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和替身he了

《病弱白月光和替身he了》

第16章 第16章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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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静来, 沈庭雪又当着殷玉离的面放了那片帷幕,挡住的自己的身影,开始闭目打坐。

殷玉离这时肋骨的伤口还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疼, 却来及关心自己,只暗暗凑到帷幕前,低声道:“仙尊才动了灵力, 紧?”

“管好你自己。”

沈庭雪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还算平稳,殷玉离沉默片刻:“那仙尊若是有什么舒服的地,定及时叫我。”

这次, 帷幕内没了声音。

殷玉离怔了怔,无奈笑, 只能盘膝而坐, 也开始调养。

他这次伤的有些重,得赶在进入梁国之前把伤养好些才行,然次次都让沈庭雪出手, 倒是愈发显得他像个废物了。

此时,帷幕内。

沈庭雪盘膝打坐了会,神情有些复杂地睁开了眼, 这时他抬起手,静静举到眼前,看着自己经恢复到了正常血『色』的指尖,心『潮』微有起伏。

这个时候就算他再傻, 也知道,是殷玉离几次给他的血起了作用。

他杀宁瑜的时候, 动用了十成修为,以那时濒临极点也正常。

过哪怕是那次,沈庭雪也比往日的发作多撑了会。

他当时只觉得是自己能忍了些, 以没有细想。

而这次他动用的灵力虽然少,但若是往日,也恐怕早就发作了。

可直到才,那燥热最汹涌的时候也只是让他有了种受风寒的感觉,现在打坐调息之后,竟然好了半,除了尾椎处仍有些奇异的酥麻之外,别的异样点都没有了。

龙血果然是有用的。

这种久违的自由轻松感倒是就抵消了沈庭雪因为殷玉离“背叛”而生出的郁结怒气。

他现在心情轻松了少,脑也愈发明晰了。

先前沈庭雪怜悯殷玉离只是被殷玉离“纯善悲惨”的背景故事欺骗,又觉得预知梦里那些事确实是太宗对再先,又为了避免殷玉离对另外三人手,便想着把殷玉离留在身边好好教导培养。

可现在看穿了殷玉离的真面目,沈庭雪就这么想了。

若是殷玉离抛出了玄龙玺作为诱饵,沈庭雪恐怕早就把殷玉离赶出了陈国地界。

但这也意味着沈庭雪就能心安理得接受殷玉离的血。

殷玉离心机深沉是码事,他做人有自己的准则是另外码事。

是以即便此刻魅毒的影响没有完全清除,沈庭雪也只是闭目再次开始调息,没有发出丝声音。

他喜欢跟心思狡诈的小骗讲话。

他最讨厌骗了。

殷玉离在车中打坐了两个时辰,期间沈庭雪都没有发出点响动,若是他能感知到沈庭雪的气息,恐怕都以为沈庭雪个人悄悄离开了。

这时,殷玉离披好外裳,掀起车帘朝外面开了眼,瞬间,就被眼前辽远美景给震了震。

星垂四野,平原辽阔,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伴随着那轮逐渐飞中天的明月,条银带般的河流自那点点村落中穿梭而过,旷达中透着丝淡淡的寂寥。

迎面吹来的凉风撩起殷玉离鬓边碎发,皎皎月光,把他莹润如玉的面容照得愈发俊美剔透。

殷玉离出神地欣赏了这四野美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心经有了想法。

默默勾了唇角,殷玉离先掀开车帘了出去,拉住了两匹骏马的缰绳。

这两匹骏马并是凡马体质,而是妖兽马杂交生出来的品种,体力耐力都远胜过普通马匹。

但现在连续断跑了半日,它们也都累了。

马车停,殷玉离就适时地扭,低声对帷幕内道:“仙尊,马儿累了,我去赶它们吃些东西。”

