一个人,无他有没有意识到,他都是因为你能活着。”

李瀛牵着他向前走,挑眉道:“这么高看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云清辞转身朝看,又左右张望,然面前前方,愁眉苦脸,道:“这大千世界,叫齐师的那么多,也不何时能遇到他……你也不说说他有什么能让人一眼认出的特『色』。”

“他喜欢戴一个红帽子。”

“红帽子?!”云清辞睁大眼睛,道:“四季都会带么?”

“……不好说。”李瀛一本正经,道:“也许他做了四顶不同材质的帽子。”

云清辞:“……”

他看出来李瀛在撒谎了,“你是不是找打?”

李瀛眼睛一弯,借着一辆路过的马车挡住面的人,同时身体一侧,挡住身的人,然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云清辞没想到他在大街上这般不成体统,脸顿时一红:“你……”

“嘘。”李瀛小声说:“有人在看。”

云清辞脸更红了,直接闷着头朝他怀里扎了过来,不敢跟周围人视。

他苦着脸想李瀛怎么能这般轻佻,居然在光天化日下他做这种事。

李瀛把没脸的君抱了起来,忍俊不禁地上了随行的马车。

云清辞一坐进去就踩他的脚,李瀛没有,只是顺势将他又一次拽到了怀里。云清辞一直是喜欢与他亲昵的,如今李瀛不碰他就浑身疼,于情于理也没理由拒绝,于是扭捏了两下便又与他腻歪在了一起。

他有些笨拙地转移话题:“我现在去哪呀?”

“去游湖。”李瀛问他:“你还有别的事么?”

“我有什么事呀,就是……”云清辞想起来,道:“就是我总听有人说你不好,你怎么就任由他说呀?不能拟个条例出来让他闭嘴么?”

“只要不是造谣诬陷,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李瀛道:“你听到什么了?”

“他觉得你一直黏着我不放,还说你是昏了头。”

“嗯……虽然是实话,但,我得纠正一下。”

云清辞:“什么?”

“爱你,我清醒的很。”李瀛说:“并没有昏头。”

云清辞的心又不争地跳了两下,表情又变得很纠结。他当然希望李瀛喜欢他,可他不能接受李瀛带着疼痛喜欢他,他想了一路,道:“你这样要靠疼能记得喜欢我,算什么喜欢啊,充其量就是被威胁了。”

“到了。”马车停下,李瀛撩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道:“先下去。”

云清辞不甘不愿地跟着他走下去,还在想说服他的事情,李瀛又问:“你想划小船,还是坐画舫?”

云清辞朝湖面看了一眼,看来今日出,李瀛早有准备,湖面上停着一艘雕花华丽的画舫,还有一个看上去略显简陋的小船。

他指了指小船,来了点兴致:“可以自己划么?”

“可以,但你要注意身体。”

“不是有你呢么。”云清辞兴高采烈地跨了上去,小船一阵摇晃,李瀛伸手拉了他一把,道:“慢些。”

云清辞乖乖坐下去,与他面面,一人拿了一小桨。

如今还未入夏,湖边柳叶青绿,湖里游鱼欢快,一片春光无限。

云清辞高兴地搅了几下浆,很快便停了下来,把这种累活交给了李皇陛下。

他伏低身体趴在船沿,将手指放在水中,触微冰,成群的小鱼擦着指间穿了过去,有些痒,也有些治愈。

他的神情逐渐安静了下来。

和李瀛相识太久,有时候云清辞会觉自己经与他融为一体,有李瀛在身边的时候,自在的像是独处,而没有李瀛在身边的时候,会觉仿佛缺了一半。

他的脚一直贴着李瀛的,者从容地舒展着双臂,他的手一直沉在水中,不忘提醒:“春日水寒,别一直玩。”

云清辞听话地把手缩了回来,李瀛停下作,取出一方帕子,他摊开掌心。

云清辞便乖乖把手递过来,让他擦干。

粗糙的绢帕擦过掌心,又细细擦过手指,云清辞忍不住去看他的表情。

前世的李瀛也有这样照顾过他,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能很明显的受到被爱。只是来他时常冷战,争吵,逐渐地,那些被爱的触,便逐渐变得微薄。

直到重生,在他心中,李瀛经成为了一个虚伪卑鄙的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怎样都是好的,恨一个人的时候,他便无如何都是错的。

