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穿越爱-番外-拉拉天边那朵云5-8
拉拉天边那朵云
05天边片片云
醉小珂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应该是更不好了。
踢了半身的被子，虽然没有脱衣服，但小暖气半夜就自动停了机，以防过热。而宿舍的中央空调一直有恒温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开得越久，越不恒温。所以，也是在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室内气温就几乎跟室外恒温了。
盖着被子的左半身，在微微地出汗，而右半身，则冻得有点发麻。露在被子外的脑袋却烘得发干。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好像有点儿阴天。
我平躺在床上，昏暗的阳光射在眼皮上，好像有几个大锤子在敲着脑袋，把脑子里的视野越敲越小，整个脑子都好像在被挤压着收缩似的。
想转个身把右半身盖上，暖一暖，但身体好重，不太能感觉到四肢，奋力一动，手手脚脚好像散落在床上似的，半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而且人一醒一动，就觉得肚子好胀，一阵阵地叽哩咕噜叫，还有点儿胃抽筋。
天，我觉得就算睡着也会昏倒似的，还不如起来看看能做些什么。
就这么蠕动着，这样那样地试着忍着，终于在不知多久之后，循着一个没那么致命的姿势，扶着桌子坐在了床边。
我眯着眼，以有限的角度，慢慢地望了望四周。
手机当然还是平静地躺在桌上，我没有力气插电，也等不及插电，更不太想插电。
马克杯也呆呆地坐在一旁，刹那间，我心想如果等会儿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应该会有人拿去做个毒物测试什么的吧，哈……
哦，想吐……但明明已经超过一天没吃东西了，但身体发出的强烈信号是不可否认的。
好吧，无论如何是要去个洗手间，不能把房间弄脏。
这样想着，固执地想着唯一可以想的，又经过了这样那样的尝试，终于又勉强支撑着身体，扶着墙边走到门口，整个人都在发疼，尤其是关节和背颈，也不知道什么病毒在什么时候跑到身体里发作了。
一开门，好像有一两个身影在视野所及的范围晃动着，“求……九……救……”我知道应该说什么，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说不出来……然后，就整个人倒进了走廊里，真的奔向那个黑点里了。
…………
“喂，喂……”有人在我耳边低语着，一边轻轻地摇晃着我：“珂珂，老师看过来了！喂，快醒醒……”
“哦，啊？”头好重，好好睡。在脑神经回路重新接驳的时候，我闭着眼想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好吧，要知道答案，总是要醒过来的。于是，我循着那个既熟悉但又不真实的声音，把枕在胳膊上的头慢慢扭了过去，再慢慢睁开眼……
妳那熟悉的面庞，那让我每次见到，都会忍不住地开心起来的微笑，那清澈得像夜空一样的眼眸……那些我刚用了两天时间说服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忘记的影像，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睡着了，小乖乖？”妳翘着嘴角悄声的有点嘻皮笑脸地说：“喏，我就只迟了一点点哦，如约来上课了！”然后又向我单了个眼，嘟了个嘴……
我呆了几秒，本能地想笑，也可能已经微微地笑了出来，但是，情绪还是在下一秒爆了出来……
“哇……妳……哇呜……！”我几呼嚎啕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更别说要说什么了。
“为什么？哇啊……啊……为什……离……”我一边叫着，一边闭着眼把妳紧紧抱在怀中。
“珂……妳……”妳也是不知所措地呆在我怀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喂！那位同学！喂！”老师用麦克风大喊着，同学在噪动着，我只想喊，只想哭，只想问，不想知道答案，不想睁开眼，怕睁开眼妳又消失而去。
我也不知道，原来情绪爆炸和嚎啕大叫，可以瞬间把一个人掏空，掉进一个黑点里……
…………
再醒来的时候，好累，扒在盘着的手臂上，耳边有不知名的舒适音乐，刚好不用留意歌词的亲和度。睁开眼，正前方有几个身影在两张桌旁喝着咖啡，小声说笑着。好吧，原来这都是梦，都是梦就好了。
我感觉手臂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有点儿硌得慌。应该是书和笔吧，还是平板？噢，管它。难得自然醒，在这么悠闲的环境里，如果妳……如果……
好吧，一定是做了个恶梦！妳一定还在的，我知道妳等会儿就会端着香浓的ristrettohazelnuttte，或者就是三倍浓的摩卡，坐回我身边。
“珂珂，怎么又睡着了？”正想着，妳的微笑和蓝发同时闯进了我的视野：“喏，ristretto和摩卡，醒醒喇，明天期考就靠珂珂妳啰！”
“哈……啊……妳……是真的吗？”我不敢动，不敢喊了，但泪水在这里似乎是不受我控制的……
“怎么了？妳刚才上课的时候大哭了起来，吓死我了！”妳轻轻地摸着我的头，皱着眉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好恶的梦！我紧闭上眼，妳的声音似乎也渐渐地闭屏了……
…………
这次醒来的时候，我不敢睁开眼，怕不知道在哪里又看到妳……
但一阵香气飘来……
“该起床了。”妳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有点润湿的唇，印在了我的眉端。
我紧闭着眼，说服自己这还是那个，恶梦……
