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男人眸色冷凝，他盯着照片上男孩看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不是你们的学弟吗？上次还要感谢他及时赶到，风音才能平安无事，”顾云汐伸手摩挲了几下下巴，似是想起了什么，面露疑惑，“不过听说他那晚之后就消失了，没想到小音一直保留着他的照片。”

女生的每一句话都击打在男人的点上。

男人拿着照片的手微微用力，拧着眉心，把照片放在桌上，沉声道：“我在下面等你们，告诉小音不用着急。”

“好。”

明显感觉男人心情不佳。

顾云汐重新把桌上的照片夹回书中，抿着唇，看着紧闭着的门，脸色有些凝重。

似是想到什么，敲了敲浴室的门，“小音，你哥让你不用着急，我先下去逛逛，你慢慢来哈。”

“好。”

等到风音的回应，顾云汐打开门追逐上那道还未走远的身影。

……

大厅里人来人往，老一辈的人举杯畅饮，年轻一代高谈阔论，风家夫妇站在中央，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微笑，迎接着每个上前敬酒的人。

顾云汐皱了下眉，她现在能理解风音的不紧张了，这不像是一场生日宴，更想是大人举办的一场商业会。

她一路跟着厉泽言来到院子里，见他走到阴影角落，靠在柱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熟练的拿出一根烟点燃。

厉泽言娴熟的吐出烟圈，白雾缭绕中，他脸色阴沉如水。

“你在担心吗？”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厉泽言低眸，准备把烟掐灭，一只白皙的小手阻止了他。

“没关系，我虽然不抽烟，但挺喜欢烟草味的。”

尤其是你身上的。

顾云汐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

厉泽言不言，只是没有接下来掐烟的动作。

“担心什么？”

直到一根烟的寿命到了尽头，厉泽言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顾云汐站在他面前，白皙的小脸带着担忧，垂在身侧的小手悄然握紧，像是鼓起了勇气，缓缓开口：“担心小音不喜欢你。”

“呵！”

一声轻哼。

厉泽言脸色微变，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斜睨着她，“你怕是忘了，她从小到大对我的喜欢是刻在骨髓里的。”

不！只是你的自欺欺人。

顾云汐很想直接告诉他，但她不能。

她不了解风音的过去，但了解现在的她，在外习惯伪装，在他们面前却不会，她从未表现过喜欢厉泽言。

这一点，顾云汐很清楚，如若不是因为风音对他没有喜欢，她也不会选择坦白内心。

气氛逐渐变得沉重。

“我走了。”

“好。”

顾云汐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嘴角勾起抹自嘲，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她的一厢情愿，换来无情的背影。

永远都是他先转身，她跟在后面，犹如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小孩。

在两人离开后，一个端着高脚杯的男孩从阴影处走出来，白净俊俏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