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再一周后,喝着弟弟熬的汤,第一次是真喝不下去。
以为是早起喝不了油腻的。只好将一盅香浓的汤放进冰箱。
结果中午拿出来,刚喝了两口就反胃。
那种想吐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丁凝看着汤里的桂圆,心里一紧。
眼睛已经去找手机,下单买了一堆东西。
抱着个玩偶缩沙发就那样的等啊等。
终于等来了外卖员。
全都等到后,抱着一大袋东西进浴室。
足足在里头待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慢慢出来。
那天的垃圾桶格外的满。
之后几天,丁铭要来做饭都没能进来,换了密码的门他进不去。
觉得奇怪,打电话给丁晟,“姐是去工作了?怎么没跟我说。”
“工作?不是在家待着。”丁晟从文件里抬头。
据他所知,她今年是休整,说的好听是休整,实际上她就是不想工作。
但那又怎样。就算她接下来都不工作了,他两也能保证她能无忧无虑生活了。
以前她照顾他两,现在他们两个长大了,是时候换他们来照顾和保护姐姐了。
“怎么了?找不到人?”丁晟看着一桌的文件都不觉得麻烦,但是找不到姐姐那就真的是麻烦。
丁铭看着紧闭的门,“也不是,我觉得她在屋里,她就是不开门。”
丁晟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就是不想理你,活该。”
“丁晟!”来自亲弟的恶龙咆哮。
他淡定的挂掉电话。
丁铭看着那个门想,要不明天再来,难道出去玩了。
按了电梯上去。
然而在卧室的丁凝,盯着跟前的墙发了好一会呆了。
手下突然跳动一下,才把她带回来。
第二天七点半,丁铭准时出现在19楼,按了门铃依旧没人开门。
这次丁铭直接喊来丁晟,“哥,你要不带个锁匠过来,我觉得用的上。”
丁晟放下逗孩子玩的玩偶,“嗯,等着。”
十分钟后,电梯开了,丁晟真的带了一个人过来。
两兄弟一起看着他使用着工具,把锁拆了。
门一开,丁铭就跑进去,看见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丁凝大吼,“姐,你在你不给我开门,我还以为……”
丁晟看眼客厅,跟开锁师傅道谢,“师傅,这锁可能要麻烦你再装上。”
“那要双倍的钱哦。”
丁晟往里头走,“可以。麻烦你再装好就成。”
丁凝一回神就看见他两坐在旁边,“哦,有点走神,你刚说什么?”
丁铭气死了都,自己说了一堆白说了。
咬牙重复,“我说,你干嘛在家不给我开门。不吃我煮的饭了?”
“哦,吃,以后两荤一素一汤。”丁凝坐了起来,拿了个抱枕放腿上。
虽然这么命令式,但丁铭也就答应了。
“今晚吃了没?”他站了起来。
丁凝摇头。
他就知道。
丁晟看她好好的,坐在她身边问,“姐,有什么事嘛?”
“没有啊,就是不想搭理他。”丁凝笑着拿起水喝了一口,却觉得有点冰放下了。
丁晟持怀疑态度,“是吗?”
“嗯。”丁晟随意一应。
已经闻到食材味了,丁晟伸手抱抱她,“我去帮忙。”
“好。”
丁凝却有点闻不得,进了卧室。
等丁铭喊了才出来。
丁晟洗手准备走了,“你们吃,我回去看看孩子和琳琳。”
“嗯,去吧。”丁凝放行!
丁晟一走,丁铭就化小弟为大哥。
站在餐桌里头的至高点,看她喝着排骨汤质问,“你绝对有事,不说我也知道。”
丁凝笑了,拿起筷子,“那你说,什么事?”
丁晟就焉了,“我又没说我知道是什么事。”
她不做声,低头吃饭。
丁铭看这安静的气氛,提议,“姐,要不要喝酒。”
她以前不最爱在吃饭的时候来一杯嘛!
丁凝摆手,“我就不了,你要喝去拿。”
丁铭这下是真惊了,那么爱酒的一个人,说她不喝。
“姐?你真是我姐嘛?”丁铭往她脸上直瞧,非要找出个不同来。
她姐怎么会说出她不喝酒的这种话来。
丁凝拍走他的脑壳,“怎么?要我说你三岁还尿床的事?”
丁铭气呼呼的坐回去,“三岁尿床正常的好吗!”
“哦。”她满不是在乎的笑着,吃了一口饭。
她要不是他姐,那还能有谁愿意当他姐。
丁凝夹了块肉,随意问着,“想养身体除了运动,吃饭,还要干嘛?”
她现在不得不为她的身子考虑一下了。
看来阶段性节食减肥也是不能做了。
“你干嘛,哪里不舒服。”丁铭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她需要医生,从上到下扫描她一眼,就做了决定,“明天到医院来,我找人给你检查一下。”
丁凝目前可不想去,“我才不去,我就随便问问。”
“有点失眠而已,你至于?”丁凝夹了一大口饭。
失眠?也是,失眠是她常事。但是他总觉得不是这样,就是有种很奇怪的直觉。
丁铭持着怀疑态度审视她一番,和她眼瞪眼吃好这一顿饭。
丁凝才不想多搭理他,拿着瓶酸奶回房间。
手覆上肚子的位置,看看手机里不知道什么叫放弃的男人。
“怎么不接电话?”
“在忙?”
“忙好打给我?”
丁凝选择性回答,“吃饭去了。”
“困了,睡了。”
她丢开手机,坐房间地毯上吸酸奶。
丢跟前的手机屏幕弹了两条信息。
“好。”
“晚安。”
丁凝只是看着,抱起了腿没动。
有好多事要想。
她以后是不是不能出去泡仔了!
天啊,这才是最悲伤的事情。
谢晋逸!
丁凝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