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骑:绝望乡

《双骑:绝望乡》

第18章忘川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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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这些话后,其实整个人都是空白的。

不受控制似的,就说出了这些藏在我心底的话。

我还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她的过去。

可我就是喜欢叶秋,我就是喜欢她。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就像美酒,让人沉醉回味,麻痹人的神经,使其失去了判断力,偏偏人们还是自愿丧失于其中。

尽管我只是对她单相思,可我依旧迷失于其中,并且是自愿。

我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相当矛盾的状态。

这不叫舔狗,这就是我内心最纯真的一部分——爱,亲情之爱,我给了赵玖绝大部分,还有部分留给了一个故人,而爱情之爱,我把它全部给了叶秋。

听到我炸弹似的发言,哪怕是除了那种事会表露出羞涩一面,其他事都毫无波澜的叶秋都怔住了。

没料到我会这么大胆吧,我想。

她怔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低下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稍稍显得有点迟疑地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娇躯温顺地靠在我的怀里,仍凭我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着她如流水般柔顺的亚麻色长发。

没有人说话,哪怕是金钱和暴龙都是,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们这对只有十秒钟的小情侣,他们没有人想打扰我们,也没有人敢打扰我们。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我缓缓地松开抱着她的双臂。

我是多么想永永远远地抱着她,多么想吻上她的唇,可我不能。

我拿出双人驱动器,戴在腰上,其投影在叶秋腰上浮现。

“啪,啪,啪……”

“金钱”兴奋地拍着手掌。

“真是感人啊。”

“为了表示我的感动,先别开打。”

“我们来赌一局。”

“哦?”我皱了皱眉头,“赌什么?”

“我赌你的盖亚记忆体,赌六局,我应该推算的没错吧,既然是两个接口,那么总数一定是双数,绿色和黑色的两枚,金色的要配一枚,刚才的metal要配一枚,一共六枚,输一局,赔一枚,如果都输了,就把命留在这儿吧,当然,要是我输了……”金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整整齐齐六堆银色的硬币,“这些人的生命硬币,归你了。”

我尚未开口表示同意,叶秋接过我的话说道:“我赌了。”

“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叶秋清冷的声音便传来,只不过不是我耳朵听到的,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就像电影里的心灵感应一样。

我是用“心”听到的。

“戴上双人驱动器后,我们便是心意相通的。”她说道。

“比如说现在,我从你哪里感觉到了高涨炽热却又痛苦矛盾的感情。”

“这便是我告诉你的,不要小看你的王牌。”

“我们能赢的。”

“因为我们是二人一体的搭档。”

我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嘴角无意识地露出了一个宠溺的微笑,不管她让不让我宠。

“好。”

“另外说一句。”

“我从你那里感觉到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羞涩。”

“你是在为我羞涩吗?”

然后,便是慌乱。

叶秋的慌乱。

她表面上当然很镇定,可内心的慌乱骗不了任何人。

尽管只有一点点,并且转瞬即逝。

我走上前,随便找了张赌桌坐下。

“金钱”走上去,周围的人如避洪水猛兽般连连后退,让出一大片开阔的空间,金钱相当悠闲地地坐在我对面的赌桌上,兴奋地搓着手掌,显然格外期待接下来的赌局。

果然是个逢赌就上瘾的人。

他的能力……

我大概明白了。

通过赌局,将与其赌博的人的命收走,并且这种赌局是契约性的,只要开始赌,就必须到最后,否则只有死。尽管无数人应该都知道结局是赢不了“金钱”的,可依旧在侥幸心理的作祟下,一直赌到了最后。

万一我赌赢了呢?万一我欧气爆棚了呢?只要赌赢就能活下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赌下去,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赌下去,那样还有一丝无限等于0的可能性等待着自己。

于是乎,一个又一个人因为某些原因,有的是因为癖好,有的是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有的是想通过一下子暴富改变自己的命运……反正无论如何,他们最终都走上赌桌,然后消亡。

其实最可怜的那些人,就是那些因为家庭贫困而走投无路,想为摇摇欲坠的家做些什么的人。

他们只是想保护这个家才走上这个赌桌的,孰不知他们的家庭纵使再贫困,可实际上最需要的珍宝,就是他们自己啊。

有些伤感了。

这个能力,就是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害怕他的原因。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慢着。”我说道。

“哦?这位小哥你有意见?”

