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登基第一剑,先斩太上皇

《大明:登基第一剑,先斩太上皇》

245以宗人府压制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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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真的生气了?”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大肚隆起的女子,来人正是贵妃唐云燕。

说起这个唐云燕,那可是被朱祁钰宠爱到了极点。

唐云燕曾经陪着朱祁钰一起骑马游玩,然而马匹突然受惊,唐云燕遂从马上跌落。

朱祁钰见惊吓了美人,特意下令挑选御厩中最好的马匹,让人日日训练,以等待唐云燕下次游玩时再乘骑。

由此可见,唐云燕受宠之甚。

至于那一次骑马游玩,朱祁钰也并不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朱祁钰有心于军事,所以他是带着报恩军和血衣卫一起骑马外出的。

报恩军由精壮太监而成,血衣卫是明军将士遗孤组建,朱祁钰还请了军中老将对他们加以训练。

至于兵法谋略,朱祁钰也是让于谦、杨洪、郭登、范广为师,让他们对报恩军和血衣卫言传身教。

朱祁钰不时带着报恩军和血衣卫一起骑马外出打猎,首先是传达自己尚武的精神,其次就是检验报恩军和血衣卫将士的弓马骑射之术。

最后,朱祁钰才是假公济私,顺便带着宠妃唐云燕一起外出游玩。

生活工作两不误,朱祁钰是秉持这样的理念。

“你怎么跟过来了?”

朱祁钰只觉那绷紧的弦为之一松,脸上已是露出几分笑容。

“今后朕和大臣商议国事之时,你不可擅自出入,免得有御史知道了,上书弹劾你不守规矩。”

朱祁钰不是教训,而是提醒。

没办法,谁让唐云燕有身孕,谁让朱祁钰希望还能拥有一個儿子。

“臣妾下次不敢了!”

唐云燕连忙向着朱祁钰营了一个万福之礼。

“太医说孕妇应当多走动,这样才会对腹中胎儿有益处,而不是每日静卧不动。”

“臣妾本来是想去慈宁宫的,只不过路上遇到王诚,听他说陛下在这里,所以臣妾才前来看望陛下。”

唐云燕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大殿中,为何会躲在御座屏风之后。

而唐云燕有了身孕之后,她在宫中地位也越发高涨。

要是能为朱祁钰诞下龙子,那么唐云燕今后就算年老色衰,地位也会依旧稳固。

因为朱祁钰是天子,因为朱祁钰家中有皇位要传承,所以朱祁钰必须子女众多。

谁能给朱祁钰生儿子,谁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古人说的“母凭子贵”,就是这个道理。

“自从先帝驾崩后,陛下少有生气的时候。”

“刚才臣妾听到陛下对着于少保说出如此绝情之言,莫非是真到了非易储不可的时候了吗?”

唐云燕一手扶腰,一手抚着大肚。

“走动是应该的,不过要适宜。”

朱祁钰连忙上前扶起了唐云燕。

虽然已经有了一子两女,不过严格说来,他们只是朱祁钰这幅身体的后裔,而不是朱祁钰灵魂的孩子。

只有唐云燕肚子里面的,才是朱祁钰自己辛苦得来。

对唐云燕宠爱有加,朱祁钰觉得没什么不对。

“而且爱妃也是要学那一根筋的于谦,学他那一副所谓的忠臣腔调,来教训朕么?”

朱祁钰扶着唐云燕坐下后,用着一种玩笑口吻说到。

“陛下知道,奴家对这些朝廷大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臣妾却想求陛下一件事。”

唐云燕是朱祁钰在后宫最宠爱的妃子,她和朱见深的生母杭贵妃不同。

杭贵妃在朱祁钰的刻意引导下,虽然没有后宫干政,不过也是在朝野颇有名声。

杭贵妃以妇人之身,管着荣军院和慈幼院。

荣军院,收留和抚恤因战伤残的老兵。

慈幼院,收养的是民间孤儿。

唐云燕知道自己就算生个儿子,只要朱见济还活着,那么自己的儿子就会无缘皇帝宝座。

而且唐云燕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出儿子,所以她才更加的以温婉服侍朱祁钰。

“藕娘,你要求朕什么事?”

