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召唤师

《秦时召唤师》

第7章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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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当被,地当床。只有毛驴在身旁...

天多蓝,地多绿。眼前美景与谁叙?”

修才叼着草根,倚靠在向老里长重金购买的驴车之上。

最开始修才是想弄辆马车的,但这个时代马匹都是属于国家的军备资源,平常人家根本没有渠道获得。无奈的修才只能将就下,不过他很快就发现看似淳朴的老里长实则就是一个奸商。卖给自己的这头毛驴老的都掉毛了。

一路走走停停,不是修才想停,而是驴大爷有时候就根本不想走了。

哼唧着不着调的段子,毛驴拉着车慢慢的走在道路之上。

修才觉得虽然这样有些慢,但总好过自己用腿走路。

昨天离开村中之后,修才还有些惆怅。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第一个很信任的人。就这么分开了。

没有胆量去亲口对惊鲵说自己的想法,修才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胆小鬼。

他这些日子想了许多东西,有些想明白了,有些又没有明白。

思索着未来的计划,好吧,没有计划。

现在是嬴政继位八年,很多事情展开。所以修才觉得自己并不那么着急。自己虽然很想回家,但貌似和自己穿越过来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那几个青铜盒子,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

嬴政是李斯出使韩国之时才露面去见韩非的,自己找的这个大腿现在依然在咸阳城内于吕不韦斗智斗勇。着急也没什么用。

嬴政想铸一把天子之剑,他想让韩非来做铸剑者,他来做执剑人。

不得不说理想很丰满,现实缺很骨感。韩非没有答应嬴政,按照后来发生的事情这哥们凉凉后仍然没答应。

修才不理解这个年代人们的家国情怀,感谢嬴政老哥的大一统,让修才这个后世的穿越者并没有地域歧视。

再过几十年,大家都是中国人了。唯一区别就是陕西人与河南人亦或河北人。

计较那么多干啥?

想过了庙堂之高,又想起了江湖之远。

鬼谷纵横,聚散流沙,诸子百家,战国七雄。

虽然有些作死,但好想去看看啊!修才腹诽的想着。

秦时这个世界其他没什么好的,就是美女多。后世那些沙雕网友们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还不是因为秦时那些美女的颜值都太高了么。

想到这里,修才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他刚刚和一个很熟悉的美女分开了。而且还算是前世他最为欣赏的一个女子。

后悔药这种东西吃了也没用,如果有后悔药修才扪心自问仍然会做同样的选择。

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出来,惊鲵不会拒绝和他一起走。身边有一个这样的高手保驾护航以后浪起来也会更加安全。若是之前修才肯定不会错过惊鲵这样即好看又能打的同伴,从自己差点被老虎塞牙到雨夜伏杀罗网,之后惊鲵产下小言儿...

修才觉得自己如果把强行把惊鲵绑在自己身边,这可能并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

自己喜欢惊鲵么?

这个回答可以是肯定的。

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自己终究还是个过路人。如果,如果以后真的找到了回到家乡的方法,那么问题来了,谁能确定返乡的车票是不是只有一张?

收回思绪,驴车里面装了十几坛老里长自己酿的果酒。修才喝过几次,和后世啤酒度数差不多。可能略高一些。但远没有后世蒸馏之后那么辛辣。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远方...”

修才翘着二郎腿,拿起竹筒舀了一口酒,心情不错的哼唱着。

随手拿起从惊鲵那里美其名曰借来的剑。

剑名惊鲵。越王八剑之一。

这把剑的造型很精致,而且不同于大多数剑椭圆的剑柄,惊鲵剑的剑柄是一朵圆形的花,弧度非常完美,而剑身上也有很多和鲨齿一样的间隙,但是比鲨齿要精巧的多了,修才随手不伦不类的挥舞了几下。

这把剑对于现在的惊鲵来说,是个麻烦。但这个麻烦修才接了过来准备处理掉。

看着这把名剑,修才还是没有感到这把剑有多值钱。

在惊鲵手中它是夺命杀器,但在自己手上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虽然它切菜确实很好用。

