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自从教会几人打麻将后，如同开启了新大陆。
后面他谁都不见，只见钟老头和王老头。
两人第二天来的时候，不但把债还了，还揣了几大万铜币。
凌云问起，他们就说什么生意有起色，做了几个大单。两人摇身一变成了阔绰人。
其实两人哪里需要“做生意”，都是一宗之主，真要搞钱，随随便便盘两座凡人小城都不是问题。
说起钟老头，他是金州第二宗门——白云宗宗主，钟向明。
白云宗在炼器方面颇有建树，号称金州第一。故而老钟为凌云找来铁匠台。
不过和凌云的鬼斧神工比起来，老钟觉得给自己整不会了。自己那点三脚猫，叫炼器？简直像是玩泥巴。
还有王老头，他是金州第三宗门——归元宗宗主，王飞光。
归元宗倒没有一技之长，但他们有苍云木做灵山阵基，灵气比白云宗还浓郁。
现在嘛，苍云木都成麻将了。
“苏婉，你替我几局。”
“好。”
凌云走出院透透气，打了两个时辰，腰杆都坐疼了。
他伸伸懒腰，数了数，自己赢了得有三万铜币。
“唉……虽然是笔巨款，但是要还上苏妹的钱，还差得远啊。”
凌云有些无奈，一直欠着苏婉，心里不是滋味。
上次在紫烟楼，请凌云吃一顿饭花了苏婉二十金币，相当于二十万铜币。
凌云不喜欢吃软饭，哪怕苏婉是比较亲近的朋友。
“凌先生，皇太子求见。”
一位女仆出现在凌云面前。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凌云回道。
凌云一拍脑袋，哎呀，玩儿过了，今天是秘境开启的日子。
一阵寒暄后，凌云等五人随夏子阳来到秘境入口处。
秘境入口在一个山谷之中，周围的森林早已被改成平地。
平地正中央，是一个圆石台阶。台阶是人们根据入口位置修的。
刚落地，凌云就发现很多人提前在这里等候了。
甚至，墨痕谷太上长老上官婉儿也在场。
大多数是夏子阳的人，还有少数是墨痕谷的长老。
一位青年女子横渡虚空，出现在夏子阳面前，问道：“太子殿下，这位就是诗词大会状元凌云吗？”
这女子三十岁模样，身着白袍，国色天香。因为久居高位，神情不怒自威。
武尊境的修炼者有一个特殊能力，那就是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和运用。
领悟空间法则，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天下以我为尊。
一般的武尊境，只能把空间法则发挥在武技中，要么攻击，要么防御，变幻莫测，诡异多端。
而横渡虚空，只有武尊八重以上才能做到。毕竟是要把空间法则加持在肉体上，难度比加持在灵气中困难多了。
上官婉儿的实力仅次于夏氏王国皇帝，所以连夏子阳说话也要慎重。
夏子阳回道：“上官前辈，正是。”
“他的下联，水平在我之上，实乃天资惊人。再过一刻，秘境入口开启，本尊也有些期待呢。”
上官婉儿不得不佩服，没有比那更工整的下联了。
夏子阳的人虽然知道凌云的厉害，但没有亲自见识过。
墨痕谷的弟子就更不服了。
能来到秘境入口处的，哪个不是文学方面“天资卓越”之辈？而且那些墨痕谷弟子根本就没有参加诗词大会的评委组。
“这个凡人居然是状元，你信吗？”
“不知道他有什么背景，反正我是不服。”
“切，你不服可拉倒吧！看看人家，身边长老、高手、皇太子对他恭恭敬敬的，你牛你去搞定关系啊？”
“都别争了，看结果吧。说不定他也会失败呢？这么牛逼的秘境，怎么可能落入凡人之手。”
……
众人都不抱希望。
不过子阳和上官婉儿非常看好。
苏婉也对凌云很有信心，她总觉得这个秘境和云哥冥冥之中有联系。
“云哥，你有把握吗？”
凌云看着她，自信一笑：“天下唯我一人能进。”
苏婉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太惊讶。
一刻钟后，圆石台阶中央的空间缓缓扭曲，形成小小的黑色的漩涡，入口出现。
凌云踏上台阶，众人聚精会神，屏住呼吸。
虽然大家都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很期待。因为这个秘境太神奇了。
特别是夏子阳，如果能得到秘境的资源，那他们夏氏王国就能迅速崛起，甚至雄霸天玄大陆。
台阶有十层，凌云登到第五层的时候，顿了一下。
“好熟悉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能出现凌云熟悉的气息，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要知道，凌云只有在自己制作的东西上，才能感受到气息。
这种气息其实就是圣器的散发的极品能量。
现在，凌云在入口周围感受到了这种气息，而且和他平时制作的物品没有两样。
凌云觉得有些异常，但还是继续攀登台阶。
当他来到第九层的时候，彻底停下来了。
只见凌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气息啊！”
苏婉、夏子阳、上官婉儿，是离台阶最近的人。
凌云这句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
苏婉和夏子阳倒能猜测一二：“也许是凌先生以前或者前世放置的秘境呢？”
但上官婉儿没和凌云接触过，一个凡人说惊天秘境有自己的气息，那不是脑子坏掉了吗？
要不是状元的名头加上夏子阳这般重视，上官婉儿都懒得出宗门，她还要研究那句“春江潮水连海平”呢！
夏氏王国觊觎秘境，墨痕谷又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碍于实力，墨痕谷怎么甘于俯首称臣，辗转于三个王朝。
墨痕谷文武兼修，若说治国，哪个宗门敢比。
凌云动了。
他踏上顶端，伸手靠近那个小小的黑色漩涡，一股信息流入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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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潮水连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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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嘴角一扬，心中默念：海上明月共潮生。
