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军是不是不敢出来见我,也是,娶了那样一个男人,是我,我也觉得丢人。”
李潇潇正带了几个人在大厅嚣张跋扈地大叫。
夏宜欢还没进门就听到李潇潇欠揍的声音。
“谁说我不敢出来了?”
夏宜欢语调冷冷的,径直向李潇潇走去。
夏宜欢比李潇潇高了半个头,她目光向下冷冷地看着李潇潇,带着几丝轻蔑。
白温临和衣遥在一旁等着看着好戏。
白温临还特地抓了一把瓜子来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李潇潇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夏宜欢冷哼一声,这李潇潇确实不过如此。
“李大小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夏宜欢转身落了座。
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想陪她一起站着。
“如果是给本将军贺喜的,那你可以滚了。”
夏宜欢语气冷淡,毫不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你!”李潇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来不是和她吵架的。
李潇潇收了些傲慢的神色。
她可不能搞砸了,要不然这天赐良机就要错过了。
“哼,本小姐今天来是想通知你去三天后的祈福。”
???
祈福?
不是吧?这种东西她最烦了。
夏宜欢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如果我说不呢。”
夏宜欢抬起了头,冷冷地看着李潇潇,李潇潇这样的人,肯定不安好心。
白温临看了眼夏宜欢。
夏宜欢眉头紧皱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看来他家夫人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白温临满意地点了点头。
“哦,对,差点忘了我们的夏将军失忆了,估计易水国的祭祀都忘了吧。”
李潇潇的语气全是嘲讽,她可不想放弃挖苦夏宜欢的机会。
李潇潇并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她仿佛早就料到了夏宜欢会拒绝她。
还好她早有准备。
李潇潇傲慢地双手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夏宜欢。
夏宜欢“……”
夏宜欢转向了衣遥,她才不要问李潇潇呢,谁知道她会不会骗她。
“这一年一度的祈福是你们易水国的习俗,皇上要亲自率全宫上下去兴州的永安寺祈福半个月。但是每年大将军和禁卫军首领都要留一个下来守卫皇城,以防发生意外。”
衣遥还没开口,白温临仿佛聊到了夏宜欢会问这个。
“我想问的是遥遥,又不是你。”
夏宜欢嫌弃地看了眼白温临。
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嘿嘿,这谁说不都一样吗?我现在也是你夫君嘛。”
白温临讨好的笑着。
“看来你连一个夜平国的人都不如,人家还知道易水国的习俗呢,没想到你这个土生土长的易水国的大将军却不知道,丢人啊。”
夏宜欢“……”
她真的想掐死李潇潇,前面还说她失忆忘了,现在又说她丢人?
这狗挺会咬人啊。
“我家将军只是失忆了而已,还请李小姐慎言。”
衣遥冷冷地看了眼李潇潇。
这人还真的欠揍。
夏宜欢没武功不能收拾她,但是不代表她不行。
“哼,你这几年没回来,全是我母亲留守皇城,但我母亲生了重病,当然是你这个大将军去了。”
李潇潇说的理所当然,高傲地抬了抬头。
“这种事情应该要皇上下旨吧。”
夏宜欢眉头一皱。
那么多年身体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她一回来就身体抱恙了?
逗谁玩呢?!
“这种事本来就是你与母亲私底下商量的,本来是一年一轮,你这几年都没回来,如今我母亲病重,你去一下又有何妨?”
李潇潇撇了撇嘴,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再驳回她吧。
夏宜欢抿了口茶,看向了衣遥。
李潇潇的鬼话当然需要验证。
收到夏宜欢的视线,衣遥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温临在一旁看着俩人的互动,微微勾了勾嘴角。
人果然不可貌相啊。
夏宜欢“……”
看来这李潇潇确实没说谎,但是她也确实不想去。
“那你怎么不去?李小姐武功应该不差吧,去护送应该问题不大,而且我现在还是个没武功的废人。”
夏宜欢抬头看了看李潇潇。
李潇潇有点不耐烦了,这夏时清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以前这种事只要一提,她应该立马就会答应的。
想起前段时间在街上夏时清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李潇潇微微地颤了颤。
难道夏时清真的变了?
李潇潇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
“我母亲生重病,我这个女儿当然要在母亲身旁尽孝,做好城中的守卫工作,再说你没武功,你的小侍从有啊。”
李潇潇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衣遥。
夏宜欢顿时觉得头疼,看来这次她真的躲不掉了。
夏宜欢起了身,来到了李潇潇面前。
夏宜欢的气场顿时压地李潇潇败下阵来。
李潇潇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该死,她最讨厌夏时清这种时候,搞得她好像很弱的样子。
明明她才是两个人里能打的那个!
可自己就是没有那样的气场怎么办?
气死人了!
“哼,那就请李小姐好生照顾自家母亲,祝你母亲早日嗝屁。”
夏宜欢嘲讽地开了口。
一旁众人???
嗝屁?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词汇。
难道这是别国的方言?
“夫人,这嗝屁是何意?”
白温临犹豫着开了口。
她夫人好像会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
夏宜欢拍了拍脑门,忘记他们不知道了。
“就是……早日康复的意思。”
夏宜欢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
可还是没有逃过白温临的眼睛。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宜欢。
貌似还挺顽劣?
李潇潇“……”
“承你吉言。”
丢下这一句话,李潇潇瞪了夏宜欢一眼转身带着人走了。
夏宜欢憋着笑,看着李潇潇一行人出了府门。
衣遥看夏宜欢憋笑憋地辛苦,顿时明白了什么。
刚才那个词应该不是早日康复的意思。
“小欢,嗝屁到底为何意啊?”
“噗,是去世的意思啦。”
夏宜欢点了点了衣遥的额头。
衣遥愣了愣,她以为就是单纯骂人的词。
“小欢,你这样开她母亲的玩笑是不是不太好?”
衣遥皱了皱眉,虽然李氏母女确实很讨厌。
“我看她们平时肯定也没少说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咒过我死呢,而且这次让我去祈福肯定没什么好事。”
夏宜欢拍了拍衣遥肩膀,语气中带着严肃。
白温临沉默着,手托着腮。
看来他的机会来了,竟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