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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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跺了跺脚,靴面的土纷纷落地,这不堪一击的攻击和她本人一样无力,崇应彪冷笑一声,刻薄的腔调说出讥讽的语言,“你是不是蠢,脑子摔坏了是吧,你往冀州跑?”

这个女人简直是愚蠢不可方物,他就是有心放她一马,她都不会跑,这要是让她在冀州跑掉,传出去他北伯侯的颜面何存。

“为什么要来冀州?”崇应彪质问道,“蠢死了,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是北伯侯!整个北崇,都是我的地盘,你往哪儿去不好,你往冀州跑?”

朝光不答,她抱着胳膊,低着头,眼泪一颗颗滴到地上,苏全孝回家了,从此以后,在这个世上,她又只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

把回家的机会给苏全孝,朝光并不后悔,反而觉得庆幸。他回家了。有一个人能够得偿所愿,也是好的,即使那个人不是她。

崇应彪见朝光不理她,蹲下身,抬起她的脸,“嗯?为什么这么蠢,要来冀州,为了苏全孝吗?我以为你会跟姬发一起回西岐。”朝光被他抬起下巴,目光落到崇应彪脸上的绷带。

白色的绷带缠绕半脸,左眼窝处渗出殷红血迹,朝光仔细回想那天劫法场的场景,姬发箭箭利落,英姿飒爽。崇应彪不死心的拉过一个质子为自己挡箭,还是被姬发射中左眼。

朝光望着崇应彪这幅样子,积郁在心中的愤懑瞬间一扫而空,她破涕而笑,“怎么,让姬发射中了是吧!你瞎了吗?应该不会好了吧,那你以后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人了,看得清吗?你可不要把自己摔死。”

真是大快人心!

姬发怎么就不能再射准一点,直接送崇应彪去见天帝!

该死的混蛋。

被朝光讥讽,崇应彪面露愠色,额上青筋显露,但下一秒,他脸上的愤怒一扫而空,他笑了一下,端起朝光的下巴,左右打量,完好的一只右眼目光暧昧,似乎在欣赏一件精致的物品。

这样的目光令朝光感到不适,她扭头,想要挣开崇应彪的手,朝光的挣扎引来了崇应彪更强的镇压,他一手掐住朝光的后脖颈,用力扳起她的下巴。

见朝光脸上泪痕纵横,崇应彪伸出另一只手,手心有茧,就用手背,将她脸上的眼泪一一揩拭。他一边擦,一边用一种戏谑的口气在朝光耳边道:“瞎应该不至于瞎,就算是瞎了,看住一个小小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现在笑我,以后可就不一定能笑得出来了。”

崇应彪的手很冰,触到朝光的脸上,冰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朝光用力推他的胳膊,满手鲜血沾满崇应彪臂甲,但崇应彪的铁臂依旧如山般巍峨不动,紧紧桎怙着朝光。

被北地寒风吹开的皲裂往外渗出细微的血痕,崇应彪的手背粗糙,脸颊传来阵阵针刺的疼痛。

朝光咬着牙,眼中全然尖锐的愤怒,瞥见这一幕,崇应彪哈哈大笑,“愤怒,愤怒有什么用,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吗?你最好还是聪明一点,不要那么愚蠢!”

想到这里,崇应彪爱怜的摸了摸朝光的头,好似在顺一只发躁小猫倒竖的毛,他的手拂过她的脸颊、下巴。落到她的脖颈,手指划过她起伏的动脉,伸入衣襟,落到她精致的锁骨上,朝光挣扎的力气更大了,她剧烈挣扎,手直伸崇应彪眼窝的伤口。

崇应彪迅速侧脸,下意识收手回护,以避过朝光这下流的袭击,朝光趁机挣开他的束缚,连滚带爬的想要跑掉。崇应彪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俯瞰地上弱小的朝光。

他冷笑一声,“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你还是很聪明的,没有跟姬发去西岐,大王已经决定派兵讨伐西岐了,去西岐的话,你可能就真的没有什么活路了。可说你聪明的话,你又愚蠢的认不清自己的现状,苏全孝护不住你,姬发也保护不了你,只有我,能保护你。”

崇应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朝光在心里啐了他一口,“混蛋!”

