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蝶呆了半晌。
然后不得不苦笑着道:“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即使燕泽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求婚,她也不觉得,燕泽砚是爱她。
她甚至怀疑,燕泽砚这个人,对婚姻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才会故意要娶她这样的“坏女人”出出气。
“我想结婚了。但是我思来想去,脑子里出现的女人只有你。”
“……”唐蝶无奈道,“你应该多去接触女性朋友。”
燕泽砚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男人缺女人?”
“……”唐蝶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点可笑。
燕泽砚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少像嫁给他,投怀送抱的女人?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燕泽砚淡淡的看着她,“我想要结婚的女人只有你。”
良久,唐蝶才无力的笑着问道:“你爱我吗?”
“……”
“我觉得婚姻,是基于相爱的两个人才产生的结果。我和你之间,你觉得有这种东西吗?”
燕泽砚犀利的黑眸落在唐蝶脸上:“你爱我吗?”
“……”唐蝶并不说话。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原则。”燕泽砚低头喝着蘑菇汤,语气很自然,“你不用考虑太多,顺其自然就行。”
这副口气,好像她以后会嫁给他,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唐蝶半晌无语,索性也不搭理他了,等披萨上来,就低着头吃披萨。
结账以后,她打包了一份奶油蘑菇鲜汤。
燕泽砚看她拎着打包盒,自然的问了一句:“带回去给孩子吃?”
唐蝶应了一句。
“唐维怎么样了?”
唐蝶低着头;“找到合适的骨髓,病也已经好了。在附近读小学。”
“好久没看他了。”燕泽砚想了想,“我去你家看看他。他应该还记得我吧?”
“啊?”唐蝶瞪大眼睛,“不行。”她下意识回答。
“为什么不行?”燕泽砚不满,“再怎么说,我以前也对他挺好的。我和你之间的矛盾,没必要牵扯到小孩子。”
“不行就是不行。”唐蝶拒绝,“你吃完了快回去,我要回家了。”
燕泽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还想去唐蝶家里坐坐呢。
他盯着面前拒绝他的女人,她这副样子,哪里看得出来当年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不择手段的样子?
女人变心就这么快?
当年爱他要死要活的,现在连去她家看看都不允许。
“唐蝶。”燕泽砚眯着眼,:“你是不是,家里藏了什么东西?”
唐蝶睁大眼,表情紧张起来:“什、什么东西?”
燕泽砚看着她的表情,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脸色很难看。
“你现在跟别的男人同居?”
“………………”
唐蝶愣了几秒。
“我和唐维一起住。”唐蝶推着他,“你别乱猜了,我要陪唐维做作业了,你回酒店。”
燕泽砚被她推着走了两步,然后跟她申明:“我追求你是认真的。不管你现在家里住着谁,我都不许你——”
“好了好了,吃饱了就回去吧。”
燕泽砚停驻脚步,偏过头多看了她几眼,这才缓缓道:“我明天找你。”
“……”明天?明天她放假了、
但是唐蝶还是点头:“好。”
一直看着燕泽砚上了车,唐蝶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跳,感觉自己紧张的不行。
她并不觉得燕泽砚是喜欢她爱上她才想要娶她。
可能在这个男人直线思维里面,娶一个听话看得过眼并且深爱他的女人,作为自己的老婆,就差不多了。
燕家势力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商业联营了。
她这样没权没势的女人,还很好拿捏。
唐蝶摇了摇头,翻来复去的,把燕泽砚的心理动机想了几遍。
才逐渐冷静下来。
算了,不管燕泽砚什么想法,她都不可能会答应他。
现在,如何在燕泽砚眼皮子底下,把甜甜藏起来才是要紧事。
孩子还要读书,假期也还要一段时间,她现在能把唐甜甜藏哪里去呢……
唐蝶拎着打包盒回来。
发现两个小家伙在二楼探头探脑。
对话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哥哥,妈妈没有把男朋友带回来。”
“嗯。”
“你打赌输了,明天的零花钱给我。”
“嗯。”
……
唐蝶:“……”
这两个家伙竟然还背着她偷偷在打赌?
唐蝶气沉丹田:“甜甜,小维,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小家伙对视了一眼,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唐蝶回到家,就看到保姆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见到她回来,满脸含笑的问:“太太,约会顺利吗?”
唐蝶无奈的看着她:“苏菲,你也打趣我。”
苏菲笑着道:“那位先生看起来很英俊。他在外面等了你很久。”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唐蝶捏了捏眉心,“他只是我一个客户。”
“太太还是第一次和男客户出去吃饭。”苏菲揶揄的眨了眨眼睛。
唐蝶真的无奈了,怎么谁都这么八卦啊?
而且燕泽砚看起来,像是追求者吗?
来讨债的才差不多。
回到楼上,辅导了甜甜做完作业,又哄孩子睡着了,唐蝶才疲惫的躺在床上。
离开燕泽砚这么多年,她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要找个男人。
但是她已经有了两个父不详的孩子,她并不想跟任何人解释孩子们出生的原因。
有了唐维和甜甜,她几乎是断了,与其他男人逐渐家庭这门心思。
唐蝶闭着眼,觉得有些困了,昏昏沉沉之间,枕头底下的手机振动起来。
她拿起来,发现是燕泽砚打来的。
这家伙,又打电话干什么?
犹豫了好几秒,唐蝶才接起来。
“喂……”
“我现在在医院。”
手机里,男人的声音轻缓的传过来,只是听起来有些虚弱。
唐蝶猛地坐起来:“你怎么了?”
匆匆忙忙的赶到燕泽砚在的医院,就看到男人虚弱的在挂水。
“你没事吧?”
燕泽砚抬起苍白的脸,不咸不淡的反问:“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