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我在蛊世界也一样咸鱼

《咸鱼的我在蛊世界也一样咸鱼》

咸鱼的我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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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奴隶蛊将流千丝控制之后,柳惊澜抬起一脚将其踹醒了过来。

“蠢货,滚外面该干嘛干嘛去,记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然我就弄死你!”

流千丝闷吭一声,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流千丝离开之后,柳惊澜才面色微凝,奴隶蛊的威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但限制也有,那就是一般的蛊师,最多只能奴役同阶蛊师两个。

与奴役野兽不同,人是万物之灵,是高智慧生命,奴隶蛊中的规则的确能够长久的奴役他们,但控制以及压制其意志和魂魄需要自身实力够强。

简单来说,那就是打铁还需自身硬。

魂魄确实可以通过使用蛊虫而凝实增强,但过于强大的魂魄会压迫肉身,尤其是对于凡人来说,被奴役的目标修为越高,意志越坚定,那所要消耗的心神就越大,甚至,奴隶蛊也并非百分百能够成功。

奴役,本来就是意志和魂魄间的较量。

柳惊澜对于自己的魂魄强度倒是有一定信心,但他也只是对比普通人有些许优势,并没有到什么逆天的程度,毕竟他都不能依靠意念杀人了。

在上一个世界,念能力者相较于普通人优势很大,甚至能够做到以‘势’压人。

这种‘势’其实就是‘气’,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带有恶意的念,类似于杀气。

修炼出念以后,柳惊澜也尝试过使用这种恶意的念,但事与愿违,释放恶念只会让他比常人更加冷酷可怖些许,而面对野兽,恶念只能是起到挑衅作用。

如今看来,并非是恶意的念变得无法使用,而只是其内含有的规则没有到达一定程度,如若到达一定程度,那柳惊澜毫不怀疑,他会通过这种方式炼制出‘恶念’蛊。

蛊虫是规则具现化的产物,而天地则是规则的温床,相较于人,天地对于规则的掌控自然更加得心应手,炼蛊这事,人是远远及不上整个天地的。

大自然才是人类最优秀的导师。

柳惊澜是操作系念能力者,他的能力按理说应该属于奴道分类,但若细细想来,他的念能力更加偏向于对意识的操控。

奴道是魂道的分支,主要是魂魄上的压服,虽也涉及到意志对拼,但主要还是魂魄上的对抗。

是不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柳惊澜不免陷入自我怀疑。

奴道、魂道、智道、气道……

完全操控才是赋予奴道规则,一般情况下,柳惊澜只是在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目标身上,这毫无疑问是智道手段,而念这种能力,本质上是‘气’,实际上则分为意念以及怨念两种。

想到这里,柳惊澜很快将小傀儡针蛊从空窍当中调了出来。

小傀儡针蛊的作用追究起来,其实是柳惊澜将自己的念头通过这只蛊强行注入到目标脑海当中。

这点和他的念能力是相同的,只不过使用蛊虫需要一定的间隔时间,恐怕是因为这只蛊还属于半成品的原因。

柳惊澜推衍这只蛊的时候想的是往奴道方面发展,重在于‘操控’这一规则,可实际上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他是操作系不假,但他的念能力,并不是完全的奴道手段!

念头、意志、情感……是智道手段。

所以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怪不得进展如此缓慢。

想明白这点,柳惊澜也是豁然开朗,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智道与奴道不同,智道属于小众流派,市面上也没多少智道蛊虫,也就是说,不依靠楚青和柳长谦,他想在这方面做出成就几乎是天方夜谭。

有些东西,单靠元石是买不到的,身为凡人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了。

“你能够让蛊师临死不自爆蛊虫,靠的就是这只蛊吧。”柳长谦意志随口问道。

身为蛊仙,柳长谦即使并没有条件去修行智道,但他也是有那个机会去了解这个流派的,就像他不修行魂道,却依然有搜魂手段一样。

“这是我根据自己的念能力而炼制出来的一只蛊,说实话,作用有些鸡肋。”柳惊澜却是心思活跃起来,他不怕暴露出更多,只要柳长谦意志敢问,他就敢回答。

果然,柳长谦意志听到这话很快皱起了眉:“你说的念能力,不是将气控制起来用以攻击和防御的手段吗?还能延伸出其他能力?”

关于这点,柳长谦意志隐隐有过猜测,他为流千丝排除脑海中的那些针可是消耗了不少念头,很显然,当时柳惊澜身上并没有出现真元气息,所以,那个也是他的特殊能力。

“不论是凝、隐、圆、坚还是硬都只是基于念的四大行而来的应用技巧,念能力者还能够根据自己的念系开发出独特的能力。”

柳惊澜把玩着手中的小傀儡针蛊,蛊虫不是冰冷的武器,实际上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存在,所以柳惊澜能够很清晰感觉到来自于这只蛊传递给他的温度。

柳长谦意志瞬间露出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种特殊能力,结果现在他才说,那些只是基础的应用技巧?

