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录

《柳泉录》

狐思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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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见青凤被撞到于地,连忙上前搀扶,但是方才撞倒青凤疾驰而过的黑影早已快步奔逃而去,燕赤霞因为担心青凤也并未理会方才究竟是何人。

燕赤霞将青凤搀扶起,神情关切,问道:“青凤妹子,你无事吧。”

青凤只是措不及防才被撞倒,并未受到大的伤害,青凤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这么晚了,这十王殿之中怎么还会有生人前来?”此事才是最令青凤为之诧异的,但是方才这十王殿之中甚是漆黑,也看不清究竟是何物,但是那庞大身形以及那缓慢的行走速度,并不像是常人,而更像是背负着什么东西。

燕赤霞见青凤无事,随即沉下心来,“无需多虑了,你无事便好。”

两人并未被方才的变故过多的惊扰,燕赤霞立即继续于这十王殿之中前行,行至殿堂之前,忽自发现左侧判官木像却不见了踪迹。

燕赤霞见状大骇,“大胆盗贼竟然敢于此十王殿之中偷盗判官木像。”燕赤霞见左侧判官的木像丢失,立即意识到了是遭到了他人的盗窃。

青凤忽自细思,方才于自己撞的满怀之人,所背负之物,身长与右侧判官木像甚是相仿,“追!”青凤忽自道出一语,急忙自十王殿之中奔出。

燕赤霞不知青凤为何会于这十王殿之中快速奔出,燕赤霞也并未耽搁,紧跟于青凤身后,行至十王殿之外,青凤立时四下巡视,想要看清方才背负木像之人究竟往何处而逃。

“怎么了,青凤妹子。”燕赤霞见青凤忽自停驻了脚步,遂连忙问道。

“方才与我撞满怀之人,便是偷盗判官木像之人。”未等青凤言语落定,金光抚落于青凤眼眸,青凤再次四下巡视,忽然将目光停留于一个方向。

“这里,追!”忽自青凤双足轻踏而起,疾奔而去。

两人顺着青凤所指的方向猛然疾奔行去,行了片刻,见一驮负木像之人,将木像放于一侧,叉腰不住的喘息,“大宗师,莫要怪学生粗鲁,我也只是为了同那一众学者打赌,赌一顿酒菜。”

青凤与燕赤霞与之相隔并不算太远

这一番话语自是听的真切,“冒犯判官仙家只是为了换一顿酒菜?”燕赤霞听罢过后立时大怒,快步上前,青凤想要伸手将燕赤霞阻拦已为时已晚,燕赤霞此时已经近至那驼负判官木像之人身侧。

燕赤霞猛然将此人衣领拉起,上下抖擞,“你这狂生,着实不知好歹,竟然为了一顿酒菜便敢冒犯这判官仙家!”

青凤生怕燕赤霞震怒之下伤了这书生,连忙跟随上前,“兄长,松手,快些松手。”青凤想要将燕赤霞那钳制于书生衣领的双手松开,但是奈何燕赤霞力道之大,一时也不得将两人松开。

青凤随即看向那驼负判官木像的书生,眉宇也算是清秀,但是那眼眸之中无法磨灭的愚钝之感还是令青凤格外注意,“兄长,你定然也看出这位书生。”青凤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这书生的愚钝,思索了片刻,青凤缓言道:“看出这位书生异于常人,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了。”

燕赤霞听闻青凤的劝慰,怒意也着实消退了些许,随即将那钳制于书生衣领的双手松开,“若不是看你愚钝非常,受得他人愚弄,我早已将你痛打一番才是。”

“这位少侠为何要痛打于我?你我无冤无仇?我将大宗师的木像自十王殿驼负而出,也只是不希望我那一众同僚继续取笑于我,待我向他们展示过我的胆识之后,我自当将这大宗师的木像驼负回十王殿之中。”书生话语有些吃力,好似思索了许久才思索出这一番话语。

“你!”燕赤霞闻言立时又再次震怒,又将书生的衣领钳住,“我本念你乃是无心,本不愿教训于你,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怪不得我了。”

燕赤霞言罢那未钳制住书生的另外一只手做拳,想要击打于书生,青凤见此情形,立即拦下,“兄长,你同他一般见识作何。”

燕赤霞那扬起的拳头猛然被青凤向后拉扯,身形立时失去了重心,踉跄了几步才将身形站稳,“若非当日有此判官仗义相助,哪里有你今日的兄长!”燕赤霞怒言道。

但是燕赤霞言语过后,并未继续上前要击打于书生,“罢了,我随你而去,若是你胆敢有他念,看我不将你打的筋骨尽断!”

