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与正正

《春花与正正》

第 149 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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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热气蒸腾的场面,竟无一闲杂人等在场。可见周博远管控得有多严格。老百姓最喜欢而又擅长做的事儿,莫过于“凑热闹”。可偏偏这场“热闹”,无一人前来围观。唯一与这场景无关的,便是被强押而来的司辰逸与魏冰壶。

正在码头上监工的奚如贵,远远便看见带着一众人等赶来的周博远。刚想打招呼,便见到了被押付而来的司辰逸与魏冰壶。奚如贵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怎把这二人给带来了?

周博远一见奚如贵的身影,便独自朝他走了过来。不等奚如贵开口,周博远率先道:“只怕事情有变。”

奚如贵心里“咯噔”一下。

“可都装运妥当?”

奚如贵点了点头:“最后一船,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可离港。”

“你们的船?”

“老样子,已在了‘老地方’停靠妥当。”

“只怕并不‘妥当’吧?”

周博远摸着下巴,意有所指。

奚如贵眼里寒光一闪,眼神禁不住瞟过不远处被周博远绑来的司辰逸与魏冰壶二人,并在魏冰壶的身上多逗留了片刻。

“你是指……粮船?”

周博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一路赶来,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今晚的事儿。前去驿馆的衙役前来复命,如他所料,扑了个空。

一系列迹象表明,严肃清是在“扮猪吃老虎”,什么“宠男妻”、“恐水症”,皆是做给他看的一出戏。而司辰逸这出“抓刺客”的大戏,早不上演,晚不上演,偏偏在今晚有这一出,很显然,就是冲着他们今日行动而来。严肃清一行,时机能抓得如此准确,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在他这群“自己人”当中,出现了“内奸”!周博远将身边之人从头至尾盘了一遍,还未盘出头绪。先将此人搁置一旁不论,那严肃清派司辰逸拖延的时间的目的又是什么?周博远思索良久,最后终于想通了其中关节!严肃清的目标是奚家换盐的“粮船”!

严肃清本是朝廷命官,此行下派到“登州”巡查“盐务”,自是从官往外查。奚如贵一介商人,从商多年,自然明白其中不少“道道”,要想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定然十分艰难。单就账册一事,奚如贵便有千百种办法做到滴水不露,令人查不出一丝破绽。

所以,要抓奚如贵的“把柄”,莫过于逮他一个“现形”!

将此事想通,周博远便彻底知晓了严肃清的行踪,想来是在奚如贵停在“鬼峡湾”内的某艘空粮船上,正等着白花花的盐,一一送到船上,来个“人赃并获”。

奚如贵是个聪明人,无需周博远再多说一句,便知晓了他话里的意思。

奚如贵大手一挥,一群训练有素的仆役“哗”地一声聚了上来。这些不是普通的家丁,是奚如贵豢养的“私兵”。“豢养私兵”,是灭九族的大罪,所以平日里,这群练家子皆是一副奚家家仆的打扮,一般人看不出来。

周博远一见这群奚家私兵,便忍不住皱眉。奚如贵当惯了“土皇帝”,竟胆大包天到养起了私兵。若不是奚家有上线渠道,周博远才不愿与奚如贵这张扬的家伙合作。

奚如贵刚下完令,司辰逸与魏冰壶便被奚家的私兵接手了,将二人往其中一艘装满了盐的船上带。

“冰壶?”

奚九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眼便看见被推搡着往船上走的魏冰壶,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奚家的私兵自然认得自家少爷的脸,当即停下了推搡的动作,魏冰壶也寻声望了过去。

奚九安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来到魏冰壶身边,心疼地看着被伏的魏冰壶,伸手便摘下了魏冰壶嘴里的布团:“你怎在此处?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绑了你?”

魏冰壶还不曾开口,被奚九安直接忽视的司辰逸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以期引起奚九安的注意,好将他嘴上的破布团也给摘了。

奚九安成功地转过了头,一看也被绑得结实的司辰逸,不禁吓了一跳。

“臭小子,你来捣什么乱?!”

奚如贵一看见自家这个见色起意,鬼迷心窍的败家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周博远将司辰逸与魏冰壶押到码头时,奚如贵便担心自家儿子见着魏冰壶会把持不住自己,做出蠢事儿来,没想到竟还真被他给猜中了。

“爹,你绑着冰壶做什么?”奚九安埋怨了奚如贵一句,便去解缚着魏冰壶双手的麻绳,“您瞧瞧,这手腕都勒出红印了,多疼啊!”

奚九安一脸心疼,绳子还未解完,便忍不住先轻轻地揉了揉魏冰壶白皙纤细的手腕。

司辰逸一见奚九安对着魏冰壶动手动脚,嘴里的“呜呜”声不禁变得又快又亮,若不是被奚家的私兵拦着,司辰逸早冲上去打人了。

奚如贵毫不留情地一把拽住自家儿子的手:“混账东西!也不看看救的是什么人!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坏了我的事儿!”

