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就是自找苦吃,白白的跟着瞎操心!这一着急,再加上看到昨天的那一幕,自然是急火攻心,整个人都眼前一黑,到现在也起不来床。
这肚子的孩子,更是一直在踢我,仿佛有点问题……”
一说到这肚子里的孩子,太后便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她怒气冲冲,但在殷宁面前也是一忍再忍。
“别说了,赶紧休息吧,这件事不要往心里去!哀家自然会帮你处理!还有,如果再让你心烦的事情或者是人,你就打!皇上赏赐的训夫棍还在,就算是打在齐王的身上,都没人说什么!”
这件事确实是让太后气坏了,原本这玉贞来到齐王府,就是凑热闹,没想到这热闹凑的如此不要脸。
“多谢太后,殷宁心里有数,一定会以孩子为重的!”
殷宁看太后都说出了这种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见好就收,在太后面前也能捞到一个宽容大度的印象。
她现在算是想好了,既然那玉贞是个十足的绿茶婊,那自己想要打败她,就要更加的绿茶。
又寒暄了几句后,太后便离开了,殷宁看那个架势,心里顿时就舒畅了许多。
不出一天,主院内便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殷宁没出去,而是透过窗户往外边看了一眼,厢房外,玉贞一脸失落的站在一旁,而她身边的莲儿和宣婆,正不停的指挥着一群下人,在往出搬着东西。
看到这一幕,殷宁也是心知肚明,听说太后回宫后不久,俞太妃便叫玉贞回宫,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不,一回来她就搬出了主院。
虽然说这一次没能将玉贞赶出齐王府,但怎么说也是打了一场完美的胜仗,况且玉贞不在这里,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至于俞太妃那里,殷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她也看不上自己,那自己也就不用费力的去讨好了。
殷宁装模作样的在床榻上躺了几日,这几日饭菜都是送到床前,让她感觉十分舒适。
而当她起来后,顿时就有些烦躁,毕竟还是要面对那个玉贞的。
也就在这时,齐王让她去军营一趟,待上几天。
这对殷宁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随后她更是赶紧让冬儿收拾东西,马不停蹄的上了马车,跟齐王来到了军营。
“欢迎王妃娘娘驾到!”
军营里,好几排粗老爷们大声的喊了一句,欢呼声更是此起彼伏。
那模样,看起来就是真心实意,期盼了殷宁好久。
殷宁也是探出头,想要好好的打个招呼。
原本这军营就纪律严明,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女人。
可殷宁也算是来过多次了,和这帮人相处的也算是融洽。
准备好笑容的殷宁,刚要开口,却不想骑在马上的齐王却转过了脸。
那张冷冰冰的脸,顿时就让众将士后背发凉,随即赶紧低下了头。
殷宁一见这情况,瞪了齐王一眼后,这才回到了马车里。
到了军营后,这才发现齐王带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这军营里的伤兵不少,大多都是旧伤复发。
而更重要的是,这帮军医们也都是糙汉子,根本就不懂殷宁的那套缝合之术。
众人听到展副将的话,说殷宁的医术十分精湛,这才蠢蠢欲动。
齐王也是迫不得已,随后便带着殷宁,来这里教他们了。
殷宁想了一下,这缝合之术其实并不难,最重要的也就是那个缝合所用的工具了。
手术刀什么的可以用别的代替,可这缝伤口用的针,则是最不好获取的。
直到现在,殷宁都需要从坠子里往出拿,这样就算是有多少,都供不上这一大堆的士兵啊!
殷宁曾经跟齐王说过这件事,她知道现在的医疗设备十分简陋,想要得到这原本的线是不可能的了,但平替也行啊!
她左想右想,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材料。
说是教他们缝合之术,但殷宁没有想到,这几个军医居然会这么认真。
进到帐篷后,殷宁放眼望去,几个大老爷们,竟然一人掐着一只青蛙,瞪大了眼睛在看着自己。
好家伙,这样要现场表演开膛破肚,然后再进行缝合啊!
她微微点头忍住笑后,这才缓缓的开口,将这缝合的注意要素跟他们说了一下。
这帮军医虽然说是医生,但却也都是士兵,只不过是会简单的包扎止血而已。
毕竟在战场上,在那种紧张的氛围下,他们甚至还可以冲锋陷阵。
这样殷宁有些头疼,索性开始讲一些简单的皮下组织的构造。
不知不觉中,这一上午就过去了,殷宁手把手的教着他们,那双手更是在一上午抓了好几只青蛙。
眼看着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她赶紧出了帐篷,往一处小溪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她低着头,看着清澈的溪水,准备洗个手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殷宁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一抬头,一个鬼魅的身影,从一旁的军营里窜了出来。
那副样子,让殷宁多了一丝警惕。
正常来说,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哪里会有如此鬼鬼祟祟的人。
况且这可是军营,是最高机密的地方……
殷宁想到这里,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赶紧挺着肚子往那边走去。
不好,这有可能是刺探情报的坏人。
抱着这个心态,殷宁悄无声息的跟随着那个人影,来到了一旁的树林中。
走出这么远后,殷宁猛的一抬头,顿时就发现了不对劲。
此时,那原本离开了的人影,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殷宁仔细的看了过去,当那个人影转过身后,她这才注意到,那人竟然带着一个她十分熟悉的鹰嘴面具。
鹰嘴面具?
殷宁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大敌当前,她顿时就涌现出了一股怒火。
对于这个面具,她真的是太过熟悉了,那一晚,不就是这个面具的人,将自己的贞洁给夺去了?
要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在大婚的时候自杀,要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在齐王府受苦。
顶着大肚子,又怎能受尽委屈,和别人的白眼?
一切都是这个面具男的错!
殷宁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剥了那个男人。
紧接着她便二话不说,从袖口处抽出两根银针,再一次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