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洒醉，睡到零晨三点多。起身就到王圣堂，在巷道里悠转，转着转着，大四川比着手势，自己耳朵帖在窗边，他们几个人悄悄过去，跟着侧耳听音，原来是女人的坤呤声，老湖北与大四川也争着看。薛蟠却站着不动。他们几人让他去看，他也没有挪身，只是呆呆的站着。

几人过把心隐与耳隐，享把眼福。有滋有味地小声议论着离开。他们到了一处公寓楼，楼不高，七，八层高，他们沿楼梯到顶层，见晒着很多衣服和鞋，他们择合身的穿上，里里外外，全部换掉。

他们下了楼，到处在打归卫生，没有办法，到汽车站，火车站转来转去，己是人头攒动。往来的旅客已经在为自己的目标各自奔波。

他们唉声叹气回到草暖公园，见几个人围坐着吃面包，他们互相是识的。几人吃不完，招呼他们几个过去吃，他们也不客气。过去往笼里拿着吃，原来那几人转了一夜，也没有转到什么，却乘一小面包店的老板回身进屋拿东西，把小店准备卖早餐的面包连同笼盘一起端走。

傍晚几人坐在公园里无所事事，聊聊也无话可说。老湖北说：“到走成秀公园去，哪里谈恋爱的人很多。他们经常谈得很投入，可乘机把他们的包拎走，这次我们可以一起走，人们不会坏疑。看到目标，不要说话，以免惊动她们，看我手势，好干，我打手势，谁近谁过去拿，就是被发现了，看到我们有几人，也不教怎样，最多还她们，一点事都没有，周围没有警察，谈恋爱的人也没有什么胆，不敢与我们较真，他妈的，都是人，他们能悠闲谈恋爱，我们却要为生活。”

薛蟠从没有进过越秀公园。问：“我们连买票的钱都没有，哪能进得去？”大四川说：“这一点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些人进公园几时买过票。”薛蟠说：“没有钱买票怎么能进入？”老湖北说：“你跟我们走就是了，那里进不入？”

几人在老湖北带领下，绕着公园沿墙找到铁丝网的破口进入。老湖北对薛蟠说：“你要认路，得手后，大家不动声色来这里集中，他俩来过，道路熟。你第一次来还不认路。”

他们走着走着，果然一处是谈恋爱的阵地。哪里已经有几对恋人正在忘情的接吻，亲热。

老湖北瞄准一对很投入的恋人，示意他们几人，几人会意分散，装作是闲逛公园的人，在这对忘情恋人周围悠转几回，见这对恋人根本不理会他们。老湖北示意小四川，小四川会意过去，张望都不张望。拎起包就离开。

他们到约定地点，打开包，里面十几张大团结，余的是化妆品，卫生纸，避孕套。这一次有点收获，他们买了快餐，附加一只鸭，一箱珠江啤酒，外加两瓶五加白的白酒，花生和烟，到草暖公园庆功。

本来啤酒，烧鸭，烟是要请那几个请他们吃面包的人，可他们走了。那几个人已离开，他们也不会去找。四人把餐一顿，吹牛一阵，哀叹一番，横七竖八的躺着，甚是惬意，又是戚戚然，唱起流浪歌来，唱着唱着他们的眼角夹出泪花来，这种泪花个中的滋味，只有他们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