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道：“愿意。”
谢捕头转过头，看着李头道：“李三，和一个见习捕快动手，可真是厉害啊。”
李三说道：“大人，你别瞧他刚入门，可已经是铜皮境武者了。”
谢捕头看了楚白一眼，道：“铜皮境？”
楚白道：“是。”
谢捕头道：“你待会来一趟捕房。”
楚白应了一声。
待谢捕头已经走远。
楚白这才对李头说道：“刚才多有得罪。”
“不知李头何时需要，我一定登门将银两送达。”
李头瞪着楚白，却终究没有说话。
楚白又望向王喜，说道：“王兄弟，下手重了，你没事吧。”
王喜道：“没，没事的。”
楚白道：“需要银两的时候，说一声。”
王喜点点头，有急忙摇了摇头。
楚白见此不再多说，对着众人一拱手，这才迈步来到捕房。
谢捕头坐在公案桌后，说道：“来了。”
楚白道：“不敢让大人久等。”
谢捕头道：“你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楚白道：“意外？”
谢捕头说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如疯虎，令人心生畏惧。”
“第二次见你时，你知进退，如同一只狡狐。”
“第三次见你时，你又百般隐忍，好像藏在厚壳里的乌龟。”
谢捕头说道这里，饮了口茶道：“你性格如此多变，究竟那个是你？”
“都是我，也都不是我。”
楚白道：“我的所有转变，都是为了活。”
“就好像变色龙，可以根据环境转变出适合的颜色。”
“不对吧。”
谢捕头道：“若你想适应环境，应该更强硬些才是，怎么感觉你畏首畏尾的。”
楚白道：“因为我惊扰了他们，更因为我认一个字。”
谢捕头道：“那个字？”
楚白道：“理。”
谢捕头道：“有何讲究。”
楚白道：“若理在我，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我让路。”
谢捕头道：“若理不在你呢？
楚白道：“一句话，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你小子不错。”
谢捕头笑道：“有底线，又能忍够狠。”
楚白道：“多谢大人夸奖”
“夸奖好说，甚至栽培也不是不行。”
谢捕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让我很是困惑，希望你能替我解答一二。”
楚白道：“大人为何事烦恼？”
谢捕头道：“上次见你时还是一介白身，没有任何武道根基，怎么二十天光景，你就突破到了铜皮境。”
楚白闻言一惊，道：“大人，那都是养气决的功劳。”
谢捕头面容一沉，伸出二根手指道：“世上竟有如此天才？”
楚白道：“大人，天才之名愧不敢当。”
“你有什么不敢当的。”
谢捕头道：“我十二岁习武，资源不断，十三岁方才晋升铜皮境。而你短短时间，便有如此辉煌的成就，还不叫天才吗？”
楚白神情一滞，道：“大人，您别开玩笑，晋升铜皮境的时间怎么可能如此漫长。”
“事实就是如此，我没必要骗你。”
谢捕头把腰刀解下，放在公案桌上，说道：“我猜想，你的身上一定藏有秘密吧，说出来，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
“大人，我哪有什么秘密。”
楚白道：“若说有，也不过是将养气决练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谢捕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那你深吸口气让我瞧瞧。”
“是。”
楚白心里清楚。
想要唬住谢捕头。
必须展现出超凡的天赋。
当即双脚分开，气运丹田。
呼。
吸。
呼。
吸。
只见楚白呼吸之间带着特殊的频率，四周的空气随之加快，涌入他的鼻腔。
谢捕头见气流自转成旋。
确实是养气决修成的表象。
不禁心中震惊，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练武奇才。”
说道这里，缓了一下，道：“我对你有所怀疑，你不会怪我吧。”
楚白抱拳道：“大人对我恩比山重，我绝对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能让你白表忠心。”
谢捕头说道：“上次传了你一套心法，这次我再传你一套刀法，如何？”
楚白心说：“老家伙。”
“这明显是对我仍有怀疑。”
“想要借着传授刀法的间隙，来试探我的天赋是真是假。”
想到这里。
楚白面上却露出喜悦之色。
说道：“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谢捕头点点头，从木柜里翻找出一本秘籍。
说道：“这本秘籍名叫闪电斩，是我主修的刀法。”
“这几日你无需巡街，可在居所参悟刀法。”
“七天后我来检查，看你哪里有不妥帖的地方，给你指点一下。”
“明白。”
楚白抱拳退出班房。
.................
走在路上。
燥热的阳光洒在身上。
楚白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暖意。
心中只反复咀嚼着四个字‘如履薄冰。’
..........
一炷香后。
楚白来到了居所门口。
隔着篱笆墙，只见小院里停着一辆驴车。
驴很老，毛都快磨毛了。
套的板车也很旧，上面堆着包裹，被褥。
楚白绕着驴走了一圈，心头略显疑惑，不明白是谁喊的驴车。
这时寝舍的木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人扛着一个木箱从里面走出。
他三十多岁年纪，神情颓丧，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无奈。
“赵大哥？”
楚白见到是同舍的老衙役，连忙上前接过箱子，道：“你这是要去哪？”
赵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要回老家，临安县。”
楚白道：“赵大哥，你在这里都生活十几年了，回去能适应吗？”
赵大叹口气道：“有啥不适应的，落叶总要归根的。”说着晃了晃路引。
楚白一愣，说道：“你真把这里的营生辞了？”
“不辞又能怎样？”
赵大道：“我在衙门混了十几年，还是一个见习捕快，没希望了。”
楚白皱眉道：“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赵大道：“你把我看的也太重了，一个见习捕快，谁会在意？”
说着，鼻子狠狠抽了一下，说道：“楚兄弟，哥哥屋里还有点东西，你帮我一下，待会请你喝两杯。”
“没问题。”
楚白进了小屋，把没来得及打理的东西一一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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