（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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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天边那朵云
06天边云絮飘
醉小珂
不行！我在那个黑点里面大喊：不行啊……！我一定要找个方法去忘记妳！妳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去做到！
可能，由我们相遇开始，回忆一次我们一起短暂的时光，试一下将其它回忆填进去，就好像用古代的录音带重新录过一次那样，就可以洗掉之前的东西。可能。
从哪里开始呢？也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去做这件事。不知道那些恶梦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醒，也不知道会不会醒。不过，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可能，也就不用去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除了一直继续自动排泪心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更加重要，更加需要的事情要做了。除了试一下从头到尾回忆一次，洗带之外。不过，要洗带的话，就要再播一段更加早期的带，是我跟Luna的一段很长，但又好像很简短的记忆。
其实，在认识妳之前，我跟Luna才是由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自我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有她的身影。
Luna叫月瑶，我们是在幼儿园的时候，一齐上奥数补习班的时候认识的。
自我认识Luna开始，她就留短头发，她一头橙红色的短发，再加上喜欢运动和做每一样事情都超级认真，给人感觉好像有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她身边当然总是有男生女生围着她转，不过她说她不喜欢烦，就喜欢我最简单最真最有Feel，可能还有最静最听话。
而我对比Luna来说，真是特别没上进心和活力，就只是每天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要做的事情做完，不过不失，不要太紧张太大压力就好。我除了不可以接受所有丑怪的雄性表象和行为之外，也算是一个非（特）常（别）正（另）常（类）的普（唉）通（唉）女孩子吧……
我在Luna面前就特懒特被动，呃，也就是很静很听话……
几乎每次都是她约我出去，嗯，应该是叫我出去陪她，呃，解题逛博物馆和听讲座……我也都几乎随叫随到。虽然出去了之后，又几乎都是我会最终觉得有点儿闷而拉着她去看电影唱K购物逛街。不过，一到娱乐消闲的阶段，时间就会变得很短，Luna好像每次都会有重要的事情而拉着我回去她追求无限知识的世界。或者，她一个人先回去，而我也会回到我自己懒懒洋洋的世界等她。
不知不觉，我开始不知道我的世界有什么重要得过Luna的事情，她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很有意义，很有目标的样子，而我所有的事情，唔……都不如等她叫我去陪她有意思。
Luna很沉迷数学啊，逻辑啊那些东西，我其实很不喜欢数学逻辑，充其量就是侦探漫画……不过，也还算喜欢解题的满足感。呃，可能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吧。不过Luna不是，她真是喜欢，我知道也感受得到她是享受于数字之中。我觉得她认真陶醉的样子，真是又傻又酷。而我除了开头有一段时间解题率高过她一丢丢之外，之后很快就被她抛离了。我们之间的友情、感情，就是那段时间建立的，之后一直维持到她遇到妳。
Luna跟妳一样都是天才，她同时主修空间结构、原始语言和异变生物学。虽然妳只是主修一科，但是我知道妳是超神联盟的世界前三，而超神联盟的排名，是非官方但公认的天才标准。
所以，妳们一进大学，就在天才特训班相识。虽然，妳第二年就退出了那个班，说不适合妳。而Luna也在第二年年中就两科主修顶级荣誉毕业，被联邦军校破格招揽。当然，那里原本就是Luna的终极志愿。
但是自从Luna遇见妳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基本上，她跟妳一起的时间的价值，很快就令到我跟Luna的时间变得一文不值的样子。不过其实细想一下，我跟Luna一起的时间，一直都只是她定义的价值，而在她那个价值方程式里面，我应该可能只是一个渐渐失去意义的小常数。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点儿不服气、不舍得、不甘心、不知道怎么做……但是Luna的世界的节奏，很明显越变越快。只是一两日不见，她就会有无数的行程和没时间解释的没时间，把我推到很远，更远的地方。而我除了等之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回我自己的世界……
但是，没多久之后，我就偶尔看到她跟妳一起，尤其是在特训班的那段时间。我不知道妳们在那个班里面哪个更厉害，不过，我试过在图书馆、教室、会议室见到她很兴奋和很认真，好像停不下来似地跟妳说话、讨论、研究……妳有时候也很认真地跟她谈，有时候也会显得有点儿累或者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过，现在看来，那些可能都只是我自己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吧。