魏冰壶虽然被解了嘴上的禁制,但他一向性子淡,自不会因为奚九安对他施的这点儿“小恩小惠”,便感恩戴德,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性格迥异的父子,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

奚九安喜欢的便是魏冰壶这淡漠的性子,“美色”当前,竟连自个儿的老子也不害怕了,直接顶撞起奚如贵:“爹,儿子自不会坏您的事儿,只是冰壶细皮嫩肉的,怎禁得起这番折磨?儿子心疼呐!要不这样,我将他带回府中,爹您眼不见为净,不妨碍您的事儿,如何?”

“小兔崽子,都敢跟你老子讲条件了?!”

奚如贵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奚九安的屁/股上。

奚九安“哎呦”一声,捂着被踹疼的屁/股,委屈巴巴地望着气得火冒三丈的奚如贵:“爹,您就可怜可怜儿子吧!冰壶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您老便成全儿子吧!”

奚九安的话刚出口,司辰逸与魏冰壶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不等奚如贵开口,魏冰壶便率先对奚九安冷冷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言罢又转向奚如贵,“你还是绑了我吧。”

魏冰壶成功被奚九安给恶心到了,他宁愿被人绑着,也不愿再听奚九安说这些令人听着胆寒的甜言蜜语。

司辰逸口中“呜呜”变成了不成调的“哼哼”,这是他对魏冰壶的“赞美”,这小子虽然没什么人性,但还是挺有骨气的!在这生死攸关的档口,没为了自个儿逃命,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哼哼,我敬他魏冰壶是条汉子!

魏冰壶眼神扫向司辰逸,看见司辰逸对他点着的下巴,便知司辰逸的意思,小声嘟囔了个“傻子”,当然,司辰逸并未听见。

“冰壶,”奚九安一脸哀怨地望着魏冰壶,“只要你点头,我奚九安对天发誓,必不会薄待于你,之后锦衣玉食,吃香喝辣,保你一生富贵无忧……”

“打住!”魏冰壶实在听下不去了,“奚公子,你还是别酸我了,听得我牙疼。”魏冰壶冲先前押着他正傻站在一旁的私兵扬了扬下巴,“赶紧的,还走不走了?”

奚九安平生第一次遭到如此无情的拒绝,如遭雷劈似的愣在了当场,唯有恨铁不成钢的奚如贵还保持着理智,咬着牙狠狠道:“给我带走!”

私兵应了声“是”,连忙重新将被奚九安弄松的绳索给绑紧,至于口中的布团,奚如贵挥了挥手,算是作罢了。反正到了水上,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来救他们。私兵这才押着司辰逸与魏冰壶登上了船。

奚如贵派人将败家玩意儿奚九安送回奚家,被奚九安这么一折腾,奚如贵只觉额角“突突”地跳,头疼得狠。

司辰逸与魏冰壶被押上了装好的盐运船,扔进了黑漆漆的船舱当中。

不出片刻,大船便缓缓地动了起来,顺着潺潺的水流,朝前方行进。

“呜呜呜呜呜呜呜……”

司辰逸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的魏冰壶,连续“呜呜”了好几声。魏冰壶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能不能别呜了?听着我头疼!”

司辰逸直接往魏冰壶身边使劲挪了挪,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了魏冰壶身上。

“你做什么?”

“呜呜……”

司辰逸冲着魏冰壶扬了扬下巴,使劲努了努塞着布团的嘴。

“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布给摘了?”

司辰逸瞪着闪着光的双眼,狠狠点了两下头。

魏冰壶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他不是不能帮司辰逸摘布团,主要是他的双手也被麻绳给缚着,若要替司辰逸解缚,唯有用……嘴……

思及至此,魏冰壶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司辰逸一脸期待地盯着魏冰壶,显然他完全不在意魏冰壶为他摘布团,用的是手还是嘴。

魏冰壶还想犹豫,司辰逸又朝他表示不满地“呜呜”了两声。

魏冰壶无奈,只得妥协。

于是朝司辰逸的方向倾过了身子,慢慢地朝司辰逸靠近,近距离的接触,魏冰壶意外地发现,原来司辰逸的睫毛,竟长得如此好看……

人人都说大理寺少卿风流倜傥,从前的魏冰壶却对此不屑一顾,今日才真正发现,这风流是雅致的风流,着实令人心醉……

魏冰壶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终于用嘴叼走了司辰逸口中的布团。

【小剧场】

作者:“停了停了,小剧场真费脑!”

司辰逸:“作者无脑,读者请慎重。”

作者:“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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