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重复的梦
第二早，日上三竿，陈明才睁眼，却发现白琴还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就这样，陈明没有叫醒白琴，而是静静地看着白琴，陈明陷入了沉思，自己就这样成家了？这一切来的似乎太突然了些。
但陈明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娶了白琴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人家长得好看。
约莫半个时辰后，白琴才睁开眼睛。
“夫君！”
暖暖的阳光照进阁楼上，白琴这一嗓子喊出，陈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水。
“什么事？”陈明看着自己怀里春水般美好的女人。
“困！”
陈明顿时面红耳赤。
“能跟我说说你的那个梦吗？”陈明问。
白琴点点头，道：“那是无尽的深渊，是宇宙的尽头，也是黑暗的源头，梦里的我站在一颗枯败的流行上，流星拖着微弱的火尾，盘旋在那一片星域，我看见一个满身铠甲的男人被万剑穿心，鲜红的血液化作了了点点光明，一滴滴血在真空的黑暗中飘荡着，燃烧着，最终消失，随即男人便被黑暗吞噬，他的身体一点点消逝，变得虚幻，他在死的那一刹那，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清他的面孔，只看见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布满可怕的血丝。”
白琴说着，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你哭什么？”陈明被白琴无休无止的泪水吓到了。
可萱道：“因为他，他哭了，他只流了一点眼泪，那一滴眼泪一流出，便被冻成了冰晶，那滴眼泪，是太阳，那么亮，那么亮，黑暗在发抖，眼泪还在，那个男人却不见了，黑暗越来越黑暗，我大喊这却发不出声，黑暗会堵住我的嘴巴，后来，我站着的那颗流星渐渐离开了那片星域，我的手不自主的探向那片黑暗的地方。”
“我一梦到那里，或者想到那里，就开始流泪，我一直在黑暗里穿行，我孤独，害怕，我的心脏在颤抖，我的眼泪一直流，直到我看不见任何东西，看不见自己，看不见流星的火尾，梦便会醒。”
陈明一直替白琴轻轻地拭着泪水。
白琴抱紧了陈明，道：“那个梦，很漫长，我在黑暗里白了头发，我一次次的重复那种恐惧和孤独，每一次都是那么逼真。”
陈明抱紧了白琴，看着怀里的女人，有些茫然。
“那个男人就是我？”
白琴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你和他的气息却一模一样，所以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陈明说不出话了。
“她的眼睛是哭瞎的，并非天生。”小乾突然道。
陈明有些诧异，道：“是因为她做的这个梦？”
“嗯。”
陈明面色变得严肃，道：“那根本就不是梦，那是我的前世，对吗？我死在了黑暗中。”
小乾：“是的，她梦到的就是你和她前世最后一面的景象，她用失去双眼的代价，苦苦求了一万年，才换来你轮回的消息，她用了几百次轮回，才找到你。”
陈明愣住了：“一万年？几百次轮回？”
小乾说道：“宇宙的尽头，就是无尽的黑暗，一颗流星若想离开尽头的深渊，就得用一万年的时间，她早已肉身不腐，这一万年的时间里，她的头发却变白了，她得到了大道的回应，你去轮回了，于是她一个六尘不染的人，为了寻你，便跳入轮回，沾染因果，在繁杂的轮回中，他活过了几百次人生，才在这一个时空里遇见你。”
陈明将要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小乾便道：“她很可怜！”
陈明用手抚摸这白琴的脸庞，对小乾道：“那我的前世里，我是谁？她又是谁？”
小乾说道：“跟你说实话吧，你是谁，我看不透，连带着与你有关系的人，我都看不透，刚才那些，都是我看了白姑娘的梦境才知道的,至于你前世到底是谁，似乎连李老也不知道，他只跟我说，你很不一般，让我为你护道，将来会有大福报。”
陈明不说话了。
小乾又道:“不过可以肯定，她自前世就爱着你，那份爱，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爱，要知道，入轮回，她可是选择放弃了一切。”
陈明道：“你看见我被万剑穿心了？”
小乾道：“嗯，那是一个个黑色的，无形的剑，你本就身受重伤，那万剑穿心，只不过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谁杀了我？”
小乾：“啧！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记仇的，上辈子的账也要搞清楚？”
陈明：“大丈夫，有恩必报，有仇，就算我过了十辈子，我也得报了，我 喜欢好人欠我的，但坏人欠我的，我势必要讨回来。”
小乾：“出了你和白姑娘，我再也没见到第三个人。”
陈明笑道：“那我死了个寂寞！”
小乾：“目前看来，你死的得确挺奇怪的。”
陈明：“我什么时候能看穿自己的前世？”
小乾：“至少得到证道！”
“证道？难不难？”
小乾笑了：“只有宇宙间顶尖的天才中的天才才能证，现在全宇宙中，已知的还活着的证道境强者，不过几千人，据我所知，古往今来，能证道的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在万千星辰中穿梭了，可你现在却还是个武师境。”
陈明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一辈子就没有证道的可能了？”
小乾：“那倒不是，你可是被李老看中的人，你现在又得到了霸道经，你要相信自己，不过，这证道也绝非易事，证道意味着一个人有了自己的道，可以逃脱大道了，而逃脱大道，那是每一个芸芸众生都羡慕的事情，等你证了道，空间变对你是没有限制的，你一步迈出，即可跨越亿万星域，时间也会消除对你的限制，你动念间，便可以去往过去未来，但你得努力修炼，才可以说是有机会证道。”
陈明说道：“逃脱大道，那不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乾道：“就算你逃脱大道，但你依然不能超越大道，古往今来，大道是至高往上的，没有一个人能超越大道，你若是胡来，大道灭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再说了，一个人若能证道，其心境就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