朱祁钰口中的藕娘,就是唐云燕的别称。

唐云燕被选进宫时,其父唐兴并不在家。

当时县衙派人到藕塘选妃时,家住岭仔上的唐云燕,年方二八,据说长得极为惊艳。

父母出于对女儿的保护,自小就让唐云燕戴斗笠以黑纱遮面,极少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这天听说县衙选皇妃来了,少女便爱凑热闹,唐云燕极力要去现场观看。

母亲担心生出意外,便不让唐云燕出门。

然而唐云燕毕竟在好动的年纪,所以她偷偷地跑出来。

走到家门口台阶处,可能因为路滑与心理紧张的原因,导致唐云燕摔了一跤,斗笠掉落。

当云燕款款从地上站起来时,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庐山真面目,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身材婀娜,亭亭玉立,如清水芙蓉般的姿色。

唐云燕的天香国色,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随后唐云燕被当地官府选中,并通过了层层遴选,进入皇宫,成为朱祁钰之妃。

因为唐云燕来自南丰县紫霄镇的藕塘村,所以朱祁钰称呼其为藕娘。

“得陛下恩宠,家父得以出任京营千户之职。”

“家父见过几次于少保,说他有治军之能,当为我大明不可多得的帅才。”

“还请陛下看着臣妾和家父的面子上,易储之事不要将于少保牵涉入内。”

唐云燕的父亲唐兴,以外戚之身份受赏世袭诰命。

鉴于朱见济生母杭贵妃的父兄都执掌一部卫所,故而朱祁钰也让唐兴出任千户的武将。

对于这个唐兴,其实朱祁钰比杭贵妃父兄更为看重。

唐兴是个读书人,之前又是锦衣卫。

说唐兴能文能武,也是不为过。

朱祁钰曾赏赐唐兴几块田地,但这几块田地是有主人的,田地主人不甘心,就找唐兴争论。

按理来说,唐兴身为国丈,女儿如此受宠,根本不必理会此人,

但唐兴仍然选择将田地归还,可见他处事是比较谨慎的。

“朕就是喜欢你们父女知进退。”

朱祁钰眉毛一扬,上前伸手抬起唐云燕的下颔。

“有身孕,胖了,不好看。”

唐云燕娇羞一笑。

“于少保可是我大明忠臣、权臣,易储这样的大事,朕怎么可能绕过他独自行事?”

“这件事,你管得太宽了。”

朱祁钰显然不想让唐云燕父女参与其中。

“那么臣妾就请陛下,以后不要再逼于少保表态了。”

“陛下要找会依附于皇权,会同意易储的大臣才是。”

“诸如武将的杨洪、郭登,文臣的陈循、江渊、王文,内廷的成敬、王文、郝义、善增等人。”

“这些人加在一起,力量可不比于少保大吗?”

“陛下既然是重于少保的军事才华,何不就只让他专心于京营改制,就不要让他参与内政之事。”

唐云燕犹自不愿看到,朱祁钰和于谦越发的生疏。

“朕也不是非要于谦表态不可。”

“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朕的心思?”

朱祁钰望望唐云燕倔强的小眼神,却是哈哈一笑。

“朕堂堂的大明天子,如果事事都要看臣子脸色,那就好像男人被女人所制。”

“夫纲不振,这对男人来说是莫大耻辱。”

“君为臣纲,朕自然不能让他于谦给拿捏了。”

“朕就是要磨磨他于谦身上的傲气,朕就是要让他于谦知道,什么清白、什么节操,全都是朕给他的!”

“朕若是不给,那他于谦便什么都不是。”

“他于谦不是自比石灰清白吗?”

“朕就是要让他于谦知道,没有朕护着他,他就只能被攻讦和抹黑,他又哪里以清白留名?”

朱祁钰已经拿定主意,要让于谦改变身份,要让于谦以文转武。

“你还有一个月就临盆了,你只要负责给朕不停生孩子就是了。”

“至于朝政,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说完后的朱祁钰,将脸贴在了唐云燕的肚子上。

“臣妾又不是母猪,哪里又能生个不停?”

唐云燕咯咯的笑了。

“你只管生,朕只管播种。”

“自从太宗以来,帝王一系便子嗣单薄。”

“反倒是那些地方上的藩王,一天没事就造人,他们可是生了一大堆儿女,还是要朝廷帮着他们养这些儿女。”

“朕身为大明天子,可不能在生儿育女之事上,被那些藩王给比了下去!”

朱祁钰在见到唐云燕后,心情为之大好。

毕竟,温柔乡,英雄冢。

“好你个小王八蛋,居然敢踢朕!”

