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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一脸呆萌，好像没有听懂李德山的话。
李德山攥住陈圆圆的手，轻轻抚摸着，说：“不行，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你还要继续伪装下去。”
“不……不，我累了，再也不想装了。”陈圆圆满脸忧戚。
“为了彻底摆脱他，为了早日走出那个噩梦，你必须要装下去，不仅要装，还要装得更傻一点。”
“为什么？”
“你听我的，以后你就明白了。那个老杂种要是再缠你，你只管答应他，但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说到这儿，李德山转身去了卫生间。
陈圆圆跪地不起，绞尽脑汁琢磨着李德山的目的。
从卫生间走出来，李德山喊了一声：“不早了，进屋睡吧。”
说完去了二楼的卧室。
等了一会儿，不见李德山回来，陈圆圆轻手轻脚跟了过去。
到了卧室门前，才看到灯已经熄了。
看来他不想再搭理自己了。
一定是嫌自己太脏了。
陈圆圆失魂落魄返回了客厅，倒在沙发上，再次潸然泪下。
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李德山变成了一个老鼠大小的孩子，跐溜一下蹿进了她的腹腔中。
程朝学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粗鲁地抱住了她，欲行不轨。
躲在她肚子里的李德山伸出一张尖细的嘴巴，事实咬住了程朝学，尖利的牙齿刺破他肉，吱吱吸着他的血。
转眼的工夫就把他的血吸干了。
程朝学成了一张皮。
……
第二天醒来，陈圆圆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
她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出门买了早餐。
回屋的时候，李德山正在看电视，笑着对陈圆圆说：“你可真是个贤惠女人，哪一个男人娶到你，是一辈子的福气。”
看来他并没有讨厌自己。
陈圆圆如释重负，说：“再好也白搭，你已经有老婆了。”
李德山拿起一个包子，咬一口，慢慢嚼着，呜呜啦啦地说：“没事，我今天就离婚，娶你做老婆好不好？”
“别逗我开心了，赶紧吃饭吧。”
“没有逗你，说的是真心话。”
陈圆圆盛一碗八宝粥，双手捧过去，心里热辣辣的，俨然燃起了一般火。
吃完饭，陈圆圆帮李德山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昨晚我说了一些没着没落的话，那都是鬼话，求您别在意。”
李德山抬头看着她，问：“你说啥了？”
“你不会这么快你就忘了吧？”
“对不起，我喝断片了，啥都忘了。”
“你也学会伪装了？”陈圆圆不敢正视他的眼。
“昨天我又去黄山农场了，跟王达康拼酒了，差不多喝了一斤多。不说那些了，你赶紧吃饭吧，我得先走一步，你打车去单位吧。”
说完，喝了一口粥，拿起皮包朝外走。
陈圆圆放下手中的包子，简单补了一下妆，想遮住脸上的伤痕。
本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可还是没有逃过何良才的眼睛。
其他同事陆续进了屋，她尽量躲闪着，好在没人看出破绽。
何良才无心做事，一次次盯向陈圆圆的脸，不着边际的猜测着。
陈圆圆偶尔抬头，目光碰撞，赶忙埋下头，胡乱敲击着键盘。
何良才站起来，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确定没人后，拨通了老同学杜子杰的电话。
不等开口，杜子杰先喊了起来：“靠！怎么这么巧，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
何良才责问他：“那台笔记本电脑是咋回事儿？”
“听听你的语气吧，就跟审问似的，叔叔给大侄子买个玩具值得大惊小怪吗？”
“有送这么贵的玩具的吗？杜子杰，你这样不好，哥们之间不能搞这一套，这不成歪风邪气了吗？”
杜子杰骂了起来：“你个熊玩意儿，不就是个鸟鸡八科员嘛，打哪一门子官腔呀？跟你说实话，那是答谢嫂子的，她帮了我天大的忙，表示点心意还不应该吗？”
“狗屁！既然是哥们，你客气个屁啊？”
“算了……算了，不跟胡咧咧了，我想跟你谈个正事。”
“啥正事？”
“是这样，我帮你个忙。”
“帮快说，帮啥忙？”
“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想帮你走一走上层路线，找个伯乐，把你扶上马送一程，怎么样？”
“切，你就别操那个闲心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滩臭狗屎，没用！”
“何良才，你自信点好不好？这事儿我已经有谱了，你就等好消息吧。”杜子杰说到这儿，问何良才，“今天礼拜天，一会儿我去接你。”
“你想干嘛？”
“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
“去哪儿？”
杜子杰说：“城郊南山那边开了一家会所，特色服务应有尽有，咱过一起去体验一下。”
“你自己去体验吧，我们在加班呢。”
“我靠！别捏个鸡八撒尿装紧了，忙个屁啊？离了你地球照样转。”
“好了，就别贫了，我打电话找你，本想着找个机会把笔记本还给你。”
杜子杰骂了起来：“你个瘪犊子，敢给我送回来试试？我立马摔他个稀巴烂，不信试试！”
“我信，打小你就是个驴脾气，别说摔电脑了，摔死我都不为怪。”
“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
“那好吧，我替儿子谢谢你了。我手头还有事，先忙了。”
“好吧，改天我再跟你联系。”
挂断电话后，何良才回了办公室。
他心里反复琢磨着杜子杰要帮他找伯乐的事儿，莫非那小子真要为自己跑官？
疏远了这么多年，咋就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呢？
……
刚刚坐定，冯志发站在门口喊他，让有事要跟他谈。
进屋后，冯志发问他：“昨天晚上你跟李局长一起去黄山农场了？”
草！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何良才点点头，说：“是的，陪李局长去了一趟。”
“干嘛去了？”
“听说王场长病了，李局长过去探望一下。”
“人家说了，只是个感冒，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你们在那儿吃饭了？”
“是啊，王场长热情挽留，李局长只得留了下来。”
冯志发叹口气，说：“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就麻烦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