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双家主间的我不做人了

《夹在双家主间的我不做人了》

第61章 教教我吧惠,偷家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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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的人如约至时, 阿音的诅咒已经从侵蚀咒力转向了身体器官,如体内种了一只贪婪度的吸血虫,时刻不在汲取她赖以维系的生命力。

五条家开出了足够丰厚的报酬, 请求最擅长封印术的禅院家帮忙压制阿音的诅咒,待得两方接洽,禅院家的长推开阿音屋门时,阿音已经很难看清东西了。

她的视力正在被剥夺。

听开门的声响, 阿音茫然地扭过头,尽管她努力眯起眼睛,她的视野里也只能捕捉一团黑乎乎的影,朝她移动来。

“请问你是……?”

面容肃穆的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诅咒是吧?等我观察一番。”

他姑且算是禅院家最有权威的长。

在家主失踪,嫡尚未长成的当下, 他的出面就代表了禅院家的态度。

听闻五条家不惜出血本也要请动他们出手封印诅咒时,禅院言是讶异的。

他前从未听说过五条家还有个如受宠的女儿。

五条家主的个『性』他是了解的,即便是女,亏本的买卖他也绝对不做。

那么,为了“五条音”这个回归家族没多久、天赋平庸、身份不显的庶女,他竟然舍得被宰一次肥羊?

这其中定有蹊跷。

不过, 那不是禅院言会关心的。

“很难办。”他直言不讳地把结果告知了阿音。

“这个诅咒很毒辣, 我不能将它完封印住, 最多只能延缓它侵蚀的速度,给你多争取一些存活的时间。”

“这样啊。”阿音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麻烦您了。”

不为希望破灭悲伤, 也不为诅咒缠身悔怨。

浮现在这不过双十的少女面庞上的,是看破生死般的平淡,躯壳刻满了累累病痛的伤痕, 她的灵魂却像已飞往天之外,挣脱了红尘凡俗,另一种义上的凌驾于众生之上。

这般心态,即便是最死板的禅院言也不得动容。

在将死之人面前,具有诸多劣根『性』的人类也不会吝啬释放那一点点善。

“我还会在禅院家停留一周,助你稳固封印。”

说罢,这关乎生命的沉重话题忽一转,禅院言起来什么似的,对阿音说道:“听说你还有个很宠爱的弟弟,是那个六眼之对吗?”

忽然扯起了家常。

阿音的脑回路没跟上他的,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嗯,是悟。”

“哈,被称作神的六眼啊……”禅院言的语气似笑非笑。

若不是阿音的视力极度衰退,她定然会发现这位中男人的神情复杂极了,介于赞叹和不屑之间,带着一点微妙的嗤之以鼻。

“我们家也有一位完美继承了祖传术式的孩,和五条悟正好纪仿。”

只是和五条家的神比,禅院惠实在名声不显。

“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

这绝不仅仅是两个孩间的较量,是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底蕴比拼,祖传术式的强弱对比,这种形的针锋对,早在两个孩降生时便已暗搓搓地开始了。

哪一家都不愿承认自家的祖传术式略逊一筹,于是拼了命的往孩身上施加压力,造就的直接结果便是,五条悟愈发叛逆,禅院惠愈发沉默。

“您的思是……?”阿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啊,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是我岁大了,越来越爱自言自语吧。”

一个将死的少女,没有必要再让她挂心俗,让留在人间的最后时光保存纯白的画卷便可,不必染上政治倾轧的肮脏泥泞。

禅院言时格外的宽容,他平日里苛刻的形象大径庭。

一些不必要说的“闲话”,也被他压在了心里。

他把自己放在了长辈的定位上,面『色』和蔼地阿音聊了一会儿,直至少女感疲累不堪,阖上眼眸称自己需要休息,他才退出门外,和某个白发男孩撞了个正着。

被五条悟冷淡的目光扫『射』,禅院言丝毫不慌,还讶异地挑起了眉:“哦?五条小少爷竟然还有空探望自己的姐姐,看来是令尊的课业还不够充实您的生活?”

好一番阴阳怪气的刺探,五条悟皆视之。

禅院家的人普遍看他不顺眼,他早就习惯了。

“我只是怕禅院长不守约定,管不住嘴。为了避免我那个傻乎乎的姐姐遭受蒙骗,不放心才跟来看看。”

一言以蔽之,我看望我姐姐,关你屁事?

五条悟的语调陡然冷了两度:“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不就是拉拉家常,和你的姐姐寒暄了两句吗,竟然不分说地恶揣测他人行为,五条少爷好教养。”禅院言不冷不热地刺了回。

他和五条悟纠缠,说得过了还有欺负小孩的嫌疑,留下一句味深长的“孩气的掌控欲”便洒然拂袖,和五条悟擦肩过。

五条悟面表情地注视着男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禅院家的怀心思可多着呢。

他实在不通,请动禅院言长来施加封印,为什么对方还要多带一个孩?即使是潜力巨大的十影术式所有者,在这种场合也派不上用场吧?