书生听闻燕赤霞的言语,细思了片刻,才领会燕赤霞话语的意思,“我并无他意,少侠也不必如此震怒,如若我真的有他想,届时便任由少侠将我打的筋骨尽断。”

书生随后连忙将判官木像再次驼负而起,快步行去,燕赤霞与青凤便紧跟于书生身后。

行了许久,来到一处酒肆门前,书生喘着粗气,“小生,名为朱尔旦,如若两位不嫌弃,也可入到酒肆之中小酌一杯,以作等候。”朱尔旦自报名讳。

燕赤霞听闻后啼笑皆非,看来这朱尔旦的愚钝并不是装作的,朱尔旦那难掩的愚钝,令燕赤霞又想起了宁采臣,朱尔旦的这番愚钝与宁采臣的天资聪颖正好相反,。

“我哪里问过你的名讳!”燕赤霞呵斥一语,但是面容之上却尽是笑颜。

青凤见燕赤霞神色舒缓了些许,随即轻晃着燕赤霞的手臂,劝慰道:“兄长,莫要同他一般见识了。”

燕赤霞听闻青凤的劝慰,随即冷哼一声。

朱尔旦歇息了片刻,随即再次将判官木像驼负而起,向酒肆之中背去,此时虽值深夜,但是酒肆之中饮酒之人也不在少数,一众酒客见朱尔旦驼负着十王殿之中的判官木像来到殿中,甚是大骇。

“店家!你快来看,朱二傻子他又在做何傻事了。”

那些并未看见朱尔旦驼负着判官木像入到酒肆之中的酒客闻言也立时将目光转向店门之外,立时尽是倒吸冷气之声。

朱尔旦并未理会一众酒客的非议,而是径直的向一处内室行去,朱尔旦因为驼负着判官木像,双手抽不出空闲,只得用腰部将内室的木门顶开。

朱尔旦猛然入到内室之中,将判官木像放于门前,喘息说道:“诸位请看,看我将谁请来了。”

一众酒客闻言立时向朱尔旦所在门前看去,见到朱尔旦真的将十王殿之中的判官木像驼负而来,众人立时震惊。

“你,你真的去将那木像驼负来了。”方才与朱尔旦打赌之人说道。

“你们方才与我打赌,说如若我将那十王殿之中的大胡子宗师木像驼负于此,便请我一顿酒食。”朱尔旦喃喃而语,此中尽是自得之意,好似此举终于令他从一众同僚之中脱颖而出。

旁侧一众酒客也不知这朱尔旦的胆子真的如此之大,一时震惊,“我,我家里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一众酒客见一人萌生了退意,也纷纷萌生退意,都推辞寻得借口离去,立时间,方才还算熙攘的内室,此时只剩下了朱尔旦及燕赤霞青凤三人,还有那被朱尔旦驼负而来的判官木像。

“没意思,方才同我打赌,赌一顿酒菜,想必也定然是搪塞的借口。”朱尔旦喃喃自语,坐于酒桌之前,看着那剩下大半的酒菜,对着燕赤霞与青凤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入座。

“有几个餐食未动,如若二位不嫌弃,小酌几杯吧,也容我歇息歇息,好将这大胡子宗师驼负回十王殿之中。”朱尔旦言罢,忽自挠了挠头,好似心想自己此举甚是不妥,随即将酒杯端起,行至判官木像之前,俯身行礼。

“大宗师,我并冒犯您的本意,我只是为了同那一众同僚打赌,如若您对我今日此举心生芥蒂,那么也容给学生一个赔罪的机会,学生家距离这酒肆不远,如若您何时来了行至,便去寻我痛饮,希望大宗师不要拘泥于人神之别。”朱尔旦一遍言语,一遍将杯中酒杯撒于判官木像前侧地面之上,连着撒了三杯。

青凤与燕赤霞甚是目瞪口呆,不知这朱尔旦的心智究竟会愚钝到何种地步,才会如此木讷。

朱尔旦狼吞虎咽的吃食了几口酒菜,而后长长打出一声饱嗝,“劳烦二人在此等候于在下,在下甚是心感愧疚,如若二位不饿,那便跟随于我将这大宗师再次驼回十王殿之中。”

朱尔旦近乎于是自话自说的将判官木像再次驼负而起,此时酒肆之外早已围满了围观之人。

“这朱二傻子着实厉害,神鬼不畏。”

“嘘,出来了。”

朱尔旦在众人议论之下驼负着判官木像向十王殿返身而回,此时青凤与燕赤霞都不知该说些何种言语,毕竟此等愚钝之人,两人皆是闻所未闻。

或许是有了酒力着身,朱尔旦一路之上修整变得少了许多,但是一路之上同判官木像的自言自语还是令青凤与燕赤霞甚是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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