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看见弹幕后

《替身女配看见弹幕后》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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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音之的化形术越来越得心应手后, 她有段时间,特别热衷于幻化成别的模样,体验不同的生活,还有考验顾绛的眼力。

于是聂家的众人就经常撞见自家姑爷怀里抱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动物。

这一日, 顾绛躺在花园中那棵海棠树下睡觉, 秋千慢悠悠地摇晃, 十分惬意。

这是聂音之在一次和顾绛抢夺秋千失败后, 怒而将树下的秋千架整个升级成了豪华版, 秋千座宽而软,铺着软垫,躺他们两人绰绰有余。

此时那秋千支架下突然冒出一根细细的藤蔓,藤蔓顺着支架底座的雕花往上攀爬,很快生长得枝繁叶茂, 爬满了整个秋千支架,嫩绿的新枝往秋千座上蔓延。

顾绛睡得正沉, 就算秋千晃不动了, 也没有醒,到最后碧油油的木香藤几乎将他淹没,藤上开出一丛丛绣球似的小白花, 香气扑鼻。

顾绛被花香熏得鼻子发痒, 终于醒过来,他睁眼看到眼前几朵簇拥在一起的娇嫩小花,怔了怔, 不由笑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这木香花的藤枝绑在了秋千座上, 那枝蔓缠住他的身躯,绑着他的手臂,爬满他全身, 兀自开花开得春风得意。

“植物也能变了?”顾绛挣脱不开,索性继续躺着。

他一开口说话,气息全都拂在脸旁的小花上,那花蓦地抖动了下,迅速从他脑袋边撤走,整株木香藤都跟着颤。

顾绛诧异地抬眉,“怎么了?”反应怎么这么大?

聂音之身为一株花,当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

顾绛暗自思忖片刻,手腕轻轻挣扎,抽出一点空余,修长的手指就近勾住一丛花蕾,整个包进手心里,指尖摩挲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按入花心。

雪白娇嫩的花瓣被刺激得猛地合拢,捆在他身上的木香藤骤然消散,花和叶在他视野里留下一道虚影,血月影涌动中,他身上一重,一个人落进他怀里。

聂音之撑在他肩膀上,脸颊通红,眼瞳湿润润的,她第一次变身植物,完全没有经验,哪里会知道植物的花蕾连接的感官竟然会是那里,她羞恼道:“笨蛋,你乱摸什么?”

顾绛一脸无辜,“摸摸花,怎么了?”

聂音之:“……”

顾绛抬起手,指尖湿润,拇指和食中二指合拢,轻轻捻了捻,“这是什么花蜜……”

聂音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准他继续说下去,取出手帕捉住他的手给他狂擦,脸上才消下去的热度又开始翻腾。

她简直快冒烟了。

顾绛抱住她,笑得秋千架嘎吱嘎吱地响,整个人都笑精神了。

“这么开心呀,那再多笑一会儿吧。”聂音之哼哼两声,愤怒地开始挠他痒痒。

魔头虽然修为高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怕痒,这是在某次双修的时候,聂音之的膝盖不小心蹭到他咯吱窝,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笑趴在了她身上。

“哈哈哈哈哈阿音、别闹,快住手……”顾绛笑得喘不过气来,捉住她两个手腕,“我错了。”

闹到最后,红叶刀布下了一圈刀阵结界,封锁住这个花园,直过了好久才又重新打开。

午后,两人陪父母用完饭,聂音之拉着顾绛要出门逛街,城南的胭脂坊到了新货,她想去看看,刚出门就碰上在聂家门前徘徊的人。

聂音之起初还没认出来对方,还是他背上背着的那把萦绕着水蓝剑气的长剑让她想起来。

曾经青涩的少年郎如今已经长成身量挺拔的青年,安淮很拘谨地站在原地,对她拱手行礼,“聂师姐。”

“安淮?”聂音之面露惊讶,看他的模样像是特意寻过来的,应该是有事。

聂音之把他引入花厅,家中下人上了茶和点心,安淮现在已是金丹修为,本来已经辟谷,看到盘子里的桃花酥,他拿起来吃了一块。

这块桃花酥没有记忆中那般好味道,他再也没吃到过好吃的桃花酥。

聂音之见他有些发愣,问道:“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淮回过神来,道明自己的来意,“我听闻阮家有一种嫁梦之术,可以编制梦境,不过因为咒术典籍丢失,就算是现在的阮家大公子也没办法编织出完善的梦境。”

安淮顿了顿,那双沉静的黑瞳泛出一点波澜,眼带期盼道:“以前在刀山剑林时,我猜想聂师姐应该是用的嫁梦之术才能进入萧灵梦境。”他站起身,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我想请聂师姐为我编织一个梦境。”

聂音之扶起他,“关于白英的?”

安淮点头,“是。”白英从不曾入他梦中来,他很想她。

聂音之看着他,没有说那些逝者已矣的安慰话,只是思索了片刻,说道:“嫁梦确实可以编织梦境,但是安淮,梦境和现实的落差你能接受得了吗?现实里有没有足够分量留住你的亲朋?当你在梦里得偿所愿,见到你想见的人,你还愿意醒来吗?”

