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一翻白眼。
“关于失踪案,你有什么看法?”
秦染被迫窝在楼遇白怀里问。
“唔……”
“大概是一个有挑战的案子。”
秦染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楼遇白垂眸看着怀里小小一只,喜欢极了。
小国师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姑娘这个身份,一直以来的认知被打翻,他觉得好玩儿,想要了解了解,短短几天,小国师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
人的情绪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像人与人之间的认知与感觉。
短短几日,他的心渐渐被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国师装满。
并且他能够确定这种感情不是一时兴起。
这种莫名的感情他以前从未拥有过,不太清楚,不过他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
有话说,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相识本就是一场奇妙的缘分。
正如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倾盖如故。
“睡觉吧,睡醒了,案子就有新的进展了。”
楼遇白轻声道,然后身体向下,头枕到枕头上面,微微动了动身体,好让怀里的人睡的更舒服。
秦染困得合上眸子,也懒得费力气赶(不)走某人。
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咕哝:“什么?”
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少女脊背,诱哄:“睡吧。”
秦染抵不住来势汹汹困意,渐入梦乡。
——
阴阴沉沉的天空,不见太阳,偶有小风阵阵吹过,夹带着星星点点的雨滴。
青山翠绿,中央隐约窥见红墙白瓦的寺庙巍峨耸立之上。
“我们为什么还要再去含山寺?”
秦染有些疑惑,昨日不是刚去过吗?
跟在后面的左大人闻言支棱着耳朵,也十分想听听答案。
楼遇白侧目,是秦染精致白皙的侧脸,目光向下,是修长秀美的脖颈以及隐约露出的诱人的锁骨。
喉结滚动,握油纸伞的指尖忍不住动动,楼遇白别开目光。
声音沙哑:“含山寺有问题。”
“有问题?”秦染重复,她猛然想起昨日来时寒山寺的一些异样之处。
“嗯。”
秦染今天穿的是交领烫金宽袖黑袍,很轻便,微风撩起她的裙裾,轻轻摆动。
灼灼少年,风华绝代。
楼遇白穿的也是宽袖鎏金黑袍,左手举伞,右手自然下垂。
二人宽大的袖袍紧挨着,袖袍之下宽大的手掌正握着软嫩的小手。
有那么一瞬间,秦染觉得有这样一个人,能一直陪着自己也不错。
在感情方面,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很会主动的人,所以另一半得主动些。
楼遇白,短短几日,她对这个人还算了解,杀伐果断,为国君,需得有这份儿魄力。朝臣称之暴君,不过是他斩杀大商蛀虫,实行的新政,剥削到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妄想以“暴君”之称号来使他能够放弃新政。
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是有一丢烦人,不过总的来说是不错的,对她没有那套君臣架子,在思想封建的古代,已是难得了吧?
在知道她是个姑娘的前提下,让她破案,与她一起破案。
秦染喜欢相互依赖,尊重彼此的爱情。
……
左大人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一高一矮穿着同款色系,衣袍紧挨着的二人,心中划过一个荒唐的想法。
到含山寺的时候含山寺门正紧闭,怪不得一路行来没有遇见其他上山的人。
“这个含山寺还真是奇怪!”天气不好寺门就不开的吗?
听见秦染咕哝,楼遇白轻笑,“我昨日就发现这个寺庙有古怪。”
“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
“嗯。”
左易安安静静跟在后面。
踏过最后几级台阶,就到了寺庙大门前。
“敲门。”楼遇白回头示意左易。
“咚咚咚!”
左易用力敲门!
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秦染皱眉,若是寺庙真的有古怪,难道第一个想到的不应该是欲盖弥彰吗?
这样做会不会暴露太多了?
“陛下?”左易回头,轻柔自己已经捶疼的右手。
楼遇白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不用再敲了。”
秦染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脑海里满是迷雾。
她能确定这么多起失踪案件均为同一人或同一伙人所为,但却无法将它们完完全全串联在一起。
因为缺少一条最重要的主线。
“那我们……?”
秦染偏头昂首看着楼遇白黝黑的眸子问。
楼遇白侧过头垂下眼眸,眼神温柔,“马上会有人来,然后我们一起进去。”
“你猜道我们今天再来含山寺会被拒之门外?”
“没有,我只是设想到有这么一种结果。”
秦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