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墨绘仙

《凡墨绘仙》

第47章剑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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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说了没,白家剑子白倚剑,在武台跟人比斗呢!”

“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都快开始了,去的晚了就结束了!”

“走走走,一起,一起!”

季尘怕麻烦,却不惧麻烦,今日这番争斗,是避不开的,而季尘也没想避。虽然知道白倚剑久经盛名,修为高出他一个境界,武道倒是不知,可估计也是不差,不过...他季尘也不是弱手。

两人立于台上,持剑对视,皆是在蕴势,剑者破绽只在瞬息,两人都在找对方一呼一吸之间的漏洞。

瞬息,剑起!

季尘主动攻上,他修为差上不少,只能以攻取胜!剑光瞬息而至,划断了一片落叶,袭至白倚剑身前。

“叮”

白倚剑挑剑挡住,并反手向季尘挥来。季尘脚步一转,侧身,并以剑侧划而过。可其上元气所凝青色剑气,依旧将季尘击退几步,划破了季尘肩头衣物。

不能力敌!修为差的太多,只能拼剑道!

季尘不在正面比斗,而是凭借剑境与他抗衡起来。白倚剑好似也知道季尘境界的短板,反而是不以境界压他,与季尘一同拼起了剑道修为。一时之间,算是有来有回。

“好俊的风骨!”

季尘轻笑称赞,有着如此修为,却不欺他,可见其性情,和他胞弟比起来,可是强了不止一筹。

“好俊的剑道。”白倚剑也是真诚赞到。

“哈哈哈,那我倒是要多谢京城剑子的夸奖了。”

“奉承罢了,怎当得数?”

“奉承也好,盛名也罢,今天,咱们便论上一番!”

“好!”

剑上乾坤,叶不加身。两人以剑互垒,不过顷刻,出剑不下数百。

台下观众,大多是看不清剑式的,但不妨碍他们一直叫好。

“这人是谁啊?怎么觉得比咱们的剑子,都是不差分毫?”有人不禁开口询问,也同样有人回应。

“天下骄子不胜枚举,哪里能全让咱京城占齐喽?”开口问道的那人也是点头,不过却又不自觉的加了一句。

“可总归是我京城天骄,争相齐放!”作为京都人士,这些个傲气终归还是要有的。

台上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体力都是有些不支,那白倚剑的武道境界,也是和他一样,强不到哪去。

“你不用剑招?”白倚剑有些疑惑,季尘这半天一式剑招都没用过。

“哈哈哈,没学过。”

白倚剑点头,不用便不用,剑为兵之首,拘泥于形式反倒不好。

“还剩几分力?”

“赢你应当是够了!”

“那我倒是要看看!”季尘说着,便再度冲杀上去,与先前周旋不同,这次是直接正面抗衡。

“嘶”一声,被击退,于台上划出一道长痕。

“一招定胜负?”季尘知道,他终究还是比之白倚剑,要差了不少。若不是他让了他不少修为,自己早已落败,一招定胜负是不想再做拖延,也同样是给自己些颜面。

季尘剑气汇聚,身子半弓,气势恢宏。而白倚剑更是了得,长发舞动,哪怕是一身素衣也如剑仙。

“轰”季尘飞身出去,嘴角现了些许猩红,半跪在地上,只能用剑勉强支撑。

而白倚剑则要好上一些,只是气息凛乱,身形狼狈不少,可却无多少伤势。

白倚剑走上前来,手伸递于季尘面前。

季尘轻轻一笑,伸手拉住站起身来。

“得多谢你让着我了。”

“论剑,不重修为。”

这时,台下欢呼声才响起,因为直到此刻众人才反应过来,之前胜负只在一刹,目不及暇。

“你这呼声蛮高的嘛。”季尘打趣道。

“我需要。”白倚剑这话说的平淡,可其中所藏着的又是多少无奈呢。堂堂六大家族的白家,竟是面临着青黄不接的局面,以至于,他这位一心向剑的剑者,都要为家族造势,以他的性子,难为了。

不过,在季尘与白倚剑比斗之时,台下却有一位灵动少女怔怔的看着台上季尘,身侧却是季尘留在台下的白鹿,正用脸轻蹭着那娇嫩脸庞。

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木珠,青葱玉指于那一“尘”字上划过,眼角却是有丝丝泪迹。

直到季尘落败负伤之时,她指尖用力捏的泛白,看那样子,整颗心怕都是揪了起来。而又是谁这般狠心让得这位佳人担忧,或者...他不自知?

