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我在蛊世界也一样咸鱼

《咸鱼的我在蛊世界也一样咸鱼》

咸鱼的我突发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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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楚青将五转的书屋蛊留给了柳惊澜,他虽然只有三转修为,无法完全催动五转的蛊虫,可若只是存取东西还是很容易的,书屋蛊,本质上是属于存储蛊。

目送楚青离开,柳惊澜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往后可能见不到他了。

不过,想到书屋蛊中的无数蛊方和各种资料,柳惊澜又觉得失去了楚青这师父不是特别难以接受,他已经尽力提醒他了,假若楚青真过不了天道那关,命途已断,那他做再多挣扎也是无用。

不同于他,不论是楚青还是柳长谦,即使身为蛊仙,他们依旧在宿命编织的万般网中,命途断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柳惊澜的实力太弱,对他们二人的影响也甚微,能够与他们撇清关系已经属于运气好的了,如果他们非要带着他去搞事,那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霍霍。

蛊仙的对手势必也是蛊仙,他一个三转蛊师,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这并不代表柳惊澜的危机就消失了,天道对付楚青的最终目的在于他这个天外之魔,这狗东西颇有些玩不起,让蛊仙来搞他,但只要楚青不在,蛊仙就不会注意到他,面对蛊师,他好歹有选择余地。

目前柳惊澜最重要的还是提升实力,不是依靠楚青给他的那些气道蛊虫,那些只能说是锦上添花,他要的,是走出自己的道!

操控万物!

他要当操棋手,跳脱棋局之外。

虽然不想承认一点,但能够打败天的,只有这万物生灵,而身为万物之灵的人,则是不可或缺的棋子。

万般网,利用念线以及‘神念束缚’,他同样可以制造出万般网,取代宿命,到时候天道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毁了这个世界就是!

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他曾经所经历过的世界都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的一个,如一粒尘埃,在这些世界之上,还有更加广阔的,也许在那里,他能够寻到自由。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有些为时尚早,柳惊澜很快将那些思绪甩离了脑海,他需要尽快熟悉这几只新得的蛊虫,最好是可以组合成杀招使用。

使用单一的蛊威力及其有限,杀招却不同,数只蛊虫组合在一起,可以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同时催动数只蛊对柳惊澜而言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手上的蛊虫虽同属于气道,却不是配套的!

它们不像曾经的转念蛊和御气蛊一般可以搭配起来使用,真遇到硬茬子,也许他的气刃都有可能破不了防,如果……

柳惊澜突然想到了楚青曾经给他展示的那一手,吸取生气,瞬息间将一棵草的生机尽数剥夺,也许他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气道本就已经式微,许多蛊虫蛊方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如今世道针对气道的防御手段并不多。

气本身就属于虚无缥缈无法触摸触碰的存在,一般人甚至连看都看不到它们,它无处不在,可由虚转实,将气转为刃只不过是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

气的优势在于无形,难以预防,将其凝实打出是落入下乘之举,这与那些炎道土道之流相比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修行气道,就应该彻底发挥其优势,无形之物最为致命!

人是要呼吸的,呼出的是气,吸入的也是气,没有空气就会窒息而亡,丧失生气就相当于丧失生机……与其将气凝实打出,不如先发出气,气入人体,再行凝实!

从外部突破防御难,可要从内部破坏人体却容易的很,一般的防御蛊也是防御外力居多,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气,反而有种灯下黑的感觉。

其实气道发展至今也不是没有残留,像那生气蛊、血气蛊、毒气蛊、寒气蛊、朝气蛊、风气蛊等都属于气道流派,它们无形无相,想要预防就得使用特定蛊虫,而这些特定蛊虫都不是大路货色,实用价值不高。

所以,他完全不必拘泥于‘形态’这一特点,直接将气打出去就好,为什么非得凝聚成实体呢?

凝聚成实体威力并不会提高,反而会被防御蛊阻挡。

上辈子之所以将傀儡针凝为实物也不过是因为那个世界有大量念能力者,念能力者对气的防御很有心得,他终究是个操作系而非放出系!

但如今,气道式微,蛊师们不会刻意防备气,通过眼耳口鼻,亦或者皮肤毛孔,他完全可以将气打入敌人体内。

傀儡针插入人体的目的不也正是注入他的气吗!

想到这里,柳惊澜忽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验了!