她不顾一切的奔跑,想要逃离,北地冰原之上,一缃衣女子拼命奔跑,淡黄色的绸裙随着她的奔跑,像是阳光洒落大地后的孑遗,但下一秒,这美好的景象就被战士的铁蹄无情踏碎。

骏马奔驰,迅速追上了朝光,崇应彪单手捞起朝光,丢到马背上,对身后质子道:“先进冀州。”

苏护谋反,冀州无主,冀州官员听闻北伯侯大驾光临,迅速准备出供其落脚的馆驿宅邸。崇应彪一脚踹开馆驿的大门,将朝光丢到榻上,朝光在马上颠得难受,胸腹间一阵波涛汹涌,捂着胸口,头伸出榻边,吐了起来。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干呕了半天,只吐出一摊清水。吐完之后,舒服了很多,朝光仰面躺在低矮的榻上,床榻松软,铺陈柔软的动物皮毛,强烈的舒适感下,一阵困意袭来。

她实在太累了,没日没夜的奔波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眼睛睁闭越来越困难,最后一次闭上,就沉重的再也睁不开。陷入沉睡之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背对崇应彪。

崇应彪见朝光忽然不动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翻过她一看,见她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睡了?

睡着了?

崇应彪忽然注意到自己臂甲上的淋漓血迹,眉头一蹙,抓起朝光的手,因为愤怒与恐惧而蜷缩成一团紧握的手,指缝间血痕斑驳,崇应彪掰开她的手指,露出掌心伤口。

小伤。

每一个驭马者都必经的磨砺,皮肉被粗粝的缰绳磨出血,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这些小小的考验了。崇应彪丢开朝光的手,对屋外的侍女道:“拿点酒和伤药过来。”

梦境真实,朝光在虚无与真实之间,无法厘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她又回到了玄鸟神殿,坐在祭坛之上,卜问.....自己在卜问什么?朝光看向手中的龟壳,裂纹曲折,凶险至极,令朝光心中一惊。

祭台下,一群半大少年模样稚嫩,他们都是各诸侯遣送大商的质子,比干命群巫为他们占卜。朝光拿起这卦象主人的名签,冀州苏全孝。看到这个名字,朝光的目光迅速开始在人群中搜索。

人山人海之中,一个大眼睛少年也正望着她,他们的目光不妨相撞,朝光愣愣的盯着苏全孝,苏全孝也望着她。任凭周围人声鼎沸,一切却仿佛静止,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梦境中,她一次次和苏全孝擦肩而过,骑在马上的金甲质子与司命殿的巫女,他们的生命没有交汇,可每一次相遇,他们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看向彼此。

司命殿的大火熊熊燃烧,崇应彪滴血的剑,无情划过她的脖子,利刃切开肌肤一瞬的痛感,痛感真实。朝光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却看到榻边崇应彪的背影。

巨浪一般袭来的恐惧,瞬间将朝光淹没,她吓得呼吸一滞,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脖子完美无瑕,没有一道伤口。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醒了?”崇应彪看了朝光一眼,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臂甲,“要吃东西吗?”朝光想摇头,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睡醒之后,所有的感官逐渐复苏,饥饿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

人是铁,饭是钢,朝光才不会跟吃饭过不去,“要。”

屋中的炭火很足,朝光一觉睡醒,热的大汗淋漓,细密的发丝贴在额间,全身上下一阵黏腻的难受。她觉得有些口渴,支起身子,在榻边桌子上胡乱翻找,想找点水喝。

桌子上很乱,挤着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还有带血的绷带与纱布,崇应彪卸了身上的盔甲,只着一件白衣,从甲胄上单独拆卸下来的臂甲放在桌上,擦得光亮可鉴。

黄铜巨鬯中的液体清澈见底,朝光以为是水,寻遍四周,都没有找到小一点的杯子,她索性双手捧起巨鬯,冰冷的液体入口,辛辣的感觉瞬间在舌尖蔓延,朝光头一歪,吐了出来。

这不是水,是酒。

朝光懊恼的放下巨鬯,站起身来,想要在别处再找找,脚踝忽然被一只手攥住,紧接着脚下一空。皮毛垫很厚,摔在上面并不痛,朝光无助的趴在榻上,头埋进臂弯。

下一瞬,后颈被一双大手钳住,崇应彪拎起朝光,放在身边,“手给我,伤口会发炎。”朝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犹犹豫豫,崇应彪嫌她动作太慢,径直拽了过来。