帷幕被微风吹得微微浮动,内里依然没有声响传出。

殷玉离目光动了动,却没有失望,反而真的就跳了车,解了两匹马的鞍鞯,拉着它们去远处的河流旁饮水吃草了。

这时,马车内双清亮如水的眸静静睁开了。

殷玉离赶着马到了溪水边,让马饮水吃草,自己则是到旁,脱了外裳,点点进了溪水里,开始清洗。

涤尘咒固然可以清理身的尘渍,但能愈合伤口,清除淤血。

殷玉离有些洁癖,才路都没找到地清理,现在终有水了,他自然好好清理番。

这里虽然灵气如太宗浓厚,但地广人稀,溪水也没有被污染,十分干净澄澈。

殷玉离清洗了伤口,只觉得舒服了少,忍住便低,顺势也把发也清洗了。

月光,水花泛着银光,个伤痕累累的修长玉白『色』身躯立在溪水中,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精实漂亮的肌肉都沾湿了溪水,异常动人。

殷玉离洗了会,似乎洗得有点浑然忘我,直到个熟悉的清冷的嗓音在殷玉离身后淡淡响起。

“你既然能心二用,就同时做两件事。”

殷玉离怔了瞬,站起身,回,就对了对面袭面沉如水的白衣。

沈庭雪就站在对面远处的草坪,手中牵着那两匹骏马的缰绳。

若是他及时出现,马都经跑了。

当沈庭雪看到殷玉离就这么从那溪水中站起来,漂亮精实的玉白『色』身体在月光闪烁着层薄薄水光时,他的瞳孔受控制地缩了缩,接着他迅速就垂了眼,略带愠怒的别过去。

而殷玉离似乎并未觉察到沈庭雪的异样,这时他见到沈庭雪手中牵着的骏马,先是微微怔,接着就笑了笑:“仙尊必担心,这种马匹生来的时候身就打了烙印,只有玉牌,随时都能找得到。”

“那也该这么随意。”沈庭雪嗓音有些发冷。

殷玉离丝毫恼:“仙尊教训的是。”

沈庭雪:……

半晌,沈庭雪默默别过眼:“把衣服穿,我有话问你。”

殷玉离听到沈庭雪这句话,眸光亮,便慢慢到旁,开始穿衣。

而沈庭雪这时将马匹拴好,感受着身后的动静,由得微微抿了唇,闭眼敛去了身莫再度浮起的燥热。

他分辨出来殷玉离才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现在从殷玉离的手段来看,预知梦中发生的那些事,必然都是林云思他们的错。

殷玉离八成也勾引了他们。

而且,沈庭雪也终确定了,龙血服用得越多,就越容易受到殷玉离的影响。

这魅毒发作的副作用比起来,根本也说准孰好孰坏。

沈庭雪:……

殷玉离这时经把衣裳穿好,他见到沈庭雪在那树静立动,心中隐约生出点猜测,面却还是带着那熟悉的纯良笑容,了过去。

听到殷玉离的脚步声,沈庭雪回过,看了他眼:“你就站在那,别动。”

殷玉离愕然,过沈庭雪都开口了,他自然也就动了。

沈庭雪这时终转过身,定定地看殷玉离。

殷玉离鲜少见到沈庭雪这种带着质疑冷漠的眼神,此刻心咯噔声,怀疑自己是是什么地又暴『露』了。

结果沈庭雪开口便是:“太仓山的事,云思会对你讲,是你偷听的,对对?”

他知道,殷玉离到底有没有对林云思他们动手脚。

如果殷玉离经做了什么该做的事,即便是拿玄龙玺,他也能轻易放过殷玉离。

殷玉离眸光微变,半晌,他低声道:“是,也是。”

沈庭雪皱眉:“你什么意思?”

殷玉离沉『吟』片刻,忽然道:“仙尊现在还信我么?”

沈庭雪:“若是你的话能让我信,我就信。”

殷玉离:“若是仙尊觉得我撒谎呢?”

沈庭雪淡淡注视着殷玉离那双澄澈的幽紫『色』眸。

从前他会觉得这眸如此干净纯粹,但现在他只觉得从前的自己太蠢了。

接着,他就冷冷道:“那你该知道,这世有种法术叫搜魂,巧,我也会。”

沈庭雪这句话出口,殷玉离第反应是觉得沈庭雪在开玩笑,但等他看到沈庭雪那双毫无波澜的清冷眸时,便意识到沈庭雪是认真的。

殷玉离面『色』骤然苍白了几分,背心也由自主地升起了股寒意。

沈庭雪看着殷玉离这表情,眉微挑。

殷玉离感受到了丝隐约的杀意,心跳,立刻便道:“我才的话确实没有骗仙尊。”

沈庭雪:“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又是?”