若是被人知道名动江湖的越王八剑被修才这么看待,那群以剑为生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货。

驴车载着修才慢悠悠的行驶在道路上,按照老里长所说的方向模模糊糊的走着。

没有GPS,也没有高德,甚至连一张地图都没有。

修才觉得自己可能大概率的迷路了。

离开惊鲵的第二天,修才表示无比想念她。

最起码跟着惊鲵在森林中的那些日子,兜兜转转惊鲵总能带着他走到想去的位置。

。。。

蓝天碧水小溪旁。

修才有些意外的看着一个光着上半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男子旁边有个火堆,旁边架起的火堆上有一口铁锅。旁边晾晒着几件衣服。附近的树上拴着一匹神骏的白马。

为什么说这匹白马神骏呢,因为修才看了看给自己拉车已经掉毛的驴大爷,人与人之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马和驴之间也是。

男子在修才看来应该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小白脸了,虽然没有那种爆发型的肌肉,略显瘦弱。但是修才看了看自己小麦色的皮肤,暗叹一口气。

努力的说服自己。我这是健康。

修才走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心中疑惑万分。眼前之人看起来颇为凄惨,额头上肿着一个大包不说,鼻子一片淤青还汩汩的往出流着鲜血。

这是被人打的?下手有点狠啊...

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男子。

男子脖子上佩戴着金镶玉的项链,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而且让走树上拴着的白马,也不像被被人打晕劫过财的样子。

修才走了过去,本着日行一善的心思在男子晾晒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堵住了他流血的鼻子。然后把他淤青的额头也包了起来。

“额.....”

在修才正借用这个男子的火堆和铁锅煮一些野菜的时候,男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醒了过来,额头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咧了咧嘴。

感觉鼻子有点异常,刚想伸手去摸,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别乱动,你鼻血刚止住。”

男子转过头打量一下就看到了正在火堆旁煮东西的修才。

“嗯?”

这家伙是谁?

随即便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打量了一下四周。摸了摸头上缠着的布条以及鼻子上塞着的布,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无奈。很显然他已经推测出了大致的前因后果。

那个该死的酒壶,亏他旁日里还把它当做心爱之物。

缓缓起身,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修才摆了摆手,道:“别客气,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是被谁给打了?这荒山野岭莫不是遇到强盗了?”

男子无奈一笑,神色不仅有些郁闷。有些垂头丧气。干笑道:“阁下说笑了,在下只是不慎摔倒,不慎摔倒而已。并未与人斗殴,也不是强盗所为。”

修才看了看他,能把自己摔成这样的也算个人才。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过来吃点东西吧!我看你昏迷就借用了你的铁锅,你不会介意吧?”

修才搅动着锅内的野菜,顺便放了一些米进去。准备煮一些简单的粥来吃。

男子听闻连忙说道:“阁下尽管用,无妨,无妨。”

“哦...”修才也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下,铁锅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重要的烹饪工具。自己已经啃了一天的干粮,又硬又冷。看到这口锅才忍不住想做些热食犒劳一下肚子。

见到修才正在专心煮粥,男子便爬了起来手脚利索的穿上了晾晒的衣服。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看拴在一旁的白马。男子也看出对方并非贪财之人,自己身上最值钱的莫过这两件东西了,而此人并且动过。

收拾得体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外衣被撕下了一大块,不由有些发愣,然后摸了摸额头和鼻子,苦笑一声。只觉得对方当真,当真有些不拘一格,毕竟自己一身衣服虽然不是价值千金,却也值不少钱。

好像看出来男子的意外,修才道:“当时你流着血,我又找不到别的布,只能撕你的衣服了。我总不能扒你裤子吧?”

