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皇妃要休夫

《纨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三十五章用生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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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男子故意落井下石,赵风原本已经通红的脸直接变成了葡萄色。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男子匆匆地道,既不回头,也不停顿,飞快地向远处跑去。

赵风狼狈地爬起来,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夹杂着嘲讽和猥亵,不断地在赵风的身上扫来扫去。

深吸一口气,压下从心底腾出的羞辱感,赵风推开围着自己的人群,向远处走去:

既然是微服私访,又是独自一人,他不得不承受一个普通的百姓将会承受的一切,放下一个皇上会有的,自尊和高贵。

若是连生活中,这种常见的鸡毛蒜皮的争斗,都不能承受,他又如何能成功的微服私访,体察民生疾苦?

他必须接受和适应,这世上老百姓将会承受的一切。

“上朝!”李秀尖细嘹亮的嗓音在金鸾殿内响起。

一个身着凤纹绸缎锦服头簪九凤朝阳钗的女子跟在装整齐划一的群臣后走进大殿。

另类而突兀。

“风儿要弄什么幺蛾子?”忍受着群臣异样的目光,太后忍不住腹诽道。

见群臣和太后俱已到齐,李秀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走到大殿中央,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龙体抱恙,暂无力处理政事,从今日起,一切事务暂由母后代为处理。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接旨,唯有太后怔愣了一秒后才跟在群臣身后跪拜。

龙体抱恙?如果真有此事,那她这个时刻关注他的母后怎么会毫不知情?看来此事令有文章。

“来人,把这个手不干净的东西给我哄出去!”杨兰叉腰站在寝室门口,手里攥着前天让小红买回的玉簪,怒喝。

“夫人!您行行好,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是一时糊涂才偷了您的簪子,奴婢下次不敢了……”琉璃跪在杨兰跟前,拽着杨兰的裙摆乞求道,泪如雨下。

杨兰低下头,在看到琉璃泪眼婆娑的样子时,心一软,差点穿帮,若不是担心府中有人发现琉璃的真实身份,她也不会为了保护琉璃,设计演这出让琉璃离开相府的戏。

抬起头,杨兰掩饰地冷哼道:“休要多言!收留一个贼岂不是开门揖盗?!我还没那么傻!来人!”

泪水流下来的瞬间,琉璃只觉胸口一痛,好像真要被母亲赶出去了似的,抓住杨兰裙摆的手蓦地用力,硬将杨兰的裙摆向自己拽近了几寸,杨兰只觉腰间一松,什么东西悄然滑落,旋即,裙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下滑。

“喏!”两个侍卫应声而出,并肩站在杨兰对面,一身琥珀色铠甲凛然生威。

“一边儿去!”杨兰脸一红,双手急忙提住裙口,窘迫中,抬起腿就是一脚,将入戏正深的琉璃踹了个四脚朝天,“把这个丫鬟给我赶出去!”

言罢,俯身捡起腰带,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往卧室去了。

母亲的表演真是声情并茂惟妙惟肖啊。被杨兰一脚踹出了戏,望着杨兰“冷漠”的背影,琉璃不禁在心中赞叹道,任由两个侍卫抓着胳膊向门口拖去。

如果她知道杨兰那一脚不是为了演戏,而是真想踹她,不知道会怎么想。

“干什么来养活自己呢?”掂着母亲给她的钱袋,琉璃听里面金银珠宝发出的碰撞声,摩拳擦掌地道。正思索着,一个身影从对面风驰电掣地撞上来,琉璃猝不及防,被那人撞了个正着。

只觉自己手上一轻,意识到钱袋被偷,琉璃反手一扣,动作迅捷,不待那个身影逃走,已拽住了他的腰带。见自己被抓现形,那人恼羞成怒,挥拳便向琉璃扑去。

危险地眯起眼睛,琉璃右腿后撤,身体轻轻一侧便避开了男子的拳头,旋即贴着男子的后背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不待男子反应过来,一双拳头已向男子面门招呼了过去。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双目传来,男子眼前金星乱迸,气血直往头上涌,顿时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扑向路边的摊位。