“暴龙”脸上露着魅惑的笑意,娇笑着说道。

平心而论,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可我一看就感到恶心。

“当然有。”我一只手撑着下巴,斜着眼看着“金钱”说道。

“老赌你喜欢的,没意思。”

“各位,”我转过头来对避之不及的众人说道,“谁有扑克牌的?”

对,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

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说道。

“我们抽鬼牌。”

抽鬼牌,所有参与的玩家都会被分到一份牌,然后每个人都从自己相邻的玩家手里抽取任意一张牌。将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组合,凡是能够组成一对的牌就可以丢入牌堆。谁最先把牌丢完,谁就获得了游戏胜利。

因为扑克牌由四种花色组成,因此所有牌可以组成一对被丢弃,只有一张例外,那就是joker。谁最后拿到joker,谁就是这场游戏中的输家。

游戏规则相当地简单,可并代表它很容易。乍一看这好像只是输赢全靠脸的欧洲人游戏,其实则不然。除去运气成分,技术其实也相当重要。

抽鬼牌比的不仅是运气,更是心理上的博弈。通过眼神和肢体动作虚张声势骗过对手,然后通过解读对方的视线、面部肌肉、汗液分泌等一系列细节来做出综合判断。

简而言之,就是揣测对方手中的鬼牌在哪,以及诱骗引导对方抽走自己手中的鬼牌。

问出口后,没有一个人作答。

难不成都没有?

想来也是,来这个赌场的赌的想必都是大的,哪怕是扑克牌这样的经典玩法,只怕在这里也显得小儿科了吧?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害怕“金钱”,没人敢给我。

但其实对于他们而言,我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我赌赢了,他们就能活下去,就算没赌赢,其实也不关他们的事,这是赌桌上见输赢,真正精通赌博的人,就像“金钱”,不管人品如何,赌品至少都不错,既然命是在赌桌上赌的,那在其他地方应该不会下黑手。

道理很简单,只是很少有人想得通而已。

突然,一叠扑克牌交到我手上。

“我有。”

我有些意外,看向叶秋。

这叠牌是她递给我的。

“你从哪里拿来的?”我问道。

“这里还是有人打扑克的。”叶秋淡淡地说道,“地上捡的,从那个被你打的男的身上掉出来的,真恶心,浪费我一张纸巾。”

“多谢了,为表公平,洗牌的机会让给你们。”我潇洒地把扑克牌甩过去。

“好,有种!”“金钱”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接过牌,手上动作不住变化,眨眼间已将牌分成整整齐齐的两堆,“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将其中一堆推到我面前。

我抖了抖左手腕,比出手枪的姿势,食指直指对方,一脸悠闲地问道:“谁先手?”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先!”“金钱”兴奋地搓着手,我冷笑一声,抽鬼牌我可是行家,以为先手就有多少优势了吗?

一边想着,我一边举起了手里像孔雀开屏一样的一堆牌,玩把戏似地将牌的位置换来换去。然而“金钱”根本不理会我眼花缭乱的假动作,伸手在空中悬停了片刻,像在闭目沉思。跟着他倏地一抓,完美避开了近在咫尺的joker,精准无比地抽出一张红桃k。

“运气不错啊。”“金钱”得意地笑了笑,把与其配成一对的一张牌取出,再连同着从我那里抽走的红桃k一起扔掉。

我不以为意,这游戏要是一开始就期盼着自己欧气爆棚对方一下子抽中鬼牌,那完全就是瞎扯淡,得有耐心。

然后我就发现,神tm“金钱”好像开了鬼牌避免挂一样,他就是死活抽不中那张鬼牌啊!

