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布辉

《日月布辉》

第49章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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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作肃摇摇头道:“我们都不擅长探察和大范围攻击,要么求援,要么只能等它自己出来了。”

张须面色微僵,求援,要知道现在每个修士和伍长或副伍长都是有任务在身的,而且随着水怪的激增,任务更是繁重,很难抽出手来援助,当然真到生死关头,也只能如此了。

显然现下虽说局面僵持,但他们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尤其是因为他的到来,银焰飞剑清除血雾的能力显然要强于宁作肃的灵笔,至少维持血雾无法遮挡视线是没有问题的。这种情况下血吸蛭母的进攻应该会发生新的变化,也许能出现一定的转机。

至于等其自己出来,恐怕那时自己两人也已无抵抗之力。

不过倒是也未必一定非得被动等待,自己是没有攻击范围足以覆盖血水区域的法术,但仅仅是要将其逼出来的话未必一定要覆盖全部区域。

若是让飞剑投入血水进行快速无差别扫荡,再加上自己和宁作肃在上面配合负责一定区域的攻击,很有可能波及到其藏身所在,到时不管其是选择躲避还是防御,气机都会有所变化,相对而言就会容易察觉到了。

张须神情略微松缓,踏波跃起靠近宁作肃,正要将自己的计划与其商议,却见得其人脸色一变,发现下方突然急速腾起阵阵血雾,好似血水刹那间全部蒸腾进入气空般,使得阴沉乌云下周围灰暗的气空弥漫了鲜艳的血红。

内中无数虫子般的小东西渗人地蠕动,卷动血雾席卷起血色风暴,包裹与漫漫鲜红颇不合群的金色源光,好似饥饿到极点的蠕虫看到了鲜美的绿叶,不顾一切疯狂地啃食噬咬,一抹抹透着病态的青红仿佛蠕虫的唾液缓慢而有力地往源光内里渗入,不过须臾金色的源光已是青红杂染,斑驳片片,缺漏刻刻。

张须心中一凛,立即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宁作肃所说的其神通血病风暴了,来不及多想,双手变印掐诀,最后朝中间猛地一合,七八个层叠一致爆鸣轰声隆隆在周身响起,带起狂烈气浪往外推出,弥漫周身的丈许方圆血雾刹那间一清而空。

正要施法对抗的宁作肃在排清血雾的范围边缘,几个跃步眨眼间来到张须附近,略微松了口气,显然其所掌握的法术并不太擅长对付血病风暴。

一下子催使如此多爆鸣,再加上源光对抗烦不胜烦的血影袭击,还有血病风暴的消磨侵蚀,消耗非常大,考虑到接下来的战斗可能没那么容易结束,还是立即服下了一枚回元丹,以保持最佳的状态来迎接这个麻烦的对手,所幸这回元丹的配给颇为充足,张须估计这种战斗打上十场自己的回元丹也是够用的,莫说还可以回空舟进行补给。

张须催动银焰飞剑继续在周身喷吐银焰烧灼消融又浪潮般腾腾扑来的血病红雾和血水中喷薄来的极多血影,不过这就没之前那么容易了,在宁作肃的配合以及时不时爆鸣层叠下才勉强保持了两人周身一步方圆内血雾是比较淡薄的,源光在本源源力全力支持下能勉强抵挡不至于使得血雾血病侵染入身。

同时趁着这个两人接近的机会,张须将自己的想法与其商量了一下,后者稍稍琢磨就表示同意,也将前几次自己把血吸蛭母找到,却没有杀灭解决的原因及猜测相告。

原来这血吸蛭母有着分化之能,若是一击不能将其躯体全部毁灭,其就能通过分化出小血吸水蛭进行填补,不过须臾就能恢复伤口几乎与原先没有差别。

宁作肃本身攻击强度是极高的,即便在整个方正军蕴源期修士里也没有能超过其人的了,只是这血吸蛭母体躯不小,隐匿躲藏又极快,因而他很难一下子毁灭其全部身躯,攻击强度高倒是无用了。

不过这也并非没有效果,恢复伤势也是需要消耗其颇多元气的,经过之前宁作肃的几次杀伤,即使这血吸蛭母之前吸收了颇多血食,其气息也已经衰落了相当多。他猜测最多再有两次,这血吸蛭母就无有恢复可能了。

张须疑惑问道:“难道它没有要害?”

宁作肃道:“要害不容易找到!根据上面给的情报,其要害是可以时时转移的。本来把它找出来就不容易,若没法束缚住,也只有那么短短的时间能攻击,哪有时间去寻这种要害。”

张须不由皱眉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杀灭其身,用他的银焰飞剑应该是可以的,但问题是其体躯藏匿在水下,银焰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凭他现在的能为还没办法让银焰在水下纵横自如。

或许可以试着用牵引捆缚之术控制住,再由两人一齐发力尽可能杀灭血吸蛭母全身,或直接拉出来,用银焰解决,但由于洪水的阻隔,此术的力量要承担洪流压力,因而力量要弱上不少,未必能如愿。