刚一念完，黑色漩涡飘出一缕蓝色的能量萦绕在凌云周围。
“成功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耗费无数高端人力、财力研究了三十多年的秘境，毫无成果，如今破了？
这时，夏子阳势力和墨痕谷势力开始自觉地分为两拨。
很明显，凌云手里握着一个大蛋糕。
在这个蛋糕面前，没人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有苏婉，飞上第九层台阶，默默守候凌云。
别看她才武魂七重，老娘圣器在手，天下我有！谁敢伤云哥？
在场所有人，只有上官婉儿是大敌。
她没想到上官前辈都达到横渡虚空的地步了，以她的极限，最多只能发挥发簪四成的力量，顶多和上官婉儿勉强交手。
见状，沈剑一和钟、王老头毫不犹豫飞上去，站在苏婉两旁。
气氛开始焦灼起来。
“噢？听说苏小姐实力高强，天资卓越，以武魂七重的实力重伤四个武尊锦衣卫，眼下莫不是要和我为敌？”
上官婉儿不以为意地说道。
夏子阳是见识过凌先生的威能的，此刻当然选择站在苏婉一边。他默默传音，十几个锦衣卫从人群中飞到台阶面前。
“太子殿下？你这又是何意？”
上官婉儿打量起夏子阳。
夏子阳干脆明说了：“上官前辈，现在入口前那位，根本不是什么凡人，他的能量是你无法想象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上官婉儿有些不平，但眼下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与夏氏王国为敌吧？
真要和皇家宗门——皇极宗拼起来，不说速败，起码两边一时半会儿都讨不了好。
而且皇极宗能立国，自然有它的道理。其中的秘密可能连墨痕谷也承受不了。
“好，好得很！”
上官婉儿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对夏子阳态度的不满很明显了。
“我承认你们强势，不过，我是不可能空手而归的。至于那位是不是凡人，只是你们一面之词罢了。”
几人争执的时候，台阶上发生变化了。
凌云被蓝色能量缓缓包裹起来，持续了几分钟。
突然，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来到一个狭小的空间。从外面看，凌云被卷入黑色漩涡中，而黑色漩涡也随之消失。
众人仍旧在对峙。
映入凌云眼帘的，是一个很小的山洞。石壁上闪烁着莹莹蓝光。山洞正中央，有一小块灰色晶体碎片。
“叮”
一声系统提示音传来。
“恭喜宿主，无始晶秘境完成度：1/8”
凌云很懵，无始晶秘境？
“什么是无始晶秘境？”
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
“无始晶：无极生太极。太极，天地之始。无极，虚无之点。虚无之点内，是混沌之气，亦称太初之气、鸿蒙之气。无始，没有开始，无始晶，乃混沌本源。”
凌云愣了一下。
我靠！这不是吊炸天的东西吗？就是中间那个小玩意儿？
然后他又问：“我不是一个凡人吗？为什么选中我？”
屏幕上显示：
“宿主超脱天地之外，但重重受限，看似凡人。任务完成之时，方可主宰寰宇。”
也许是找到这个秘境的原因，系统出奇地活跃。
凌云有好多问题，既然与系统聊天的机会难得，不如全问了。
“其他的无始晶秘境在哪里找？你又是谁？”
系统：“无始晶秘境散落寰宇。我的身份，天机不可泄露。”
凌云无语。
又来？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系统：“本次寻得无始晶秘境，获得奖励：白虎。”
凌云惊喜，白虎？那不是四神兽吗？
前世的道家称：宇宙诞生之初，两仪生四象，四象就是四神兽啊！
龟龟，这还得了！
虚空涌动，一个白色光团出现。
一分钟后，白光内敛，化为一只小小的生物。
凌云一头雾水。白虎？
可是看这个外形……
这时，那只小小生物发出威严至极的声音：
“哈哈哈哈，本尊重临天下，众生颤抖吧！哈哈哈……”
那只小小生物四处打量，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随即露出极为恐惧的神情。内心忖道：“卧槽！主人？老子好不容易降世，居然看见主人……”
这只小小生物不敢忤逆他眼中的“主人”，因为他受到源自血脉深处的威慑。
白虎本来就是宇宙的本源力量所化，但眼前这位，好像更吊！
白虎大气不敢喘一声，最后发出一声：
“喵。”
……
……
凌云早就一头黑线了，他恨不得一巴掌朝“白虎”扇过去。
狗日的系统，玩我是吧？
喵你吗个头啊喵！
不是白虎吗？
哪来的死猫！
“听说你是白虎？”
凌云青筋暴起。
“喵……”
凌云举起一个巴掌：“你再喵？”
这只灰白相间的小猫吓了一跳，迅速爬到凌云肩膀上，用毛茸茸的手掌轻抚凌云，安抚道：
“那……那个，主人息怒，我……我真的是白虎啊，如假包换！真的！主人召唤我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我有什么办法？”
凌云放下巴掌：“那你变一个白虎试试，要不然有多远滚多远。”
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修炼，不能飞，没有攻击力，是因为受到系统限制。
本来就够衰了，还送只半死不活的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虎窜下去，摇身一变，一只银色的大老虎出现在眼前。
“主人，这下相信了吧？”
凌云松了口气，总算送的不是只死猫：“行了。另外，别叫我主人。看你这么萌，就叫果冻吧，叫白虎怪别扭的。”
“好嘞，哥！”
白虎又变回一只猫乖乖地伏在凌云肩上。
凌云朝无始晶碎片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