见季尘无碍,她面上掩不住的扬起一抹喜意,可随即却又是忧伤。

“白鹿,我要走了,你替我好好陪着他好吗?”抚摸着白鹿柔顺的皮毛,她动情道。

似是察觉到眼前少女的低落,白鹿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肩膀。

终究,那倩影在一片欢声中独自离去,只余背影,不知那路是落寞,还是孤寂,又或者,是不归...

“再见。”

季尘握着白倚剑的手,可却是若有所觉的回头向一侧看去,入目却只有雪白白鹿。

“怎么?”白倚剑见季尘回头似是在寻这什么,不由开口。

“没有什么。”他回过神来。

“这次是我输了,不过等到我修为跟上了可不会再让你着了便宜。”

“好,我等你。”

有些人总是惺惺相惜,而这群人,被他人称之为,天才!

白倚剑带着他的弟弟等人,转头离去。而季尘,则是带着白鹿回了剑庭。

“哈哈哈,别老是蹭我啊。”

季尘把白鹿的脑袋别了过去,他只觉得是白鹿两日没见他,所以才格外亲热。

南郊

季尘是两眼四顾心茫然,剑山呢?!!石阶呢?!!

这时,他才忽然想起了剑习给的那块令牌,拿出令牌只觉眼前一花,通天剑山赫然立于身前,石阶也显现出来。

“呼,哪位高人布的阵法,夸是惊世骇俗了些!”

阶上,白鹿腿脚不便,季尘一直陪同,防止她失了前蹄。

终于,二者历了些事,来到了剑山。

“诶,尘哥,原来你是去接白鹿了啊,怪不得见不着你人呢。”

回去路上,刚好遇见了林龙凤几人,还有上官祈君竟然也在。

“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剑技?”

“算了吧,书是真的太多了,眼都看花了。”林龙凤一脸抱怨,看这样子,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知道剑庭的书阁剑典,遐迩于天下,若是让旁人听见了林龙凤这番话,怕是要忍不住上前给他几剑。

“这白鹿是你的?”

这时,上官祈君却是开口,两眼盯着白鹿直放光,不自禁的想上前摸一摸白鹿。

“我说上官姑娘,你可别被她骗了,这白鹿脾气可是臭的很。”林龙凤忍不住开口,觉得应该担起责任,提醒一下这位天骄。

不过,她那里还听得别人的话,眼睛里全是白鹿。不过,就在林龙凤准备看好戏的时候,白鹿却是不怎么抗拒,到上官祈君抚上她,都未反抗。

这下,林龙凤傻了眼。

“气死我了!”林龙凤只觉得被针对了,为何他想和白鹿亲近就不行?还要挨顶?

“季尘,这白鹿以后都会留在剑庭?”季尘不知道上官祈君,为何会有此问,不过还是回到。

“她随我一起,我在剑庭她便在。”

“那好,你宿舍楼上还有空房吗?”

“呃...这个,好像,是有。”

上官祈君听了,直接转身径直离去。

“尘哥,这骄傲的小孔雀。不会是被你拿下了吧?”林龙凤凑过来一脸贱笑的说道。

“去你的,什么骄傲的小孔雀,小心被她听见修理你!到时我可不管你。还有,她明显是被白鹿拿下了好吧。”

“都一样,都一样。”想到上官祈君那柄软剑,林龙凤讪讪笑道。

回到房去,果然,不一会便见上官祈君,拿着些日用来到了楼上。

“以后住这?”

“不欢迎我?!”看着她略带危险的眼神,季尘自然是乖乖服软。

“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呢。”

“最好这样!”说着也不再理会季尘,直接进到楼上房间。

“得了,以后热闹了。”季尘微微叹了口气。

天色渐晚,季尘却是另有打算,提着之前下山买的两壶酒,向那“月”字楼走去。

那楼,便是白倚剑所在之楼。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寻白倚剑,更不是单单为了共饮一杯。他所为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倚剑为白家天骄,要是想打听轻舞之事,他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作为白家这一辈,硕果仅存的天骄,家族大事他一般都是有资格知晓的。更重要的是,季尘自信可以套出话来。

“白兄,共饮一杯?”

白倚剑开门见是季尘。提着两壶酒站在门口,不由得有些奇怪,可还是将季尘请了进去。

“今日无事,饮上一杯也好。”

“哈哈哈,前有古人煮酒论英雄,今日我俩也是效仿一下先贤,杯酒指剑裘!”