“太过沉溺于过去和梦境,你若是内心不够坚定和理智,很容易滋生心魔。”聂音之说道,“这些后果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送走安淮,聂音之没有了兴致逛街,便派阿浣和澄碧去

取回她预订的胭脂。

她跟顾绛的性子实在南辕北辙,她情绪不佳的时候,就更喜欢搞东搞西了,必须要做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魔头就成了她现成的折腾对象。

“你想不想做做梦?”聂音之诚恳地询问他。

顾绛眼皮都没抬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拿我练手?”

聂音之沉默片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抿唇,“我还没有正经编织过一个梦。”

顾绛躺到软榻上,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你来吧。”

聂音之坐到他身边,“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梦。”

“随便,都可以。”顾绛毫无主见。

聂音之转着眼眸想了想,故意挑衅道:“你就不怕我给你造一个超恐怖的梦吓死你?”

顾绛噗嗤笑出声,“只要你有这个能耐。”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聂音之摩拳擦掌,拿着小本子先暗自构思了下梦境的内容,然后又做了一些准备,取出金色的小铃铛。

在等待期间,顾绛已经睡着了,聂音之盘膝坐下,缥缈的铃铛声音牵动着他的神识,让他开始产生梦境。

聂音之神识随着铃音入内。

暮霭沉沉的荒野山林中,一个锦衣玉服的小公子跌跌撞撞地往前狂奔,后方传来壮汉的吆喝,带着凶恶的煞气。

少年脚下一滑,跌了一跤,从陡峭的山道上直接滚了下去,短暂眩晕片刻,那几个追击的劫匪跑到近前,凶狠的喝叫又将他惊醒。

“小兔崽子,跑哪里去了?”

顾绛一时没能分辨出自己在哪里,只是后方杀气逼近,他本能地往前逃跑。

后方一人叫道:“在那边!我看到他了!”

地震似的脚步声和大刀相撞的刺响再次朝他追来,顾绛跑了许久,他养尊处优的身体已经累得快到极限了,头脑中昏昏沉沉,他想他肯定是在做梦。

耳边细小的铃音将他想要清醒过来的神识又重新压回去,顾绛清醒了那么一瞬,又心甘情愿地被铃音迷惑继续陷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处境里。

他是商户之子,长到十五岁后便要跟着父亲学习接手家中的生意,这是第一次随着商队出行,没成想半途遇上劫匪,杀人劫货。

顾绛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护着逃出来,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跑到现在已是累到极致,胸腔里喘气都在疼,后方的追兵越来越近,正走投无路之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子。

白惨惨的雾气浮在村子周边,里面黑沉沉一片,黑鸦蹲在村口的枯树上,嘎嘎地叫着,这座村子一看就透着诡异。

但后方的喊杀声逼得越发近了,他只能大着胆子闯进去。顾绛在荒败的村子里乱跑,猛地撞进一间屋里,这屋子里四处挂着白帆,是一座灵堂,正中摆着一口金丝楠木的巨大棺材。

顾绛下意识想要退出去,回头看到追来的劫匪,又只能硬着头皮躲进去,灵堂里昏黑一片,他几次三番都被白绸绊倒,不小心撞上桌角,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是半夜,灵堂里竟然有光,供桌上点着两只白烛,烛火在穿堂的风里摇曳不定,呜呜风声像是鬼哭。

飘飞的白纱后面,一个浑身素白的人影跪坐在蒲团上,青丝曳地,正垂头做着什么,耳边有一种黏糊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唇红齿白的小公子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伸长脖子偷看,只见那灵堂的地面上躺着四五具尸体,血流了满地,白衣女子坐在他们中间,纤细的手指插在一个人的心口,用力一剜,一颗血淋淋热乎乎尚在搏动的心脏被掏了出来。

顾绛听到的黏糊的声音,就是她掏心的动静。

他干呕了一声,对方蓦地抬起头来,一双美艳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对上他,唇畔尚在滴血。

顾绛的心跳几乎凝固了,手忙脚乱地往后躲,下一刻白纱罩顶,那白衣女子眨眼出现在他面前,款款坐到他腿上。

沾满鲜血的手隔着轻薄的白纱,抚摸上他的脸颊,手指冷得像冰,“哎呀,被你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凑过去,几乎抵上他的鼻尖,伸舌舔了舔唇瓣的血,“那姐姐只好吃了你了,小公子,你说好是不好?”

随着话音,她冰冷的手指滑进了他不知何时松散开的前襟,贴到他心口上。

聂音之神识从他梦境里退出,掌心下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她得意得扬起眉,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绛,等着他醒转。

顾绛慢吞吞睁眼,睡意弥漫的凤眸中带着不解,“这么快就没了?姐姐,后续呢?”

聂音之:“……”她哼一声,“姐姐还没想好。”

聂音之在顾绛身上练了七日,给他编织了落难小公子遭遇山村女鬼,赶考书生爱上小狐妖,清冷大和尚被妖女强迫犯戒等等一系列梦境。

顾绛睡觉睡得更开心了,每天都沉迷于拉着她睡觉做梦,连鱼都不跟她老父亲去钓了。

还时不时催促她快些编写梦境后续。

聂音之:“???”祖宗,您这是在追剧呢?

第十日,安淮重新上门,他只要了一个梦,是白英绑着袖摆,身后背着一个小背篓,提着裙子从大片的灵药田里穿过,去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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