男子被修才看出心思,有些尴尬道:“无妨无妨,在下并未有责怪兄台之意,事急从权,更何况兄台是为了在下才如此作为。感激不尽。”

修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男子摆了摆手,道:“阁下莫要多虑,对了,在下韩非,韩国人,儒家弟子。刚刚求学归来。还未请教阁下大名?”说完,便起身极为标准的向修才行了一礼。

韩非?

修才有些楞神,他就是韩非?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韩非。

韩非被眼前之人打量的有些不自在,疑问道:“阁下?兄台?”

修才听到韩非的话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你就是韩非?”

韩非不仅一愣,摸了摸已经止住血的鼻子。

疑惑道:“阁下难道认识在下?”

修才瞬间感觉这个世界有点小,迷路后还能遇见韩非。

这也太凑巧了,难道自己与他有缘?

虽然这样想,但还是继续道:“你老师是荀卿荀圣人?”

韩非回答道:“家师名讳正是荀卿...”

不等韩非继续发问,修才有继续问道:“那就是你写的《五蠹》,韩王九子,韩国的九公子?”

韩非听闻对方询问,不由得也是一愣。

“在下确实是韩王第九子,《五蠹》也是在下所做。不知兄台......”

话未说完,便被修才打断了。

“哦哦,真的是你啊!”

修才搓了搓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韩非疑惑万分,对方似乎很了解自己。又一次继续问到:“阁下是谁?又为何对在下这般了解?”

韩非自认自己的身份有心之人想知道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眼前之人看起来并非对自己有歹意。只是萍水相逢,自己归国消息只是之前曾书信告诉过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红莲。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修才笑了笑,说道:“别误会,我是听我师傅说的。在下修才,无国无家。也算半个读书人。最近正辞别恩师准备浪迹天涯。”

韩非听后疑惑更甚了,看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诸子百家哪位的传人。思考一下,又继续说:“修兄是百家哪派传人?非籍籍无名,虽有拙作但难登大雅之堂,令师又如何知道在下的?还未请教尊师名讳?”

修才一噎,好像忽悠人忽悠过头了。

“额,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家的,师父带我云游海外,近日才归来。师父读过你的《五蠹》,便称其为大才。说我若他日遇见,不可不认识一番。”

韩非一听,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么?

《五蠹》确实是自己心血之作,看眼前男子的举止谈吐,也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之人。在这个时代,能守教育的都是贵族阶级,亦或百家传承。相比他的老师也是一位博学之人,《五蠹》能被一位德高望重前辈认可,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肯定与鼓励啊。

于是了然道:“承蒙令师夸赞,非愧不敢当。不知令师现在何处,日后非定当拜访。”

修才嘴角抽了抽,果然撒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想到这里不仅一咬牙,脸上露出悲切的神情:“韩兄可能没机会拜访了。

家师在我离开前就已离世,按照家师遗嘱,遗体被我火化后骨灰已撒入了大海...”

圆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死无对证,骨灰都扬了看你还怎么问!

韩非一愣,感觉颇为惋惜。随即拱手道:“尊师仙逝实在令人遗憾,修兄还望节哀。”

修才看了看锅中的野菜米粥,不等韩非继续问,走到车边拎起来两坛酒,说道:“节哀,节哀。师傅他老人家百岁高龄羽化而去,我其实不那么哀的。韩兄,你我今日有缘。不如边喝边说?”

看着两坛酒,已经多时滴酒未沾的韩非不禁两眼发亮,也没有再去想修才老师是喜丧该不该哀这个问题。吞了吞唾沫,猛的点了点头。

他本就是一个嗜酒如命之人。对于修才拎出来的酒,他表示非常喜欢。

于是忙道:“好好好,就依修兄。咱们边喝边聊。”

说起酒,韩非就觉得眼前之人甚是有缘。

荒山野岭竟能请自己喝酒之人,刚刚又偷偷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车上还有不少美酒。而且看对方谈吐也是读书之人,身为儒家弟子。圣人曾言:“四海之内皆兄弟”。

韩非又咽了咽口水,感觉至圣先师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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