两人对桌而坐。

“白兄,用这小小酒盅怎么能行,豪迈一些,以碗豪饮!”白倚剑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季尘,难不成今天这一战让他转了性?豪迈?你自觉豪迈?

“好,碗便碗!”

借着烛火,两人推杯换盏一番,白倚剑略显醉态。

“季兄,天下间妖孽之资者不多,我白倚剑也算不得什么,也就是在剑上有些功夫罢了。”

“哦?白兄都算不上,那世间还有多少人,可称年轻一辈之雄?”白倚剑摆手,有些轻叹。

“我也只能算是一方天骄罢了,哪里能算妖孽。”季尘见他不似自谦,不由得好奇问道。

“那这天下妖孽都是有谁?”白倚剑捏了捏碗角,却又放了下来。

“当的起妖孽的,不算隐世者,据我所知。西冥神教神子为一,天竺佛国佛子为一,北庭好像也有一位白虎少年。这便是起三,而我大夏则是七者独占其四,有四位,或者...现在是三位。”

“四位?怎么现在又成了三位?”季尘已经是听说过佛子、神子了,对另外几人反是好奇。

“剑庭有二,一男一女,止戈院有一,是一惊才艳艳的男子,至于另一人,则是游历于世间,以红尘论道。而少的那位...”

他面露犹豫,握着碗沿的手指也是搓了搓。

“罢了,虽然此事颇为禁忌,可我等身为剑庭第子,也当以此为戒。

剑庭本有两位撼世奇才,一者名洛仟纭,才情惊世,风华绝代。一者则是皇室第子,名夏无忧,乃是当今太子的同母哥哥。

本来太子之位,便要传于这夏无忧的,不过他入了剑庭,成为了当今剑主的亲传弟子,不亲皇权,这才立了如今太子。

只是...那夏无忧性情洒脱,极为放浪不羁,在外游历之时,竟是意外结识了神教圣女,两者相爱,夏无忧更是为她叛出了剑庭。”

白倚剑似是颇为惋惜,觉得这夏无忧有负期望,不过季尘倒是不觉得什么,反而略微钦佩了些。

还有,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瀚书阁那男子,说得那人,是他吗?

“至于后来之事,我则是不知了,皇室封锁了消息,勉强遮住了这一丑闻。”

“那神教如今岂不是有两位妖孽了?”

季尘无心一问,却让白倚剑一愣,沉吟半晌之是长叹。

“算了,不谈这些,喝酒。”

又是几碗美酒,季尘见他眼神都是有些懵懵,这才切入了今天他来的正题。

“白兄,有时间,你也需管上一管你那胞弟,总是惹事生非也不是个事。还好今天是遇上的我,不然碰到个草莽大汉,吃了秤砣伤了令弟就不好了。”

听了季尘此言,白倚剑却是无奈道。“家弟自小不喜于我亲近,而我又整日忙于修行,倒是真的有些疏于管教了,今日还要多谢季兄手下留情。”

“小事罢了,不值提,不过我听说令弟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还是要定一定性子啊。”季尘似是不经意的提到了联姻一事,此刻看向白倚剑。

而白倚剑本就没有多少防备,又加醉意,自是娓娓道来。

“不错,听说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陆家的人,也算门当户对。我虽没见过,可听他们说是不错。就在明年春里完婚,希望他成了家可以稳一稳性子,可不能苦了那姑娘。”

明年春...一年吗?季尘饮了一碗,时间紧的很啊。

两人喝到最后,白倚剑像是找到个可以诉心的人,一个劲的对季尘说一些有的没的。

可能是这些年绷得太紧,最后更是差点抱住季尘。

“季兄...我跟你说,我佩服的人很少,但就你这酒量,我只能说一声佩服佩服...”

呼,总算睡了过去,季尘将他架到了床上,便没再理会。

“也算不虚此行了。”

季尘出了门,目的达到了,知道了确切的时间便好图之了。只是,留给他的时间不算太多了啊,他也算殚心竭虑了。

回到“明”字楼,却见所有人都是坐于堂中,甚至连上官祈君都在,见他一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看的季尘心里有些发寒。

“怎...怎么了?”

林龙凤起身上前,在他身上嗅了嗅,随后便是像找到了季尘什么滔天罪证一般,高呼道。

“行啊尘哥,你不厚道啊!自己出去喝花酒,把我们留在这挨饿。”

“呼”季尘呼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饿了,搞得我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什么呢。

他没好气道。

“行了,等着吧,我去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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