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之后,午觉回到了祭坛旁边,被关在笼子里的人早已经逃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是无法逃走的。
午觉的到来,他们下意识蜷缩身体以此来获得安全感,似乎他们在恐惧午觉。
不过午觉并没有介意就是了。
走到简陋的笼子前面,午觉双手抓住铁栅栏,然后用力一撑。
笼子被撑开了一个大洞。
凝视被破坏的笼子,笼子里面的人灰暗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光亮。
这更像一个仪式,告诉他们已经自由的仪式。
点了点铁栅栏发出声响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午觉道:“额,正如你们看到的。
你们活下来了,而且你们安全了,至于我,我是坤地导师来着,不信你们看”
说着,午觉把领口的徽章摘下来举过头顶。
那金光闪闪的徽章在这废墟中、在受难的人眼中,无疑是最美丽的东西。
“真的、真的活下来了?
可我现在能去哪呢,我家没了,我的妻子就死在我的眼前我什么都不能做,真的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吗?”
一个头顶布满血污的男人迷茫看着午觉,不经意间为在场大部分人浇了一盆冷水。
是啊,我还能去哪呢?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被直接抓来的,而食慎一抓就是一城的人,他们的家人自然在其中。
按照刚刚那已经死掉的黑袍人鲨人速度,也只有绝少数人的家人得以幸免。
这就像被老师提问回答的学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见大部分人重新陷入灰暗之中,叉腰挠头,午觉也不知道怎么说。
“真是,这种事……”
叹了口气,午觉打算先回井苏城,让那个城主来善后,这也算是不小的功绩了,参与剿灭邪教帮派的名号,能为他带来不错的名声。
远处悬崖之上,云翔陈芝和姚肃早已吐的不成样子。
最终姚肃还是没有听午觉的话,拉着陈芝云翔看了一眼。
然后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好奇心害死猫呀。
苏果自然也看到了,但相对来说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那一夜,自己家中的惨状也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路过那座祭坛时,午觉停下了脚步。
伸手放在眼上远视,午觉嘟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并毁了吧”
提拳弓腰,午觉打出惊天动地的一拳,这一拳引动了飓风和乌云。
可风起的那一刻,祭坛边缘浮起一道透明的光罩,挡住了午觉的这一下。
可午觉这一拳也不是那么好接的,被锤到的地方出现了咔咔的裂痕,眼看再来一下就会崩溃。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光罩,午觉有些疑惑。
可为了保持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继续存在,午觉选择放弃思考。
反正不是好东西,炸了算了!
秉承这个想法,午觉捏着拳头打算再来一下。
可这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自远方响起。
“啊啊啊!!!
真是的,这是怎么回事,要死了啊,我都告诉那帮蠢货让他们随便买些蓝色颜料画阵法就行。
他们把父亲的祭坛弄得好脏,一会又要被父亲骂了”
声音急促由远及近,而且不难听出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可午觉总觉得有些不妙,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而且如果真的是她,那就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