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风流!

《殿下好风流!》

第 58 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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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彦见状主动伸手,衣袖顺滑:“本王扶你。”

谢承泽终于抬头,状极诚恳地推辞:“殿下金枝玉叶,怎能劳烦。”

谢栋也忙道:“他哪就这么娇贵了,殿下客气。”

乐孟插话:“大帅何必见外。在北军时,谢小将军还曾与我家殿下比武摔跤,如今他受伤难行,自该相扶。”

“比武摔跤?”谢栋第一反应是谢承泽不知高低,把恭王摔着了,拱手赔礼:“家中属这个小侄最是争强好胜,是我管教无方,还请二殿下不要怪罪。”

萧彦微笑:“军中切磋,何来怪罪?”

乐孟补充解释:“却是谢小将军输给了我家殿下。”

“这……”谢栋向来处事滴水不漏,此时难掩惊诧:“你说承泽输了?!”

回想起当日摔跤时情形,谢承泽不禁脸上作烧,低头承认:“是殿下武艺高强,承泽甘拜下风。”

谢栋只当他脸红是出于羞愧,再一打量恭王:虽也腰身劲瘦,但看得出武艺并不拔尖;而谢承泽可是芸芸谢氏将门子弟中的翘楚——原来如此。

谢栋便对侄儿一笑,满是赞许欣慰:向来少年心气高傲,对谁都不肯服输,却也在北境学到了人情世故,明白不能为小事得罪皇子,懂得示弱认输。

萧彦看得明白,当然不会点破,再次伸手:“本王面前,无需逞强,来。”

谢承泽推辞不过,勉为其难地搭上他臂弯:“有劳殿下。”

手规规矩矩地放好,余光悄然一瞟,正瞟见那长长睫毛微颤,眼角透露的一点私情;精巧唇线勾起,似有似无的一抹笑——再看时,却又只有一派矜持端方。

这人太过可恶——若不是眼下场合,谢承泽恨不能当场把他掀到榻上,剥光他这层彬彬有礼。

感觉到搭在臂弯的手在发热,萧彦不露痕迹地拍拍谢承泽手背,亲切道:“坐着还是躺下?”

要装就要装足分。谢承泽很想虚弱躺下,叫他心疼心疼;无奈身体的某处早已不受控制地起立致礼,众目睽睽,若是躺下岂不立即露馅?只好故作坚强道:“岂敢在殿下面前失礼,殿下请坐。”

萧彦目光扫过,也不勉强,将他的手从自己臂弯转移到座椅扶手上,赞许道:“果然年轻力壮,虽是负伤,仍这么硬朗。”

这个“硬”字,此时只是寻常的客套语气,却直直蹦进谢承泽耳朵——从前夜半帐中,自己压着这人,逼他颤颤地将这个字念过许多遍;当然,是以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嗓音。

糟糕,那处似听了他召唤一般,站得愈发笔挺。

谢承泽不由抓紧扶手,微微前倾——他一贯不喜穿的厚实繁冗,衣着简单,好在今日穿的宽松,以此种坐姿恰能遮掩那处的尴尬。

在旁人看来,便是他恭谨地面向萧彦正襟侧坐。谢栋看在眼里,愈发欣慰:虽然在自家长辈面前还留些莽撞,但这孩子在外人跟前却礼数周全。

此次恭王奉皇命南巡,都知道是冲着戴氏而来,但谁又说的准就与谢氏无关?只怕比起戴氏这钱袋子,世代执掌南军的谢氏才令大魏皇帝最为忌惮。

谢栋深知,圣心难测。前些时日听闻今上已准了与雍国的联姻,南境的水面上多是雍国商船,局势不知会否有变数;而恭王向来势单力薄,素与谢氏没有往来,却偏偏在此时到访,不可不谨慎以待。

谢栋严阵以待,然而恭王却没有什么要紧的话。茶喝了两盏,身边侍卫仍在兴致勃勃地与谢承泽唠叨些北境军营里的闲事。

看来的确是来叙旧探望——谢栋这才放下心来。见之前来寻谢承泽比武的那侍卫也在,便诚意夸赞:“这位兄弟身手极佳,且心性坚韧,若是从军,必能成为良将。”

“哦?”萧彦看一眼乐季,顺口笑道:“难得大帅赏识,不如本王送他来您麾下尽力如何?”无广告网am~w~w.

谢栋到底是从军之人,虽有城府但说话直爽,这才发觉话语不妥;更何况他怎能让恭王的亲信入南军?一时尴尬,答不上话。

好在乐季立即正色行礼:“属下早已立誓,此生为殿下犬马;大帅抬爱,实不敢当。”

萧彦笑道:“是了,本王其实舍不得放他。方才说笑,大帅勿怪。”

谢栋松了口气:“岂敢,岂敢。”

尴尬得正坐不住,谢承泽及时递来台阶:“二叔,我与王府众位朋友难得一见,聊的话多,您军务繁忙,若是有事,不如由我留他们在此喝几杯。”

谢栋连忙呵斥:“哪的话,贵客在此,岂有抽身而去的道理?”

