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站起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五张同样的印刷纸。

将军一看，不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逢，相比别人略显有些红的鼻头，显得更红了，脸上队了无奈之外还多了一层难言之隐。

蜂子把展开一张纸，对将军说：“日本人画得还很逼真，上北下南方向布局，你看，你们第四集团军的步兵方阵在中间，这名军官胸牌上第四集团军的字又大又清晰，你们的战士一个个都瘦骨嶙峋，快没个人样了。第四集团军步兵方阵的后面是黄河，黄河的后面就是国军的正规军方阵，端着步枪顶着你们方阵士兵的后腰，国军方阵的士兵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而你们步兵方阵的正前方是军容严整的日军，看他们的精气神，一个个画的跟天兵一样。这些日军的FX传画都是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在山区拾到的，显然是日军用飞机向你防区空投的，用来瓦解你们的军心。我来这里，就是要在日军要必攻的阵地前，记这些所谓的‘天兵’打成狗啃屎。你身为中将，一军之长，身处如此危局都不惜身，我一介平民白身还有什么怕的。你让我去，我去，不让我去，我也会去，你总不会逼我自杀殉国吧！”

将军听着蜂子说话，不时地点头，红红的鼻头被悬挂在房间房梁之上的电灯照得更红了。神色凝重之极，看得出来，他很难下这个决心。

将军把话插开，叫来在屋外的值班参谋，他让打开屋内床头一个很大的木箱子，打开之后，让蜂子过去看，蜂子走近一看，这满满的木箱全部都是蜂子手上所持的日军的FX画。将军指了指箱子一角的一个白色布袋，让他打开。

蜂子打开一看，是十来封信，获得许可后打开看，这些看有些是用日语所写，有些是用中文写的，有日军师团长牛岛实常，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等人，还有一些是投日的军、党高官大员所写的劝降信。

蜂子看了后，对将军说：“中国从来不缺侠士，你也成全我，让我做个小侠，为你这个大侠做些服务保障工作。”

蜂子说完，也不再说话，站起来就走，将军只得安排人手，带蜂子等七人到阵地上。

蜂子在守军防御阵地的正后偏左的位置选择了一个小坡地，这里离主防御阵地25米左右，高出前方阵地1米5。先好阵地之后，让王友亮带他们六人开始挖掘单兵壕，他带着方明，往阵地前方走，来来回回走了三五回，回到小坡地的时候，七个单兵壕已经挖好，蜂子一个一个看。看完后，对王友亮说：“亮哥，指导得好呀。真是又快又好，还挖了个厕所，不错。回头对那两个传令兵说，再往这里运三箱手榴弹。”

蜂子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带着方明回到军部。

蜂子对将军说道：“眼下大战将起，据我所知，八路军部队多在日占区，如发起牵制作战，无疑会减弱我正面压力。”

将军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听蜂子这么说，点了点头，对蜂子说：“我有一段时间，对政府很不满，就进行了国内考察，寻求报国出路，对G才有了深刻的认识，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只有G的全民族抗战思想，才能救中国。其实，我早在民国十九年就眼中共得高级领袖在警备第三旅开展兵运工作，已有初步了解。认为他们充满活力，是中国未来的希望。当时，迫于军职身份，没有过密接触。去年在惨败娘子关，一夜白了头，心力憔悴，尽管部队的战斗力还是打出来了，但伤亡太大，弹药辎重消耗殆尽，又无补充来源，当时部队很乱，人心都快散了。这里延安派来了干部，我也尊其‘坚持敌后斗争，不要撤到河西去’的指示，在山西北部碛口整军，当时，把部队开过去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我们的部队还穿着单衣，八路军当我们的面，把自己身上的棉衣都脱下来，让我们的官兵穿。当时让我们很感动。在G的支持和帮助下，进行了新式整军，我再换发了新生，自此，部队的战斗力今非昔比。我也在民国二十年一月去了延安，你也知道，我跟他们也建立了专用电台，全部队学习三大技术：投弹，射击，埋地雷。我去之后卫总司令是二月去的。我们都看到了，只有联合才能抗击日军。我军进驻中条山，构筑工事，八路军进驻到中条山敌后一带，发挥游击战术，建立敌后根据地，牵制日军行动，共同建立中条山防线，阻止日军渡河西进。”

蜂子没有想到将军竟然去过延安，还见过G的领袖，就问道：“我在保定正好见到G的人在对你部排长以上的军官做报告。是个下午。我立足听了近三个小时，我十分佩服那个做报告的人，他讲的话入情入理，从国家，民族的高度讲了我们为什么要抗战，怎样抗战，还有具体的战术问题。听他讲话，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清纯感，通透感，他们是为中国未来舍生取义的人，他对中国未来的描绘是那么清澈而美好，这是几年来我听到过的最深刻，最有受益的形势分析。”

“哦，我记起来了，那天下午，你是由参谋总部令前指派员护卫视察到前线的。来到我师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太待见你。你说得很对，和G人接触，如沐春风，他们领袖身上有一种清教徒一样的美好东西，他们都忠实于理想，和献身精神令人动容。有这些人在，中国就有希望。”

“国之希望在谁？”

“当然在G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