“也不怕让你知道,我是操作系的念能力者,开发出的念能力自然是重在于操控。”柳惊澜捏着小傀儡针蛊在柳长谦意志面前晃了晃。

“修行念能力,开发念能力的过程与炼蛊十分相似,根据这种感觉,师法自然,我能有所感悟,从而炼制出自己想要的蛊。”

“但是,这种感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来的,至少现在,我觉得自己遇到了瓶颈。”

柳惊澜难得话多,他想引诱柳长谦的这段意志进行大量消耗,这样他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对付他。

“大伯不问我的念能力具体是什么吗?”见柳长谦意志不说话,柳惊澜这般问道,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柳长谦意志想来也意识到了自己想要消耗他,柳惊澜也不想继续和他暗中交锋,就这般摆在明面上讲还挺好的。

“……”柳长谦意志瞪眼,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一旦他问了,免不了进行大量思考,到时候念头损耗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大伯还未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蛊师升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见柳长谦意志不接话,柳惊澜并没有强求,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能力对外人一一解说的傻冒。

柳长谦意志好声没好气说道:“你还想成就蛊仙?真是不知所谓,连爬都没学会,还想着学走?”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成就蛊仙之后需要做什么?经营仙窍是怎么个经营法?”蛊师要如何修行,变得更强,柳惊澜有直观感受,但对于蛊仙,他有些陌生。

蛊仙和蛊师最大的不同在于空窍和真元。

蛊仙真元无限,空窍转化为类似于随身小世界的仙窍,养蛊都是论打算的,可若仅仅只是如此,那蛊仙也不过比蛊师多了一点续航上的优势。

虽然没见楚青和柳长谦真正出手过,但柳惊澜觉得,蛊仙较之蛊师的优势,不应该仅仅只有那么一点。

“你才三转,问这么多干什么?”柳长谦意志也没回答柳惊澜这个问题,而是觉得有些奇怪。

“等到恰当的时机,这些事我与楚青自然会告诉你,你还不如问我些有关修行上的问题,虽然我不能给你推衍蛊方,但若只是在关键时刻提点,那还是没问题的。”

柳惊澜轻笑,却也是没多说什么,照这种情况看来,柳长谦和楚青根本就是凶多吉少,他不趁机向这段意志了解一下有关蛊仙的情报,往后可就没多少机会了。

“所以你是不愿意回答我喽?”柳惊澜叹了口气,故意小声嘀咕:“果然是个一毛不拔的小气鬼。”

柳长谦意志的额上顿时冒出几条青筋:“再和我阴阳怪气信不信我真的揍你?好好说话不会吗?”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不让我发发牢骚?”柳惊澜一屁股坐在了密室中央的蒲团上。

伸了个懒腰,柳惊澜用右手撑着脑袋,眯眼笑着:“其实我从师父那里也多少听闻过蛊仙的事儿,是在仙窍里搞种植和养殖事业对吧?”

“……”怎么经由这小子一说,搞得他们蛊仙就像是种地又养鸡鸭的农夫呢?柳长谦意志抽了抽嘴角,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个说法,着实有点……难听。

“所谓的经营仙窍,难道是将仙窍打造成一个生态平衡的独立小世界?”这个柳惊澜倒是十分有经验,搞基建嘛,给他点时间,直接点亮科技树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错。”柳长谦意志没有反驳,他说的完全正确。

“这样做的意义在于培养资源,利用这些资源可以炼制出更多的蛊虫,蛊仙真元无限,蛊虫越多,所能形成的杀招也就越多,自然,实力也会有进一步提升……那天劫地灾又是什么?”柳惊澜只是听楚青提起过天劫地灾,实际上,他对这些没有概念。

天劫他倒是熟,他被雷劈了没有几万次也有成千次。

天劫对于修士而言是劫难,同时也是淬炼身体的一种手段,捱过去的,身体和魂魄将会有一个质的改变,捱不过去的,那自然是被天劫劈成飞灰。

但柳惊澜看楚青渡劫,好像和他认知的天劫还有所不同。

“大道平衡,祸福相依。”提到这个,柳长谦意志变得略有些忧虑,有关仙窍建设,他也遇到过许多问题,虽然现如今已经步入正轨,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但他终究是升仙时间不长,底蕴差了许多。

“福缘越大,灾劫就越强,六转蛊仙十年一地灾,百年一天劫,历经三次天劫,方可晋升七转。”

不是修为提升才会引来天劫,而是经历过一定数量的天劫才会提升修为?