殷玉离沉默半晌,微微『露』出丝苦笑:“有些事我说了,只怕仙尊更信。”

沈庭雪:“说。”

殷玉离默然良久,终道:“仙尊知知道,有个种族叫灵族?”

沈庭雪眉微皱:“灵族?”

他脑中对灵族只有点模糊的印象,但关灵族的个特异能力他倒是记得。

等等!

“你说的是能够预言未来的灵族?”

殷玉离眸光微暗,也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落寞:“没错。”

沈庭雪:……

虽然他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但在他的内心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殷玉离是灵族,那殷玉离恐怕跟他样,经预知了未来,以才会算计那么多。

这样的话,时间他倒也无法指责殷玉离的行为了。

只是……

“你是灵族?”沈庭雪忽然质疑,“可你母族分明都是普通人。”

“我母亲是被孟家抱养的,若是她,孟家也可能从寂寂无混成现在的皇亲国戚。”殷玉离徐徐道。

他现在既然想同沈庭雪并肩站在起,自然也会想隐瞒太多事。

而且他清楚,坦诚在沈庭雪那里,是个赢得好感的点。

这时,殷玉离悄悄端详着沈庭雪眸中有些起伏波动的情绪,又缓声道:“灵族是有部分传承记忆的,他们的预知能力与生俱来,无师自通。而且光是预知未来,灵族还能……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这又是个让沈庭雪脸『色』微微发冷的词。

殷玉离觉察到沈庭雪的自在,却并没有立刻调转话,反而淡淡笑了笑:“若是逆天改命真的那么容易,灵族怎么会混到近乎灭族的程度?”

“逆天改命的代价,太了。”

沈庭雪:“什么代价?”

殷玉离这时微微吐出口气,看了眼天边的明月,忽然就伸手按了胸前直隐隐作痛的肋骨,低慢慢坐在了草坪。

末了,他还对沈庭雪道:“仙尊也坐吧,说来话长,站久了腿酸。”

沈庭雪:“你说你的。”

殷玉离被沈庭雪拒绝了,倒也恼火,反而淡淡笑了笑。

殷玉离笑起来的时候,薄唇微弯,眼尾勾起,迎着那清冷的月『色』,整个人都如同块裹在黑绸中的美玉般,莹莹生光。

沈庭雪看到殷玉离这个笑容,心自觉又悸动了,可随即他眸光愈发沉了些——殷玉离太会伪装了。

但沈庭雪这次是真的误会了。

殷玉离这次确实没有别的想法,他这时看着这月亮,看着这草地,吹着微风,再看着旁的那袭清冷的白衣,忽然就想把自己心藏着的那些秘密,全都说出来。

那些秘密在他心压了太久,有的都经腐烂成了伤口,却还是没办法治愈。

现在,他终有这个机会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个人能让他愿意讲出这些秘密,那个人就是沈庭雪。

即便沈庭雪现在经那么信任他,但他心里清楚,就算沈庭雪知道这些秘密,也会加害他。

这么想着,殷玉离便抬看旁静静立着的沈庭雪,道:“逆天改命的代价,就是灵族人的寿命。”

“能改动的小,也是由灵族人本人的修行被改命的对象决定的。”

“就好像我母亲,她应该早就预测到些事,以会对我那么坏,而她想改命的对象是我父亲,可她连筑基都到,又怎么能改变天选皇族的气运?以到死,她也没有瞑目。”

沈庭雪听到殷玉离这句话,又猛然想起殷玉离曾经对他说的,他母亲对他的好的那些故事。

这些细节串联到起……细思恐极。

殷玉离看着沈庭雪的表情,就知道沈庭雪经猜到了,反而笑了笑:“没错,我母亲在偷偷窥测我父亲的未来时,应该是看到了我会造反这件事,以她恨我,骂我,打我,咬我。又各种『逼』我立绝背叛陈国的誓言,却决口提预言的事。我就这么明白地活在她的恐惧仇恨里。”

沈庭雪的呼吸微微有些稳了,而殷玉离还在继续讲。

“后来母亲病危,临死前父亲还在行宫快活,都肯见她面,我当时气急了,就提着刀去了行宫,想『逼』父亲去见她。”

“结果父亲恍然悟,指着我骂道:‘你母妃说你有造反之心,果然是真的!’”