心中这般想着,柳惊澜也不着急前往羊城了,在此处山林中且先生活几日,可以试验他的想法,也可以练习使用那几只三转蛊。

利用凝蛊,柳惊澜很快在山林中找到一头野鹿,正在山溪旁边喝水。

催动隐蛊摸到了不远处,柳惊澜使用了念蛊,但他并没有催发傀儡针,而是直接将一团白色的气朝着那头野鹿扔了过去。

这团气有些像一团烟雾,并不明显,不过在柳惊澜的眼中,那团气中却是蛛丝环绕,承载了傀儡针的规则之力。

气团飞行的速度很是缓慢,这让柳惊澜眉头微皱,虽说这气团是无形之物,可别人也不会像那头没发觉他存在的野鹿一般站在原地等他的气团飞到身边,然后再尽数吸入体内,所以,他得想办法提升气团速度。

气团飘到距离野鹿约莫二十公分的位置时,野鹿终于抬起了头,警惕地望向气团飞来的方向。

可野兽终究不是人,无法敏锐觉察到气团潜藏的巨大危险,所以很快,气团顺着野鹿的口鼻被吸入到了其体内。

可柳惊澜的眉毛却是拧的更紧了,那团气在野鹿体内乱窜,隐隐有些失控的迹象。

不多时,气团彻底与柳惊澜失联,让他大为震惊,失败了?为什么会失败,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柳惊澜全程都在使用凝盯着,气团入体之后便很快朝着野鹿的五脏六腑飘去,但因为这气本身为生气,所以野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最后把这团气给吸收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柳惊澜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后续操控没跟上,那团气只相当于凝聚了一半,还不具备操控生物的规则。

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柳惊澜立刻发出了第二个气团。

这次,气团侵入到野鹿体内并没有进入它的五脏六腑,而是直冲脑门,在它的意识中收缩成型,变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

不仅如此,柳惊澜还发觉先前被野鹿吸收掉的那团气在第二团气的刺激下与其汇合到了一起,形成了傀儡针!

这针只是小型傀儡针,柳惊澜想要操控得使用念线,但他并没有立刻连接念线,而是加大了气的输出。

连续几团气汇合在一起,小傀儡针的威力升级,逐渐凝成了大傀儡针。

柳惊澜也停止了催动念蛊,现在,他控制那头野鹿只需一个念头,但他并没有对其下达什么命令,而是将气收了回来。

野鹿终于觉察到哪里不对,跳入了灌木丛中,柳惊澜心念一动,催动了气流蛊,脚尖一点,追了上去。

一经催动,柳惊澜就发觉了这气流蛊的短板,虽然是个移动蛊,但它并不适于追击,而是擅长躲闪。

蛊师用蛊攻击总会产生气流,而这只蛊则是顺着对方攻击产生的气流而进行快速躲闪的一只蛊,想要完整发挥出这只蛊的作用,他得拥有一只能够掌控气流向的蛊。

转念蛊正是这种类型的蛊!

转念蛊可以在短时间内操控周围的气,搭配御气蛊,完全可以控制气流。

这样一想,他通过念蛊释放出的气也完全可以通过御气蛊来进行操控。

也或者,将御气蛊和念蛊进行合炼,形成新的蛊虫。

可是关键的御气蛊他却是没有……

野鹿跑得飞快,柳惊澜对于气流蛊的运用并不熟练,所以并没有追上,索性也不追了,打算另外寻个试验品继续实验。

五天后,通往羊城的一条山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少年正在赶路,他赤着脚,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残留有不少干涸的血迹。

正是柳惊澜。

倒不是他不想换衣服,穿鞋,而是南疆和中州的服饰有一定区别,他若穿着南疆的服饰去往城中,不用等他开口说话就会暴露身份。

与若溪城一样,羊城的外围都是耕地,零星点缀着几个小村庄,柳惊澜没有在第一时间前往羊城,而是向着距离最近的村庄走去。

还没到村口,柳惊澜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子拦了下来:“小乞丐,村子里没人,到别处要饭去吧。”

柳惊澜也没恼,而是掏出了一块元石,比划了几下。

庄稼汉子哪还能注意到柳惊澜比划了什么,心神全被那块元石给吸引去了。

柳惊澜只好又比划了几次。

“你说,你要洗澡,还要一套衣服?”庄稼汉子看了半天,总算明白了柳惊澜表达的意思。

柳惊澜点头,将那块元石塞到了对方怀里,露出一个微笑。

“行行行!小兄弟村里头请,我吩咐我那婆娘给你烧热水!”庄稼汉子眼睛都放光了,一整块元石,他家一个月的口粮啊!发了,发了!