就在我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还傻傻地等待的时候，还没想到不开心，但又有点儿自我放弃，人生第一次失去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竟然在第一个学期末特别加插的哲学概论的第一堂课（那堂是要点名计出席率的）遇到了妳。
妳叫玉九重，Lia。
（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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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天边那朵云
07天边银线云
醉小珂
“啊，对不起，对不起！”哲学概论第一堂就差点儿迟到的我，见到第五排中间还有一个空位，便马上挤了过去。就在挤进座位时，一不留神，背包把后面那排两三张书桌上的东西都给扫到地上了。于是，我一边道着歉，一边赶紧把掉在地上的书本平板文具什么的，收拾了一下，一骨脑儿放回那几张桌上，也顾不得那几个同学是怎么分，分不分得清楚，是不是少了什么，便在教授把东西放在讲台上准备开讲的同时，跳进了空位子里。
这堂哲学概论课，是学校不知道用什么代价，请来了世界最知名的哲学教授哈雷.卡凡廸诗，临时在学期末加插的四个月课程。听说两百个名额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核才被筛选出来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被筛进来的，貌似我初中之后，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哈哈……
不过反正，既然被筛进来了，那就要专心读完，而且要读好。皆因听说这位教授是个偏执狂，啊不，是过目不忘，而且对学生的要求也非常严格和执着，要是哪个学生成绩不好的话，那个教授会觉得是大家都有问题，少不了一番亲授沟通和磨合，而亲授的话，少不免会延长教授留校的时间，或减少他可以贡献其它地方的时间。这样就会招致别校、别机构甚至政府的不满、非议和质询，最终，校方所遭受的损失的相关责任，肯定是会回馈到肇事学生身上的！
“咳咳……各位同学！”教授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停顿了一下，台下也立即静了下来。教授似乎还算满意地继续道：“请记住，我的课一定要准时！如果下一堂课有好像刚才刚坐下的那两位同学，或者有要早走的同学的话，那就不要进来打扰其他同学了！”
教授说完，啊不，说着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教授的寒光，还有四周围射过来的目光扫过我身上，充满了不满、鄙视和幸灾乐祸……令我如坐针毡。就这样，我的，我们的第一堂课，就在提心吊胆之中开始了。
怎知，下课铃一响，更让我胆一颤心一惊的事情，悄悄地在我身后发生了。
“同学！”
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毕竟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同学。
“喂，同学！”那个声音执着地从背后很有方向感地继续袭来：“前面那位差点迟到又把别人的东西撞到地上的女同学！”
“……”这，这应该是在说我吧，好像来者不太善，看来是逃不了了：“哦，不好意思刚才没听见，是找我吗？”
我慢慢转过身，扭过头，想给出一副不卑不亢、友善大方又天真无辜的表情，结果也不知道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呃……这位同学，妳这是什么意思？”妳原本好像还在微笑的嘴角抽了两下，原本应该是伸出来想拍我肩膀的手停在了半空。还有一绺蓝发掉了下来遮住了右眼。
“哦，哦？啊！是妳！”我认出了妳就是经常跟Luna一起的那个天才班的同学，不过，当时Luna还没跟我提起过妳，所以，我对妳一无所知，也不太想知道。
“怎么？妳认识我？我们认识的吗？”妳皱着眉问道。
“啊不，就前两天在图画馆看见过妳。”我确实在那时那处看见了妳，跟Luna一起。“哦，刚才对不起啊！”我想妳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是刚刚被我碰掉东西的其中一位吧，于是连忙把话题转移到应该是正轨上：“妳没丢东西吧？”
“那倒是没有，不过，”妳右边的嘴角翘了起来，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个不祥之兆，只是有点儿不祥的感觉，只听妳说出了不祥的话：“哼，平板好像出了点故障，没录成教授讲的课。”
“录？”我好像听说这堂课是禁止录影的，录音好像也不行，但不太肯定。不过我一边皱着眉想著有哪里不对，一边重覆了一次，然后几乎本能地向妳问道：“这堂课让录音吗？而且，妳真的会再听吗？不会吧……”我有点怀疑这位天才的智商。
“呃……”妳左边的眼眉微微跳了一下，有点儿嘟着嘴说道：“反正我之前都是这么做课堂记录的，现在妳要负责！我看妳笔记抄得挺齐的，难得还有人用笔抄笔记……借我拍个照吧。”
抄笔记当然是用笔的。而且平板没电了、故障了怎么办？我心想，不过用平板的人确实是主流……于是：“噢，当然没问题，我还以为是什么……”我摆出一副还以为是什么的表情，松了口气笑着说。
这时，妳右边的嘴角又翘了起来。
“不过，妳这笔记都怎么看啊？”妳刚拍了第一页就看着我的笔记皱着眉问道：“喏，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里，都写的什么火星文啊？”
我的笔记当然是我自己看得明白就行了！我心想，但心想这么跟妳说好像不太负责任似地，于是说道：“呃，这个还有这几个，是我自己的速记符号。噢，那个是教授写的符号，那个也是，妳刚才没听课吗？”
“哎呀，我还真没留意。”妳尬笑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妳怎么帮我弄明白刚才那堂课啊！”