李瀛给他擦干了手指,又将他被水浸泡的有些微凉的指尖裹在手心里。

小船在湖面无声地飘着,逐渐来到了成片的荷叶边。荷花还未开,青『色』的圆叶长在水面上,只有寥寥几个结出了花苞,小小翠翠,尖端淡粉。

李瀛的掌心温热,可以很轻易驱走指尖的寒意,云清辞的目光落在他合拢的双掌上,修竹般的骨节苍白而清瘦。

哪怕这段时间一直提醒他要多吃饭,可他白日里经常不在一起,他也不道,李瀛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

谁能在被无数条虫子咬的时候,安心吃得下饭呢?

云清辞睫『毛』闪,又开始觉得鼻头发酸。

“你别这么喜欢我。”他说:“我觉得受有愧。”

李瀛抬眸,直直望了他一会,道:“何出言?”

“我不会像以前一样喜欢你了,你就,普普通通喜欢我就好……别喜欢太多,我又回报不了你。”

李瀛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没想过让你回报。”

“可我不喜欢这样。”

李瀛神『色』微怔,他放轻了声音,道:“阿辞,以前也是这样喜欢我的。”

“可是我经扯平了,现在我就要普普通通的喜欢就好,你根本没有必要这样……我觉得,不公平。”

李瀛垂下了眸子。

他的掌心温热,却不还是不够热,于是很难暖热云清辞微凉的掌心,他拿掌心去磨蹭云清辞的指尖,一下一下,作温柔而耐心:“情哪有绝的公平,我只是想你好,仅而。”

“我就是觉得你的想法不好……”

“适合就是好。”李瀛说:“你当时为我割腕的时候,想过那样不好么?”

云清辞闷了片刻,道:“事实证明,那样不好。”

“是我辜负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清辞说:“我只是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我,我不想让你疼,这样的事情我又不能还你。”

“那你就多心疼心疼我。”

云清辞跟他视,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渴望与期盼。

他的心忽然又揪了起来,眼睛都微微红了。

“可是我心疼,也改变不了什么啊,你这样,还不如去喜欢别人。”

李瀛抿了抿唇。

他松开了云清辞的手,然沉默地将脚也缩了回来,低声道:“那你不如放我一个人疼,不要再管我。”

云清辞立刻朝他扑:“我不是这个意……”

李瀛急忙伸手把他按了回去,小船一阵摇晃,云清辞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船头。

李瀛平衡了力量,压制着船身平稳,他被吓到,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开口道:“其实我这个反噬,的确有一个解法。”

云清辞迫不及待:“什么解法?”

“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疼了。”李瀛说:“哪怕是真的遇到齐师,也只有这一个解法。”

云清辞懵了。

“这是我来找你的代价,也是我给自己的惩罚,你明白么?我没办法不疼,就像我没办法让自己停止爱你。”

李瀛轻轻抵住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有些凉,云清辞的则很热,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从云清辞那里受着温度,道:“我道,你以前因为我,吃了很多苦,我也道,不管是你的经历,还是身边人的耳提面命,都在『逼』着你,让你学会理智。”

“阿辞,这是好事,我一点都不觉得不好,你会逐渐成为一个懂得断舍离的人,那种所谓的,正常人。”

云清辞以前爱的疯,爱的痴,总是让他吃不消。曾经的他自己放弃了那份爱,李瀛没有那么厚脸皮,觉得自己还能有资格让云清辞继续为他疯,为他痴。

他都变了。

李瀛机关算尽,如今变成了笨蛋,云清辞傻傻乎乎,如今开始学着聪明。

这都是李瀛活该。

谁让他得到了一切,还要回头来找云清辞呢?一个傻瓜傻了一辈子,吃了教训,怎么可能还会再傻一次?