柳惊澜很快跟着这汉子来到位于村子边缘的一个小破院子中,说来也怪,这一路上他们竟没碰到过其他人。

柳惊澜立刻催动了圆蛊,发现这偌大的村子,人竟然只有不到一百个。

“娃他娘,快烧点热水。”庄稼汉子一进院子就开始吆喝:“虎子,帮你娘劈点柴去!”

很快,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小伙子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个头很高,虎背熊腰的,浑身的气息很是精悍,应该是个猎户,不过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竟是个瘸子,倒是十分可惜。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有些微胖的女人从另一间房里小跑了出来,她系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显然是在做饭。

“当家的,烧热水做什么?我正做饭呢。”中年女人显然有些不高兴:“你身后这乞丐是怎么回事?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往回捡乞丐?”

柳惊澜也没在意这女人的无礼,而是从不远处的一棵不知名矮树上撇下一根树枝,在院内的土地上书写起来:‘村子里的人怎么这么少?’

那庄稼汉子和中年妇女凑过来看了眼地上的字,具都露出尴尬的表情,显然,这二人不识字。

反倒是那个叫虎子的年轻人开口解释:“近几日是芳华派收徒的日子,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带着自家孩子去城里碰运气了。”

柳惊澜了然,怪不得村子里的人这么少。

用脚抹去地上的字,柳惊澜又写道:‘你为何不去?因为腿伤吗?’在柳惊澜看来,那个腿伤压根就不算什么,随便用个一转蛊都能治好。

虎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柳惊澜会问这个,但他还是选择了回答:“我并没有资质,如今还瘸了腿……”

柳惊澜想了想,写道:‘我需要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想洗个澡,吃个热乎饭。’

“娘,他说他要洗澡吃饭,还要一套干净衣服。”虎子开口对自家母亲说道,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年轻人名叫陈虎,曾经在羊城的坊市当过打手,见过形形色色的蛊师,他看柳惊澜气质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乞丐。

“对对对,这小兄弟给了我一块元石呢。”陈虎的爹陈大也是喜笑颜开,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元石让自家婆娘观看。

陈大的婆娘两眼放光,哪还有先前的嫌弃模样,这一整块元石足够他们一家子一个月吃喝了。

“马上,我马上给小兄弟你烧水!”陈王氏一把抢过陈大手中的元石揣到自己怀里,狠狠瞪了眼陈大,屁颠屁颠地烧水去了。

陈大轻咳一声,妄图缓解尴尬:“让贵客看笑话了,我那婆娘实在是见钱眼开,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劈柴去?”后半句话很明显是对陈虎说的。

陈虎看了眼柳惊澜,见他也在直勾勾盯着自己,一时间有些紧张。

抹去地上的字,柳惊澜又写了一句:‘我有些事想问你。’写罢,柳惊澜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元石。

陈大的眼睛都快冒激光了,一把夺过元石揣进自己怀中。

“爹,这位小兄弟说有事问我。”陈虎也是无奈,他这爹娘,着实是掉钱眼里了,不过也不怪他们,为了治他的腿,家里的所有积蓄都……唉!

“行行行!爹去劈柴,你好好招呼这位小兄弟。”陈大知道自己不识字,杵这里也没用,索性劈柴去了。

见自家爹爹去了后院,陈虎目光微闪,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这位小兄弟莫非是……蛊师?”

‘我是蛊师有问题吗?’柳惊澜并不是刻意隐藏身份,而是他觉得没必要特意说明自己是蛊师。

“在下陈虎,参见蛊师大人!”陈虎并没有像个软骨头一般向柳惊澜下跪,而只是冲着他抱拳行了一礼。

‘我初到此处,想寻个熟悉本地的人带我去逛逛。’柳惊澜也是看上了这陈虎不卑不亢的性子,很合他胃口。

“大人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效犬马之劳。”陈虎知道家中的状况,如果可能,他想帮家里减轻负担,况且,单凭刚刚他给自己父母的那两块元石,他就应该站出来帮这位小兄弟。

柳惊澜点了点头,写下了‘谢谢’两个字。

陈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小兄弟和他说谢谢?一个蛊师,向他一个凡人说,谢谢?

太特码荒唐了吧。

然而更荒唐的事还在后头,陈虎还在愣神的空挡,只觉右腿一阵麻痒,低头一看,莹莹白光闪耀,他的腿竟然被治好了。

“多谢大人救治之恩,陈虎愿当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陈虎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当即跪地朝着柳惊澜磕了一头。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柳惊澜摆了摆手,他讨厌别人跪拜他,即使是感谢,那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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