反正不能等两次,因为一种方法用过之后,就会让其生出警惕,下一次还想奏效就难了,宁作肃也说了,其之前用连续雷珠之时就失败过。

况且,他以为若是一次过后,这血吸蛭母陷入元气大伤的境地,很可能会选择遁逃。这是两人都不能接受的,既是因为同袍当面身陨的恨意,也是因为其很可能会出去寻找血食以恢复元气,以至于造成更多军卒和待救民众死亡。

这时宁作肃略显紧张地问道:“还有没有适用攻击或困缚的符箓,到时一起用上。”

张须稍稍思索道:“还有一张冰刺符和一张水牢符,只是恐怕作用不大。”

宁作肃听闻有便眼眸紧张之色一松,道:“有已经不错了。这种环境,对水兽太有利,适用的符箓本就不多。”

张须没有犹疑,将两张符箓都交给其人使用,毕竟自己到时还要用牵引捆缚之术,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催发符箓的力量。

两人交流不过片刻多些许,血病风暴已经停缓地差不多了,重新回到了血水,不断射出细小血影粘附侵蚀二人源光,相比之前血病风暴的艰难就要好承受多了,但两人源光因此也衰颓颇多,总得来说比张须刚来时吃力不少。

张须与其相视一眼,互相颔首,便同时御使飞剑和灵笔没入脚下血水,在血水区域方圆外围联合无差别扫荡。

可见在血水方圆外围赤剑芒光频频闪动,迅疾若雷,还有粗长青灵芒光转动波荡散溢圈圈灵光,充溢着凌厉的锋芒,只是相较赤剑速度要慢上不少。

张须与其分开,在中心相对两侧站立。

张须双手掐诀在胸前虚抱,凝聚出一令空气为之焦灼微微扭曲的双拳大小赤红球体,腾跃俯身手势挪转往下一推,赤红球体迅疾落下。

而另一边,宁作肃跃空腾起,浑身些许斑驳的源光大涨,须臾间生出凌厉锋锐好似内中藏了不知多少把锋利无比的锐器,恍惚间其身一抖一颤,道道纤细芒光犹若金针金色光雨般落下,所过之处血红为锋芒杀灭,密密麻麻显出点点江水浊黄,他还不断变换方位以期覆盖更多的区域。

另一边,好似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消融出一硕大水坑占据过半内围水域,中心深达半丈,浊黄显露,不复血色,蒸腾起漫空血红气雾。

霎时,原本在感知中的猩红酷煞别无二致的血水气机某处分出一股浑厚腥气,张须顿生感应,毫不迟疑,水下赤剑厉芒闪烁,划过一道赤虹剑光顺着气机斩去。

同时双手迅疾掐诀顺着气机感应,一拿一引。

挥荡锋芒灵光的灵笔也不曾慢得半分,一个明光大放传递出某种玄妙波动,与之前张须运用源息有些相似,竟是一个遁闪好似移空换位般,抢先赤虹剑光一步直接出现在气机生处,笔画挪捺妙机洗刷过去。

那处正是在水坑偏中下方,一个成人大小,深红若血的水蛭在酷热磅礴的冲击下下遁显形,润红皮肤焦灼坑洞片片,只是其中蠕动细小水蛭数之不清,生覆其上,褪去黑质,好似剥去的皮肉眨眼间又生出鲜血肉丝急速恢复。

灵光大笔自其下遁前路忽的生出,笔锋妙机腾腾一个转挪洗刷过去。

下遁血吸蛭母又感得身上生出一股无形束缚,好似一条无形绳索突然缠绕己身,虽是力道不算很大,挣脱不难,可在此情景下却无有时间再去挣脱了,可却好像对此情此景不算陌生般,毫无慌乱,整个身躯散出大量血影,身形不由一个皱缩,瞬间挣脱束缚。

笔锋喷洒着妙机灵光在其身上部一刷而过,立时血肉消弭好似本就不在,只露空空,显出一道颇大豁口,就要再刷时,此血吸蛭母已然遁离原位数丈,却是撞上一面致密沉重与周围浑黄浊水格格不入的水墙,迅疾冲势难止后身直直压入前身,仿若弹簧般压缩,而水墙凹陷崩势显现,但还能支撑些许时间。

这时赤虹剑光达至,锋芒毕露,顺着模糊的水墙凹陷迅疾斩落。

水墙无声破碎,光华剑刃剑气激荡在血吸蛭母头部一斩而过,顿时扫出一颇大凹陷,占据三分之一头部面积,加上之前灵光大笔所刷,其身已被杀灭小半。

血吸蛭母此前与宁作肃多次正面交锋总共消耗才堪堪抵过,又感应到一拳头大小冰锥接着袭来,顿时生出致命危机,一边急切揽入血水血雾恢复体躯,一边浑身妖力激荡,神通一使,腾冒钻出三个深凝黑红蠕虫血影。

一个流水般往赤剑落去,洗剑淌过,赤剑虹光顿消,光泽暗淡,斑驳覆面,废铁般坠落,深凝黑红蠕虫血影淡薄缩小大半,回往血吸蛭母。一个往上一吞,冰锥纳容内中,眨眼间腐蚀消融,无多变化,一个往侧边落去灵光大笔,流淌洗过,大笔灵光化消无影,斑驳浸染,好似普通毛笔,翻转坠落,深凝黑红蠕虫血影淡消大半。

剩下两个深凝黑红蠕虫血影御水有若风助,迅疾追摄袭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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