当崇应彪拿起桌上的巨鬯,朝光才反应过来他要怎么给自己处理伤口,她的天神老爷,酒精洗伤口,她拼了命要把手缩回来,却被崇应彪按住手腕。

酒淋上去,起初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酒精顺着结痂的缝隙渗入伤口,手心传来针刺一般的痛意。朝光尖叫出声,她的声音很大,震得崇应彪耳膜一痛,他皱着眉头不耐烦道:“闭嘴,别叫!忍着点。”

朝光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崇应彪的手却伸向了一旁的棉花团,结痂的伤口被整片掀掉,棉团擦拭掉隐藏在伤口细微处的泥灰,挤出伤口的污血,直到血迹从暗红变成新鲜的殷红,崇应彪才拿起巨鬯。

冰凉的酒淋上去,朝光爆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尖锐的叫声,崇应彪烦了,“叫什么叫,你抓泥的时候脑子干什么去了。”朝光恨得牙痒痒,抬起头,照着崇应彪的胳膊就是一口。

即使如此,也并不能阻止这恶魔的脚步,他全然不在乎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手上好似扒皮抽筋拆骨分肉一样的剧痛,朝光痛的哭出声来,一张嘴,又是一声尖锐的嚎叫:“啊!”

碘酒。碘酒。她要碘酒啊。

这怎么能用酒精呢????

崇应彪没想到,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口,朝光能哭的好像死了爹娘,他厌烦而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抽噎不止的朝光,她正用两只缠着纱布的手抱着自己的碗,吃一口,抽一下。

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进碗里,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眼泪掉的更多了。到最后,她干脆丢掉碗,伏在桌案上大声哭了起来。崇应彪擦拭臂甲的手一僵,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闭嘴行不行,吵死了!”

朝光被这忽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她不敢在哭,从臂弯里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眼神中全然的委屈与不甘,还有深深的畏惧。她只是个胆子很小的寻常人,恐惧于崇应彪的强权。

“哭什么哭,这么点伤你哭两声就行了,一直哭哭哭。”崇应彪蹙眉,见朝光不哭了,语气和缓了许多,“只是擦破了点皮,不要沾水,过两天就好了。”

说罢,崇应彪继续专心致志的擦拭自己的甲胄,朝光捡起碗,强忍泪水,把碗里的饭吃了个一干二净。吃完饭,馆驿的侍女收走碗筷,重新将屋中打扫了一遍。

朝光不想跟崇应彪待在一起,壮着胆子往门口的方向挪去,崇应彪扫了一眼朝光的方向,“你最好不要乱跑,再让我发现你逃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瞥见崇应彪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朝光迟疑了,她不敢赌,这个连亲生父亲都能狠心杀害的人,会不会打断她的腿?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正在朝光低头思索之际,崇应彪忽然朝她怀里抛了个东西,她凝目一看,竟然是她的项链,崇应彪头也不抬的道:“迷路了我不管,总之,天黑之前回来。”

赤金的蝴蝶,镶嵌彩色的各色珠宝,做成项链的话,样子是比较古怪的。这蝴蝶的图案时常在她梦中出现,她画下来,苏全孝无意扫见,便按照图案的模样,缀以珠宝,做成项链送给她。

朝光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苏全孝。

她看到苏全孝的第一眼,就感觉,自己一定见过他。

朝光握着那项链,站在冀州城门前,仰望高耸巍峨的城门,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充斥天地间每一个角落,大雪中,苏全孝走向城门的背影依稀眼前。

那个大眼睛的少年,不会再回来了,所有的感情在这一瞬间释然,就像每次从稀奇古怪的梦了醒来一样,梦中感情炽烈,但醒来之后,只剩下灰烬般的空落。

许多次,很多次,她都尝试过去回忆起梦的内容。

梦里,有什么呢?

巫女与质子宛若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少女巫女垂眸,于万千人中一眼看到他,她看见了苏全孝,同时看见了他惨烈的生命,看见了他徘徊冀州城下不得归家的结局。

然后呢?

