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一片焦黑，满地被挖开的翻土又被填实了，显出满目苍痍。有几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在地上很是显眼，不过现在就几个人站在中间很是突兀。

方家的训练是自己带来的那一套，跑步热身再训练。李家的那种训练他认为不太科学，李岳林也是经常吐槽，不过鉴于他们家里的实力，方甲提议让选一批优秀的青年送到李家，掏钱或者拿东西让他们给训练两年。不过，方秀仍然是那副死鱼脸，也没说行或者不行。

幸好人少，方甲可以慢慢训练这几个人，可能是人少，他没发现这几个人里有顺拐的和分不清方向的。到了转体训练，连方经都失望起来，说：“哥，我们就训练这些？能去京都？”

方甲说：“你们知道怎么用一个口令指挥五千人吗？”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一下子被镇住了。五千个人，城里是很多人，可是去战场上几千个男人拼死搏斗，他们是没见过，也想象不到。就没人说话，方甲说：“只有你们熟练的掌握这些技巧，就能让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只用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往东或者往西。可是如果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向西向东，你们又怎么指挥手下人呢？所以你们必须训练好基础，你才能去训练你们未来的下属，你们才能成为优秀的小指挥！”一席话把这些人唬得一愣一愣，这应该是方甲数的上的一口气说的这么多话了。转体没有训练多久，然后是轻微的体能。

下午离天黑还早，几个小伙子小的龙精虎猛，还要继续训练，但是被方甲制止。最后他让方经去搞到几匹马，拉着他们去打猎，这几个私生子很是高兴，因为他们骑马的机会不多。那两个大的见到马就不愿意早回家了，要跟着方经去，小的没骑过，也想骑，最后只能两人挤一匹马坐了。

等到了山林里方甲才发现，自己还是年轻，两把弓，一把刀，除了方经会点，其他几人也就会抡棍子，弓箭也就自己还凑活。

冬天的食物变少了，猎物也变少，遇到过两个食肉动物，都是瘦成皮包骨。

方甲问：“你们知道哪里有动物们的巢穴吗？”

方经说：“不行，我们不能去。”

年纪第二大的青年叫庭，他说：“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我们人都快没吃的了，你还管动物。”

方甲说：“你别说了，经，你知道的话你告诉我们，我们去猎回来就行了，你们几个小的在这里等着。”

两个年纪大点的来了精神，说：“你说是什么东西，可以的话我们两个去就行了。”

方经指了方向，他们两人一人拿着刀一人拿着木棒就去了。方甲看出方经的不自然，说：“你知道都均李家吗？”

方经有些失落说：“父亲说他们是神族后裔。”

方甲说：“对，但是他们从来就不遵循神迹，他们只是不猎杀有小动物的母兽，而且还圈养他们。”看到方经有些不相信，他继续说：“其实这些是他们李家的人亲口跟我说的，李家二公子李岳林。”

听到这个名字方经似乎是相信了，说：“他们说李岳林是天才。”

方甲说：“差不多，他还有李岳峰跟我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不会骗我。”

方经有些疑惑说：“那为什么神迹里不允许我们捕猎幼崽和孕兽？”

方甲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那是为了能让动物们也能活下来，你想想城里上万个家庭，每个家庭都去捕猎，把小的和怀孕的都杀了，山里的动物们能活多久？”

方经想了一会，可能是想通了，就不在纠结。

隐约有一阵喊叫声，几个人把马拴在树上，拿了棍子打算上前去看看出去捕杀的两个人。没走多远，二人回来，庭的裤子被撕开，边上还染着些许血迹。树手里提着一只动物，那毛茸茸尾巴在地上拖了，方甲不认识。

树说：“那一窝小的跑了，这家伙来咬我们，还是棍子好使，一棍子就解决了。”

那动物背上有一条被刀砍的痕迹，伤口整齐，显然是力气很大，头上被敲出一个凹槽，血液渗出来，皮毛都粘在一起。

方甲翻开衣服，拿出个皮纸包，说：“找个地方，兄弟我给你们露一手！”

庭说：“拿回去煮最好。”

方秀说：“听我大哥的，万一被谁去父亲哪里说，咱们就倒霉了。”

他们在小溪边上找一处石子滩，那张皮毛已经损坏，也不敢带回去，就找地方藏了。纸包里是李岳林送他的鱼末混盐，他没舍得用完了。也亏的那次战争，自己的烧烤手艺精进许多，再加上调配好的盐，几人也没吃完这只烤熟的动物。几个私生子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扔掉，于是他们找个地方等到天黑，让几个人分了，悄悄的带回去。

二人直接回了方经的住处，吃了太多肉，方经一回家就拿着碗就要往嘴里灌冷水。方甲怕他弄坏了肚子，拉住他让他去厨房找热水去了。

方经端了两大碗回来，方甲很是好奇方秀的私人生活，说：“经弟，我问你，你爸有几个女人？”

方经往他父亲住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两个！”

方甲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说：“那你有多少个私生子兄弟？”

方经无所谓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认识的是这几个，但我觉得还有。”

方甲停住好奇心，说：“行了，早点睡。”

方经看着他站起来，说：“哥，这么早睡？”

方甲看着他说：“不睡觉干啥？”

这小子贼笑说：“你想老婆不想？”

方甲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直往卧室里走。方经等不到回答，过来扶住他，这黑屋里怕他摔倒。两人躺在各自床上，方经说：“哥，你老婆那么漂亮，你不想吗？”

方甲冷笑一声说：“你也知道她很漂亮，我这样的人，又不在她身边，你说，她会等我吗？”

方经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让堂兄伤心的事，便不再说话，过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