感受到了腹中胎儿在动,朱祁钰变得眉飞色舞。

“陛下,这可是龙种,可不是什么王八蛋。”

“龙生龙,凤生凤。”

唐云燕被朱祁钰给逗乐了。

“朕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又陪了唐云燕一会,朱祁钰这才扶她起来。

当朱祁钰亲自送唐云燕步出大殿的时候,王诚、焦敬、石璟三人,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唐云燕知道自己和朱祁钰耳鬓厮磨,被大殿外三人给听到了,脸上不由得红晕一片。

“送贵妃回去,这段时间你就在贵妃哪里小心服侍。”

“朕这里,你就不用过问了。”

朱祁钰招来御马监提督太监的郝义,命令其务必要确保唐云燕顺利诞下胎儿。

“都进去说话啊,这个时节的北风挺冻的。”

安排好唐云燕后,朱祁钰才唤王诚、焦敬、石璟三人入了大殿。

“陛下,这是湖广巡抚李实的密奏。”

王诚从衣袖里掏出一份奏章,呈送给到朱祁钰。

明朝奏章,一般都是由通政司收发,然后转交内阁和司礼监处置,再由六科给事中审核,最后外发往各个衙门。

然而为了加强对朝政的掌控,朱祁钰是允许亲近信任大臣秘密上奏,并且直送司礼监,走特殊和教化流程。

李实因为在迎回朱祁镇一事,以及让朱祁镇自缢在了土木堡,所以他被朱祁钰看重。

前往湖广巡抚的李实,也就有了单独密奏之权。

而李实的写一份密奏,却是于谦没有看过,里面关于两王谋反之事也记录的更加详细。

广通王朱徽煠府上有家丁段友洪、蒙能、陈添仔等人,经常挑拨教唆广通王朱徽煠做些不法之事。

段友洪的父亲段洪山,以及段洪山好友于利宾,因为擅长相术,也先后进入了广通王府。

“王有异相,当主天下!”

“本该去年六月起兵,幸好现在也还有机会,最晚不能超过今年五六月,赶紧打到南京登基。”

于利宾百般劝说广通王朱徽煠谋反。

朱广通王徽煠听后大喜,以黄金造轰王之宝,用白银造灵武侯、钦武侯印。

改元“玄武”,伪作敕书。

伪封段友洪、蒙能、陈添仔等人为总兵等官。

并且以银印、财宝等物,去邀约周边苗寨首领,以封官许爵煽动苗人追随自己造反。

朱广通王徽煠,还拉上了他的五弟阳宗王朱徽焟一起谋反。

封都廒寨苖首杨文伯也在受邀起兵的队伍中,杨文伯知道造反只有死路一条,于是连夜出逃。

然而杨文伯被镇南王朱徽煣擒获。

镇南王朱徽煣告知湖广巡抚李实,李实又迅速地上报朝廷。

镇南王朱徽煣,广通王朱徽煠,阳宗王朱徽焟,三兄弟之前就有仇恨。

景泰元年之初,广通王朱徽煠还向景泰帝告状,说他二哥镇南王朱徽煣对他不好,屡加仇害,希望能把他迁到附近的零陵县,以远离他二哥。

“他们几兄弟因为争夺家产,导致兄弟反目成仇。”

“朕年初还好言劝慰,想不到他们竟然公然反叛朝廷。”

“无君无父,罪不容诛!”

朱祁钰直接就定性了,对于两王谋反的处罚措施。

“陛下是要臣等前往武冈,将谋逆罪臣带回京师?”

身为宗正府的宗人令,驸马都尉焦敬已然猜测到自己的任务。

“不然?”

朱祁钰反问了一句。

“朕将原本礼部管辖宗室的职权,重新给到宗人府。”

“这一次两王谋反,就是宗人府建功立业之时!”

因为明朝宗室的复杂性,所以朱祁钰才强化宗人府的权威。

“可是臣等不擅长带兵打仗啊!”

焦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平乱,朕会用其他人。”

“你们只负责核实李实所奏,并且把罪王给朕带回京师即可。”

为了老朱家的颜面,为了自己的颜面,朱祁钰不可能让广通王和阳宗王由三法司提前审讯。

如今还是景泰元年,朱祁钰不愿意让两王谋反的阴影,被有心人说成是朱祁钰失德。

“至于你们到了武冈后,不该伸手之处,切记不可伸手。”

“朕可不想你们被武冈官员弹劾!”

朱祁钰的警告意味很浓。

原本历史上的焦敬,在受命前往武冈的时候,可是收刮了两王的家产,进而被地方官弹劾问罪。

“别丢朕的脸!”

“别丢宗人府的脸!”

朱祁钰又一次叮嘱起了焦敬和石璟。

“东厂和锦衣卫,也派人跟着一起去。”

朱祁钰还是不放心。

抄家之时,一定会有人趁机隐瞒发财。

对于人性贪婪,朱祁钰深信不疑。

用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一起前往,朱祁钰就是想着多增加一些监督。

要是焦敬和石璟还是如同原本历史上那样贪污腐化,那么湖广百姓就会认为景泰新朝不过如此。

而朱祁钰的帝王权威,宗人府对于宗室的压制,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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