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傅鹿，什么也不敢说，低下头。

“去干嘛了，怎么那么晚回来！”傅鹿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撇来的柳条，问话的时候，还顺便抖了一抖。

莫言莫名缩肩，语气诚恳的开始认错，“妈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那么晚了回来。”

傅鹿放下柳枝，上下打量一番莫言，才开口说道，“下不为例，赶快上去洗漱。”

“嗯。”莫言急忙跑上楼，却在楼梯处看见了封易樊。

傅鹿路过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去，楼道上就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莫言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两个小人，拿出一个比较高的小人给了封易樊，笑的明媚。

“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瓷娃娃，你看像不像？我也有一个哦。”

莫言眼神期待的看向封易樊，但封易樊并没有接，看着面前的娃娃，眼神阴戾，“有意思吗？一个人出去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封易樊很烦躁，不只是因为莫言出去太久，还有就是自己对他的关心。

明明当时只是想和他走近一些，方便自己复仇，谈不上有多少分真心。

但今天，莫言没有跟自己走，封易樊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空；莫言许久都没有回来，他会心不在焉，不停的担心莫言。

封易樊不知道自己就是怎么了，前世的教训让封易樊明白，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但现在却忍不住关心莫言。

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

莫言被眼前心情不好的封易樊吓了一跳，表情疑惑，“哥……封易樊，你心情不好吗？我，这个小瓷人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封易樊沉默不言。

莫言继续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很厉害的，还自己搭公交车回来了。你快看，我做的小人，是不是很好看？”

说完，莫言刚把一个瓷娃娃塞进封易樊的怀里，只听到一声清脆。

“啪——”

别墅里十分寂静，莫言看着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瓷娃娃，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少年。

他面部冰冷，眼神如墨，没有丝毫的歉意。

莫言低下头，自嘲一声，送开手，转身离去。另外一只瓷娃娃也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屑四溅。

封易樊停留在原地，指尖微动，面部僵硬，什么都没有做。

——

第二天班里的人总感觉气氛不大对，天天笑的温柔的人不笑了，冰冷的人表情更是冰冷，让大家一直不敢讲话。

终于等到了下午，英规决定每天抽出两节课来准备纪念会。虽然大家都不喜欢练舞蹈，唱歌，但对于写作业——抱歉，跳舞很好！

莫言和张齐彦四个人一起离去。

路上，张齐彦小心翼翼地观察莫言的表情，“小言，我感觉你今天怎么脸色不太好。”

左飞也点了点头，“跟鬼似的，要不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了，胃病犯了而已，已经吃了胃药。”莫言双手捂着肚子，就觉得每走一步，下面就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根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