殷玉离说到这,话音戛然而止,肩膀却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的唇在笑,他的眼睛却透着股难以自制的恨意痛苦。

旁的沈庭雪在震惊难受中静默了。

“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我还想杀他,只觉得他是个糊涂的昏君。可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后,我是真的想杀他了。”

“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但就是因为他,造成了我从出生至今的痛苦折磨。”

“可我还是失败了。”

说到这,殷玉离忽然伸手捂住了眼睛,捂了会,他低低笑了出来。

“后面的事,仙尊应该知道。”殷玉离的嗓音逐渐疲惫沙哑了来。

“母亲被追封贵妃,并且获得日后合葬的殊荣,连带孟家也鸡犬升天。只有我……”

殷玉离说到这,似乎再也说去了,就只是垂着,捂着眼睛,仿佛陷入了自己无尽的痛苦回忆中。

沈庭雪看着殷玉离的背影,虽然因为先前被欺骗过,仍然是太愿意相信殷玉离说的那些话。

可沉默了许久,他还是缓缓前去,伸手轻轻放在了殷玉离肩。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怪你。”

但如果你又骗我,我绝会再容忍。

可这时沈庭雪没有说出第二句话。

他只是在殷玉离默默放手,抬起看他的时候,道:“以你也是用预知术看到云思会去太仓山替我取玄龙玺?”

殷玉离此刻双目微微泛红,听到沈庭雪这句话,他点了点。

沈庭雪眸光冷了丝:“那你还看到了别的么?”

殷玉离沉默片刻:“我看到他的结局好,整个太宗的结局都好。”

沈庭雪放在殷玉离肩膀的手,点点收紧了。

可殷玉离接来的句话却让沈庭雪的动作停住。

“只是多事我无法看到,我猜到那些事是跟我自己有关,以我看到,因为灵族是没办法预测自己的命运的。”

“就像我第次看我母亲的未来,我只看到她的死亡会跟我父亲有关,却知道也跟我有关。如果我能看到,多事就会发生了。”

“是吗?”沈庭雪慢慢收回了放在殷玉离肩的手。

殷玉离感受到自己身那股威压点点撤去,心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道:“没错,正因为灵族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这也导致了灵族的灭族。”

“你看到的云思我师尊他们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沈庭雪又问。

殷玉离想了想,道:“我说实话,仙尊会生气吧?”

沈庭雪:“你说。”

殷玉离顿了顿,低声道:“林仙尊是因为在汝南王墓发现了样宝物,想拿到却中了暗算,断了手臂。”

沈庭雪面『色』微僵,没错,殷玉离说的是对的,但在他的预知梦中林云思之以想那样宝物,也是因为殷玉离直在旁劝说。

可看着殷玉离平静的神『色』,沈庭雪忽然意识到,他们在预知事件的时候,立场是有问题的。

“至黎仙尊,是因为太宗被攻陷时他没有及时赶回来,赶回来的时候又腹背受敌,受了重伤。”

“宫宗主是取龙脉时被卿天宗那位太长老暗算,伤了根基,蹶振。”

殷玉离直平静地讲述着,而沈庭雪的神情却愈发复杂了起来。

他想说殷玉离说错了,可殷玉离说的却又是事实。

黎闻鹤确实是因为决策失误,但他那时是知道了殷玉离是始作俑,想抓住殷玉离,结果反倒耽误了时间,让太宗沦陷。

宫倦的事算是意外,但也跟殷玉离脱开干系,只是……

“只是命运本来就是庞然物,牵发动全身,现在许多事情经改变,以预知中的注定也未必是注定。”

殷玉离句话,骤然就把沈庭雪拉回了现实。

沈庭雪这时定定看着殷玉离微微泛红却无比明亮平静的眸,沉默了半晌,低声道:“你说得对。”

现在许多事情经改变了,未来的事便定就是殷玉离他自己预知到的那些。

沈庭雪想着,心稍安。

可偏偏就在这时,双温热的手臂竟然就这么伸了出来,从后默默抱住了他的腰,并同时将贴了来。

沈庭雪:!