用不明,五条悟难免对他们多留了一些警惕心。

可惜禅院言实在是个人精,做事滴水不漏,他观察了这么久,也没找这家伙的破绽。

五条悟推门的动作忽止住,他看了屋内少女沉沉休憩的身影,随即收回迈出的脚步,放轻力道把门重新关上。

算了……

只要他们别在五条家搞事,不危害这个家族,随他们怎么作。

这些烦心事没必要告知阿音。

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立场不的两拨人,难得一次达成了共识——在对待阿音的体贴上。

………

一觉睡醒,阿音久违地感觉神清气爽。

大概是在这具柔弱的身体里待久了,阿音现在能自如地走两步路都感动不已。睡眠像是将体内的沉疴洗涤一空,压迫在心肺的沉重感减轻了许多,呼吸也需费力,除了手脚仍然发软,眼前仍模糊不清外,身体状况的改良乎让她以为诅咒已祓。

——当然,她的理『性』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啦。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阿音不愿打扰休憩的侍女,她独自爬起床,披了一件单薄的羽织,便走前院的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不敢走太远,这双当于度近视的眼睛让她只能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进,感知的敏锐度也直线下降,她仰头看着银月悬,竭力在朦胧的视野中勾勒出月亮的图案。

“呼……”

沁入心脾的凉,似是缓解了多日来累积的疲倦,虚软的身也稍稍恢复了活力,阿音在袖里『摸』了一会儿,抽出张扁平的纸片来。

这些纸片都是阿音曾经制作的人偶,在她仅剩的最后一点咒力也被侵蚀干净后,人偶也被打成了原型,三维立体人变成二维纸片人。

虽然没有了用处,阿音并不打算将它们丢弃,好歹也见证了她曾经辉煌的逃课史呢,权当纪念吧。

在这个四下人的僻静夜晚,她也只能和自己的纸片人自娱自乐了。

阿音在心里默数着纸片的数目,一张,两张,三张,四……

嗯?

阿音的手一顿,又重新数了一遍。

只有三张。

这数量对不上啊。

她一共做了四个人偶,技术也愈发精湛,可以说第四张纸片是她制作得最好的成品了,且时间距离也近,或许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咒力呢。

居然就给弄丢了。

阿音垂头丧气地心,果然拿和服的宽袖来装东西还是太勉强了吗……

“你在找这个吗?”

毫预兆的,忽然冒出的声音。

吓得阿音浑身一个激灵,下识要往旁边跳窜,却忘记了现在自己弱柳扶风林妹妹的人设,小腿陡然力,支撑不住力道,眼看着就要脚崴。

“小心一点。”

倾倒的身躯被什么人扶住了,阿音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描摹出小小的黑影,声音也是符合身的稚嫩。

然,声音幼嫩,语气却是出乎料的沉稳。

“抱歉,冒犯了。”

那人将她扶稳,之后才给了她解释。

“打探你的隐私,我是被这张纸片上的零星咒力引来处,这是你的作品吗?”

禅院惠扶好了她,便礼貌地后退两步,和少女拉开了距离。

他掏出纸片,亮在阿音的面前,可她的眼里仍是茫然。

“啊……抱歉。”阿音实在认不出来人,她不好思地笑了笑,“我的眼睛快瞎了,看不清很多东西。是你捡了我的纸片吗?十分感谢。”

禅院惠微愣:“……这样啊。对不起。”

俩人交谈了没句,一大半都是在互抱歉。

二人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阿音率破功,“噗嗤”地喷笑出声。

阿音从对方的音『色』中推断出他的龄,对孩很宽容的她往旁边让了让,示他坐下。

“你也是睡不着吗?来陪我聊聊天吧。”

禅院惠欣然应好。

“你对我的纸片很感兴趣吗?”

“算是吧。”禅院惠轻声说道,“做法看似简单,但其中术式却是经过了数次简化后的精妙,且更重要的是……”

“这种纸片的工艺,和‘式神’有异曲工之妙,所以我很外。”

禅院惠偏头看了她一眼,“五条家的人,居然会有精通式神术法的人在。”

这怕不是投错了胎吧。

阿音尴尬地眼神漂移:“啊这,你误会了,这并不是我发明的术式。”

实在没脸皮占禅院阁下的功劳,阿音面『色』微红:“我哪有那么厉害,这其实是一位我很敬重的术师教我的,我只会用,对于其中原理是一窍不通。”

“嗯……”禅院惠沉『吟』片刻,忽说道,“既然如,那位教导你的术师有没有禁止你往外传?”

咦?

阿音回忆了一下。

禅院阁下似乎就让她好好用纸片人,其他一概没提?

“没有。”

“太好了。”男孩的嗓音忽地明快了些许,“那你能教我吗?”

禅院惠盯着轻飘飘的纸片人,眼底含笑:“我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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