利剑穿喉,留下三棱的狰狞伤口,在风吹日晒中裂开,仿佛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巫女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漫天大雪覆盖战士的身躯,也将那段不曾启齿的隐晦爱意埋葬。

朝光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忘记了,这并不遗憾。

朝光把项链挂在城门口的石像上,转身走进风雪中。

忘却了吧。

都不要再记起了。

他们都已经得偿所愿,不再遗憾。

回到馆驿,已经入夜,北地昼短夜长,天黑的早,朝光不过去城门走了一遭,回来的路上天就黑了。逃跑的念头不断在她脑海中浮起,又被她强行按下去。

北地苦寒,乱跑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被崇应彪抓回去和冻死在风雪中的几率各占一半。而且,她并不认识路,此去西岐路途遥远,她需要好好筹备规划一番,才能保证到达目的地。

站在屋门口,朝光再一次迟疑了,她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指望崇应彪那弑父的道德水准,能在和她共处一室时,坐怀不乱,做大商的柳下惠,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做一个女人是幸运的事情,也是不幸的开端。战争带给男人以死亡,带给女人以侮辱。

是死去还是失去她的贞操,现在轮到朝光来选择了。

她转头,黑暗中狂风卷急着暴雪,发出呜咽的鸣声。面前,灯火通明的屋子,也是蛇沼虿池。逃跑的念头,逐渐变得强烈。

她后退一步,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小心翼翼的后退,生怕惊动到屋中的崇应彪,后背却忽然撞上一片坚硬,没等她回过头看清身后,就被人拦腰搂起,双脚离地,她剧烈挣扎。

崇应彪正面吃过一次亏,他从后将朝光抱住,挟在臂下,不给她任何面对自己的机会,朝光的捶打落在崇应彪健硕的躯体上,无异于挠痒痒。

一批侍女鱼贯而入,收走榻上的毛皮褥子,铺上睡起来更舒适的丝织品,摆好一双枕头,换上两条较薄的丝被,还点上了熏香。侍女退下,另一批侍女捧着洗漱用品有序进入。

崇应彪摆摆手,侍女们退出屋中,并顺带关上了门。

望着渐行渐远的侍女和从外缓缓关上的门,朝光心中慌乱如麻,崇应彪放下她,双脚沾地,朝光找到了平衡,反手就往崇应彪脸上招呼,这是目前为止朝光所唯一了解到崇应彪的弱点——他脸上的伤。

但崇应彪岂会在一个问题上栽两个跟斗,他似乎对朝光的攻击早有预料,抬手拦住朝光的胳膊,向后一拧,朝光的手臂被反剪。

“你真当我跟你一样蠢?”崇应彪对朝光这称不上偷袭的偷袭嗤之以鼻,他摸了摸朝光的头,“当我北伯侯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只要你听话,要什么有什么。”

“杀了父亲才得到的北伯侯爵位,时时挂在嘴边,崇应彪,你真是足够厚颜无耻。”面对崇应彪的利益诱惑,朝光言辞犀利,“你这种大逆不道弑父杀君的人,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生他养他的亲生父亲、浴血的同袍兄弟,崇应彪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杀死,亲情、友情,在利益面前,都被无情抛弃。

先不说他是否对自己真心,即便是真心,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更何况,崇应彪这种人,根本没有真心,他不会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

看一件东西好,于是想据为己有,可朝光不是物件,即使弱小,她也需要被尊重。当崇应彪的征服欲在自己身上得到满足,当一匹马已经被驯化,不会离去,他就会厌烦疲倦,将目光投向下一匹烈马。

朝光的话直戳崇应彪最隐晦不可示人的伤疤,这些事情,他都做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指责他,成为北伯侯之后,他的权势达到了一个高峰,无人敢对他不光彩的过去有所指摘。

他们只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崇应彪都知道,却并不在乎一群懦夫的窃窃私语。可是现在,朝光将这件事拿上了台面,大加指责。

崇应彪心火陡生,看向朝光的眸光寒冷如冰,“你是真的不怕死是吗?那行,那我就让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压抑心头愤怒,用力将朝光向前一推,朝光只感到腰背处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跄两步,迎面摔在榻上。她撑起双臂想要转过身来,却被崇应彪按住肩胛,再一次摔了下去。

崇应彪将她挣扎的两手全部反剪在腰间,单手按住,空出另一手,扯开上衣衣带,朝光脸朝下,双手被反剪按在榻上,看不清身后情况。崇应彪俯身,朝光只感到半边身子一沉,她绝望的将头埋进丝被。

耳朵一阵温热,崇应彪呼吸沉重喷洒在朝光耳边。

就是现在,朝光心想。

她积蓄起全身的力气,猛地抬头向后一撞,后脑正好撞在崇应彪的脸上。朝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撞在他的眼睛上,但,撞歪他的鼻子也是好的,再不济,撞出点淤青。

崇应彪痛苦的叫了一声,“啊!”

朝光感觉身上一轻,知道自己这一撞起了作用,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崇应彪毕竟身经百战,即使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堵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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