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

《难为》

第 89 章 莫名其妙的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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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御凤音再没来过钟粹宫,至于那些东西,也是每日让太医送来,南瑾言冷着脸当着太医的面一一毁了,可下次太医还送。

他本就不会认为自己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那天晚上……御凤音虽把人都支了出去,可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自然能猜到什么意思,黎然且不说,黎青便是气愤至极,他家殿下就是可以百般折辱的?

这些日子便是长平,因为身份的原因也收获了黎青不少眼刀子。

御凤音每日让人过来问问南瑾言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却是总是一个人发呆,他更闷了。

御凤音一天比一天着急,这样闷着,迟早人会给闷坏,自己坐在寝殿发了一晚上的呆,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去招呼如墨准备辇驾,她要带着凌君回国探亲。

倒是南瑾言的反应出乎意料,“你去告诉她,我不去,有事就让她直接来找我说,使下人跑腿做什么?”

如墨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心说君上你俩是在冷战吗?却也是恭恭敬敬的,毕竟就凭着南瑾言敢和陛下冷战,她就得敬他。

不过,凌君好像从来没给过陛下面子吧?

御凤音还是来了,看到南瑾言才养回来几天的身子又消瘦了些,大发雷霆。

太医只说他在发呆,可也没说他会瘦成这个样子啊!

南瑾言面无表情,不想看她训斥自己的人,挥手让人退下,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挪窝。

“阿言。”御凤音想了想,来到南瑾言身边坐下,试探着抓住他的手,见那人没反应,心中一喜,却也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

身为一国陛下对自己夫郎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御凤音你是头一份了吧!

御凤音心塞塞地想,不过面对着这样的南瑾言,她带着些许讨好的意思,“阿言还在生气?”

南瑾言连理都没理她,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很显然,不想再看到她。

御凤音的一腔热情就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看着油盐不进的南瑾言第一次没了理智。

“好,你不说话可以,不想见朕也可以,不过凌朝已经递了国书过来,今日这门,你是必须要回了。”御凤音阴测测的语气响起,“现下辇驾正在宫门口候着,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走过去,要么朕抱你过去。”

南瑾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不过却是站了起来。

瞧着他自己朝着宫门走过去,御凤音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御凤音是怎么想的,竟把御晚宁也带了去,南瑾言木着一张脸,这下是连他也没理。

整个人就跟一根木头一样,安静得吓人。

凤后还在坐月子,好在因为太女的降生,太上皇和太后从行宫回来,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刚好让太上皇代劳,宫中就先让太后管着,御凤音也放心。

……

时间过得很快,御驾很快到了凤都与凌朝的交界处。

御凤音掀开了轿帘,“过了这道关口,便是凌朝的地界了,阿言可有什么心愿未实现的?”

南瑾言没动,也没说话,安静得像个瓷娃娃。

御凤音把他搂在自己怀里,放下了轿帘,“阿言,我觉得我们得谈谈……我们谈谈吧。”

这是第一次,她登基之后在南瑾言面前自称我而非朕。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南瑾言并非是不说话,只是他只与黎然与黎青说话,御晚宁多次过来找他,他每次推说病了不见人,只有她,一直陪在南瑾言身边,这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听了御凤音的话,南瑾言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把目光移向了御凤音,虽没作声,可表情却是显得十分抗拒。

御凤音没有忽略他的目光,她抬头,看着车顶,“与煋宸一样,我也是自从落生便受封太女的,从小到大各种治国之策或是其他的什么一直都是母皇亲手教授,从小我以为我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唯独在你身上,我第一次失败了。”

南瑾言轻呵了一声,“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唯一没有得到我?你不觉得这话有点讽刺么?”

