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重塑计划

《原石重塑计划》

125、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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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加德是如此自信,他从看中对方的第一眼开始就认为这个女人是一位富家子女,长得非常美丽,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她的金色头发和那迷人的双色眼睛,他的眼睛无论对谁暗送秋波,都将引来无数男人前来追求,而且那些追求者必然有相当大的财力,或者可以和他匹敌的英俊相貌。

可是,外在往往和事物的本身不相符,世人却容易被美丽的外表所诱惑,霍姆加德先生更是心甘情愿陷入了这么一个金色的蛛网,他的眼珠子无论看哪,都会觉得对方的眼睛也在看哪,就仿佛这两双眼睛已经成为亲密的情人了。霍姆加德受到了这样的麻醉,从嘴里吐出的气息也开始变得软散如沙了,他渐渐从一个轻浮的男人变得更加轻浮,甚至只需多看几眼,溢出界限的快乐就要将他窒息了。

尽管如此,霍姆加德仍然记得游戏的规则和顺序,作为一名绅士,他甘愿将优先权让给女士,他说:“不要因为我的肤色难看而讨厌我,不要因为我对家人众叛亲离就觉得我不可靠,我告诉你,女士,曾经有位最有声誉的少女为我害过相思,但是无论她何时何地如何取悦我,我都用挑剔的眼神将她无情赶走,因为我知道我的灵魂是属于一位像你这样的温柔女王的。”

“谢谢你的美意,可是我认为必须遵照游戏规则,让赢得游戏的一方提出这个要求,先生,我看你是全王国最果断最勇武的男子,你不害怕和我当面对质,来,让我试试你的智慧吧。”

“如果让我先提问题,我的良心一定会受到责备的。”

“那么我先问,霍姆加德,你到底有几个情人?”

“算上我的六个管家,全宅大大小小三十二个女仆,包括你在外面已经打听到的那几个,还有朗斯洛特先生的妻子,老哥登的双胞胎妹妹,杰利古丽的三个姐姐,老好人帕佐的隔壁邻居莱特夫人,上个月刚结识的马蕾、依诺、米娅,还有……还有……”

“克桑管家太太的女儿,就是你打算送她小狗的那个。”

“天呀,我怎么能没想到她呢?如果把八岁的小女孩也算上,那刚好就是五十二个啦!”

“我怕你会死在女人的爱抚里,我也想对你说,但愿黎明能够安息你的艳遇。”

“你一定能够帮助我!”

“可我说了,是黎明,不是我。”

“你是这样说的吗?不管啦,我已经想到问你什么问题了,当我在鹰湖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盆地女人,因为盆地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如你,那么你又是从何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

“你只能问一个问题。”

“我必须得到这两个答案!那好吧,我先问一个,你从哪里来?”

“我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从罗宾河湾到裘林海,从尸徒山到泽古林,从那永远发出悲鸣的死城——特罗斯,到二十年前被帝国消灭的最后防线——帕斯汀堡,凡是被敌人蹂躏的焦土我都去过了,如果一定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就是从那无辜的活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不想再问这个问题啦!可是我愿意为你刚才的话分担一半哀伤,把你的手给我吧。”

“你忘了吗?请求必须由赢得游戏的一方提出。”

“如果这也算作要求,那就如你所愿!”

“你说你是公爵,可是我以前从未听过你的尊名,你的领地和你的士兵。”

“哪里有女人哪里就有我的领地,她们都是我的士兵。”

“多么滑头的一个公爵!我已经准备回答下一个问题了。”

“我得把刀子磨得更锋利些,好让你把爱的血液洒向我,恐怕你接下去就不得不撒谎了。”

“我听着呢,最公正的原石之母也在天上看着呢。”

“是你指示霍布斯先生谋害了领主,对不对?”

“我发誓是他亲手杀死了领主,但希望那样做的人的确是我,别再浪费时间了,又轮到我了。”

“你指示那个老实人谋害了领主!”

“你不能把同一个问题问两遍。”

“高高在上的原石之母啊,你有权审判这个罪人,可是我甘愿用我一半的性命替她挡下这公正的审判,美丽的女人做了坏事一定有隐情,我需要再问问她。”

“领主是你的什么人?”

“养父,好啦,终于轮到我了,你为什么会想到刺杀领主呢?”