“阿辞。”李瀛说:“这样就很好了,我很满足,我真的,尊重你的一切。”

“这样就好了,足够了。”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云清辞的额头。

云清辞的手指刮过眼角,指尖甩下一滴水珠,落在湖里溅起层层波纹,又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踪迹。

第二日,云相一早醒来,就发现云清辞经收拾妥当,安静地坐在了前厅。

他这会天还未亮,厅内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照出的剪影纤瘦。

云清萧扶了一下头上的乌纱,与父亲视了一眼,都觉得刻的云清辞很不一般。

“今……”云相开口,云清辞似乎被吓了一跳,他仰起脸,眼中隐隐带着些『迷』蒙,他茫茫望着父亲,听他和蔼道:“我小辞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云清辞抬手『揉』了『揉』眼睛,云清萧扑哧笑了:“还当你是在沉思什么,没想到是在打瞌睡。”

云相也跟着笑,道:“坐多久了?冷不冷……哎这手都凉的,来人,去把手炉拿来。”

如今冬日过,想拿炭炉暖手不太可能。但春日的夜晚和白日温差很大,云相这样年纪大的,晚上睡觉还得烧着炉子。

很快有人拿小水壶接了热水,用布帛包着,给他塞进了手里。

云相在他身边坐下,云清萧在他另一边坐下,道:“怎么,这是要跟我一起去上朝啊?”

“……不是。”云清辞捧着小水壶,道:“我是想回宫去。”

父亲和兄长同时收敛了笑意。

云清辞也没指望他能立刻答应,但他还是道:“我都想清楚了,我,我心里还是有他的,既然有他,就没必要非要遮着掩着生怕人道,折腾自己,也折腾他。”

他不敢去看父亲和兄长的表情,低着头兀自道:“今日等爹爹和哥哥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不准备和离了……我,我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我,我现在真的,不会跟以前一样了,如果他敢我不好,我肯定马上回来,不会再为了他做傻事了。”

“我道你不信,可我真的很清醒,不起爹爹,二哥哥……一大早让你听这些糟心事,我就是觉得……如今我跟他,明明情上经误解尽消,和好如初,可行为上还要与想法背道而驰,何苦呢?”

他的语很坚定,但表现的却有些不安。

云相还未开口,倒是云清萧先表了态:“我信你。”

云清辞傻傻看向他。

“你如今心里有事,愿意跟父兄商量,便是听得进意,可听得进,不代表一定要采纳。人生是你自己的,本就该自立自主,而不是一味随波逐流,如果你因为我而束手束脚,强忍着不敢面内心,那跟当初颠颠地追着陛下跑,把我和爹爹都抛脑,不听不看不闻不问的傻子有什么区别?”

“哦,也有区别。”云清萧沉声说:“一个是没脑子的小傻瓜,一个有了脑子却畏手畏脚不敢用的小傻瓜。”

云清辞脸颊鼓了鼓。

云清萧去看向云相,道:“父亲怎么看?”

云相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让云清辞回去的,但云清萧这么一说,等于是把他所有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如果他再非要挽留云清辞,就几乎是说要继续把云清辞当成傻子。

他有些不甘不愿,道:“爹不是不让你跟他和好,只是担心……”

“爹爹担心我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云清辞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好的,我不会以他为中心,我会有自己的生活的,只是……我现在,暂时想与他一起过。”

至于这个暂时,是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就要看他相处的如何了。

云相终于松口,道:“走吧,得赶着上朝呢。”

云清辞随父兄一起走出前厅,跟父亲乘坐同一辆马车里去禁城,车子行出府,碾过宽敞的官道。

他撩开车窗仰起脸去看,只天空是紫黑『色』的,星子密布,一片璀璨。车子还未行到禁城,东方的天空便『露』出了鱼肚白,云清辞的看着那一点微光越来越大,止不住地欢喜:“我还没有过这个时候的天空。”

二哥骑马跟在一旁,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你没过的多着呢。”

云相也道:“以多学,多看,日子长着呢。”

“嗯!”云清辞重重点了一下头,不忘回身来跟父亲说:“以逢年过节,我都回家,他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就让他自己在宫里过。”

云相没好:“他还能不跟着啊?”

