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目瞪口呆：“全……全死了？那钱丰年和宋俊……”

“没错，他们都死了。”方冷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对了，待会有人来给你录口供，你不要隐瞒之前发生的事，一切照实说就好了。”

林倩抱紧他的胳膊：“那你能不能陪着我？”

方冷柔声说道：“按规定，他们不会让无关人员在场的，乖，我就在隔壁房间等你，只要录完口供就没事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林倩这才作罢：“好吧。”

方冷开门出去之后，一对穿着制服的男女进来了，他们语气和善，详细问了几个重要问题，让林倩签字画押后就告辞离开了。

方冷开车将她送回家，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许净的电话打过来了。

“方先生，请你准备一下，三分钟后有人接你回华海分局。”

“好的。”

准备就绪后，一辆黑色的长安轿车停在了别墅大门外，司机打了双闪示意，方冷当即坐进了副驾驶中。

“方先生？”

“是我。”

“是许联络员派我来接你的，请系好安全带。”

轿车一路驶向郊区，最后进入了一个废弃厂区中。

司机把车子停好后，带着方冷走进附近的电梯里，用卡一刷，墙上立马翻出了一个崭新的金属面板。

司机按下了最下方的负七层按键，然后走出电梯：“方先生，许联络员已经在下面等你，我就不下去了。”

“谢谢。”

锈迹斑斑的铁门关闭之后，电梯开始急速下坠，方冷感觉到了明显的失重感，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他不禁有些惊叹，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如此深的地下空间！

咣当！

一声闷响后，电梯终于停了下来，门打开后，许净正微笑着站在一旁，而在他后方则是一条纤尘不染的环形走廊。

“欢迎光临华海分局，方先生。”许净打招呼道，“局长大人已经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吧。”

“好的。”

方冷随着他进入走廊中，只见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是紧闭的金属电子门，连扇窗户都没有，虽然灯火通明，看起来却非常压抑。

“许先生，这房间是做什么的？”

许净解释道：“什么都有，实验室，武器库，格斗室，靶场……等你顺利通过观察期成为正式员工后，自会开通进入的权限。”

方冷又问道：“那局长今晚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主要是述职，顺便跟你见个面，毕竟大家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说着，许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按下面前金属门上的通讯器。

“萧局，方先生到了。”

“知道了。”

叮的一声轻响后，金属门缓缓打开了。

“方先生，请进。”

方冷走进房间内，只见里面的装修和家具跟一般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一名戴着无框眼镜的冷艳女子正坐在老板椅上滑着鼠标。

“随便坐吧，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不用拘谨。”

方冷左瞅瞅右瞅瞅，最后还是选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冷艳女子说道：“方冷，档案说你曾经在曲家杀人如麻，手里至少有三十多条人命，而且绝大多数是武者，是真的吗？”

“是真的。”

冷艳女子目光一厉：“刘健民也是你杀的？”

“是的。”对方态度突然转变，方冷有些不明所以。

冷艳女子将无框眼镜摘下：“很好，先认识一下吧，我叫萧芸，十三局华海分局的局长，也是刘健民的外孙女。”

“呃……”

方冷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他终于明白对方态度为何变冷了。

“萧局，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杀你外公的，可是他当时……”

“你不用解释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萧芸冷冷地说道，“当然，你以后最好也别犯在我手里，不然的话……”

方冷：“杀了我？”

“那要看你犯什么事了。”萧芸站起身来，“走吧，我带你去转转。”

她带着方冷来到一间实验室里，只见数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而手术台上躺着的尸体正是钱丰年，此时依然保持着狼人状态。

看到血淋淋的解剖场面后，方冷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萧局，你们这是……”

萧芸淡淡地说道：“收集证据，我们有理由怀疑，钱丰年不是原生灵能者，而是被药物催化而产生变异的。”

方冷奇道：“原来灵能者还能催化产生？”

“不止是灵能者，武者一样可以。”一名白发苍苍的工作人员突然搭话道，“不过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催化后的实力是固定的，永远无法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