“他背叛了王国,背叛了人类,是他打开了帕斯汀堡的城门,放那些怪物进来,他请求帝国的谅解才得以苟且偷生,并且心甘情愿做了敌人的傀儡,作为二十年前的指挥官,他本该和守城的英雄一起战死,可他活了下来,所以他必须替英灵还债。”

“你知道的东西实在是真假难分!可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再来!”

“好公爵,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可是我还是要问,我和我的朋友该如何离开盆地呢?”

“你要去哪?”

“你得先回答我。”

“可是不告诉我你要去哪,我该如何回答你呢?”

“那你就失去了一次提问的机会。”

“真是恶毒!但是我喜欢!”

“我想要回到平原。”

“那就只有坐上开往内海的商船。”

“你可以弄到商船吗?”

“我没有船,但是我有的是朋友,爱吃蔗糖的布朗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研究女人,如果你们真要去,等一下!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你无法阻止我前进,可是我愿意留下来住几天再走。”

“我好像快要知道你们的目的了,所以我不能让你赢,我得把刀子刺得再深点,你可要听好了,你们刺杀领主的目的是什么?”

“你已经问过一次了,又是同样的问题,所以你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啊!这双美丽的眼睛是在转动吗?还是因为我的眼球在转动,所以仿佛你的眼球在转动,我的心啊,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可是见过这样一双迷人的眼睛,哪一个男人不心甘情愿投入陷阱呢?绝世美人,你来问吧!”

“这里到处都有敌人设下的埋伏,我想要走一条最安全的道路,告诉我应该走哪条。”

“连接狄亚港和里奥主干道的黑风城堡是最安全的,因为那里住着我的养父,士兵不会搜查那里,除非领主真的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你也问了两个问题,你也失去了一次机会!”

“很好,我就先把这问题留着。”

“你是个骑士吧?”

“是的。”

“那么你的朋友们呢?”

“他们也是骑士,都是新国的希望。”

“我后悔问得这么快!”

“你刚才的那句话,难道领主没有死?”

“你在来的这一路上,应该没有看到追兵吧,而且市民也过得很愉快,鹰湖的消息根本没有散播出去,是的,我的养父平安无事。”

“你问,快点!”

“你们骑士团叫什么名字?”

“灰烬骑士团,领主他还活着是因为匕首插得不够深吗?”

“不是的,那把匕首插得足够深,他的血液都流干了,你们骑士团共有多少人?”

“你不该这样敷衍我!你应该说得更详细!”

“是你提问的方法不对!你们骑士团共有多少人?”

“六个,但目前只找到两人,加上我共三个,领主他为什么不会死?”

“他和你一样也是个骑士,你们骑士团为什么会来到盆地?”

“我们的船在海上被帝国人击沉了,浪把我们送到了这里,霍布斯杀掉的那个人是不是领主的替身?我需要详细答案。”

“那是他的能力造成的,不死尼本有无数个这样的替身。”

“唉!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不该答应那个人的请求。”

“这到底是哪个恶魔的请求?”

“依伦谢尔。”

“我不要听到他的名字!这个人宁愿与强盗为伍,也不让爱好和平的人睡个好觉,他的灵魂永远像黑夜一样深沉,他的感情永远如鬼域一般阴暗,无论多么甜蜜和美妙的音乐到了他的耳朵里就会变成坚硬锋利的刺刀,他的眼里看不到宁静,也不想让我们宁静!”

“这是因为你有一颗敏感的心,你的名字本来就不叫霍姆加德,先生,这将是我最后的问题了,你的父亲到底是谁?”

“至高无上的领主,在这罪恶的世界里发出无限光亮的尼本,他,我的父亲!”

“公爵!承认吧,你输掉了游戏!”

“我的父亲是尼本!”

“你在骗自己!”

“不!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父亲,你不过是一个外乡人!尼本才是我的父亲!”

“这可不行,公爵先生,他只是个养父,而你真正的父亲,他现在正生着病,他的生命就像溪涧里的溪流一样注入了大海,小小的胜利在他看来也能够成长为更大的荣耀,他和我一样,永远不会忘记被虚伪和平所掩饰的罪恶,我曾经在他的病床上看到一幅画,那幅画就和你背后的画像一模一样,而那画中人就是你,依伦谢尔才是你真正的父亲!”

“不!不是他!我以为我忘记他长什么摸样了,我以为别人可以不在我面前提到他,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噢!你赢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但可不可以不再提到这个名字了,他的眼睛里永远留着虚伪之泪,你被他骗了呢,女士,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以为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人类着想吗?他要的只是夺得领主手上的威权,他要自己当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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