反倒是我,在坚持到第十一回合后,我屏气凝神,眼睛透过厚厚的近视镜片死死地盯着他手上越来越少只剩两张的牌,仿佛要透视一样,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过去,同时注意观察他的面部表情,问题是这货一直都是一幅一脸贱贱的笑意的表情,我表示我啥都看不来啊!

万一这是他的假动作呢,我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想到这里,我的手迟疑地停在半空不落下,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出,随便抽了一张牌。

50%的几率啊,上天要眷顾我,我今天早上是洗了脸的。

然后我定睛一看,一个绘制得栩栩如生的小丑图案跃然纸上,猩红的嘴角咧着向上,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

“我赢了呦。”“金钱”大笑着往后一躺,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骨节碰撞间,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

可恶啊!

“哼!”我故作不在乎地冷哼一声,将metal记忆体拍在桌子上。

trigger的远程能力我十分看重,joker与我搭配最佳,只能送出metal了。

“再来就是。”

然后,我就发现,我可能今天早上脸真的没洗干净,或者就是我祖上有人是非洲人。

接下来一连四局,我硬是一局都没赢得了……

望着桌上整整齐齐的五枚记忆体,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们手上,就只剩joker和fang两枚了。这次真的是要把家底输进去啊!

第六局,也就是最后一局,一直坚信能翻盘的我终于开始慌乱起来,握着仅剩的两张牌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就像得了帕金森症一样怎么也止不住,处处显示着我现在慌得一批。

“你要输了呦,把命留下吧!”一直掩饰着激动的“金钱”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畅快地大笑道:

“我就是享受这一瞬间啊,看着你们这样的废物可怜虫一个个无助绝望的样子,真是让人兴奋的欲罢不能啊!”

“你这家伙……”我愤怒地看着他,狠狠地一锤赌桌,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可越是这样,越显出我内心的慌乱,我努力拉回我跑到海南岛的注意力,死死盯住他手上的牌,右手迟疑着伸出,可又像触碰到烧红的木炭似的缩回。

“怎么,这位小哥,你不敢赌?”一直看戏的“暴龙”笑盈盈地说道,一旁的叶秋俏脸凝霜,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去,白色的长裙被她的身形带起流动的空气吹的微微悸动,手上的獠牙仿佛择人而噬。

“暴龙”冷哼一声,可身形微不可查地向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对獠牙极为忌惮。

而叶秋掠到的位置,恰好在“金钱”的背后。

“从左往右数,第三张是鬼牌。”她通过双人驱动器说道。

我恍若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抓鬼牌旁的其他牌。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并不是叶秋骗了我,而是“金钱”计划得逞的眼神。

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叶秋会想方设法地帮我,甚至猜到了双人驱动器的用处之一是心灵交流,所以他之前一直是在玩我,不管他赢不赢,只要叶秋帮我作弊,他就可以叫停判我输。

而很不巧的是,之前的那几局他总是赢,叶秋也一直沉得住气,可最后一局,在这种必输无疑的局势下,哪怕是叶秋都沉不住气了,于是,他的计划得逞了。

他猩红干裂的嘴唇缓缓地开启,故意延长这个过程,就是为了让我淋漓尽致地感受这种痛苦。

然后,我不知怎的,恍如命中注定一般,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应该这么做似的,我极速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那张鬼牌。

“你干什么?”叶秋通过双人驱动器说道,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惊讶与一点焦急。

“金钱”也有些错愕,完全没有理解我自杀似的行为,竟一时没有开口,整个人愣在那里。

我淡定地笑了笑。

就像一缕自由自在的清风一样。

“我赢了啊。”

“什么?”“金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你傻掉了吗?鬼牌是你抽到了!”

“是啊,可谁告诉你,joker没有配对呢?”

叶秋脸上的一丝错愕缓缓消失,赞许地点了点头。

“场上,可是有三个joker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紫色的joker记忆体,与手上的鬼牌一起拍在桌上。

“这就是第二个joker。”

“至于最后一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不需要这张小丑牌,因为我本身,就是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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