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世子妃

《神医世子妃》

第十章 顽毒就这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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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书房的门就被叩响了。焦明水忙收拾了一下表情,板着脸说:“进来。”

进来的人是焦廉,他看了一眼满地散落着的画本,直叹世子爷用情至深。

“世子爷,这些书您都…看完了?”

焦廉问的有点忐忑,因为他看出来了,现在的世子爷脸色十分不好。

焦明水叹了口气,回了回神,这才说:“看,看完了。”

“感觉如何?这些画本……”

“我想不明白。”焦明水盯着焦廉看了半天,看的他直发怵了,才接着说:“像阿绯这样的姑娘,怎么会迷上这样的人?”

焦廉大着胆子问:“什么样的?书里写的不就是世子爷您吗?”

“不,这绝对不是我!我怎么会对一个处处妨碍我,又事事出岔子的女人笑?这个作者是谁?写东西不是造谣,你把他叫过来,我想跟他谈谈。”

这样平静的语气,焦廉立马想到了未宥司审讯室里那些恐怖的血迹斑斑的刑具。焦廉忍不住从头到尾打了个寒颤。

“小,世子爷啊,我觉得这个廉水曲谨写东西还是不错的。人家,人家至少没犯死罪啊!世子爷,要不这回饶了他?再说人家这也是匿名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廉水曲谨到底是谁,也不好找。咱们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放在罗七公子的绑架案上吗?”

焦廉此刻是真的怕了,他害怕他家世子爷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一刀砍了这位廉水曲谨。

然而焦廉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焦明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皱着眉点头,说:“这件事情先搁置下吧。焦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焦廉见焦明水不再纠结于治罪廉水曲谨了,忙说:“那个,世子爷,未来少夫人又在问到底何时查案。她说,若是再晾着她,她便要回神医府了。”

焦明水像是没听清楚似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焦廉不免露出震惊的眼神,他机械地吐出这句话来:“我刚刚说…要是再不查案,她就回神医府了。”

不是吧?我家世子爷不会被这些市井画本给弄疯了吧?一句话他居然还要反复确认?这还是我家那位英明神武的少年神探大人吗?!

焦明水没注意焦廉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未来少夫人又在问到底何时查案?”

“对,就是这句!”焦明水突然重重地拍了拍焦廉的肩膀,道:“没错,就是未来少夫人!”

焦廉尴尬地勾了勾嘴角,道:“世子爷,您对神医的感情,能表现的稍微不明显一点吗?”

“我这样很明显?”

“就差在脑门上贴张字条了。”

焦明水尴尬地咳嗽一声,才说:“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再把阿绯请来。”

“这儿啊?光天化日的,世子爷你...”

“我是说,查案。”

“哦,哦哦,知道了。”

焦明水觉得自己这个下属是不是脑补能力太强了?自己表现的真的有这么急功近利吗?这家伙居然好像都已经脑补到他成婚娶阿绯的那一天了——不过,这感觉似乎也不赖。

焦廉的办事效率很高,那些堆积成小山的画本很快就被清理走了。

至于何罗神医,则被更快地请到了焦明水的书房。

何罗在明王府咸鱼了三天,整日无所事事的,差点闲的发霉。期间除了吃饭睡觉,就只见了几回焦明水他老爹老娘。

第一次见焦大人还是在何罗很小的时候,这回一见,明王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单独就是老了些而已。

明王夫妇对何罗这位突然住进来的客人似乎表现的异常包容,特别是郡主夫人,她把府里最好的全塞进了何罗的客房。

但唯独有一件事情,何罗怎么说他都不答应。老爹不答应的事情,何罗只好来问他儿子了:

“我说明水大人,你能不能把我客房那些红绸撤了?”

何罗的客房里最多的就是红绸,那张灯结彩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明王府要娶新妇了呢!何罗晚上睡觉怎么睡都不踏实,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整夜。要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差点,就能直接去见上帝了。

何罗想到这里,便觉得不靠谱——上帝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种地方来吧?

神医大人还在纳闷,明王世子这位始作俑者却心安理得的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卷书云淡风轻地翻着,可那眼神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老是往何罗的方向看去。他不由自主地傻笑了笑,说:“阿绯,不能撤,那是我娘亲为未来世子妃特意建造的,撤不得。阿绯,我的世子妃,这样的称呼你满意吗?”