琉璃得意地掂着从男子手里夺回来的钱袋,目光扫过男子的时候倏地一滞。

一个鲜亮光滑,红底龙纹的钱袋跃入视线。那钱袋琉璃见过,是赵风的贴身之物。

奇怪,赵风人在宫里,钱袋怎么会流失到宫外,莫非……琉璃使劲摇了摇头,像要把不好的猜想甩飞一样,他怎么会出宫找自己呢?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哎呀!老娘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看着被男子撞得七倒八歪的摊位和满地乱滚的土豆,?之前为难过赵风的妇人气得鼻子都歪了,拎起被打出俩紫眼圈的男子,怒吼,“你这个天杀的直娘贼!陪老娘的土豆!……”

“打死他!这个贼,偷我的钱还砸你的摊,真是罪大恶极!”琉璃走过来,煽风点火道,用力踹了男子两脚,同时,右手不动声色地在男子腰间轻轻一拂,那红底龙纹的钱袋便进了自己的手。

“小二,来一间上房!”琉璃迈进京城最好的客栈——锦绣客栈,大声道。

“一夜二十两白银。”小二打量琉璃一眼,见她是个丫鬟打扮,料她住不起上房,并不拿房钥匙,而是冷冷地道。

“本姑娘住的起!”觉察到小二的轻蔑,琉璃不高兴地道,但转念一想,母亲给的钱是自己现在的全部家底,一旦花光就捉襟见肘自顾不暇了,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住得起怎么不住?!装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我呸!”背后传来店小二讽刺的声音,琉璃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了出去,恐怕自己一个冲动折回去把店小二暴打一顿。

五年前在天门山学的武功她还没有扔下,别说是对付一个不会功夫的店小二,就是普通的二流高手,她也绰绰有余。

日头西斜,橘黄色的余晖洒在一部分街道上,另一部分则笼罩在楼房的黑影里。

琉璃走的这条街道是南北走向的,阳光正好拂过她的侧脸,把柳眉凤眼、樱唇脂面的琉璃晕染出温柔的风情。

乍一看去,没有了桀骜不驯,没有了不拘小节,沉鱼落雁的容颜加上温柔似水的气质,令人心神荡漾,惊为天人。

“住一宿多少钱?”走进一家陈旧低矮的客栈,琉璃大声道,为了省钱问了那么多间客栈,她的声音已有些沙哑。

“姑娘快请!小店可是全京城最实惠的,一夜只要二十钱银子。”闻声,店小二热情地迎出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

“哦。”潮湿而有些发霉的气味时不时钻进鼻孔,琉璃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揉了揉走得酸痛的脚,目光扫过店面。

可这公主毕竟年纪小,虽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龄,但脾气秉性还和个天真灿漫的女孩儿似的,时冷时热的不定性,要不就一连几天不来,和人间蒸发了似的,要不一来就和长在这里了似的,长在这里的时候,她谁也不黏,就黏宋慈一个人,恨不得宋慈上厕所,她都要追过去给他递纸。

宋慈谨遵男女之别,总是刻意和公主保持着距离,所以常常被她的黏人和刻意挑逗,弄得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而恰巧他的这个样子,更让公主觉得有趣,更让她想黏他或者挑逗他。

于是,便形成了,一个不断躲避,一个不断挑逗的,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别人都觉得公主这是看上了宋慈,所以才会没了之前被千万人景仰畏惧,捧在手心的那娇横无理,飞扬跋扈的公主样子,将一个温柔体贴,细腻贤惠的妻子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赵雪,只是单纯地觉得宋慈有趣,觉得宋慈好玩,看到宋慈被坑了的样子,会觉得特别开心。

而宋慈虽然一直刻意和公主保持着距离,却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小公主,十分理解,她一举手一投足,他都能猜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宋慈知道,公主对他做这些,只是因为觉得他好玩,觉得他有趣罢了,并不像别人认为的那样,看上了自己。

而之所以明白,还要躲着她,是因为人言可畏,宋慈不想让这个单纯率真的小公主,担上与京畿提刑官有一腿的坏名声。

这样会影响她以后嫁人的。

“好。”像往常一样,对于公主的要求,宋慈习惯性地应道。

他虽然会和公主保持距离,但也会像个大哥哥一样,满足她提出的几乎所有,并不过分的要求,以此来满足她的小愿望。

他终是不忍心,压抑或者摧残,这个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小家伙。

平生第一次,宋慈对一个人表现出极致的宽容和呵护,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当是因为她是公主的缘故,自己不敢得罪她罢了。

到了杨坤找到的那个密道旁,宋慈发现这密道又深又暗,往里看去,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为了看清里面的状况,宋慈命几个随从点燃火把,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宋慈命随行的众人,包括公主,悄无声息的一点点摸进。

众人摸索到密道中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如疾风拂过地面,而且速度极快,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阵风已经吹到了众人身后:

竟是一群身着黑衣的杀手!

