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给鸭子检查鼠疫
兴许是对未来有了一个切乎实际的规划，中午洺珂儿吃饭时候又吃撑了。
院子围墙已经重新修好，衍花葬坐在围墙上，看着赵天歌洗碗，洺珂儿揉着肚子，眼角都带着笑意。
最近的日子对她而言过得不要太舒服，每天不仅不用洗衣做饭照顾别人，反而有一文一武两位人间绝顶反向照顾，简直就是人生巅峰。
而对于赵天歌和洺珂儿来说，也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毕竟在两人心里，如今的衍花葬已经成为了家人。
小院中充斥着祥和，而在稷下学宫的一处角落里，王涣之却眉头紧皱。
对他而言，洺珂儿终究没能给出一个大同社会可行之术，这是学问上的失落。
而在他家门口，两个学宫小吏，则给他带来了生活中的不爽。
也不开门，就站在门口，王涣之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两个小吏。
“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
王涣之不爽对方，可对方却笑吟吟的也不生气，指了指鸭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指什么指，老夫自己养几只鸭子，关你们屁事！”
“并不关我们的事儿，不过就是老头你的鸭子最近可别往外乱跑奥。”
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两个小吏转身而去。
院子中，王涣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想了许久没有想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干脆便不想了。
远处，两个小吏正在窃窃私语。
“唉！王老头把鸭子看的那么紧，搞的咱都摸不到。说好今儿个给院判带烤鸭的，难不成还要咱们自己掏腰包？”
“掏个屁，哪有吃鸭子还要花钱的道理，这又不是吃鸡！”
“那咋办？总不能在院判那里失言吧？”
“去城里看看，最近不是说有鼠疫吗？找个借口弄几只不就行了？”
“好借口！要不一事不烦二主，再找王……”
“别，那老东西终究是学宫在册学子，万一发疯，咱们可得罪不起。”
说罢，二人便朝着学宫之外走去。
稷下学宫在七国地位尊崇，因为七国官吏几乎都出自于此，所以学宫小吏在外边也是受人尊敬的角色。
前后不过两刻而已，两个小吏就来到了学宫外一处居民区。
低矮的土墙提供了足够的视野，让他们能够把居民区百姓院子中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来往中有路过的百姓，见到两人之后也是连忙行礼。
终于，二人来到了一处散养着鸡鸭的小院外。
察觉到了外边有人，里边的主家便走了出来。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于是门外二人对视一眼，定下了目标。
“老头，快开门！”
“二，二位官爷，怎么了？”
陪着笑，老头有些畏惧和迷茫。
看着那畏惧迷茫的眼神，两人更加镇定。
在老头打开大门之后，便毫不客气的走进了院子。
之后，更是一只手抓一只鸭子，提了起来。
“老头，最近闹鼠疫，你家鸭子竟然还散养，很容易传播鼠疫不知道吗？”
“鼠疫？！”
老人眼神中出现了恐惧。
于是两人更加安心，提着鸭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你这鸭子，我们带回去了，需要看看到底有没有带上鼠疫。”
说罢，已经扬长而去。
院子里，看着自己鸭子被提走整整四只，老人心里阵阵难受。
只是一想到竟然有鼠疫出现，便觉得有些正常了。
毕竟鼠疫在前，自己散养鸭子，万一鸭子被传染上呢？
只是无人想到，这却只是一个开始。
或许是学宫里正气的学子们在得了民论之后全部离开，前往天下各处去宣扬学说去了，让学宫小吏没了制约。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找到了生财之道。
一时间整个稷城鼠疫查鸭的风气突然开始盛行，学宫之中日日能闻到那烤鸭的香味。
衍花葬也被那种香味刺激到了，本打算去买几只烤鸭的，可是在不知名的某个角落里，却捡到了一群被人遗弃的活鸭。
一番询问无果，百姓都不承认自己养过鸭子，便干脆将鸭群赶回了院子。
“花葬姐姐，哪里买了这么多鸭鸭？”
看着那至少有一百只鸭子，门口的洺珂儿一脸蒙逼。
衍花葬一边赶着鸭子走进来，一边有气无力道：“根本没用买。”
“没买？抢的？吼吼！这是哪个江湖败类被花葬姐姐盯梢了？家里鸭子都被一锅端了，咯咯咯咯咯……”
咚！
敲了一下兴致勃勃的洺珂儿，衍花葬无奈道：“姐姐我行侠仗义之后，一般都会把所得财务分发给穷人的，更别说这些家禽了。”
“这不是这几日东边暴雨洪灾，灾后出现了鼠疫吗？结果学宫有人说鸭子会传播鼠疫，老百姓把自家养着的鸭子都给丢弃了。”
“啥～？鸭子传播鼠疫？”
看着这群鸭子，洺珂儿呆住了。
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衍花葬看着眼前嘎嘎嘎叫个不停的鸭群，点头道：“是啊，学宫里有人就是这么说的，不过这群鸭子我检查了一番，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确认没人认领后，就干脆赶回来了，免得在街上乱跑。”
“等等，等等，有些乱……”摸着脑门，洺珂儿确认道：“学宫里说鸭子传播鼠疫？”
“啊，是啊，就这么说的。”
“可鸡鸭鹅之类家禽，不会传播鼠疫啊！”
“不会吗？”
“绝对不会！”
看着眼前鸭群，洺珂儿回答的很认真！
这属于赵天歌传授她的基本卫生知识，她自信绝对没错的！
屋子里，赵天歌也走了出来。
看着那满地乱飞的鸭子，眼皮都跳了跳。
“这年头，真是各种奇葩事情越来越多，鸭子传播鼠疫，也不知道哪个庸医说的。”
“花葬，等等你出去用珂儿的名义发个通告，和城里百姓说一下，就说鼠疫不会通过鸡鸭鹅这种禽类传播，甚至大鹅这些禽类，因为可以驱赶老鼠，反而对于鼠疫的消灭有很重要的功效。”
“奥，”点了点头，衍花葬双目无神，有气无力。
好不容易把这群鸭子赶回来，结果又要马上还回去，连个休息的时间都不留。
“哥哥有法子解决鼠疫吗？”
一边洺珂儿却突然把话题引到了鼠疫之上。
赵天歌点了点头：“有的，不过需要实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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