萧彦善解人意道:“原本不过是顺路来探望,哪能耽误大帅的正事?”——却也不提告辞要走。

谢栋思忖,谢承泽初到南军,即便恭王要套话也问不出什么;且看来他也能独当一面,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便客套一番,自己先行去了别处。

厅中二人听谢栋脚步走远,这才抬眼对视。

乐孟便冲乐季使眼色,示意回避;乐季无视,一动不动。

谢承泽放下茶盏:“咳,我,我近日新得了块玉石,不知雕个什么物件好,殿下可否帮忙品鉴?”

他明目张胆地指指屏风后。

这个借口实在蹩脚。萧彦忍笑,不予戳穿,仍起身伸手扶他:“那便看看去。”

刚转过屏风,谢承泽便一把搂紧他,眼神雀跃一般:“殿下专程来看我?!”

萧彦审视他:“本以为你受伤,看来没什么打紧。”

自己动作太过麻利了——谢承泽懊悔露馅,仍耍赖道:“我是受伤了,腿疼。对了,我从前在北军就腿上受伤呢,殿下也知道。”

说着话他就凑过来。萧彦竖起手指,威严抵住他下巴:“别弄乱本王的冠带。”

谢承泽圈着他,不肯松手,虽比他高一头,却如小孩子要糖一般:“那,只亲一下,亲一下我腿就不疼了。”

——来都来了。

萧彦默许,微闭了眼,下一刻他就吻了下来。

唇齿缠绵。一旦吻上,想停下几乎不太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间乐孟咳嗽,萧彦毅然推开他:“你没事便好,我亲眼见了才放心。”

谢承泽浑身着火一般,可惜地方不对,容不得乱来。

虽然装作伤重已被戳穿,不妨碍他继续无赖,把人按在身前贴紧,一通乱蹭:“好难受,殿下救我。”

“小狗崽子。”萧彦被他蹭得几乎把持不住,恨恨骂他;顾忌衣袍弄乱,反抗不得,只好示弱:“你不是说要看玉石?摆在哪呢?”

谢承泽委屈,但厚着脸皮攥住他手,送进自己衣服下:“——在这。殿下看看,和你上次送我的那块比,哪个好?”

“你——”萧彦板脸,惩戒地用力握了一把:“你倒真敢放肆。”

屏风透过的光晕里,谢承泽红着脸看他,身体袒露无余,眼神单纯清亮,但挑衅的意思明确:难道只许你撩拨我,不许我回敬?

萧彦招架不住,任由他重新贴近,亲吻,纵容他纾解在自己掌中。

替他仔仔细细擦手,谢承泽意犹未尽,趴他耳根呢哝:“殿下,你娶了我去吧。”

“把我放房里,光明正大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谢承泽一脸认真地煽动他。

若真如此,只怕是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吧——萧彦心道:我还不了解你的小算盘?但也没多想,顺着他话玩笑:“好啊,我出门就跟你二叔提亲去。”

谢承泽装模作样地发愁叹气:“他若不答应,怎么办?”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萧彦轻笑:“那我便抢了你回去。”

谢承泽扬眉,模样夸张顽皮:“我二叔那么厉害,你打的过他?”

“打不过。”萧彦顺口就道:“那便待我掌权,给你们谢家下道旨,强娶了你去。”

话一出口,便觉谢承泽亲昵环抱他的手臂一僵。

虽是你侬我侬,但这个话题横亘在两人之间,再如何小心也始终无法回避。

罢了。萧彦动摇——何必逼他。

欲盖弥彰一般地,主动沾沾他的唇,阻止他说话,优雅整理衣衫,状若无事地道别:“今日带的人手不多,不够从大营里抢走你。我先回去,咱们从长计议。”

“不用你抢。”谢承泽手臂一横拦住他:“腿长在我身上,我自己去奔你。”

“私奔于我?”萧彦没当回事,继续玩笑:“我府里哪盛的下未来的南军都统?”

他要抬步走时,手被攥住。

谢承泽看着他,手心滚烫,一字一顿:“我不当都统。你只要说句话,我就跟你回去,做你房里的人。”

猝不及防,萧彦被他的热烈噎得喉间一哽。

沉默片刻,轻轻摇头:“鹰击长空,你怎能缩起翅膀做屋檐下的鸽子?军中才是你的天地。”

“可这样下去,你迟早要弃我!”谢承泽如困兽低吼:“我若为谢家顶梁,就不能投靠你——你叫我怎么办?!”

“弃便弃了!”萧彦也不顾此地是南军营院,跟着吼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也烦躁,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句话戳了谢承泽担忧的痛处:“你,你要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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