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凡冷笑，心道：演吧，你就演吧，你都恨不得立刻找设备开始编曲了，这会儿你跟我说个还行？那勉为其难的样子，真是难为你了喝……

樊知毅呵呵一笑：“于老师开玩笑呢，刚才看你入迷的样子，如果水平不行的话，你也不至于沉迷进去吧？”

于老师似乎把情绪稳定了下来：“职业病而已，这不代表这两首歌值三十万，如果都是这个水平，三首歌加一个纯音乐，一共三十万是可以有的……”

应子凡平静的看一眼樊知毅：“樊董，既然你们公司的意见没统一，我看这事就这样吧，以后应该还有合作的机会，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回去。”

这事对于双方来说，是卖方市场，应子凡总不能卑躬屈膝地同意于老师的看法，一副急着把歌卖掉的模样吧？谈不拢那就拉豁了事！这个态度必须要有。

樊知毅摇了摇头：“不着急，我会处理好的，给我点时间。”

他又问莫星扬道：“莫副总，现在法务和创作都有人，而且创作部于老师更是资历深厚，既然该在的人都在，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法务部的司马英连忙道：“我只负责合约条文的拟定，艺术上的事，我是外行，看于老师的意见吧。”

樊知毅点了点头：“于老师？”

于老师：“嗯，作品呢还行，也蛮符合诗沅的气质，但第二首对于诗沅来说，风格稍硬了点，有一定的风险……三十万一首就太高了些，说实话，没经过市场考验之前，这个……风险有些大，而且，小应也没有过什么知名的作品，可以说，市场号召力，基本为零啊！”

樊知毅打断他的话道：“于老师，我们先说作品质量吧。”

于老师勉强道：“还行。”

樊知毅：“还行？”

他点了点头：“如果董事长实再是觉得这首歌好……那我们可以给小应同学新人的顶购价，八万一首，不过分成嘛……肯定是不能这么高的，而且一年才六首，这个量稍微少了些，我觉得应该再加两到三首……”

应子凡摇了摇头，这是存心来找茬的啊，一年八首？我一天给你写八首口水歌可好？

樊知毅气得笑了起来：“呵呵呵，于老师，你说的可真是良心话，真是为了公司，煞费苦心啊。”

于老师点头自得道：“当然，虽然我没有公司的股份，但公司这些年对我确实不错，公司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嘛……”

樊知毅哑然，你个糟老头子坏嘀很！居然这么厚的脸皮，就你顶多捧个二线歌手的水平，还敢以国士自称？

心中骂完，但樊知毅仍然压着怒气，正色道：“就按合约的条件签，这事我说了算。”

莫星扬摇头道：“董事长并不负责具体工作，如果董事长什么事都做完了，大秦还要什么董事会？还要什么部门总监？还要什么负责具体工作的员工？董事长，这事还要商量一下啊！”

应子凡站了起来：“看来贵公司的争议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有个结果了，那我就先走吧，你们慢慢讨论。”

这几首歌水平如何，于老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顿时就急了：“别忙走，可以商量的嘛，你看，你也只是新人，我们按顶格待遇给，有什么不好呢？当然，具体一年写多少首歌，那个是可以商量的嘛，但渠道分成，那个真的要讨论一下……”

应子凡摇了摇头：“对不起，那就是我的条件。”

莫星扬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大秦传媒还不算大型传媒公司，但在行业里口碑也是不错的，我们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给你一个新人顶格待遇，你却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应子凡诧异道：“你们这是要强买强卖么？既然谈不拢，那我决定不再合作了，听你的意思，是不是今天我不答应，就走不出大秦传媒？”

莫星扬一窒：“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应子凡冷冷的道：“那就好，既然你们觉得我水平不足、名不见经传那就另找人写好了。”

于老师急了：“不是那个意思……”

应子凡冷笑了：“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你们内部斗争，为了和樊董事长的对着干，拿公司成规来顶他，合着我的歌就该被你们拿这个价买走？”

莫星扬没想到应子凡直接就把台子掀了，把下面的龌龊给翻了出来，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心中却狂怒：他怎么敢这么说？

他却没想到，应子凡手里有一整个世界的文娱作品，这些歌发出来，也仅仅是改善生活，他急需的声望值跟他卖歌一点相干都没有，所以卖贵还是卖贱、卖给谁，全凭心情，他一来就趾高气昂、咄咄逼人，应子凡又怎么可能买他的账？绝不可能以低廉的代价就把1.0世界艺术家们的精华就这么贱卖了。

樊知毅含着怒气道：“莫星扬，你不要光是为了否决我，把子凡老师推到别的公司去！你这是在干什么？别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是为了使用手段忘了目的？”

莫星扬恼羞成怒：“总之就不能用超出常规的价格买这些歌！”

林诗沅眼看好歌就要被弄得鸡飞蛋打，她也是个有眼光的人，歌曲质量怎么样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看到这两人抹煞良心地为了打压异己快要把应子凡逼走，顿时就着急了：“子凡老师！我私人找你买这两首歌，公司之外的收益全归你！”

所有人都呆了一下，莫星扬哑口无言。

应子凡笑着说：“好啊，我更不用考虑每年还要多提供几首歌的问题了，自由度更高！”

莫星扬咬着牙道：“林诗沅，你什么意思？”

林诗沅也怒了：“我什么意思？签给你们公司之后，拿出几首好歌给我？现在总算有好歌了，你们却不愿意让我唱？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离了大秦传媒就没处可去了？”

于老师也慌了：“诗沅小姐，别生气啊！您看，前面我也亲自为您写了两首歌，成绩也还是不错的……”

林诗沅的怒气稍歇：“于老师，我不是生气，您写的歌当然好，但我需要爆发力，我需要有冲破瓶颈的爆发力的作品！”

于老师喃喃道：“这两首歌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樊知毅道：“我认为成功的希望很大，至少，这两首歌都是非常优秀的，《童年》也不错！于老师，说句不恭敬的话，你不要生气，我认为……不比你的作品差。”

应子凡抬起手看了看腕表。

“已经18:43了。”

樊知毅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