云清辞兀自捂着脸笑了一会。

父兄要去大殿排队面圣,云清辞则继续行车去了东,然一路步行,回了朝阳宫。

宫里一直都有人在,前世也是这样,哪怕他走了,朝阳宫也都留着伺候的人,哪怕李瀛有时候事务繁忙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来这边住。

里头的下人到他都很惊喜,忙不迭地簇拥着把他带进去。

“君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咱又有主子了。”

他都是朝阳宫的人,如果朝阳宫没了主子,那所有在宫里当差的都可能被重新分配,能不能有如今的待遇好都不好说。

如今云清辞荣宠正盛,又是宫里唯一的主子,想巴着他的人自然不少。

云清辞一如既往地并不与人亲近,他挥了挥手,命人都退下,只让金欢银喜去收拾了床榻,准备好好再睡一觉。

倒不是他不想去找李瀛,一来是太困,二来是李瀛昨天半夜从他房中离开,这会必然正在换衣服准备上朝了。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爬进了帐子里,沉沉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他能补眠,李瀛却不能,每日晚上去相府,凌晨就得回来更衣备朝,来回折腾让他脸『色』不是很好。

但柳自如看着还是十分欣慰,至少是比前君不搭理他的时候好太多了。

这厢,排在正大殿外的官员正在接受检查,等到挨个检查完毕,能依次进入大殿,而按照官位站好。

云相排在头一个,与武官邱太尉并肩,方瞥了一眼他的脸『色』:“怎么,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本官高兴高兴?”

云相:“你子来我家跟我子提亲了。”

邱太尉:“……你说什么?!”

“太尉大人。”旁边立刻有太监轻声提醒:“不要大声喧哗。”

邱太尉只能憋着,与他一路进了殿中,齐齐拜天子,还止不住地频频往云相看。

暗道我哪个子,你哪个子?

云相则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龙椅上的天子。

只一眼,他又收回了视线。

李瀛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但哪怕他作为宰相,至今都不道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小辞下定决心回来,难道是因为……要陪他最一程?

他心里一揪,再次看向天子消瘦的脸庞,眼神里就染上了几分心疼与怜惜。到底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要说不心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这样了呢?

云相心情沉重极了。

李瀛也察觉到了云相的目光,于是等到散朝,他不顾邱太尉拉着云相就要往外走的架势,开口把老师留了下来。

师生目光相,李瀛道:“老师要不要去江山殿坐坐?”

“君经回了朝阳宫,想必经在等陛下了。”云相恭敬道:“陛下还是抓紧时间多陪陪他,老臣就不叨扰了。”

李瀛还从未过他这样通情达理的样子,往往云相可都是,巴不得云清辞离他越远越好。

但云清辞回宫了,这个好消息几乎一瞬间点亮了他的双眸:“话当真?”

柳自如的脸上也是一片欢喜,云相暗道罢了都这样了就让他多开心几日吧,他叹息道:“陛下回去看看便道了。”

李瀛起身,大步离开了金銮殿。

龙袍金绣呼欲出,沉重的玉勾挂在腰间,云相虽未穿过龙袍,可也清楚这一身重量不轻。

天子病弱至,怎地,还能健步如飞?

云相皱了皱眉,一出去,就立刻被邱太尉给拦住了:“云煜,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云相木了脸。

李瀛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把头上的冕冠摘了下来,冕旒撞击清脆,他直接旁边一丢,立刻被身边年轻的太监给捧住了,柳自如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他连玉勾都解了下来,忙道:“陛下,还是换了衣服再去吧。”

不及他说,玉勾经当啷坠地。

他一边走,一边脱,直接将龙袍也揭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柳自如叹了口,跟身边的元宝一起把东西都捡起来,道:“这是干什么,君又不是没过您穿龙袍的样子。”

元宝小声说:“其实君还挺喜欢的,说陛下那般十分威严,连他都望而生畏。”

柳自如目光中划过一抹恍然。

李瀛将这一身沉重的负担皆数丢下,脚步如风一般冲向了朝阳宫。

江山也好,帝位也罢,在刻都变得微乎其微。

他只希望把身上的一切都丢下,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好早早将那人拥入怀里。

他明白云清辞回宫意味着什么。

他终于收拾好了所有的心情,做好了抵御风险的准备,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决定抛下一切与他回到曾经。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全力以赴,生怕那人觉不到。

他用行告诉李瀛,只要你用力回应,就一定会得到更用力的回应。

李瀛一路冲到了朝阳宫前。

宫大开,院子里,暖房里搬出的花开的热热闹闹。

阳光初升,天地一片明亮。李瀛额头细汗微闪。

他头上只有一支素簪,身上也只有一身素袍,脚上的龙靴也不所踪,只余一素袜。

这一刻,他不是天子,也不是国君。

只是单纯的,奔向云清辞的李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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