见了他们,这些人二话不说,挥剑就砍,几道寒光闪过,一半的随从已身受重伤,倒在了血泊中。

“大人快走!”杨坤喊道,带领着剩下的随从,向黑衣刺客们迎了上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宋慈拽住愣在原地的公主,转身就跑。

而从小被保护得安全无虞,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公主,早已被吓傻了,和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任自己被宋慈拽着,亦步亦趋地向前跑。

可刺客人数实在太多,而且目的明确,那就是要要了宋慈的命,所以势单力薄的杨坤,根本就拦不住他们,有一大半的刺客,冲过了他们的阻碍,向宋慈二人追去。

见有刺客追上来,宋慈环视四周,见密道一侧有一个转角,转角后面正好可以藏下一个人,于是宋慈毫不犹豫地公主推了进去,而公主还没从惊惶中回过神,见自己被宋慈推到一边,不知道宋慈要干什么的她,像个依赖大人的孩子一样,下意识的抓住宋慈的袖子。

“雪儿,别怕,”宋慈紧紧地注视着她,双手安抚式地,按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认真而笃定的开口,“呆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把刺客引开!”

闻言,公主怔愣地望向面前的男子,惶恐的思绪,一点点平静了下来。她从未感觉到,宋慈的眼神如此温柔,双手如此的宽大有力,从未像此时此刻一样,感觉他的男人气概,如此伟岸。

然而这个带给她温暖和安全感的男人,却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转过身,义无反顾的冲进了刺客的视野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了外。

“他在那儿!”一个刺客的声音,从拐角的另一头响起,紧接着那些追击的刺客便中了宋慈的计,掠过藏在转角处的公主,向密道深处追了过去。

从来没有哪个人,为了保护她去死。

公主的心里像有什么种子落地,瞬间开出了异常柔软而芬芳的小花。

看了眼追过去的那七八个,比宋慈高大魁梧许多的身影,公主猛然回神。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她转过身,不顾一切的冲向刚刚遇到刺客的入口方向。

她不知道密道的出口离这里有多远,那头是什么情况,但她知道入口处。

一想到正在被一群刺客追杀的,凶多吉少的宋慈,她什么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的性命,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奔腾着一个信念,那就是,我愿意为一个肯为我付出性命的人,付出性命!

很快,她便跑到了之前遇到刺客的地方。

她看到宋慈的随从,还在和几个刺客缠斗,虽然着急,但她也没有丧失理智。她猫下腰,小心翼翼的避开刺客的视线,一点一点的向出口处挪去。

很幸运的,整个过程中,忙着和宋慈的随从周旋的刺客,都没有发现她。

于是,她成功跑出了密道,找到了离赏月亭最近的官兵。

“救……救,宋慈!”跑得气喘吁吁的她,时断时续地开口,“在,在赏月亭下面的,密道里!”

说罢,见这些官兵将信将疑,赵雪立马从怀里摸出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举到他们眼前:“我命令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去救人!”

吼罢,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的她,便跪倒在了地上。

很幸运,因为官兵来得及时,宋慈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致命。

望着胳膊和后背都缠了绷带的宋慈,赵雪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你是不是暗恋我?!从来没有人,用性命保护过我!”

之前接近宋慈,只是因为觉得他有趣,从来没往男女之情这方面想过,经过今天这件事,她突然发现,原来她和宋慈还可以,有另一种关系。

一直以玩乐为主,无忧无虑,天真灿漫的她,经过今天这件事,像突然被人打通了感情上的人督二脉,再见到宋慈,突然露出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特有的紧张,和羞涩。

闻言,心上莫名一阵慌乱,宋慈下意识地否认道:“不是!公主莫要误会,你是公主,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家老小都会被拖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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