而且不得不说,这个灾劫频率太大了,对于修士而言,十年,眨眼间罢了。

“这个福缘,是依靠什么来判定的?”沉吟了一会,柳惊澜这般问道,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问题。

“那自然是仙窍底蕴。”柳长谦意志回答的十分迅速。

经由对方这么一说,柳惊澜总算明白过来自己忽略掉了什么,他看楚青渡劫,那劫似乎并不针对蛊仙本身,而只是针对仙窍,所以……

“这个十年地灾百年天劫,计算的莫非是仙窍内的时间?”蛊仙的仙窍就相当于柳惊澜认知中的洞天福地,其内时间流速是与外界不同的,有可能外界三五年时间,仙窍中就已经过了十年。

换一种说法,蛊仙渡地灾的真正时间,按照外界时间计算,根本就不足十年。

柳长谦意志点头,然后遭到了柳惊澜的无情吐槽:“那你不找个地方苟着出来浪什么浪?”

“什么?”柳长谦意志显然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么着急地为难九雀门这个凡人门派做什么?”柳惊澜觉得,柳长谦变着法儿的对付九雀门这样一个凡人门派,颇有些杀鸡焉用牛刀的意思,他完全没必要亲自动手的啊。

柳长谦意志则轻哼一声:“就这点而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因为些许小事而搞出这么大阵仗。”

在柳长谦意志看来,羊城魔道蛊师之间的事儿,柳惊澜完全没必要插手。

“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他们是冲着我的命来的,我不反击,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

柳惊澜可不是个会任由别人踩在脚底欺辱的主儿,只要他斩草除根的快,就没人可以威胁到他的性命。

“而你就不同了,区区一个凡人门派,你若看不顺眼,随便遣几个魔道蛊师将其灭去便是,为何偏要执着于亲自动手?”这也是柳惊澜想不明白的,干嘛事事都经由自己的手呢?借刀杀人可能有点难度,买凶杀人总不会有多难吧?

“亲手复仇的那种感觉,你又怎么能理解。”提到这个,柳长谦意志的眼中迸发出一股莫名的光,给了他那么大难堪的九雀门,他可不愿意简单放过他们。

柳惊澜低笑出声,讽刺道:“活该你被人追杀。”

柳长谦意志顿时眉头紧皱,有点不高兴。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巴很臭?”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本身是怒意的原因还是其他,柳长谦意志每每听到柳惊澜说话都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我又没吃大蒜,怎么会有口臭。”柳惊澜知道对方是在说他说话难听,他也知道这点,但他坚决不改。

柳长谦意志顿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开口唤道:“格雷斯特。”这名字说来有些拗口,但柳长谦意志却记住了。

“叫我做什么?”柳惊澜不解,干嘛突然唤他以前的名字。

“欢迎你加入我们(日语)。”这句话柳长谦意志说的有些坑坑巴巴,但柳惊澜还是听懂了。

一时间,柳惊澜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许久,他才表情微沉,开口说道:“我不想过多提起以前的事,也许你读取过我许多记忆,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不要过问其他,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这个。”

柳惊澜和柳长谦意志絮叨这么久也只是为了获取情报,他可不想真的和对方唠嗑,话题还是有关自己上辈子的事。

“为什么?”柳长谦意志问道。

柳惊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撇过了脑袋并闭上了眼睛。

“对于杀掉自己的父亲,你可曾有过一丝后悔?”柳长谦意志觉得,柳惊澜并不是个绝对无情的人。

柳惊澜依旧沉默,后悔,他怎么可能后悔。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将我那三弟复活,而他愿意接受你,你认为他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吗?”柳长谦意志一脸郑重。

终于,柳惊澜睁开眼睛看向柳长谦意志,喉结滚动,他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他会不会原谅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柳长谦意志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柳惊澜会这么说,只能是条件反射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虽然是个无恶不赦的恶人,但也是明白什么叫做是非对错的好不好。”柳惊澜直接翻了个白眼。

一码归一码,他承认他没道德,但并不能证明他就分不清一个正常人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能做。

柳长谦意志很是无语,他是不是该夸夸这小子还三观挺正呢?

“所以,你认为他会原谅你吗?”顿了顿,柳长谦意志继续追问。

柳惊澜则陷入短暂失神:“大抵是不会的吧,我那样对他,不值得……”

倒不如说,柳惊澜不愿意柳长宏原谅他,那会让他心中产生罪恶感,而且,真到那种地步,他可能会选择再次杀了他。

听到这个答案,柳长谦意志显然有些失落,嘴唇微动,他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二人心思各异,一时间倒是变得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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