到底谁是天才啊？我心里反了个白眼，说道：“妳就说没听，没听明白好了。那，”我看了看表说：“我还有点儿时间，我们可以去旁边那间星巴克，我跟妳说一下就好，刚才那堂很简单的。哦，妳有时间吗？”
“有一点儿。反正我也就是有一点儿没留意听清楚。”妳耸了耸肩。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虽然我本能地有点儿讨厌妳，甚至有点儿恨妳，但是又无法拒绝妳。可能是因为我心底里明白我是没办法改变Luna的决定的，也不可能知道她做决定的原因。所以，我很想知道，妳是如何改变她的。既使当时我深信妳是不会离开Luna的，妳也很明显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也很想知道，妳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至少，我也好久没碰到这么厚脸皮的人了。
（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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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天边那朵云
08天边彩云飞
醉小珂
所以，我觉得在我们相遇前后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算我非常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更别说是当时的妳，令Luna离开我的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妳，不但没发脾气，反而是好奇心大过不开心……
可能，我已经被Luna困住了太久，在她为我，或者我为她打造的无形的世界里面，我将我自己所有的感情、感觉、想法什么的，都放在了第二位，甚至再后点儿的地方，再里面一点儿的仓库里面。而我的无形的世界里面，有几乎十几年的时间，都只有等，等待Luna的呼唤，等待她的感情、感觉和想法。但是她的东西始终只是属于她的，我除了想见到她之外，其实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的感情感觉和想法？知道了之后又是不是喜欢？接受了多少？接不接受得了？其实我已经很麻木，不是太在乎。而原本的我，我已经不记得了，也可能原本的我就是这样。
其实，可能我最后在等的，就只是在等Luna找到一个更适合她的人，找到一个她会去等，会去打造她的无形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面去等待的人。
都说三岁定八十，我真是不记得我三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但是我七岁多的时候认识Luna，照比例也定到三十吧？所以，很明显不是这么算的！我就是我，我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Luna，但她没给过我任何承诺，我也没问她要过。
其实，应该是我没搞清楚我跟Luna的关系。有时候，很多时候，就算付出再多，也不会改变什么。当一段关系的空间就这么大，已经被填满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只是呆滞和等待。
况且，我真的付出了很多吗？如果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东西是没什么价值的，是可以收起来的，那我付出了的又有什么价值？价值和量不是一定成正比的，付出了一堆垃圾，也不会换到想要的东西。
无论如何，我第一次碰到妳的时候，第一次跟妳喝咖啡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喜欢妳的。应该是又好奇，又有点儿恨妳，恨跟妳一起的Luna，还有恨那个恨Luna的我自己。
我不知道妳一开始的时候，或者任何时候，妳喜不喜欢Luna。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不会知道。不过，无论妳喜不喜欢，我都会觉得认为妳不喜欢。
因为，只有妳不喜欢Luna，我才可以平衡她离开我所放弃的东西，也就是我自己本身的价值。虽然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是在Luna有意无意将我跟她，跟她和妳的世界隔绝起来的这种情况之下，我也只可能勉强将我跟她和她跟妳和妳跟我之间的世界建立起这样的关系。
“其实妳是不是认识Luna？”妳一边喝着三倍摩卡，一边好像若无其事地问我。
“原始社会的天命论始终没办法摆脱……”我刚刚想埋葬一个时代的思想，突然听到妳这么问，心里咯登了一下，但之后很快就好像想埋葬我自己的某个阶段的生命似的，有点儿无奈地望向妳双眼，答道：“是。她……”
我抱着手靠回椅背，我知道这是一个典型的自我防护动作，但是我心底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跟妳把我想说的和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想说的话一口气都说出来。
我想让妳知道，妳，此时此刻，是我的世界的侵略者，是我的敌人，是我想让妳后悔的人。
“妳，妳还好吗？”妳有点儿愕然地问我。
“我……”我想我过多的眼泪很想比我还在组织的文字更快地表达我想说的东西，所以，我随便抺了一下脸，呻了一下鼻涕，用已经仅余无几的自尊说：“我没事。我跟Luna由小玩儿到大，现在……现在……”
我把那只咖啡杯拿到面前，不知道可以把脸遮住多少，但总之，我是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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