“你再叫一声,我就用医者的手段制裁你!”

“什么手段?毒哑我?我不怕,阿绯,那房间你都住了三天了,你就是我的世子妃,不能反悔。”

何罗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正经家伙,她坐在了焦明水对面,抢下他手里的书,严肃地说:“你的嘴会夸我美,我怎么舍得毒哑?我是说,你如果再乱说,我就让你一辈子娶不了妻!”

说着,何罗还特意把眼神往焦明水身上的别的地方瞟去,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焦明水愣神了好久才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个,其实我刚刚是乱说的。其实是因为爹娘都很喜欢你,阿绯,再说你不是喜欢红色吗?所以就,娘亲大概是觉得......反正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啊?那也没必要挂的到处都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到你家来了呢。”

说到这个何罗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两天见到明王府的婢女们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奇怪,有需多故意恭维的成分在内。何罗不是傻子,她知道这都是谁的态度在影响着这一切,她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啥魅力,能让焦明水这家伙这般痴狂。

焦明水的感情,可能连牛顿都不懂吧!

何罗想想就觉得尴尬,可偏偏焦明水居然立马点头,十分亢奋地说:“可以啊!”

“可你大爷!”何罗白了他一眼,道:“嫁到你家来?我还不如篡位给你当继母!起码明王爷没有你这么讨人厌,而且,人缘比你好多了,至少没人三天两头给他下毒——别拿我开玩笑!我才懒得跟你玩追忆童年,”

何罗一句话把态度表明了,焦明水便苦笑了一下,说:“阿绯,你是担心我的毒吗?你诊脉的时候就知道是吧?除了你发簪上的毒,我的体内还有一味奇毒。这是当年我随军时被外族下的,当年找到你师父,实际上也不是为了给娘亲瞧病,而是为了我的毒。可当年神医并未完全解毒,只是暂时压制住了而已。阿绯, 我活不久,而立之前的任何一场病都能让我死。我拖着这样的病体,本来不应该打搅你,可我偶尔也想自私一回啊。”

焦明水的这个苦笑道尽了他这些年的内心。他在外是风光的明王世子,未宥司的神探大人,是无数人的偶像和榜样。但在内,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承受着魔魅一般的毒素的折磨!

这毒就像是一根根钢针钉在他的身体里,一旦他想做任何事情,这些东西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阻拦他。于是,他无法行军,他只能回了京师,去了未宥司。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博得了‘神探’之名。

但这毒就是不肯放过他,每当他运功的时候,都会感觉浑身那千万根钢针活了过来。从他的皮肉,一路深入骨髓,一丝缝隙也不放过地入侵他的身体!

焦明水认真的眼神没有入得了何罗的眼,何罗只顾着翻手里那本书,一边潦草的翻一遍漫不经心地说:“你说那毒啊?这些年你没痛死还算有毅力啊。我给你的药你服了没有?那药治这毒的,三天见效啊。”

“什,什么?!”焦明水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消息,他见何罗这般云淡风轻,便忍不住问:“阿绯,我的毒——当年在我身体里的毒,不是你下的那种,你真也...治好了?”

那药奇苦无比,但一想到是解毒的,焦明水便忍着恶心将之喝的一滴不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奇苦的药居然不是解何罗所下的毒,而是治他那顽毒的良药!

焦明水有些激动了,他再三确认,甚至摇着何罗的胳膊乞求正确答案,问:“阿绯,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的毒......”

在焦明水激动之余,何罗已经把手伸向他的手腕,仔细把脉起来。

甩开焦明水的手,何罗又立马捂住了他那激动到快要结巴的嘴,说:“真的,我以你的项上人头担保,你的毒,两种,全解了。”

“这怎么可能......这些年明王府遍访名医也无济于事。就算是当年的何罗神医也束手无策,怎么才三天时间,毒就解了?”

见他这么高兴,何罗心里也难面升起一股自傲之情,拜拜说:“在本天才面前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这叫青出于蓝,早知道你这么激动,我就懒得管你这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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