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片面包，三个煮土豆是陈如靖的一天伙食，阿塔吉的伙食多一个土豆。

阿塔吉小妹妹和娘已经在从欧洲过来的路上死掉了。

这个基地聚集了近两百万人，之前欧洲各国在此积存了上千万吨的粮食，这些粮食能让这些人生存几十年。

十多万各国士兵曾守卫过它，几百万具尸体掩埋在不远处的深坑中，他们是与士兵战斗而死的人。事先来到这儿的人被接纳，尔后的人很多拿起武器想要在这儿活下去，然而没能击败守卫军队。

“他们能制造出消灭星虫的武器吗？”阿塔吉问陈。

“心怀希望，我心怀着希望，你信你们真主吗？”陈说。

“我不知道，也许我错了！”

“世界的背后也许真存在自主的意志吧！”

“四年了！我听说四年前就在澳大利亚中部地下就建筑了巨大的实验室及为工业化制造粮食提供能源的核电站。”

“我上的大学里就有好几个老师在三年多前的春天去了，之后就再没见过。”

“意大利那个大学？”

“不是，在我来欧洲前的大学。”

阿塔吉的父亲很不喜欢这个女人，自从儿子在北逃的路上认识了这个女人，就没怎么和自己说话，这个可恶的女人说着“叽里呱啦”的话，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望他儿子，还不向他礼貌问候，真是越看越生气！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别的地方去！

“爸爸，你为什么皱着眉，很不开心的样子？”大女儿问。

“一只披着围巾的猴子，瑟瑟发抖，挤眉弄眼，扰了爸爸的安静，还要来分爸爸的粮食，你说爸爸能高兴起来吗？”父亲答。

“猴子到底长什么样啊？我从来没见过！我也想看一眼。”女儿说。

“你往那边看，看你哥哥的旁边，那就是一只！”父亲说。

陈听不懂阿塔吉父亲的语言。

陈发觉阿塔吉不高兴起来，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您在胡说什么啊？我的父亲！您能不能改改您偏激自私邪恶的想法啊！”阿塔吉向后转头说。

“你才是邪恶的人，你娘死了，把你爹一个人留在世上，你也不来关心我，整天去讨好别的女人！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有用的男人都不会去主动讨好女人！你是个丢我脸的没用的儿子！我就从没讨好过你的母亲！你母亲死了都没见你流过什么眼泪，你却为这个外族的野女子魂不守舍，真是个既不肖也不孝的没用小子！我瞧不起你，没用的男人！”父亲说。

“您不要在人背后说坏话！这才是没用！别人又听不懂，这不能体现你的能耐！我的父亲。”阿塔吉说。

“那你‘叽叽咕咕’地把我说的意思转给她听啊！你不敢吧！你是一个害怕外人的没用的男人！”父亲说。

瘦瘦的姑娘看着父亲和哥哥吵，皱眉噘嘴说：

“哥哥，爸爸，你们别吵了！哥哥，你整天不愿和我们多说话！爸爸，你整天看姐姐不顺眼，我觉得姐姐人挺好的！你们才是坏人！都是没用的人！”

坐在旁边的人看着他们，并不理。

现在是中午，女儿已经吃完了今天发给她的土豆，阿塔吉父亲走到程的身边，笑着去拿程没吃的那两个土豆中的一个，对程说：

“三扣油（谢谢），三扣油，我女儿在长身体，很三扣油。”

“大家都很饿！这几次您都这么干了，这不行！”儿子站起来要去夺回父亲手里的东西，父亲把它扔给自己女儿。

阿塔吉妹妹把土豆还给程，程感激而委屈。

“你们少说话，多睡觉，要是睡不着就躺着，这样能减轻挨饿的痛苦！”一个操阿塔吉一家同样语言的躺在地上的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