御凤音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御凤音的眼睛有些发亮,“我想要你的心,你的真心。”

“御凤音。”南瑾言叫了一声,“不付出就想得到,你不觉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你说你想得到我的身心,但你可否让我也得到了你的真心了?没有,御凤音,从我到凤都开始,你无时无刻不在试探我,为了能钳制住我,你给我喝下秘药,让我终生只能受制于你,为了维护你的尊严,你的面子,你不止一次折辱于我,你有你的骄傲,同样,我也是凌朝尊贵的七皇子,咱们之间本不差着什么!”

说到最后,南瑾言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可他说的都是事实。

御凤音搂着他,“所以,我想,我们得换一种相处模式,换一种方法来相处。”

南瑾言将自己的手从她手里用力抽了出来,“没必要,往后的日子你我各自过各自的,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御凤音,我的人生没有你,我会活得比现在更加快活自在,是你,毁了我!”

御凤音心里头一次泛起了无力感,她御凤音自从出生还从来没有在男人身上下过这种重的心思,可偏偏这人没有一点自觉,她做的一切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竟然还敢恨自己,着实让人恼火。

御凤音顿了顿,眼中蕴含着深情,“诚然,你的未来是我毁了的,但是我会负责,阿言,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份上是真的无可挑剔了,南瑾言机械地转头看她,眼眶酸涩,喉头像有一大块什么东西在堵塞住一样,让他一时之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御凤音将南瑾言抱得更紧了,“等让你见到了你的母亲与皇兄,朕会向她们赔罪,对不起,把你从她们身边夺走,但是,你能相信朕一次吗?”

南瑾言开始浑身颤抖,他说不出一句话,也开始挣扎,御凤音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的内心很乱,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你出去……出去……”

迷迷糊糊间,御凤音听到了南瑾言的声音。

南瑾言让她出去。

御凤音没动,南瑾言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想留下来,可是他太过抗拒,没办法,只能离开了这辆马车,在前面骑马。

后面黎然想进来,被南瑾言一声给吼了出去,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黎然看着御凤音的脸色瞬间变了。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和主子说了什么。

马车里,刚刚喝退黎然的南瑾言慢慢没了动静,小腹又开始隐痛起来,并不是十分剧痛,只是一阵接一阵的隐痛,让他感觉到整个肚子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痛感慢慢强烈,他叫不出声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瑾言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个觉南瑾言睡得一点都不踏实,一边是凌朝的皇兄与母后,另一边是凤都的御凤音和御晚宁,一边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边又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一边是御凤音方才对自己的温声细语,一边又是之前御凤音对自己的百般折辱……

他像一个傻子,盲目地奔走在中间,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奔走,可没走几步总会被身后的干扰唤回去,再开始周而复始的死循环。

南瑾言几乎觉得要崩溃。

而一边在随时查看着他情况的御凤音也慌了,她不知道南瑾言梦到了什么,一会儿喊着别过来,一会儿又问着你是谁,要不是太医再三确定南瑾言只是睡着了,脉象上并无不妥,她简直要急得发疯。

“这到底怎么回事?”御凤音冲着跪着的太医发了火,“这都过去三天了,凌君怎么还不醒?你是干什么吃的!”

老太医吓得赶紧跪下,身子颤抖着,“这……下官也不知,可是从凌君的脉象上来看,他确实是无事啊!只是一直在睡觉而已。”

“睡觉?”御凤音急得团团转,“你见过哪个人睡觉能睡上个三天三夜还不醒的!凌君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杀了你的全家!”

老太医吓得眼前发黑,好悬没有晕过去,身子仍然是颤抖的,她就知道陛下身边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正在这气氛越来越压抑的时候,南瑾言突然醒了,他睁开眼明,迷茫地看着房间的房顶。

三天三夜的时间,在别人看来他是睡了三天三夜,可是只有南瑾言自己才知道,他是完完全全做了三天三夜莫名其妙的梦,梦里陌生的男人女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阿言,你终于醒了。”御凤音在南瑾言床前已经守了三天了,此刻看到南瑾言醒过来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把人扶起来,“你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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