“放手。”

“仙尊让我抱会,好好?”殷玉离的语气罕见地有些脆弱。

“好。”

殷玉离听着沈庭雪『色』厉内荏的语气,动声『色』地笑了笑,将埋在了那清瘦的腰间,明显就感觉到沈庭雪的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

殷玉离勾了唇:仙尊果然是纯情。

而就在沈庭雪濒临爆发的边缘,殷玉离隔着层柔软的衣物,静静嗅了嗅那清雅的淡香,哑声道:“可是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仙尊,仙尊都愿意让我抱么?”

沈庭雪语气微沉,却明显有些动摇:“你是小孩了。”

殷玉离:“我才十九。也。”

沈庭雪哑了。

“而且,我真的没有骗仙尊。如果仙尊信,去了梁国可以去拍卖行买吐真丹,再问问我那些话是是真的。”

沈庭雪僵硬着身体,淡淡道:“你是灵族,吐真剂对你也未必有用。”

殷玉离叹了口气,仰起,『露』出他微微泛红的眼圈:“那仙尊搜魂吗?”

沈庭雪:……

“我就知道仙尊舍得——”

殷玉离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被沈庭雪拎着后颈,提了起来,丢垃圾般丢到了旁的草坪。

殷玉离摔在地,刚接好的肋骨又是阵闷痛。

等他忍痛挣扎着从地爬起来的时候,沈庭雪经踏了马车。

这时,沈庭雪正好回过来,月光,那清润的眸如同冰雪般淡漠,那双眸远远注视着殷玉离,语气清冷:“日后再动手动脚,动哪里,就剁哪里。”

殷玉离怔了瞬,车帘哗啦声在他面前落了。

看了会那还在隐约晃动的车帘,殷玉离沉默了好久,由得便伸手抵着唇,低笑出声。

仙尊果然可爱。

而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招,也确实管用。

他心里清楚,沈庭雪既然那么厌恶欺骗,必然是喜欢坦诚。

以借这个机会,他索『性』就把自己从前的陈年旧伤起都掀了出来。

奇怪,以往殷玉离只想起那些事,就会觉得咬牙切齿,如坠冰窟,往深处想分便对他是最的折磨。

可今日对着沈庭雪,他自然而然就把那些话说了出来,除了刚开始那瞬间爆发的痛苦,说完之后却有种彻悟的畅快。

尤其是当沈庭雪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肩的时候,他忽然就明白,谨慎算计的他为什么会愿意脑发热地跟在沈庭雪身边。

因为从前,在他受到伤害的时候,从没有人对他伸出过手,个都没有。

而现在,他找到这个人了。

在他静静抱住沈庭雪的那刹那,他就知道,只沈庭雪在,他是可以逃离从前那种生活的。

想到这,殷玉离心莫热了起来,而这股热度就像是星点的火落在了他心,越燎越旺。

是,殷玉离忍住就冲着那车帘道:“仙尊!”

自然是没人答应。

殷玉离便又厌其烦地叫了几声。

终,里面的人忍无可忍,颗石飞『射』而出,狠狠击在了殷玉离的额:“闭嘴!”

殷玉离顿时捂着额,发出了声委屈的痛呼。

可快,他又目光明亮且快乐地抬起,对着那马车,轻声道:“仙尊愿意相信我,我好高兴。”

殷玉离这句话说完的那瞬,四周仿佛都宁静了来,草地有微风拂过,月光似乎都变得格外温柔起来。

马车内却久久没有动静。

当殷玉离捂着额微微青紫的伤口,略微『露』出丝失望的表情时,他又听到了那熟悉而清冷的嗓音。

“滚进来,出发了。”

殷玉离晃神,然后他反应过来,唇角由自主地便微微扬,然后他就飞快地答应了声,便从地爬了起来,瘸拐地朝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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