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前。
赵鸣努力看清眼前的敌人,刚才一刀砍破了额头,血流下来进了眼睛,酸痛的很,看东西也模糊。。
他也不敢去擦,说不定擦的时候就被人一刀砍死。
贵族果然都是信不过的,越过敌军,他认识对面那人,是某个贵族家护卫。
肌肉绷紧,手中长枪刺出,趁着同僚掩护,正中那敌人咽喉。
“叮!”
对面小兵被长枪顶的一个脑袋后仰。
赵鸣却没有半点高兴意思,枪被挡住了,对方里面穿了锁子甲。
想着自己身上的缝补单衣,那太惨了。
一声惨嚎,掩护的同僚被一刀砍倒在地,胸膛上开了道大口子。
不止是眼前,整条街上都是这样,整个惠城都是如此,守军根本抵抗不聊这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敌人。
“哥哥,惠城也不安全啊。”赵鸣苦笑。
出征时候,哥哥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在惠城努力活着,最好做一个魂师,家里现在有了两亩天地,等打完了仗还会再多几十亩。”
可现在,自己大概要死了。
赵鸣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衬着鲜血。
挥刀的敌人一愣,为什么还能笑起来。是疯了吗?
狞笑着高举大刀,不过是一场屠杀,杀一个正常人和一个傻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是最伟大的事业,我为什么还要遗憾!”
身上魂力灌注长枪,恍惚间,魂力震荡,一股新生的力量从身体涌出,魂力突破,10级魂力。
手腕翻动,是林教头教的基础枪法,刺破空气发出尖啸。
“噗嗤!”
枪尖洞穿铠甲,一声断裂声音,却是那枪杆支撑不住,靠近枪头一端折断,带着赵鸣跌倒在地,那枪头留在了敌人身体里。
对方不自觉地摸了下喉咙,这身铠甲时星罗帝国赞助的,寻常士兵哪能劈砍开。
所幸刚才错身,只是被扎穿了肩头,若是扎着要害,小命就没了。
越想越害怕,惊怒中一刀劈出。
“黑暗祭祀!”
地上的赵鸣看到流星群自空中落下,好像希望如雨落在人间。
那一个个全身铠甲的敌人一瞬间化作了虚无。
流星群后,又看见江凡高高站在空中,恍然若神明。
西大街。
白光连闪,白小喵好似鬼魅般随机出现在一群敌人之间,手中风刃挥动,那令人为难的铠甲好像纸糊的一般。
身后一条街是铺满的无头尸体,鲜血顺着排水管道流淌,好似一条小溪。
敌人心气找已经被打掉,当那个恶魔小女孩出现时候,几个瞬间就杀掉数十人,包括队伍前端,魂尊级别的队长,有人慌忙逃窜,脱掉半边铠甲,又拖着半边铠甲连滚带爬想要离开。
没来得及杀完。
一道黑色光流落下将一人泯灭,紧接着是无数道。
“终于来了,那我下工了。”拎着一个人像是拎着一个破麻袋,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一条街道....
两条街道....
三条街道....
对于江凡来说,手中握着锤子,看谁都是钉子,黑暗祭祀下,敌人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啧,就这个操蛋世界,不依靠魂师,普通人怎么可能造反成功。”
依稀间,江凡心中困惑越来越大。
收起手中法杖,覆盖全城的魂力感知轻易捕捉到了季浊的身影。
很快,骚乱被解决。
从季浊那里回来,江凡踩着白小喵的脚后跟回到城主府。
白小喵捏着鼻子:“一身血腥气,快去洗个澡。”
江凡嘴角抽动:“有个锤子的血腥气,他们骨灰我都扬了。”
闻了闻衣领,不觉得有什么味道,估计是在季浊那里染上的,只觉得是白小喵是狗鼻子。
“怎么没看到小幽姐?”
嬷嬷叹了口气:“小姐思绪起伏大,我担心出什么岔子,只好先将他打晕了。”
江凡不由心虚,要是小幽姐知道他也掺和其中的话,估计会更难过,家里人联合外人一起蒙骗自己,大概也是一种背叛。
如此想着,心中已经盘算着将季浊给杀人灭口。
白小喵突然跑出去,风风火火又跑回来,手里捧脸几个包子,应该是去厨房搜刮回来的。
“吃吃吃算了,你活着就挺好的了。”江凡突然熄火,总不能要求更多了。
“捉的什么人。”
江凡看到庭院中央躺着宛如尸体的克兵,手脚都以一个奇怪的方向扭曲着。
“白小姐下手利落。”嬷嬷赞叹道,都是一击打断,没有留下半点余地。
“不知道是谁,不过门口那个大叔说最好捉个活口,我看他穿得好看就捉回来了。”白小喵骄傲地昂着头,这人挣扎,本来要用风刃切掉手脚,只是又觉得那么血腥,会弄脏衣服,还不如打断来的干净。
江凡鼓掌,真高兴,熊孩子学会听人劝了。
“是强雷亚那边的人。”嬷嬷从克兵身上搜出来凭证。魂力凝聚,化作一根长针扎在那人身上身上。
“嗯!”克兵闷哼一声,身体抽搐,眼睛依旧紧闭。
江凡一个栗子敲在白小喵脑袋上:“下那么重手干嘛?”
白小喵双手抱着脑袋蹲下,委屈说:“我哪知道他这么弱,也没做什么啊。”天地良心,她连魂技都没有用上。
“江先生,麻烦你了。”嬷嬷看向江凡,他可记得眼前这位治愈系魂技可夸张了。
江凡点头,右手虚握,拉出炽天使之拥,对着克兵一指,绿色光芒覆盖全身。
扭曲的手脚好似离水的鱿鱼扭动,骨骼噼啪声音间,被打断的手脚就已经恢复好。
江凡眼睛一眯,法杖敲下,四肢又重新被打断。让他可没有忘记这里还又孕妇在,一个完好的敌人,太危险了,哪怕是一个普通人。
“嬷嬷,你来审!”克兵已经醒转过来,只是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脚好过一次,又被敲断了。
······
嬷嬷审讯技术高明,江凡看她一套银针使用在克兵身上,看得自己头皮发麻,连忙带着白小喵离开。
克兵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将知道的都倒了出来,看着嬷嬷的眼神好像看一个魔鬼,哪怕四肢被打断,也要蠕动缩到墙角躲避嬷嬷。
他不过是来混些战功,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堂兄在他面前脑袋被砍下来,而跑腿的自己竟然活下来了
江凡贴近白小喵小声问道:“嬷嬷是姓容吗?”
“啊?”白小喵有点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