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还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会有这张纸。

他当下便确定了那个女孩子就是乔柔，心情也愉悦了不少，却也没说出自己在树上看她哭了那么久，最后还偷拿了她埋下的东西这种并不十分光彩的事，只说是他不经意间得到的。

乔柔也没深究，把那张纸还给他后便没再提这事。

那时候方沁蕊问过他，乔柔是他的什么人。

他的回答是，朋友。

那也是他第一次称呼除了方沁蕊之外的女生为朋友。

他当时确实也是把乔柔当朋友的，而且因为觉得两人也算有些缘分，待她也比平常人更好，却也一直没想过要更进一步。

直到暑假过后，新学期也是初中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时，她竟然跟他说，她喜欢他。

他不是没被人表白过，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些人，便都直接拒绝了。

可是对乔柔……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或许是有一些好感的，但他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喜欢。

最后，他同意了和她在一起。

他想，自己对她的感觉和对其他人是不同的，所以……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于是他很尽责的当好了一个男朋友，每天会和她一起吃午饭，晚上放学也会送她回家，对她的关怀简直是无微不至，那时候真的有很多女生都特别羡慕乔柔。

她也一直和以前一样温柔，只是更加依赖他，总是喜欢跟在他身边。

白沐晨是他最好的兄弟，可是却并不喜欢乔柔，他问过原因，白沐晨并没有告诉他，只是问他，喜欢乔柔吗？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喜欢……吧。

其实和乔柔在一起一个多月，他还是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在那之前他并没有喜欢过其他女生，所以……这种好感应该算是喜欢吧。

白沐晨听了他的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他喜欢就好，别的还是不说了。

他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便没再追问，和乔柔也一直保持着看似甜密实际上却总隔着一段距离的恋人关系。

乔柔或许也感觉到两人之间淡淡的疏离，便更加喜欢黏在他左右，他干什么便也跟着他干什么。

一次，老师让他们做一道语文拓展题，是给了一句诗让学生自由发挥对下一句的。

他很快对好以后，随意看了一眼乔柔的答案，却发现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对上一句别出心裁的诗句，只中规中矩的按照上句逐词对出下句，工整倒是工整，却少了几分韵味。

难道是没用心？

他这样想着，心头却浮现一抹淡淡的怀疑。

他回家后又反复看了当初那张纸，反反复复地看着上面那首小诗，愈发觉得和今天乔柔写的那句不像一人所写。

难道是她骗了自己？可他问的时候根本就没表露自己的目的，她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呢？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答案，他索性直接把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拍，翻开书本不打算再理，可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因为他一拍而翻了过来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